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黑龍神這個字眼壓在每個人的心頭,讓人感覺有些喘不過氣來。
我點了點頭:“是啊,這次對付黑龍神十分危險,不過好在牡丹姐妹能夠調動赤松宮,你們呆在裡面可以保護大家的安全。”
赤松宮能夠控制的陣圖不多,我能夠控制的還是力量型陣圖,對於操控方面,牡丹姐妹得到了赤松子更多的照顧,只要在血獄裡面,牡丹姐妹就能夠控制赤松宮移動飛行和隱藏。
“不行,你忘了我的興趣了嗎?”彥靖第一個搖頭:“我是來見鬼的,黑龍神這麼厲害的傢伙,如果不能和他剛正面,我絕對會抱憾終身的。”
“彥靖...”我知道彥靖的意思是要和我一起對付黑龍神,可黑龍神是擁有九倍天地極限的傢伙,彥靖除了順風耳本身的戰力並不強,一旦發生戰鬥會很危險。
還沒等我說出話來,彥靖已經擺手說道:“你別自作多情,我可不是爲了和你共患難,老子可是有追求的人,我的執着你不懂。”
彥靖的堅持讓我心裡一暖,同時我也知道彥靖這傢伙的爲人,想要一兩句把他勸退了根本不可能,只能先答應下來,等以後真的遇到危險的時候再開口了。
“彥靖在哪我就在哪。”珺婈走到了彥靖的身邊,和彥靖相擁在了一起,兩個人毫無顧忌的親密動作,簡直讓人不忍直視,不過也表明了珺婈的姿態,想要讓她進赤松宮也是沒戲了。
“小兄弟,你可別勸我,”熊延弼見我看向他立刻舞動了一下寬背長刀:“我可是好不容易纔從墳山出來的,憋了數百年還沒有發泄徹底呢,我可不會去什麼赤松宮躲清閒。”
熊延弼當年可是大名鼎鼎的將軍,勇猛精進更不可能畏懼生死,更何況他都死過一次成了殭屍,更是雙眼發紅提起戰鬥就興奮的不行,尤其是面對黑龍神,不但沒有恐懼反而充滿了戰意,這傢伙絕對是個戰鬥瘋子。
想到熊延弼的殭屍軍團還有那隻犀利的墳主箭矢,在對付黑龍神的時候很可能用的上,所以我也沒有規勸熊延弼,而是向着熊延弼點了點頭。
“秦陵,我會跟你並肩作戰的。”百里雪姬緊緊的抓着我的手,雖然聲音很輕,可鑑定的語氣已經表明的立場。
我含笑點了點頭,心裡早就知道百里雪姬會這樣做,不過當百里雪姬說出來後,我還是會忍不住高興。
百里血魅沒有說話,不過那生人勿進的眼神就已經說明了一切,她是肯定不會自己一個人進入赤松宮躲着的。
對於百里血魅,我發現她自從百里雪姬甦醒之後就很少說話,而且和百里雪姬之間也沒有太多的交流,就連百里雪姬和百里血魅都沒有溝通過,想想當初百里雪姬爲了追尋百里血魅連命都不顧了,就是爲了和百里血魅能重歸於好,可現在兩人的關係卻如此陌生,讓我有些不明白裡面有什麼變故。
看着眼前的幾個人,我心裡暖融融的,可是又有一股特別沉痛的哀傷,因爲我想去了死去的親人,當初來的時候,他們都還在我的身邊,可一路走來之後,卻發現奶奶,老爸,老媽,小姨夫,還有小姨,他們全都走了,再想想墳山一戰,秦家的人也都走了,也就是說,我從此以後,就是孤身一人了。
“秦陵,別多想了,我想奶奶她們能看到你平安無事,一定會欣慰的。”百里雪姬小聲的安慰着我,聲音裡帶着悲傷,她也和老媽老爸接觸過一段時間,對於老爸老媽也有很好的印象,還有就是奶奶,我們接觸的最多,對於這個默默奉獻的老人家,百里雪姬也是發自真心的尊敬。
我默默的點點頭,心裡卻想起了奶奶他們死時的樣子,尤其是他們被黑龍神吞噬時的場景,讓我心底升起了奔騰的怒火,對於黑龍神的殺意有多了一層,殺黑龍神不光是爲了能夠出去,能夠得到血獄之石,還是爲了給奶奶她們報仇。
一旁的眼睛也是點了點頭,“秦陵,人死不能復生,我們現在要做的是讓她們的靈魂得到安息。”
“安息,奶奶的靈魂不是已經被獻祭了嗎?被黑龍神吞噬就徹底失去了輪迴的機會。”在我心裡最沉痛的不是奶奶的死,而是奶奶的靈魂無法超脫,不能輪迴,那就失去了任何存在的可能,是徹徹底底的消失。
“雖然被黑龍神吃掉了,可也不是一點機會都沒有。”彥靖嚴肅的說道:“黑龍神說到底也不過是一條由龍脈異化的魔物,他雖然能夠吞噬靈魂增強力量,可是想要徹底抹殺靈魂印記卻不可能,因爲靈魂是世上最神奇的東西,雖然虛無縹緲,可印記卻是無法摧毀的,只要殺掉黑龍神,那些被黑龍神吞噬的靈魂印記很可能就會得到解脫。”
我的眼睛就是一亮,“這麼說只要殺了黑龍神,奶奶他們的靈魂就能輪迴了。”
“不但是奶奶他們,連同整個血日地域的人都將得到解脫,死去的靈魂重歸地府,活着的人也會變成正常的人,生死入輪迴,擁有正常人應有的人生,甚至連那些獸人,都能夠靈魂解脫,進入輪迴重新做人。”
彥靖的臉色嚴肅,說出的話很鄭重,“看來一切的罪惡源頭就是黑龍神,想要一切重新回到正軌,這黑龍神是必須要消滅掉了。”
“走吧,我們前往真正的血獄,那裡纔是黑龍神的地盤,我們一定要小心。”雷牡丹大手一揮,巨大的赤松宮嗡的一聲變小,隨後收入我的丹田裡,落在了雷雲牡丹的頭頂上,撒下蔚藍的光芒籠罩着雷雲牡丹,讓雷雲牡丹看上去更加的精美。
對於血日地域,雷雲牡丹的瞭解遠超我們,帶着我們一路向前,走過的路十分詭異,蜿蜿蜒蜒的遊走在平坦的地面上,看上去很是怪異,甚至有的時候還要倒着走,我心裡知道,我們走的並不是路,而是順着一種特殊的軌跡在一個大陣中前進。
終於再走了一整天之後,我們來到了一個巨大的深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