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快走吧,還有你若是把這件事說漏嘴,小心你的狗命了。”
“是,是,小的一定緊閉尊口誰也不提的,大人,下次再有這麼好的事可一定找小的來,小的一定照大人說的一五一十的說出口,甚至還可以圓潤的更誇張。”
“行了,快走吧。”那侍衛沒好氣的像轟乞丐一樣把人給轟走,而那名剛得了一筆賞銀的大夫也不計較他的態度,喜滋滋的走了。
至於屋內的周浩正看着躺在牀上仍舊閉眼閉眼不醒的李史濤,眉頭皺的緊緊地,留下一句:“你們好好保護世子,我有點事需要處理。”
說完,便快步的走了出去,至於他前腳剛走出去,後腳應該還在昏迷中的李史濤便一下子睜開了眼。
李史濤眼裡褪去了剛剛面對黑衣人的幼稚,很是陰鷙的看着大門,冷聲道:“給我好好盯着這個周浩正,若是他安分守己的離開這,我可以饒了他一條命,若是他不識趣直接把他殺了。”
“是。”侯在牀邊的侍衛齊聲應道。
另一邊的周浩正出了屋後,便回到自己的屋裡提筆寫了一封信一五一十的把這裡所發生的事給提了,至於李史濤受傷得修養三五個月一事也在信上提了,然後飛鴿傳書寄回了京城,只是他沒有料到他的信封還沒有出邊陲之地的邊界便被人給截了下來,李史濤親自把信看了一遍便叫人給潤色了一遍然後再重新的飛鴿傳書傳回了京城裡。
御書房內,皇帝捏着周浩正飛鴿傳回來的書信自然是大發雷霆一番:“混賬東西!武安王出了這樣子的大事朕竟然事先都沒有得到一點消息,這個李史濤實在是太膽大包天了竟然把這件事隱瞞了下來,簡直豈有此理。”
“來人,去把太子給朕叫來。”皇帝沉聲道。
“是。”門外的侍衛應聲而去。
沒一會兒李密便被侍衛請了過來,進了御書房後敏感的察覺到皇帝的心情並不是很好。
李密躬身行了禮道:“父皇,此刻喚兒臣來可是有要事相商?”
皇帝一臉陰鬱的把手中的信件遞給了李密,李密接過信細細地看了一遍,看完之後眉頭也是下意識的皺了起來,道:“父皇,而且覺得這個李史濤怕是沒有我們表面看見的那麼簡單,雖然兒臣沒有與這個人有過多的交流,不過往年武安王帶着他的兒子回來覲見的時候兒臣對他這個大兒子還是有些印象的,看似很好色可他的眼裡卻會閃過有野心的貪婪,所以兒臣覺得他這人不簡單,至於他能無所顧忌的把周浩正領去看早已昏迷不醒的武安王兒臣看他應該還有後招纔對,要不兒臣親自跑一趟?”
皇帝擺了擺手,沉聲道:“不,你是太子,是未來的皇儲犯不着爲了一個不起眼的卒子就派你出馬,邊戍之地的鎮守向來是江山社稷的首要之事,也許就像李史濤說的他把這件事瞞下來也是怕武安王昏迷一事傳出去周邊的小國蠢蠢欲動的,不過他隱而不報便是欺君之罪,等他傷好之後朕怎麼說也要治他一個期滿之罪。”
“父皇,這王爺之位向來是世襲的,若武安王出了這事父皇若是治他個期滿之罪那武安王長睡不醒一事便算是昭告天下了,至於這王爺也要傳給李史濤了。”
“哼,武安王府並不是只有李史濤一個嫡子,朕並非要把王位傳給他纔是正道。”
“父皇說的是。”李密躬身說道。
只不過還未等皇帝對李史濤做出什麼懲罰便突然中了毒生命危在旦夕,而且所中之毒非常的狠辣,可以說是來勢兇猛所以皇帝一下子便暈倒了,即使最後救了回來也得慢慢地修養一兩年自然就沒有空閒去管李史濤一事,不過皇帝不能管不代表着李密也會放任不管,李密自然暗中的打壓着李史濤的勢力,不過因爲皇帝一事也暫時壓下了對李史濤的懲罰,盡心盡力的尋良醫進宮給皇帝診脈,李史濤一事還是暫時的告了一段落,李密的做法是暗中派人好生的監視着李史濤的一舉一動,等到李史濤有異樣的時候再給他致命的一擊,不過這都是後事,暫且不提。
“父皇,兒臣想這李史濤暫時是動不了了,我們也不能貿然的一道聖旨就削了他的世子之位,所以還是暫緩一緩等他的傷養好了召入宮的時候在細說便好,畢竟王爺素來是傳嫡不傳庶,雖然武安王膝下不僅李史濤一位弟子,可據兒臣探的消息所得,武安王膝下的兒子多數是不成材的,只會吃喝玩樂,嫖娼柙妓,至於其他的本事根本就是囊中空空擔不得大任,而邊戍之地我們還用得上這一家子,所以兒臣想父皇應該靜觀其變一下,若他們實在不濟尋個藉口把兵權收回來就是了,只不過兒臣怕就怕在若是逼急了只怕他們會狗急跳牆,所以還是小心爲上的好,還有兒臣想最好的辦法就是引起他們的內訌纔好,武安王膝下的兒子再不濟可對權勢地位的渴望還是有的,只要利用這一點不信鉗制住李史濤的爲所欲爲,兒臣祈求這事交給兒臣去辦就好了。”
