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我結婚的話……”張琛安眨眨眼,像是在思考怎麼回答,原本還有點鬨鬧的會場漸漸安靜下來,靜靜地注視着張琛安,廢話,這可是安殿下結婚啊,最勁爆的爆料有沒有?這可比哪個明星出軌,哪個明星生子要搶眼球多了。
葉海伊%26佑木:我就靜靜地看你裝逼。
“璧髓的東西一律八折,怎麼樣?”
呃……又是一條廣告,安殿下你當我們傻嗎?
“可惜我還沒遇到讓我想結婚的姑娘……”
葉海伊已經聽不下去了,話題都不知道偏到哪裡去了。她嘆了口氣,繼續裝花瓶,直到張琛安忽悠結束,深鞠躬。
“我覺得門票會很好賣。”葉海伊氣息不穩地開口,剛纔跑得太急,她有點吃不消。
張琛安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我犧牲色相做的宣傳,能不好賣嗎?”
有犧牲色相這麼嚴重嗎?明明只是胡說八道了一番,葉海伊一頭黑線,懶得搭理。
“你明天要做什麼?”
“這個得保密,我和姐夫的任務,不可泄露。”
“張琛安,你有病是吧,還是皮又癢了?”
可不管葉海伊說什麼,張琛安的嘴巴就和蚌一樣,怎麼都撬不開,然後她也放棄了。愛怎麼着怎麼着吧,她管不了就不管了。
晚上葉海伊睡得極不安穩,迷迷糊糊中聽到窸窸窣窣穿衣服的聲音,她不由自主地睜了眼,正要出聲,感覺窗戶那兒一個黑影晃過,然後就是一聲很細微的開門聲,要不是她醒了,肯定聽不到,
大半夜的邵璟要去哪?
這是她腦袋裡突然冒出的想法,本來是很困的,卻漸漸沒了睡衣,等了會兒也不見邵璟回來,她掃了眼掛在牆上的掛鐘,兩點半。
幾乎是沒有猶豫的,她也掀開被子下了牀,並沒有開燈,輕手輕腳地套了件衣服,打開房間門出去了。走廊那兒除了幾盞微弱的指示燈,看不到其它亮光,黑漆漆的一片。
葉海伊左右都看了眼,並沒看到邵璟的身影,去哪了?她攏了攏身上的睡袍,怎麼覺得滲地慌呢?
等了將近一分鐘,時間相當難捱,尤其是她還站在房門口,葉海伊想了想,朝琛安的客房走去。他原來的別墅都被璧髓的員工佔着了,而他也懶得收拾房間,反正住三天,葉海伊就給他安排了間客房,離他們的主臥室並不遠,只隔了間書房。
書房的燈暗着的,葉海伊心底的疑慮更重了幾分,再走下去就是琛安的房間了,那兒倒是亮着燈。
她無比慶幸自己不腐,不然思想就要不受控制了,自己的丈夫大半夜的跑到了她弟弟的房間,這都是什麼事啊!
葉海伊貼到門口聽了會兒,可惜房間的隔音效果太好,她根本聽不到裡面的說話聲,無奈地看着那扇門,思考着是直接回去還是敲門進去,嘆了口長氣,算了,還是回去睡覺吧。
反正他們兩個都不是莽撞的人,雖然湊在一起肯定沒好事,但都不會害她。
她剛回到房間,原本緊閉的房間門就打開了,張琛安左右看了眼,“沒有啊,什麼人都沒有,放心吧,我姐就是知道了也不會怎樣的。”
邵璟合上文件夾,身上穿的不是睡衣,而是一套出門應酬時穿的衣服,“別讓她擔心。”
“知道知道了,你趕快走吧,困死我了!”
邵璟嫌棄地掃了眼他,出了房間,卻沒有回臥室,直接下了樓,開着車出去了。
葉海伊真的懶得多想,回去之後很快就睡着了,醒來牀上果然沒人了,連條短信都麼有。
“咦,你不是和邵璟出去嗎?”她抱着收拾妥當的谷谷出來,已經九點了,真的不算早了,可張琛安依然哈欠連連,讓她不得不多想,昨晚這兩人“密謀”到多晚。
“我什麼時候說過和他一起出去了?下午還要去公司開會,這次你不用去了,在家照顧谷谷吧。”
“邵璟有沒有和你說幾點回來?”
張琛安像看怪物一般看了她幾眼,“他都沒和你說,怎麼可能和我說。”
葉海伊動了動,想說看到邵璟大晚上跑到他房間了,可轉念一想,這似乎也沒什麼啊!
“算了,下樓吃早飯。”不管他們商量了什麼,結果遲早都會暴露的,到時候也不難猜。
他們剛用過早飯,白晴就來了,依然笑盈盈的,張琛安破天荒地沒有和她擡槓。那天白晴回去之後葉海伊就把事情和他講了,當時這傢伙就嚷嚷着要給呂灝好看,可是有什麼用呢?事情已經過去了,就連白晴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他們又能做什麼呢?
當時張琛安是怎麼說的,“暫時放過他,白晴哪是他想欺負就欺負的!”
張琛安雖然從不叫她姐,卻一直把她親人,他很護短,這個葉海伊一直都知道。
“呦~安殿下大忙人今天怎麼也在?”
“明天就回墨西哥了,你是和我一起走還是和我姐他們一起。”
“都行。”
張琛安不耐地看了她眼,“什麼叫都行?給個準話,白女士那邊都安排好了,業務拓寬經理,先熟悉工作,以後可能經常出差。”
白晴臉上依然掛着淺淺的笑容,低頭逗谷谷叫人,對他的決定沒什麼意見,“你都知道了。”
“你也是我姐啊,總不能看着你被欺負吧。”
白晴沒有親兄弟姐妹,其它的關係都和張琛安差不多,所以真的找人出頭,張琛安確實可以算一個,可是她不需要啊!
“琛安,等你再大點,結婚了就會明白,感情這事呢,真的沒有想象中的好,得過且過吧,沒你想的糟糕,也沒你想的甜蜜。”
明知這話很對,可他就是不想承認,語氣裡帶了點賭氣意味,“邵璟對我姐就不錯。”
“哦,那是你不知道他們婚後那一年是怎麼過的,看得我都不想結婚了。”
張琛安翻了個白眼,“好好好,你都有理,既然男人靠不住,就拼命工作賺錢吧,過不下去了還能找個小白臉保養。”
她就覺得張琛安這樣的孩子太天真吧,白晴無奈地笑笑,這世界最不缺的就是妥協,哪有那麼多的絕對純碎,非黑即白的世界之存在他們的想象中。
然後,她認爲的這個沒長大的孩子,給了呂灝一個終身難忘的教訓。
“琛安有說去哪裡嗎?”白晴看葉海伊把文件和筆記本抱了下來,隨口問了句。
葉海伊怔了怔,如實地搖頭,他真不知道琛安會去哪裡,而且直覺告訴她應該和邵璟脫不了干係,而他們並不想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