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櫻子就出來到城防最高長官的辦公室。最高長官是櫻子父親的同學,川島四郎。
櫻子輕輕地敲了一下門,隨着一聲請進。櫻子推門走了進去,微笑着喊到:“叔叔,早上好!好久不見了,我來看你了。”川島四郎疑惑地看着這位推門而入的女孩。
櫻子見到川島四郎的神情,調皮地說:“叔叔您不認識我啦,我是中島寧次的女兒啊,我記得小時候您還抱過我呢!”
川島四郎枉然大悟地“哦”了一聲然後感慨地說道:“都那麼大了,我記得以前還是一個小不點兒,現在已經是一個大姑娘了。女大十八變,也難怪叔叔看不出了。坐吧,在叔叔這兒不用客氣。”
“無事不登三寶殿,小丫頭,說吧,是不是有事求我來了,哈哈”川島四郎滿面春風。
“瞧你說的,只有求你的時候纔來麼”,櫻子笑着說“那看來是又什麼好事咯?”
“是的,我今天有件喜事告訴你,我們報社打算刊登一篇讚揚叔叔你的文章,所以我們編輯叫我來問您一下。這是草稿,請您過目一下。”一邊說一邊遞給川島四郎一篇文章。
川島四郎微笑着接過文章,一面看一面點頭說:“呃,是你寫的吧,不愧是高材生,文辭優美,寫的很全面。不過寫的有點誇張,叔叔我受之有愧,你們如果喜歡,就這麼登出來吧!”
“叔叔太謙虛了,寫的很真實,一點都不誇張,”
“看你這張伶俐的嘴,叔叔說不過你,哈哈……”
“那叔叔在上面蓋個章吧”
“還要蓋章哈,這麼隆重,哈哈,哎呀”
說完從軍服裡掏出一把鑰匙打開抽屜,從抽屜靠右的角里取出了印章,在文章上蓋了一個章。然後收好印章,鎖好抽屜,隨便把鑰匙擱在桌上。擡頭看櫻子微笑着說“櫻子啊,你文筆那麼好,在報社工作那麼辛苦,我這裡剛好想要一個文秘,要不你過來吧!”
“叔叔,謝謝您的好意啦,但我不是文秘專業的,想不了這份差事,搞不好,把事情弄砸了,給你添麻煩可不好。”櫻子假意推脫道。
川島四郎好奇的問道:“你文章寫得那麼好居然不是文秘轉業的,真是太可惜了。”但川島四郎好像對櫻子的專業來了興趣,便問道:“那你大學是學什麼個專業的?叔叔給你推薦一份工作”
櫻子瞥了一下桌子上的鑰匙,微笑着打開隨手拿着的小挎包,拿出一本黑色封皮的筆記本,翻到最後一頁空白處。從桌子上的筆盒裡拿出一枚硬幣,放在那頁空白紙下,用鉛筆在紙上來回劃刷,硬幣的痕跡赫然紙上,然後又拿起川島四郎擱在桌上的鑰匙用同樣的方式在紙上磨出鑰匙的輪廓。
櫻子指着紙上的圖形,調皮地說:“您猜猜看,是什麼專業!”
“那是美術專業咯。”川島四郎不是很肯定地回答。
“對了,叔叔真聰明,一猜就對。我就美術專業的。”櫻子一面說一面把筆記本合了起來。把鑰匙放回原處。
“哈哈……”川島四郎樂得合不攏嘴。
櫻子和川島四郎沒聊多久就告辭了。
櫻子回到報社已經是下午兩點多了。她坐在辦公桌旁一直髮愣,心裡做痛苦的掙扎。她希望這是最後一次幫忙,陸騰飛應該知道她所做的每一件事,是經歷多麼艱難的抉擇。
安全區裡,陸騰飛和父親這在焦急的等待着,惴惴不安。
“櫻子會幫助我們麼,”
“不知道,我現在心裡也沒底,”
“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先等着吧”
“沒有拿到鑰匙,我沒法施行下一步”陸騰飛頓了頓又說道。
“她已經幫了我們不少忙了”陸老漢嘆了一口氣,眼神中露出一絲迷惑與茫然。又說道:“算了,騰飛,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不可強求……”
“有時確實是這樣,不過這一次成事在人”
“什麼?”父親有點不解。
“外面有人有人給我送鑰匙來了……”陸騰飛朝外面冉冉升起的孔明燈投去意味深長的一瞥。
安全區外,濛濛的月光下,一個穿着日本軍裝的女人這在一棵大樹下,焦急的等待着陸騰飛,“沒有料到你還幫我這個忙”
“你料定我一定帶來你要的東西麼,”櫻子面無表情。
“沒有拿到,你是不會過來找我的,我瞭解你”
“我可不是在幫你”
“對,是上帝再幫我,對麼。”說着狡黠看着櫻子。
“呢,你要的東西。”說着,不把叢飛筆記本上撕下的印有鑰匙的紙張給他。
“謝謝”
櫻子沒有答話,然後轉身離去,面部依然那樣不喜不怒。她的身影漸漸消失在暮色裡。
陸騰飛拿到鑰匙的樣本,第二天一大早便忙開了,他按照鑰匙的樣本用竹子製作同樣模型的鑰匙。就在忙的不可開交時,二虎來了,自從耗子死後,二虎也有過不幹的念頭,一心做個難民,但迫於*威,又不得不攬這份活,他的生命註定以悲慘而告終。
“陸叔,騰飛哥,你們在做什麼呢”
“哦,我們在做一把鑰匙,”憨厚的父親隨口告訴了二虎,在陸老漢內心二虎並沒那麼壞,父親和陸騰飛並不知道耗子二虎的上司就是櫻子的父親,告訴他自己在做鑰匙,只要不說出鑰匙的用途,“鑰匙?你鑰匙丟了”
“是的,我的鑰匙丟了,還好以前留有模板”說罷,指了指地上攤開的那張紙。
二虎半信半疑,摸摸頭腦走開了。
陸騰飛做好了鑰匙,當天晚上就給櫻子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