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裡莫名的緊張起來,沒想到那地道竟然沒有自動關閉,這些草鬼殭屍一旦衝下來,這種狹窄的地方我們更危險了。
吼,吼。
一聲聲憤怒的吼聲傳了進來,那些草鬼殭屍竟然沒有下來,就像是這裡面有什麼東西讓他們害怕一樣,我總算是鬆下了一口氣,可就在這時候,就感覺背後有東西在對着我的脖子吹冷氣,冰冷的氣體讓我的脖子不禁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我猛地一回頭,正好看到那曹鋤的臉,他的臉上滿是血污,五官因爲猙獰而扭曲着,瞪着鮮紅的眼睛和我對視在了一起,呆滯無神充滿了死氣。
曹鋤的臉竟然在我身後,而且還對着我吹冷氣,難道這傢伙死的太冤變成鬼了嗎?
我心裡吃驚轉身對着一推,可是卻突然發現竟然推空了,我在轉過頭,發現那張臉還在肩頭後面對視着我,我突然心底一冷,我雙手向後狠狠摸了一下,卻只摸到了我的後背。
我去,我看到的不是曹鋤,而是曹鋤的人頭,他就貼在我的肩膀後面,用一雙森冷的眼睛盯着我。
我實在想不通,這曹鋤是整個人掉下去,怎麼腦袋掉了呢,最主要的他是怎麼貼在我身後的,不管怎麼樣,先把他拿走再說。
用手向後一抓,卻發現抓空了,那曹鋤的腦袋不見了,這時候我就聽到惡臉屍婆的大喝聲:“秦陵,快點倒着走,那些殭屍追過來了。”
我趕緊轉過身,這才發現那些草鬼殭屍真的追上來了,剛纔這些傢伙不是停在洞口不動嗎?爲什麼現在又追下來了。
來不及多想,我幾步就下了滲血梯,這滲血梯雖然看起來很長很深,可是如果倒着走的話很容易走過去。
地下室還是老樣子,不過地上的血水已經到了膝蓋,我上次已經來過,知道長桌中心就是離開的暗門,那些草鬼殭屍已經快要衝上來了,我來不及多想,打開暗門就帶着劉倩穎跳了下去。
嘭,我的腳下接觸到了地面,隨後趕緊抱着劉倩穎躲開了。
惡臉屍婆他們也跳了下來,上面的門也關上了,周圍突然亮起了燈,這裡竟然有電。
“哼,如果我的殭屍手下還在,哪裡輪到這些東西囂張。”惡臉屍婆的臉色陰沉,她是個養屍人,原本手裡有一百多個殭屍,紅毛殭屍都有十個,可惜在搶奪冥嬰的時候都消耗掉了,隨後就來到了長白山,連煉製殭屍的時間都沒有,現在的惡臉屍婆也就成了光桿司令。
雖然惡臉屍婆有很多底牌,算計也很深,可對付這麼多鬼參還是有些心有餘力不足。
“這裡是什麼地方?”
曹午首先問了出來,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了震驚的神色,因爲這裡是乾飯盆,在石屋的地下,竟然藏着兩層地下室,而最下面的還有電,如果不是真正看到估計沒有人會相信。
我心裡也有些詫異和不安,我記得上次從會議室的暗門下去就是地下棒槌河了,然後走不遠就是長白游擊隊的監視石屋,可這次從暗門下來,卻看到了一個走廊。
同樣的入口,可是到達的地方卻完全不一樣,這讓我心裡有些想不透。
“這裡應該建造很長時間了,”孫祥指着牆上的苔蘚說道:“而且這裡溼度很大。”
擡頭看看不到來時候的暗門了,現在只能順着走廊向前走了,我帶着劉倩穎向前走,很快就看到了一個巨大的玻璃牆,上面寫着一個血色的“一”字。
從玻璃牆向裡面看去,裡面是一個灰黑色的屋子,這屋子看上去很破舊,只有在當中擺放這一個鐵牀,鐵牀已經生滿了鏽跡,看上去隨時要塌下來一樣。
在鐵牀的上面,躺着一個光身子的男人,這男人全身的血肉像是已經乾涸了一樣,緊緊的貼在骨頭上,皮包骨的樣子像是一具乾屍,可讓人詫異的是他竟然還有呼吸,在他的手上還插着輸液針,旁邊是一桶粘稠的黑色液體,正在源源不斷的輸進他的體內。
啊,突然那男人猛烈的顫抖了起來,長着嘴巴發出慘痛的嚎叫聲,一股血色的霧氣從他的嘴裡噴了出來,整個屋子立刻被霧氣籠罩了起來。
“這是血瘴霧。”
孫祥看到那霧氣立刻顫抖了起來,瞪着眼睛看着裡面的人,這血瘴霧是長白山最危險的霧氣,幾乎無藥可解,可沒想到竟然是這麼出來的。
“這裡應該是356生化部隊的實驗室,這個實驗室應該就是在研究血瘴霧,而且很可能已經研究出來了。”
“殺了我,快殺了我吧。”
一聲大叫從裡面傳了出來,在濃重的霧氣中,那男人的腦袋瞪着我們,眼底伸出滿是祈求,絕望和痛苦的眼神讓人心神顫抖。
這個男人當年被抓來做試驗品,到現在有幾十年了,在痛苦和寂寞中承受了這麼久,意識早就崩潰了,如果能夠自殺估計早就已經死了。
雖然這男人很可憐,可是我還是下不了手,就算惡臉屍婆沒有壓力我們也不能動手,誰知道打破了這玻璃牆會招來什麼麻煩,剛纔那些草鬼殭屍都是死去的日軍,這裡是他們的基地我們不得不小心點。
我們不忍看到那個人受苦的樣子,趕緊走了過去,身後傳來絕望的哀嚎,想想一個人連死都不能,這是多麼痛苦的事情啊。
很快我們看到了第二個實驗室,這個實驗室十分潔白,不管牆面還是地面都清潔的一塵不染,顏色更是鮮亮如新就像是剛剛刷過一樣,和剛纔骯髒破舊的一號實驗室比簡直是天差地別,而且這個實驗室裡沒有牀,更沒有任何有人待過的痕跡。
這實驗室裡竟然沒有人,難道這個實驗室沒用到嗎?按理說不可能啊,那些喪心病狂的研究人員,是不可能放棄任何機會做實驗的,想想當初的731部隊是多麼殘酷就知道了。
我站在玻璃牆向裡看去,就在我聚精會神的時候,突然一個白影一晃,一個人和我對視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