皇帝凝眉想了想,點頭道:“好,這事就交由你去辦。”
李密躬身道:“是。”
畢竟席祥國國君等人還未離京城,所以皇帝也沒有什麼大動作,百忙之中照樣抽空陪席祥國國君四處遊蕩,有時候抽不開身便命李密和李夋相陪着,所以席祥國國君在這滯留的大半個月裡過的還算是有滋有味的,拋開了繁忙的國事每天過的不是吃喝玩樂就是有人作陪,前有自己的閨女陪在一旁聊天解悶,後有李密等皇子想盡了辦法讓他玩的開心,所以等到席祥國國君絕對要起身返程的時候整個人胖了至少五斤,臉都圓潤了不少。
這一天風和日麗,正是席祥國國君等人起身返回席祥國的日子,密密麻麻的站滿了人,至於席祥國國君帶來的那些異域風情的美人兒一個都不見了反而多了新朝皇帝給他準備的各式各樣的厚禮和中原各地可以稱之爲傾城傾國的美人兒,所以席祥國國君啓程回國的時候比來的時候還要氣勢浩蕩,非常的壯觀。
席祥國國君與當今皇帝並肩站在一塊,俯瞰着臺階下站着的人,他笑道:“皇上,臣在這裡先謝過了您這些日子的盛情款待了,來了這大半個月臣都有點樂不思蜀了,這裡很大也很好玩,若臣不是肩上肩負着重責大任都想留在這裡永遠不回去了,這裡很好,很漂亮,是個令人流連忘返的好地方。”
皇帝大聲笑道:“國君若是喜歡可經常來,我們中原的大門隨時向你敞開。”
席祥國國君笑道:“若是日後有機會定會常來。”
互相說了一會兒的話之後,席祥國國君和歐陽凌才坐上了奢華的馬車,一聲“起”字開始馬車緩緩地動了起來,一行數千人浩浩蕩蕩的出了皇宮,就在京城的城門外站着李夋和夕月夫婦兩個,馬車緩緩地停下,席祥國國君和歐陽凌分別從各自的馬車裡下了來。
夕月挺着如今也有四個月有些顯懷的肚子走到了席祥國國君和歐陽凌的面前,未語眼眶就先紅了。
席祥國國君也忍不住有些傷感的說道:“不是叫你不要送的嗎?你怎麼懷着孩子還出來了?小心把自己給累着了。”
夕月流下了眼淚,低聲道:“女兒此次與父王和王兄一別不知何時才能再見,女兒若是不來送送父王和王兄只怕很長一段時間都不能相見了,女兒怕是忍受不了這份相思之苦所以即使知道離別是苦還是來相送一番。”
席祥國國君把她摟入懷中,道:“傻孩子!我若不是知道李夋這孩子是真心實意的對你好只怕我早已把你帶回席祥國了,我也不奢望那你來換席祥國的永世平安,我們席祥國雖小可你父兄這些人也不是吃醋的斷不會做出拿自己的女兒去換取利益的事情來,只是當日我也沒有想到你隨使臣來一趟中原便把自己遺留在這兒了,我當日激勵的反對也是怕你嫁到千里萬里之外的受了什麼委屈我和你王兄也護不了你,只不過你自小性子就犟一旦決定的事情是十頭牛都拉不回來,所以無奈之下我也只能答應把你嫁過來了。”
夕月有些愧疚的說道:“父王,你辛辛苦苦的養育我多年,我都還沒有報答你就嫁人了,以前我的任性讓你操心了。”
席祥國國君揉了揉她的頭,道:“傻孩子!”
歐陽凌與李夋相對站着,一拳垂在李夋的胸上,道:“王妹就交到你手上了你可得好好地待她,若是哪一天讓我歐陽凌知道你欺負了她別怪我跟你反目了,雖然你是我難得的一個知己,可在王妹和你之間我這個兄長自然偏向王妹。”
李夋溫和的笑道:“以前我傷了她,可是從今以後她便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我就算把我自己給傷了也絕對不會傷害她的。”
歐陽凌滿意的笑道:“這纔是男子漢大丈夫該說的話,你可要記住你今日說的這些話,今後絕對要把夕月捧在手心裡疼着愛着。”
李夋保證道:“王兄,你放心吧。”
歐陽凌和席祥國國君兩人還是坐上馬車走了,上千人的隊伍絕對的浩浩蕩蕩。
夕月靠在李夋的懷裡一瞬不瞬的望着漸行漸遠的隊伍,直到最後化成了一個點再也看不見了才戀戀不捨的收回了目光,眼淚還是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李夋溫柔的替她擦拭掉眼角的淚水,低聲道:“不哭了,等過一兩年我保證一定會帶你和孩兒回席祥國住個一兩年。”
夕月感激的點點頭,道:“王爺,謝謝你對我的包容。”
李夋寵溺的點了點她的額頭,道:“以前是我忽略了你,才一再的傷害到你,不過從我絕對娶你開始我就在心裡發下誓言只要我還活着就不會讓你受到一點的傷害,一定會讓你開開心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