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血魅。”
看到那女人的臉,我立刻就知道了她是誰,她竟然就是百里雪姬的姐姐,曾經聖蓮教的火焰聖女,更是時刻要做我紅姨的百里血魅。
此刻的百里血魅身上被火焰層層包裹,像是在修煉着什麼神秘的道術,那些火焰並不炙熱,對人體沒有一點傷害,反而能夠不斷的排除人體的雜質,讓身體更加的健康純粹。
只不過對於衣服卻是直接就燒燬了,也就是說,現在的我也沒有穿衣服,就這樣和百里血魅上下相對,我能夠一覽無餘的關注這百里血魅。
百里血魅張開的眼睛裡帶着怒火,可是卻不知道爲什麼卻動不了,我頭上的鮮血不斷的流下,那些火焰竟然不能把血液燒燬,讓我的血液緩緩流到了百里血魅的身上,在哪白皙的皮膚上流下了一朵朵鮮豔的梅花。
鮮血不斷的流逝,我的身體卻在火焰的提煉下越來越健康,意識反而變得越來越清醒了,我張開嘴,很想問問下面的女孩是誰,因爲當時我並不知道她是百里血魅。
可是我卻怎麼都張不開口,只能看着我的血液一點點的覆蓋了百里血魅的全身,有的甚至流盡了百里血魅的嘴裡,讓百里血魅喝下了我的血液。
隨着百里血魅身上被我的血液所包裹起來,我和她的距離也越來越近,我也莫名的感覺到和百里血魅也越來越親近了,兩人就像是有一種特殊的聯繫綁在了一起,讓彼此都有了一些難言的衝動。
與此同時,百里血魅看待我的眼神也變得不那麼憤怒了,而是帶有一絲複雜的柔情,像是在拒絕,更多的卻是身體本能的召喚。
我也覺得熱血衝頭,那火焰讓我覺得更加的躁動,也在這個時候,我的身體也壓在了百里血魅的身上,我們就這樣彼此緊緊的貼在一起,我能感覺到她身上的溫度和柔滑,如果不是她身上包裹着我的鮮血,我相信我一定會立刻流出鼻血。
或許百里血魅也感受到了我身體的變化,眼睛裡流露出尷尬和羞澀的神色,不過更多的卻是期待和默許。
當時我的腦袋一熱,同時發現手腳竟然能動了,那時候我上下齊手,雖然笨拙可還是知道什麼地方是我最渴望去動的,百里血魅卻不能動彈半分,就像是被我的鮮血鎖住了一樣,只能任由我肆意妄爲。
可就在我準備進行最後一步的時候,突然聽到一聲憤怒的聲音傳來,隨後腦袋嗡的一聲,隨後失去了意識,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我發現誰在一塊大石頭上,而那火紅色的山已經沒有了,那山洞也不見了,百里血魅更是不見了蹤影。
當時的我沒有現在知道的多,摸了摸腦袋沒有任何傷勢,看了看身上穿着原來的衣服,所以就以爲是做了一場美夢,雖然有些耿耿於懷沒有進行最後一步,可還是心情好了很多,連死都不想再死了。
因爲那時候我纔想到自己還是個處男,死了簡直是太遺憾了,就算是死也要破了處男之身再死。
隨後我回到了家裡,這纔有了一開始老媽說回來就好的話,再聽到老媽說老爸去給我湊學費,我連忙跑了出去,因爲我知道,老爸湊學費的方式是多麼的辛苦和卑微,他是去每一家每一戶去磕頭的。
可當我跑出去的時候,卻看到了老爸已經回來了,他的手上拎着一個破布袋子,裡面鼓鼓囊囊的支出很多小角,一看就是用零錢裝起來的錢袋。
他的額頭滿是鮮血,灰塵和泥土沾染在他的皮膚上,可是卻擋不住鮮血的流淌,他的頭髮沾滿了血污,這是老爸磕頭的時候太過於用力,地上的塵土飛落上去造成的。
他的臉上滿是鮮血,讓他看起來有些猙獰,胸前的衣服都已經被鮮血染紅了,處在半凝固狀態更顯的暗紅。
“陵子,你回來了,”老爸看到我立刻露出了笑容,揚起手裡的錢袋對我說道:“老爸把你的學費湊齊了,你可以去上學了。”
看着老爸的笑容,我突然充滿了愧疚和自責,我知道如果不是我突然跑掉,老爸肯定不會用這麼過激的手段爲我湊學費,如果不是我心裡一直認爲出去纔有出息,出去才能出人頭地,我也不會對上大學充滿那麼重的執念。
我的執念,我的出走,對於老爸那就是一道有一道的催命符,讓老爸做出了這樣的事情,如果再有選擇,我肯定不會那樣做,我可以自己去磕頭,我可以去搬磚,甚至可以去賣血,可就是不能去逼迫老爸老媽,因爲那是不孝,是殘忍的傷害。
“老爸,謝謝你。”我猛地跪在了地上,當年的我只是拿着錢袋欣喜若狂的歡呼,卻忘了對老爸說一聲謝謝,每每想起這一幕我心底都有着說不出的惆悵,我一直想要說聲謝謝,可卻一直以回家少和父子不言謝的藉口來逃避,就這樣一直到老爸離去我都沒有說出來。
而這一刻,在這幻覺裡,我再次回到了當年的那件事情裡面,我再次看到了那個滿頭是血的老爸,我終於忍不住心中的情感。
跪在地上,我抱着老爸的腿,想到老爸挨家挨戶的磕頭,想到老爸對每一個人卑微的懇求,把自尊擺在別人的面前任由別人來蹂躪,我的心就在滴血。
老爸,謝謝你,謝謝你把我養大,謝謝你教我做人,我可以不上大學,我可以陪你在村裡生活,只求您健健康康,只求您能安享晚年,只求能在我想你的時候,看到你一眼。
想起老爸的死,我的心就是抽搐般的疼痛,子欲養而親不待,這是多麼悲傷的事情。
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發現老爸的身體顫抖的很厲害,我連忙擡起頭,發現老爸的臉蒼白的像紙一樣,一看就是失血過多造成的,這樣下去很可能會休克而死。
“冷,冷,好冷。”老爸的聲音變得十分虛弱,就像是風中殘燭那麼微弱,我急的額頭上冒出了汗水,這時候就聽到身後傳來了老媽的聲音:“陵子,你爸爸身上冷,還不脫下衣服給你爸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