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下午,陸騰飛搭着拉貝的車回到安全區,望了望天空,天氣似乎將要發生什麼變化。
陸騰飛晚上又馬不停蹄的找到櫻子,櫻子爲陸騰飛沒能成功逃脫感到惋惜。
陸騰飛又向櫻子提出幫忙的要求,櫻子顯得很爲難,不過最終還是答應了。
臨走前陸騰飛還叮囑了一句,要她務必後天傍晚之前把事情辦好,不然時間一過就沒機會了。
陸騰飛剛走出不遠,遠遠看見兩國人在領事館門口談論什麼,陸騰飛從黑暗的牆垣揍過去,定睛一看不是別人,那個瘦個子的是耗子,那個一身戎裝的正式上次帶兵去抓他父親的那個日本軍官,他是櫻子的父親,中島寧次,只是陸騰飛現在還不知道,只見耗子彎着腰,陪着笑臉說道,“上次讓他們躲過一截,這次他們想逃跑,”
“都是你他媽的沒用,不事先做好準備”,中島寧次罵道耗子面部肌肉不由抽搐了一下,他自覺委屈,但出於畏懼不敢還嘴,於是流露出一副誠惶誠恐的歉容,他將腰彎的更低了,低下頭,“盯緊他們,一有情況馬上告訴我”滿臉冰霜的中島寧次向耗子投來冷酷的眼神。
“是,是,一定照辦,一定照辦”,耗子又是擠公作揖,又是連連點頭。
陸騰飛知道他們在講自己,一路上心神不寧,耗子是他逃亡的最大絆腳石,還是個十足的漢奸,不知多少無辜死在他手上,陸騰飛兩眉微微一皺,一個除掉耗子的計劃開始醞釀。
話說櫻子答應幫陸騰飛之後,第二天便以修建爲由,帶上幾個兵去中山門把那些磚頭搬回來,那些士兵自然不想自己動手,他們抓來了一些中國人當苦力。
櫻子一個人出車到雨花橋尋找那口枯井,就是通道的出口,發現那口井沒有被堵住,開車便回來督促士兵們板磚,一切似乎非常順利,如果沒有出什麼叉子,很快就可以提前完工。
然而事情並沒有想象的一帆風順,隨即意料不到的事情發生了,這時,一個日本兵匆匆從中山門門衛室跑過來,要他們住手。
“出了什麼事,我們要這批磚去鋪編輯部的大院,”。櫻子疑惑的問。
“雨花橋那邊打來電話,說要在那邊要建一個新的哨所,也是要這批轉”,那個日本兵道。
“他們什麼時候要,急不急”,櫻子詢問道。
“兩天後”
“可這是我先來要的,”,櫻子依據力爭。
“你們離這那麼遠,可以在近一點地方取嘛“,那個日本兵爭辯道。
“可那邊沒有磚頭?““你可以拆房屋,隨便拆哪家都行“,那個士兵有點急了。
“那他們爲什麼不拆別人的房子“,櫻子毫不示弱。
“你再頂嘴,把你們的卡車扣起來,小姐!“,那個日本兵有點不耐煩了。
“繼續幹活,別理他“櫻子絲毫不理會,朝着不知所措的苦力喝道。
那個日本並開始怒不可知,拔出槍打死了兩個苦力,並叫守城的士兵把他們的卡車扣押起來。
櫻子沒則,只好悻悻而去。
晚上,他父親回來,她把那些守城兵搶了她卡車的事說給他聽他父親中島寧次是個嚴肅的軍人,上一次櫻子不想來中國,也是他以父親特有的威嚴,並與命令性的口吻要求,才讓櫻子勉強答應。爲此兩個人心中都有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疙瘩,父女之間產生了微妙的隔閡。
“你不答應我,我明天就回日本去”,櫻子要挾道。
見女兒如此持着,他只好答應了。
“明天我去幫你把車子要回來,可以了吧!人家要那些磚,你就退一步嘛,非要在那裡搶,““不,我就在那裡要,我就要和他們搶,不行嗎!““好吧“中島寧次執拗不過,只好答應了,爲什麼一定在那裡要呢,這在他腦海裡留下深深的問號。從小到大櫻子從來沒有爲一件事如此計較過,今天怎麼爲幾塊磚頭這般執着。
第二天大早,櫻子迫不及待的纏着她父親去把車贖出來,中島寧次是這個城門的把守官,俗話說不怕官,就吧管,那些日本兵那裡敢說個不字。
中島寧次狠狠的把昨天鬧事的士兵斥責了一頓,這時櫻子纔算解氣,終於除了心頭之恨,大快歡心。
中山門又恢復了忙碌的景象,卡車拉着滿滿的磚頭在中山門和宣傳部之間嘟嘟的往返。爲了能在傍晚五點之前完成,她又要士兵抓來幾個苦力,提高工作的進度,那麼多磚是否能按時拉走,她心裡也拿不準。
磚頭一塊一塊被搬上車,時間也一點一點的過去。
陸騰飛從早上就和陸老漢小蘭在一起,此時若如無其事的拿出筆,在一張小紙片來上來回刷刷的寫着一些字,之後又將紙片塞到放在一旁的陸老漢的舊衣服的一個口袋裡耗子和二虎也在不遠處的難民羣裡,不時向他們投來冰冷的的目光,陸騰飛他們的一舉一動都沒有逃過他們的敏銳的雙眼,陸騰飛早已察覺到他們在監視自己,朝他們看了一眼,耗子響陸騰飛不懷好意怒了努嘴。
一會兒開中飯了,李斯閣教授搬來兩大鍋的稀粥和野菜,陸騰飛他們走到人羣裡排隊打飯。
耗子趁着陸騰飛他們打飯機會,偷偷過取出小紙片來匆匆掃了幾眼,上面寫道:“今天傍晚五點半行動,……城門附近有個地下通道,一直通到雨花橋附近,之後……”
匆匆讀完後,耗子嘴邊帶有點邪氣的微笑,又把紙張塞了回去,向四周環顧一圈,確定沒人發現,直徑走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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