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侍衛呆呆的點點頭,無奈的退了出去。
夜半時分正是人們酣眠的時候,所以整間客棧都變得安靜的可以針落可聞,倏然,門閂被人從外面撬開,門扉輕輕地被人推開,不大一會兒數名黑衣人走了進來,分撥兩路的縱身飛到了欄杆處,又縱身越過了欄杆,謹慎的貼到城牆上,就在拿迷藥想要迷暈房間裡的人的時候,一道厲喝的聲音傳來:“大膽賊徒,你們是何人?半夜三更的來此作甚?”
原來此聲音正是半夜起來起夜的那名侍衛,這位皇帝親自派來請武安王的侍衛是宮內的一等侍衛,名叫周浩正,與他名字如出一轍的是他的爲人,他的人也是一身的正氣,浩然正氣,不過就是太正氣了整個人就顯得有些榆木疙瘩不知變通了,做事一板一眼的常常惹得其他的文武百官是又礙於他在皇帝面前辦事不能對他做什麼,所以皇宮裡的人對他是又愛又恨。
黑衣人見還有一個屋外溜達着,紛紛舉劍朝他刺去,周浩正一面迎擊,一面大聲喊道:“世子,有賊人誤闖進來了。”
喊了好多聲屋內纔有人穿着衣服跑了出來,見到屋外很多黑衣人圍着周浩正正打的難捨難分,從武安王府帶出來的侍衛武功自然是不弱的,也紛紛舉劍加入了混戰之中,雙方打了差不半刻鐘的時間李史濤才衣裳不整的從屋裡跑了出來,沒個形象的喊道:“你們這些膽大的賊徒竟敢在武安王府的地盤上行刺,你們是不想活了是不是?你們一個個報上名來我好親手把你們送入牢裡吃牢飯。”
黑衣人自然對他的話置若罔聞,雙方仍舊對戰的如火如荼。
李史濤像是被激怒一般捲起了袖子,一邊衝一邊喊道:“你們這些膽大的賊徒,看本世子今日如何的教訓你們。”
話落,他也衝到了混戰當中。
只不過他的武功也實在是太次了,用三腳貓形容都算是讚美他了,他根本就是手腳並用的在黑衣人面前亂晃着,眼看黑衣人那把光可鑑人的劍就要往他身上砍,可他每次都能碰巧的避開,說他不會武功吧他又能此次避開黑衣人致命的一擊,可說他會武功吧他的武功又太次了,次的讓人不忍直看。
周浩正一把把李史濤拉到了他身後,一邊應付了着黑衣人的步步緊逼,一邊說道:“世子,刀劍不長眼,屬下還是把你護出去,你先避一下等解決了這些賊徒你再出來吧。”
李史濤一把把他推開,瞪着他說道:“本世子可不是那種娘們還得躲在你的身後,有危險本世子可得像個爺們……”
“世子,小心!”周浩正拉過他整個人,避開了黑衣人揮過來的致命的一劍。
李史濤甩開周浩正的手,一臉憤怒的朝那想殺他的黑衣人殺過去,周浩正直接跟隨在他身後,又一手把李史濤給拉到了身後,厲聲斥道:“世子,你別胡鬧了,皇上可是命屬下完好無損的把你護到京城,這些黑衣人可不是尋常的混混,他們可是經過正規訓練的殺手,絕對的一刀斃命,所以世子你若是再這麼胡鬧的話屬下可不敢保證你的性命無虞,還請世子先到一旁躲着,若是誤傷了你屬下不好向皇上覆命。”
李史濤眼裡一閃而過一絲的陰狠,突然“哎喲”的驚叫出聲,然後像個娘們一樣的狀似矮腳一樣的往前撲去,恰巧的撲到了周浩正的身上,結果周浩正出於練武之人的自然反應避過了身,李史濤慣性的往前撲去,恰好一名黑衣人舉劍揮了過來,李史濤心裡暗叫一聲遭,而那名黑衣人也情知不對硬生生的把劍給偏到了一邊,不過李史濤情急之下反而偏着身故意隨着那劍撞去,那劍不偏不倚的刺進了李史濤的身體裡,不過剛好偏離了心臟的地方,一看便知是沒有生命危險的。
“世子!”一驚之下,周浩正揮劍殺了那名黑衣人,不過對於李史濤剛剛奇怪的反應也不過是電閃雷鳴間所以他一時也沒有注意到。
那一大羣的黑衣人見狀掏出了要來逃命的黑煙一扔,濃煙四起,待到黑煙散去黑衣人早已不見了人影。
周浩正也沒有去追,而是還算冷靜地低下身點了李史濤的穴道暫時的止住了他的血,然後公主抱的把他橫抱起來,只留下一句:“找大夫來,快點。”
一名侍衛領命而去,差不多半刻鐘的時辰便把城中的好幾名大夫給找來了。
那幾名大夫依次的給李史濤診了脈後,皆紛紛的回道:“回大人,世子這傷沒傷及心臟處在加上診救及時所以並沒有生命危險,不過傷筋動骨一百天小的看世子這傷怕是要養傷三個月至半年的時間才能恢復,所以世子怕是要好好地靜養一番。”
周浩正眉頭緊擰,道:“這麼嚴重?”在他看來這傷既不傷及心脈又不危及性命的哪裡用得着靜養好幾個月啊,不過一想到李史濤從小養尊處優的養個半年也算說得過去。
那大夫躬身作揖道:“回大人,世子自小養尊處優身子矜貴的很所以自然不是尋常人可以相提並論的,養個半年也算是說得過去,而且現在哪個富戶人家的子女受了點傷不是養個好幾個月的,大人一看就是練家子所以一些小傷小痛的在你眼裡自然是不算什麼的,可是在富戶人家的眼裡就是一件正兒八經的大事,所以修養個三五個月的很正常,所以大人也不必大驚小怪。”
周浩正有些老實的點了點頭。
那大夫拿着診金,揹着藥箱子走了,不過出了門的時候還是收了一塊侍衛往他懷裡塞的十兩的銀錠子。
那大夫滿臉的笑容,連連對那名侍衛點頭哈腰的,嘴裡一直說道:“大人,這事以後常找小的,小的別的本事沒有,可胡說八道的本事還是有一點的,而且又會醫術可保證世子性命絕對無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