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互見識之後,席祥國國君笑道:“皇上,臣與夕月那孩兒也有快一年的時間沒有見到了,心裡甚是想念,所以臣想隨六王爺一同回府跟臣那孩兒相聚一下。”夕月因爲懷孕剛剛過三個月,本來已經過了危險期不過李夋愣是以夕月三個月了還很瘦爲由強自的留在王爺府中靜養,所以這次席祥國國君到訪夕月確實很想來,不過她素來聽李夋的話所以即使想念也剋制住了在府中侯着。
“瞧朕說話倒把這茬給忘了,這樣吧你先隨夋兒到王爺府同夕月公主一敘,今晚朕再盛宴款待你。”皇帝爽朗的說道。
“臣謝過皇上的一番美意了。”席祥國國君客套了一番,隨李夋一道回了六王爺府。
夕月自然是穿着盛裝在六王爺府侯着,一聽到小太監那一聲獨特的尖細的嗓音便知道兩人一同回來了:“席祥國國君到,王爺回來了。”
話落,兩道一樣挺拔高大的身影大步流星的踱步走了進來,見到印象中她最爲深刻的兩人,夕月一下子激動地紅了眼眶,撩裙就要朝席祥國國君的跑去,一個人的動作比她更快,只見李夋臉色發白的縱身往前一躍穩穩當當的把夕月給接住了,臉色發白的把夕月從頭到腳給看了一遍,緊張地說道:“沒事吧?沒事吧?”
夕月哭笑不得的拍了拍他一下,道:“王爺,臣妾身子好着呢,你別臣妾動一下你就猶如驚弓之鳥一樣的,臣妾雖然知道你是爲了臣妾好,可臣妾是席祥國的女子,席祥國的女子沒有你想的那麼柔弱。”
“夕月,我的好孩子。”席祥國的國君也是一下子紅了眼眶,自己最疼愛的女兒一下子嫁到萬里之外的新朝來,平日裡思念非常卻不得見,席祥國有時候午夜夢迴都好後悔當日應承她嫁到這裡來了,不過今日見李夋對自己的女兒倍加的小心,他這心總算是放下了。
夕月掙脫開李夋的攙扶,看向了席祥國國君,父女兩個四目相對,夕月一下子受不住思念之苦撲到了席祥國國君的懷裡,哭道:“父王。”
“我的好孩兒。”席祥國國君緊緊地攬着夕月,垂淚道。
父女兩個互哭了好一會兒,席祥國國君拍着她的後背柔聲道:“好了,好了,別哭了,你現在可不是一個人腹中還有我那可愛的外孫,哭的太久了可會讓我那外孫變醜的。”
夕月破涕爲笑,撒嬌的搖了搖席祥國國君的肩膀:“父王。”
席祥國國君仰天爽朗的笑着,笑夠之後,他才如往常一樣寵溺的拍了拍她的臉頰一下,道:“你啊嫁人了還這麼的愛撒嬌。”
“父王不久愛女兒這個樣子嗎?”夕月笑道。
“王妹還是一如既往的嬌俏可愛。”一道溫潤的聲音傳來,一道身材同樣高大的身影朝夕月父女兩個走來,此人不是別人正是一年之前被席祥國國君立爲太子的大皇子度歐陽凌。
歐陽凌是位相貌特別英俊且帶了點異域風情的男人,他有着西域男人高大挺拔魁梧的身材,也有着西域男人天生的野心,更有着西域男人缺少的細膩與溫柔,所以在席祥國如果說夕月是百姓心中遙不可及的神,那歐陽凌便是守護席祥國的戰神,席祥國的千里河山多半是他上戰場征戰而來,他好鬥,好殺,好馳騁疆場,好手握重兵身上卻沒有武將特有的嗜血殺氣,他整個人溫潤如珠,一襲白衣裹身更讓看上去風度翩翩猶如一位文雅的書生,他身上的氣質幾乎與大皇子李勳如出一轍,皆是一樣的溫潤如玉,皆是一樣的溫文爾雅,只不過不同的是李勳的柔是柔在骨子裡,而歐陽凌的柔是柔在外表上,與大皇子李勳相比,歐陽凌多了一份殺伐果決的魄力,這才君王的風範,該殺該罰,賞罰分明。
不過歐陽凌雖說在戰場上嗜血成性,殺敵無數,卻是個極爲護短的性子,而且他素來與夕月感情甚好,什麼好的都緊着給夕月,一年之前夕月執意要嫁李夋爲妻歐陽凌還親自來了京城與李夋大打出手了一番,李夋看着俊美無儔的好似不食人間煙火可武功卻是不低,竟與在席祥國有戰神之名的歐陽凌打了一個平手,男人皆是武力的征服者,欲往高處走就必然要以武而鬥,以智而鬥,以才而鬥,德才兼備,武智皆有方能是一個出色的男人,而李夋恰好是這樣一個男人,所以歐陽凌放下了對李夋的敵意同意了夕月不遠萬里的嫁到了這裡來,因爲他覺得一個男人唯有武功高方能保護自己的妻兒不受到危害,李夋也用他的睿智引得了歐陽凌的惜惜相惜,短短一年兩人互通私信上十封,信內談古論今,談詩賦詞,不過談的最多的還是他與夕月的家長裡短,所以短短一年的時間兩個原本毫無交集的男人卻因爲一個女人的關係而變得稱兄道弟起來。
“大王兄,你怎麼來了?”夕月有些激動地看着差不多一年未見的歐陽凌,開口問道。
歐陽凌溫潤一笑,道:“我的傻妹妹嫁到千里之外的京城來,我這個做兄長的不放心難道不該來看一下?若是王妹不歡迎我來的話那我策馬回去就是了。”
夕月輕輕地跺了跺腳,嬌嗔道:“大王兄,你明知我不是這個意思還故意的編排我。”
歐陽凌放聲大笑。
李夋上前,躬身客氣的說道:“父王,大王兄,你們兩個難得千里迢迢的來一趟京城,請進屋一敘,改日我再帶父兄兩人好好地把遊京城一番。”
席祥國國君滿意的看了李夋一眼,笑道:“好,進屋再敘。”
四人一同進了屋內,知道席祥國國君要來所以夕月早已命人備了一桌席祥國一些較爲有特色的小吃和奶茶,至於另一桌上又備了京城上好的茶果,這樣一來席祥國國君既能吃到自己國家的東西也能吃到異國他鄉別樣的小吃,可以說嫁給李夋之後夕月變得同中原女子一樣的溫婉體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