如果救人肯定就要暴露了,看樣子葛少傑還只是懷疑我,還沒有把我放在心上,那個霜腮被割肉的女人也不一定是他派來的。
想起昨天早上的場景很可能是那幾個鬼故意出來讓我看到的,他們就是要吸引我的注意力來調查葛少傑,或許他們是想解脫脫離葛少傑的控制,纔會在超市假裝殺我加重我對葛少傑的仇恨。
我現在跳出來阻止葛少傑肯定會讓他發現我的意圖,很可能會打草驚蛇讓以後的調查更加困難,最重要的是葛少傑後面還有更厲害的人,如果他真的是老祖的人,那要殺我也是輕而易舉的,見識過錢生南侯笙嚳的真身我對這一點深信不疑。
攥着康波仛木劍我心裡嘆息,說到底還是康波仛木劍的功能有缺陷,對活的東西沒有特殊的能力,最多就是強化了我的力量,對於蠱蟲顯得有些捉襟見肘了。
雖然救人有很多的害處,可我能看着一個活生生的人被騙吃下蠱蟲嗎?那我和葛少傑他們又有什麼區別,爲了達到目的麻木不仁殘忍無情。
不行,一定不能讓葛少傑繼續害人了。
就在我準備出去的時候,那大胖子突然哈哈的笑了起來:“少傑,東西都準備好了嗎?”
葛少傑從下面端上來一鍋湯,湯水粘稠濃香四溢,裡面有幾節鑽心食腑蟲的身體還有人的內臟和血肉,甚至還有人的肋骨,湯水冒着熱氣葛少傑把裡面的東西過濾乾淨,剩下的純湯用封閉蓋子壓實蓋緊,“這是涮肉紅湯,足夠用一星期了,還有這是肉餡和處理過的鮮肉,你都拿去吧。”
“嘿嘿,你這手藝真是一絕啊,咱們龍茂大酒樓能有今天的規模都靠你家的秘方,這紅湯只要一勺就能兌出一百份底料,這秘方不知道有多少人偷偷查過,可惜啊,這是誰都不可能學會的。”
大胖子雙臂用力把紅湯搬了起來,嘴裡大笑着搬上了車,隨後又把肉用塑料袋包了起來,全都搬進了車廂裡,我這才發現這車裡放的都是小臂長的鯉魚,他把紅湯和肉餡埋進了魚堆裡面,這樣就沒人能聞到紅湯和人肉的味道了。
“少葵,你路上小心點。”葛少傑擺着手送別,聽名字就知道這胖子和他應該是同族,而且關係不錯。
葛少葵大笑了一聲,“你放心吧,我這採購員又不是做一天兩天了,走了啊,你們忙吧,這三個傢伙不錯,看來大酒店又要來新服務員了。”
這胖子原來是龍茂大酒樓的採購員,看着葛少傑拿出了牛肉和羊雜碎我才呼出了一口氣,看來那些人肉不是做早點的,而是送去龍茂大酒樓的。
想起手機上的資料,昨天看到的幾個人都是龍茂大酒樓的員工,還有葛少傑拿出了鑽心食腑蟲,看樣子肯定也是個養蠱人,我幾乎可以肯定這葛少傑肯定和那個葛英有關係,很可能都是那神秘老祖的手下,這麼說來那龍茂大酒樓也肯定和老祖有關係。
看來要去龍茂大酒樓調查一下了,看了看時間才四點半,我悄悄的從通風口退了下去,就在我離開通風口的時候,我的餘光突然發現那葛少傑正擰着腦袋看着我,嘴角還帶着一絲耐人尋味的邪笑。
難道他發現我了?
我小心的伸出頭向裡看去,發現葛少傑還在剁肉餡根本沒有發現我,就在這時候窗戶裡突然伸出一張恐怖的臉,竟然是那個雙腮被割肉的女人,她的嘴裡鑽出一個一條半尺長的鑽心食腑蟲,尖銳的獠牙閃爍着寒光要把我的腦袋咬下來。
我向後一躲摔在了地上,顧不上疼立刻就跑,就在我跑過拐角的時候突然看到宋茜雲拿着一把割肉刀走進了巷子,原來那葛少傑已經發現了我,只是故意剁肉來迷惑我,實際上已經讓宋茜雲拿刀來殺我了。
幸虧那雙腮被割肉的女人及時出現嚇走了我,要不然我很可能已經暴露了。
看了看時間才四點半,我決定先去龍茂大酒樓去看看,那些被鑽心食腑蟲控制的人最後都去了龍茂大酒樓,那裡面肯定有更多的秘密和真相。
如果能找到那背後的老祖,那麼就能滅掉銅關鎖魂後面的蠱蟲,找到八心鬼嬰了。
不知不覺的我又有了新的目標,不但要調查清楚哪些人被害的真相,還要找到老祖,不管他對我是敵是友,都要讓他清空蠱蟲。
我開着劉倩穎的車追了上去,有肖強的手機在龍茂大酒樓很容易就能找到,同時我還讓刑警隊調查了葛少葵的資料。
葛少葵的資料有些奇怪,他不是本市的戶口,籍貫竟然在河南,資料上顯示他也不是什麼採購員,而是在批發市場做魚類批發生意的。
隆茂大酒店在市裡足足有九個,可最大的是位於建華路的總店,這是當初第一家店,也是生意最火爆的一家,我肯定那葛少葵肯定會把紅湯和肉餡送到那裡。
大酒店的招牌還亮着,可門已經關了,現在是晚上五點,酒樓根本沒有客人,關門也正常,我把車停在了遠處的車位,然後慢慢走了過去,酒店的燈光很亮,可整個酒樓卻像是融入在黑暗中,讓人有種站在鬼眼面前的感覺。
噠噠,一個身穿着保安服的男人走了過來,呆滯無光的眼神腳步十分沉重,這個男人不是昨天看到的那個中年男人嗎?
我心裡彭彭的跳着,這中年人昨天可是看到過我的,尤其是那個雙腮被割肉的女人還對我動過手,他們肯定是一夥的,我不知道這個保安室被鬼控制的還是被鑽心食腐蟲控制的,如果是紅蟲子控制的話我就等於暴露了。
我站在原地不知道怎麼辦纔好,卻發現那中年人竟然連看都沒看我一眼,從我的身邊一步步的走了過去。
就在這中年人經過我身邊的時候我突然感覺到一股冰冷,還有一股難聞的腐臭味,他的脖子上已經出現了黑色的屍斑,可是胸腔卻在上下起伏,呼出的氣體帶着腐爛的惡臭味。
他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