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改變可以說讓整個朝政風雲變幻着,很多原本跟隨李密的文武百官在見到皇帝改變之後也不得不夾緊尾巴做人,只是即使他們已經很低調了仍舊是免不了被皇帝時時的挑出來斥責一番,搞得很多原本位高權重的文武百官在朝政上漸漸地安靜了下來,至於李密這段時間也不是很好過,皇帝不僅對他視而不見甚至連他手中的權勢也慢慢地剝奪了回去,就在李密和徐錦瑟兩人都認爲沒有什麼事比這個還要慘的時候一件幾乎促使了他們差點一輩子不見面的事情也悄然的來了,這件事的到來幾乎讓他們夫妻緣分就此終止,好在兩人註定天生一對才最後的走到了一塊。
就在李密和徐錦瑟兩人閒賦在東宮的時候,京城處突然掀起了一股徐錦瑟竟是前朝最後一名公主固侖公主的後代的傳言,有有畫爲證,那個說見到百年前固侖公主畫像的人說當朝的太子妃跟百年前的固倫公主長得幾乎是一模一樣,在李密和徐錦瑟以及跟隨着李密的文武百官都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這則流言已經如風一樣的飄到了京城各地,不僅無辜的老百姓知道徐錦瑟原來是固侖公主的後代就連皇帝也風聞了徐錦瑟是固倫公主後代一事,皇帝聞之自然是勃然大怒了一番不分青紅皁白的就把徐錦瑟和李密叫到御書房當面狠狠地斥責了一頓,甚至還揚言徐錦瑟既然是前朝留下來的後代就絕對不能留,還放話說如果李密堅決保住徐錦瑟的話那就一併的罷黜他的太子之位,李密一個憤怒之下當下頂嘴道:“父皇,這些傳言根本就是無稽之談,無根無據之事父皇竟然不分青紅皁白的就信了難道不覺得有些草率了一些?父皇以前可是一代明君絕對不會僅憑空穴來風的傳言就定了別人的罪,何況前朝已經覆滅上百年了當年先祖滅前朝的時候皇宮中人幾乎都被他殺了,除了識時務的官員投降之外其餘之人是一概不留,兒臣翻閱新朝遺留下來的古籍中可是看到前朝的皇室無一人生還就連剛剛出生不到三天的嬰兒也都沒有放過,若是前朝還有什麼固倫公主逃生的話先祖會放過她?而且前朝覆滅到現在都有百年之久了縱然有什麼固侖公主她所生下來的後代幾經沉淪根本就沒有前朝的血統了,所以縱然瑟兒是前朝固倫公主的後代又如何,難道父皇當真僅憑一面之詞就要把瑟兒殺了不成?若是父皇如此不顧念父子之情的話那也請把兒臣一塊兒傻了吧,反正父皇現在性情大變只怕連兒臣這個兒子也不放在眼裡了吧。”
皇帝只是冷睇着李密,說道:“你威脅朕?”
李密垂着頭道:“兒臣不敢,兒臣也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父皇以前確實是明察秋毫可現在兒臣不敢對父皇妄下定論了,也不敢輕易的去評判父皇的所作所爲,只是父皇若是僅憑空穴來風的傳言就認定瑟兒是前朝餘孽的話那父皇也把兒臣也算計在內吧,哪怕父皇顧念着一絲絲的父子之情也不會不分青紅皁白的就把我兩叫到御書房來斥責一頓了。”
皇帝不悅的怒斥道:“混賬東西!有你這麼跟朕說話的嗎?”
李密和徐錦瑟兩人對視一眼,從彼此的眼中都看到了絲絲的苦澀,他們做夢都絕對不會想到向來對他們很是仁慈的皇帝有一天會拿君王之威對他們講話,這根本就是風水輪流轉,就在他們以爲生活就這樣無驚無險的過下去的時候上蒼總是喜歡開人玩笑的直接把生活轉到了另一個軌道上,而他們目前的生活明顯的是偏離了原來的軌道的。
李密和徐錦瑟兩人都沒有想過他們與皇帝有一天會以這樣的方式來撕破臉皮,縱然李密因爲孫貴妃之事對皇帝耿耿於懷的可也從來沒有想過要與皇帝撕破臉皮過,正所謂恨的深也是因爲對對方還殘存着念想,所以李密打從心底也從來沒有否認過他其實是愛着皇帝這位父親的,對皇帝也是殘存着孺慕之情的不過因爲中間夾雜着孫貴妃之事纔會讓他彆扭的想要逃離,建立青樓,出入青樓,一方面是爲了蒐羅各種消息,另一方面也是想要逃避皇帝對他無形之中的關懷,如果不是皇帝突然地性子大變他想他不介意試着與皇帝保持着這種表面溫和的平衡。
徐錦瑟壓下了李密想要有所動作的手,柔聲開了口:“父皇,臣妾不知道所謂的前朝是什麼樣的,更不知道前朝最後一位公主固倫公主長得是什麼樣子,因爲前朝於臣妾來說實在是太久遠了,久遠到臣妾連聽都沒有聽說過,雖然以前翻看一些史書的時候都能看到對前朝的一番描述可是因爲它距臣妾生活的時間實在是太遙遠了所以臣妾也只是看過就忘了根本就不把它擱在心裡,臣妾從小生活在別院裡是一個人把自己養活的直到十五六歲的時候才被父親接回了徐府,那時候才知道原來當朝的宰相是臣妾的父親,臣妾的母親臣妾雖然沒有見過但也從外祖父母的口中聽過母親是一位長得非常美且溫婉端莊的賢惠女子,且他們還說臣妾與母親的外貌長得有幾分相似,母親明明是外祖父母的親生女兒而臣妾自然也就是無府的親外孫女了,臣妾實在是不知從哪裡傳出臣妾其實是前朝最後一位公主固倫公主的後代來了?臣妾聽到這則傳言的時候只覺得根本就是無稽之談,臣妾只感覺到非常的啼笑皆非而已,臣妾原先想到的是不知是哪個膽大包天的小毛賊竟然造謠這種無中生有的傳言,臣妾也以爲父皇聽到這樣的傳言一定會立馬就制止的,臣妾沒有想到的是父皇竟然相信了這則沒有來源的傳言甚至還不待查證就把矛頭轉到了臣妾和太子的身上,臣妾被人冤枉沒有關係只是臣妾有些心寒的是父皇的態度,太子這些年表現的如何臣妾相信父皇應該是看在眼裡的纔對,千不該萬不該懷疑臣妾與太子的是父皇纔對,只是到最後令臣妾沒有想到的是父皇竟然選擇不相信臣妾和太子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