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木屋房門吱呀一聲被打開,劉百溫從裡面走了出來。
看到劉百溫我有些尷尬,我肯定剛纔的情景劉百溫肯定看到了,“劉百溫,你不是去追魏忠賢了嗎?”
“魏忠賢太狡猾了,在黑鐵礦脈經營了數百年早就留下了後路,我沒能追上他。”劉百溫的嘴裡帶着濃重的遺憾,隨後說道:“秦陵,你剛纔去甲鳥河了吧?”
“你怎麼知道?”我明知故問的說了一句,劉百溫突然出現肯定有什麼目的,現在主動提起甲鳥河我倒要看看他要說什麼。
劉百溫臉色變得凝重起來:“甲鳥河分爲上游和下游,以村裡的渠道爲分界點,下游我們可以隨意出入,可一旦過了村裡澆地的渠道,那就是屬於禁地的區域了,千百年來幾乎沒有人能活着回來,你算是第一個了。”
對於劉百溫的話我只是一笑,劉百溫本身就是個擁有突破天地極限力量的人,他原來只能進入禁區的外圍根本就是胡說八道,誰知道他有沒有去過甲鳥河的上游。
看我沒有說話,劉百溫繼續說道:“甲鳥河是咱們村的唯一水源,蘊含着濃郁的靈氣,能夠讓人延年益壽心之靈動,可惜不知道在什麼時候,那甲鳥河上游出現了很多骷髏鬼,這些骷髏鬼污染了水源,讓整個石埡子村的人都跟着被感染了,石埡村的人沒到夜裡就成了殭屍,身體骨骼僵化就和骷髏鬼一樣,你看看咱們的村子,知道爲什麼會這樣寂靜了無生機嗎,都是那些骷髏鬼造成的。”
“村裡的人不是因爲沒有對石埡子獻祭造成的嗎?”我有些奇怪的問了一句,因爲劉百溫說的和黃奶奶說的完全不一樣。
劉百溫皺着眉頭說道:“獻祭石埡子?你是從哪裡聽來的,我怎麼從來不知道這種事情。”
我心裡冷笑,獻祭石埡子都是劉家在做,這劉百溫不知道纔怪,估計就算知道也裝作不知道而已,總不能自己破壞自己家的好事吧。
“我說的都是都是真的,村裡人一道夜裡就會全身僵硬,一旦能夠活動了,那就證明中毒到了絕地,離死不遠了。”劉百溫說話的同時眼睛卻看向了秦家的莊稼地,眼神中帶着異樣的神采。
我心底一顫,難道劉百溫說的就是秦家人嗎?
按照劉百溫的意思,全村人都中毒了,一到夜裡就會全身僵硬骨骼硬化不能動彈,只有在毒素到了最後一步才能在晚上自由活動,那就是說秦家的人全都屍毒入體到了絕境,馬上就要死了。
我剛剛證實了秦家人都還活着,我的老爸老媽都是活生生的人,可轉眼他們都要死了,這讓我怎麼能夠接受的了,“劉百溫,我憑什麼相信你。”
“你可以不相信我,反正對我來說就算中毒的人都死了,我也沒有任何損失。”劉百溫臉色深沉的說道:“我本來可以什麼都不做的,因爲我都沒有十足的把握能夠活下來,只是作爲一個道者,除魔衛道一直被我視爲己任,再加上看到你的實力足夠強大,纔有了去滅掉骷髏鬼的心念,如果你不同意就算了。”
劉百溫說着就要走回屋裡,我心裡清楚劉百溫肯定不像他嘴裡說的那麼光明正義,拉我去甲鳥河肯定有着自己的目的,就連他說的話都很有可能是假的。
可是我不敢賭,黃奶奶說村裡人是因爲沒有獻祭石埡子導致的變異,可現在祭壇已經破碎了,村裡人還是原來的樣子,證明根本和石埡子無關。
現在劉百溫說是甲鳥河上游的骷髏鬼造成的,這個很有道理我也無從反駁。
那些骷髏鬼每一個都達到了天地極限的程度,這樣的鬼怪怎麼可能沒有屍毒,就算不是刻意製造的,那些涌動的陰氣也足夠把甲鳥河的水質變異,村裡人常年喝鴨嘴河的水肯定會造成不良的影響,產生怪異的病並不奇怪。
我不相信劉百溫,可是我卻不敢賭,秦家人澆地雖然打消了我對他們是殭屍的懷疑,可也證明了他們根本都是普通人,作爲普通人,在其他村民都陷入怪病折磨的時候卻能自由活動,這肯定有什麼奇怪的原因。
這樣推理下,劉百溫說秦家人都已經病入膏肓也就成立了。
還是那句話,我不相信這是真的,可是我卻不敢賭,因爲這關係這老爸老媽和秦家所有人的命,一旦劉百溫說的是真的,那麼我失去的太多根本無法承受。
再加上我也有必須去甲鳥河的理由,我要去那裡去抓血鱗鬼娃娃給肖鋒治病,甲鳥河是必須要去的。
既然必須要去,那拉上劉百溫作伴也不失爲一個好辦法,畢竟劉百溫祖輩在石埡村生活,而且以劉百溫的實力來看,他祖上的實力應該也不弱,後山禁地肯定探查過,對於甲鳥河的瞭解肯定比我要多得多。
其實在我的心裡,覺得劉百溫去甲鳥河很可能也是爲了血鱗鬼娃娃,只是正像他說的,他也沒有足夠的把握,所以才拉上了我。
想到這我立刻攔住了劉百溫,笑着說道:“劉百溫,既然你都有除魔衛道的覺悟,我當然也不能落後了,好,我答應你一起去滅掉骷髏鬼,不過關於骷髏鬼的資料你也要和我分享一下吧,這樣才能顯出你的誠意不是。”
百里雪姬眉頭微微皺起,看的出來她很擔心,剛纔那些骷髏的厲害我們可是親身經歷過的,如果再去很可能都回不來了,我輕輕的抓住百里雪姬的手,用力攥了一下示意她放心。
劉百溫聽到我答應了原本惱怒的表情立刻變成了笑容,對我說道:“我果然沒有看錯人,你放心,我會把關於甲鳥河的資料全都給你的,來,我們進屋說吧。”
雖然我知道劉百溫的木屋裡有很強大的陣法,可我根本不怕他會在木屋裡害我,他的實力不弱,要是想殺我可以直接動手,用不着說這麼多的話來誑我,最主要的我能感受得到他對甲鳥河一行很急切和渴望,難道又是先祖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