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着眼睛看着眼前的女人,這女人原來也是個養蠱師,想起她剛纔全身是蠱蟲的樣子讓我還是頭皮發麻。
噗,我看到那女人身體一顫,那大笑的聲音戛然而止,原來是程泓用一把匕首狠狠從後面狠狠的刺中了她。
“你敢傷我。”
一條蛇尾巴莫名的出現在女人的身後抽在程泓的身上,程泓載出去三米多遠,好在沒掉進食人魚池子裡,我趕緊跑上去扶起了她。
程泓擦了擦嘴角的鮮血,“宋寒芝,你爲了煉蠱連丈夫都殺,真是沒人性。”
我看了看地上的葛少葵已經徹底死了,我原來還以爲是我踩他用力過猛了,纔會讓葛少葵吐血不止,現在看來這和我沒多大關係,葛少葵其實是被宋寒芝害死的。
“你說她和葛少葵是夫妻,她還是宋全茂的女兒,可她爲什麼要躺在外面?”想想剛纔宋寒芝的樣子,全身裹着一條爛被子,在夜風裡和垃圾爲伍,以她的身份根本不應該落到那種下場。
程泓冷哼了一聲:“她是爲了葛少葵身上的本命蠱蟲,宋寒芝和葛少葵是夫妻,同時也是陰陽煉蠱人,只要得到對方的本命蠱蟲就能成爲陰陽蠱師。”
我皺着眉頭看着宋寒芝,本命蠱蟲是蠱師最重要的東西,被搶走幾乎就是死路一條,宋寒芝在門外守護應該就是等着葛少葵出現狀況的時候搶奪本命蠱蟲的,看着眼前姣好的身體,可在我心裡卻彷彿看到了蛇蠍:“沒想到這女人這麼狠毒。”
“哈哈哈,我狠毒?”宋寒芝冷笑了一聲,“那葛少葵和我青梅竹馬長大,從我開始學習煉蠱就慫恿我煉製陰性石頭蠱,結婚之後我才偶然知道了陰陽煉蠱的方法,原來他一直把我當成特殊的蠱蟲在養,只等着我成熟摘取我的本命蠱蟲成就他的功力,我這麼做只是自保而已。”
“如果真的是爲了自保,你大可以回到你父親那裡,根本沒必要再大門外苦苦等待,說到底你還不是也想害死葛少葵成爲陰陽蠱師嗎?剛纔你那得意瘋狂的大笑就已經暴露了你心裡的想法,不用在裝腔作勢了。”我攙扶着程泓,對宋寒芝十分厭惡,那全身如同馬蜂窩一樣的身體讓我記憶深刻,這女人爲了養蠱能以身飼蟲絕對是個瘋子。
宋寒芝被我說的有些生氣了,嘴角帶着冷笑,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氣,程泓立刻緊張的說道:“不好,宋寒芝已經融合了陰陽蠱石,我們上當了。”
“你終於明白了,你以爲我願意和你們這些螻蟻說話嗎?”宋寒芝手指一點,對着我說道:“沒想到啊真是沒想到,你身上竟然有五行蠱印,只要煉了你我就有機會成爲五行蠱師了。”
“你想幹什麼?”我心裡也有些後悔,剛纔其實應該立刻出手的,那樣或許還有制服宋寒芝的機會,可惜我根本不知道蠱術的事情,以爲那宋寒芝拿到葛少葵的陽性蠱石就已經成功了,這也給我提了個醒對於敵人一定不能手軟,耽誤時間很可能會陷入險境。
我將康波仛木劍拿在手裡:“你以爲你能抓住我嗎?你那些蠱蟲我根本不怕。”
百蠱穿心的經歷讓我對蠱毒有了很大的抗性,再加上力量提升我相信和宋寒芝能有一拼之力,宋寒芝卻輕蔑的看了我一眼,“你還想和我動手真是太天真的。”
轟,整個魚鋪都在搖晃着,尤其是地面都在強烈的顫抖起來,那些拳頭大小的石頭竟然組合在了一起,變成了巨大的石頭人對着我一拳砸了下來。
我擡手對抗可被一拳打出了十米多遠,這石頭人的力量絕對超過紅毛殭屍了,與此同時我體內出現一股莫名的疼痛讓我全身突然痙攣了起來,抽搐的就像是犯了羊癲瘋。
“秦陵,你手裡有道門聖物,可惜你根本不懂蠱術,你知道我爲什麼要躲在大門外嗎,是因爲這裡的每塊石頭都是一個石頭蠱,你早就已經中了無比濃烈的蠱毒,潛藏在你身體裡隨時可以爆發,我現在是陰陽蠱師蠱毒也會變異強大數倍,你雖然 經歷過百蠱穿心,可那些低級的蠱物太弱了,根本沒法和這些石頭蠱相比。”
宋寒芝一縱身跳到石頭人的肩頭,居高臨下的看着我,得意的大笑着:“看到了嗎?這就是陰陽蠱師的力量,再也不僅限於蠱蟲,而是能把蠱蟲聯合在一起,發揮出無以倫比的力量,你身上有五行蠱印,跪下來臣服我吧。”
我咬着牙站了起來,雖然全身疼得要命,摸着肚子裡全部是硬邦邦的,我心裡知道這石頭蠱很可能已經讓我的內臟都變成了石頭,如果不是康波仛木劍我現在已經死了,“就算我死了,你也別想得逞。”
“一個特殊的蠱蟲還敢和我頂嘴,看我不把你打廢。”宋寒芝一揮手,地上的石頭堆砌成一道四方的城牆把我圍在中間,石頭人也衝了上來。
我心一橫擡腿就要衝上去,可這個時候後背就是一疼,一把尖銳的匕首刺進了我的後心,我回頭一看,竟然是程泓。
“宋寒芝,你要是還想得到五行蠱印就立刻住手,告訴你爸爸藏在哪裡然後放我離開。”
“你敢根我談條件,想死嗎?”宋寒芝看着程泓,眼裡都是怒火和譏諷,在她看來程泓根本不值一提。
程泓的手在我的傷口處狠狠的拍了下去,我趕緊一條足有一米多的泥鰍蠱鑽進了我的身體,盤踞在我脖頸後面,這才擡着頭對宋寒芝說道:“只要我願意立刻就能廢掉他的五行蠱印,就算我死了你也休想得到。”
宋寒芝憤怒的冷哼了一聲,重重的看了我一眼,眼裡像是算計着什麼,不過很快說道:“好,我就告訴你我爸爸的藏身之處,不過就算你能找到,就憑你的能耐也是死路一條。”
“這些不用你管,你要是還想得到五行蠱印就立刻告訴我。”程泓的手攥了起來,並且緩緩的張開,我能感到那條巨大的泥鰍蠱在緩緩膨脹,這樣下去遲早要爆炸不可。
宋寒芝的臉色越來越冷,最後還是妥協了,“好,我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