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半晌,木槿終於反應過來,北澹寒城是在捉弄她,頓時小臉垮的更厲害了。
北澹寒城扶着她的腰,細聲在她耳邊說道,“爲夫錯了,娘子就原諒我,好不好”木槿不去理他,然後他又可憐巴巴的說道,“娘子,看在孩子的份上,你就原諒我嗎,大夫剛剛不是說要讓你保持心情愉悅嗎!”
“那你還惹我生氣!”木槿嘴巴翹的老高。
“爲夫知道錯了,真的!”北澹寒城伸出自己的三個手指頭,嚴肅窘迫的模樣,木槿脣角都不由自主的彎了,北澹寒城趕緊說道,“咱不氣了啊!”
“那我是不是將就?”
“不是不是,我是纔是被將就的那個!”
找回主場的木槿,頓時喜笑顏開,跟着北澹寒城走到桌邊坐下,北澹寒城貼心的爲她盛了一碗粥,木槿拿着勺子的手,突然沒拿住,勺子直接掉在桌上。
北澹寒城立馬看着木槿,擔憂的問道,“怎麼了?”
木槿微愣了一秒,然後對着北澹寒城笑道,“沒事,手滑了!”北澹寒城若有所思看了木槿一眼,也信了木槿所說的手滑了。
木槿撿起勺子,但是她攪拌着粥的時候,覺得有些索然無味。剛剛她的心口又疼了一下,雖然很短,但是隱隱中感覺有些不安。
雖然之前有君弦的藥,再加上詩音的調理,倒是沒有出現過心痛的時候,希望這次只是個意外吧!北澹寒城看木槿只是攪拌着粥,遲遲沒有動,不由的夾了一箸子小菜,放到木槿的碗裡。
木槿擡頭看着他,北澹寒城溫和的笑道,“幹嗎呢?想餓着孩子,我可不答應!”轉而又說道,“餓着我娘子,就更不能答應了!”
木槿“噗嗤”的笑出聲來,然後嬌嗔道,“油嘴滑舌的!”
一頓飯剛吃完,北澹寒城就說要拉着她去散散步,運動運動,可是木槿心裡一點都不想去,外面雖說不是很熱了,但是還是不舒服。
走了沒一會,木槿就開始犯困了,沒辦法,北澹寒城只好將人抱回去。
臨走前在木槿的額頭上輕輕的啄了一下,將她額前的碎髮劃到耳後,自顧的說道,“我不會讓你有事的。”北澹寒城從房裡出來後,直奔書房。
他纔剛走到走廊口,一個暗影就出現了。
暗影推開門,等北澹寒城進去之後,他纔跟着進去,然後順手將門關上。
北澹寒城直接走到書案前,面色深沉。
暗影這才半跪在地上道,“我們跟着那羣人去了千璃宮外,但是那裡有很強大的界質,我們無法跨越,十戈大人還守在那裡的,只是聽說千璃宮最近會有大動作,所以讓我先回來稟報。”
北澹寒城眉頭緊鎖,本以爲跟着漓魅那羣人,就能夠找準機會溜進千璃宮,沒想到那羣人的謹慎,倒是他小瞧了,不過既然他們都有防備,那麼就算要找到伊允諾,哪有隻有等他自己出來。
此時心頭上有了一個計劃。
“讓十戈先回來,留一小部分人在哪盯着就好。”
“是!”
暗影躬身退下。
晚上的時候,北澹寒城和木槿在房中一起用晚餐,煙雨在門外忽然就聽到一聲巨響。進接着傳來木槿尖細的聲音,“北澹寒城,你做什麼?”
“我做什麼?你看不見嗎?”
“就是因爲看見了不明白,所以纔會問你。”
屋外除了煙雨,還有其他的侍女,聽到這裡的時候,不由的互相看了一眼,煙雨面色一冷,呵斥道,“都老實點!”
因爲煙雨是宮裡的老人,對付這些小丫頭,這點老道對她來說,還是信手拈來,果然其他的侍女規矩了很多,但大都是豎着耳朵,繼續聽屋裡的動靜。
屋裡,木槿手裡捧着一個花瓶,高高舉起,下面,北澹寒城扶着她的身子,緊張的低聲說道,“慢點,別受傷了。”
然後就是“咣噹”的一聲,把外面的人嚇了一跳。
北澹寒城給木槿揉着手腕,木槿卻表現出悲憤的聲音說道,“我以爲你知道我有了你的孩子,你就能回心轉意,沒想到這才過了一天,你就又想着去找那個女人,你,咳”
後面是一陣咳嗽聲,北澹寒城趕緊給木槿遞上一杯茶,還順帶拍了拍她的背,木槿尷尬的小聲道,“不小心嗆到了!”
這時候北澹寒城卻突然朝着門口道,“素兒的父母對我有恩,我不能辜負她,我只是讓她進府,又沒說讓她當我的女人,你就這麼容不下她嗎?”
“是,我就是容不下她,你能把我怎樣!”木槿霸氣十足的宣言,北澹寒城都忍不住的笑場了,伏在木槿耳邊道,“夫人這麼厲害,求保護!”
木槿順勢霸氣的將北澹寒城往懷裡一摟,屋外的人以爲這事就完了,忽然便聽到屋內響起“噼裡啪啦”的聲音,好像是一驚把桌子都給掀了。
屋內木槿端着一杯柴,沾着水往自己的眼睛上弄,而北澹寒城卻將凳子呀什麼的一一掀翻,正當木槿準備將手裡的茶杯也砸掉的時候,北澹寒城一把攔住了她。
“夫人,這白玉盞可遇不可求,你確定要砸!”
木槿一聽他這話,立馬抱在懷裡,搖搖頭,這麼貴的東西,她怎麼捨得砸,砸了她就是敗家子。
但是北澹寒城卻又說道,“如果夫人實在是想砸的話,那就砸吧!什麼都沒有夫人重要!”木槿感動的一塌糊塗。
纏上北澹寒城,送了一個大大的香吻,然後北澹寒城卻若有所思的說道,“早知道這樣就可以得到夫人的香味,改天我把這屋裡的東西都換了吧!夫人隨便砸,只要給我給香吻就是了!”
木槿瞪了她一眼,敗家子是吧!木槿捉着他的衣襟,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以後不要隨隨便便一擲千金。”
北澹寒城一聽,很認真的對木槿說道,“我只對夫人隨便,也只對夫人一擲千金。”說罷,又壓着木槿的脣,不肯放開。
木槿腦中
頓時浮現出“男兒本色”這幾個字,以前看他挺正經的一個人,怎麼現在成了食色君子了!她感覺到北澹寒城那雙不安分的手,立馬着急說道,“別,孩子!”
北澹寒城一聽,果真放開了木槿,但是眼眸中的欲色,撩人的很。只聽他咬牙切齒的說道,“等他出來就丟掉!”
啥?
木槿一聽苦笑不得,這還是親爹嗎?
“好了、你不是還有事嗎!”木槿指了指門口,北澹寒城當然知道自己還有事情,但是自打他從聖都回來之後,都沒碰過自己的小嬌妻了,現在有機會碰了,可肚子裡有個礙事的傢伙,他能不生氣嗎!
北澹寒城提起茶壺,咕嚕咕嚕的幾大口,一點都不斯文,一點都不貴公子,木槿不由的偷偷憋着笑,放下茶壺的某人睨了她一眼,眼裡無言的控訴,木槿撇開頭,假裝沒看見。
北澹寒城徑直的走向門口,憤怒的說了一句,“我不能把你怎麼樣,所以我走!”隨後拉開門,屋外的侍女都能瞧見北澹寒城一臉的陰沉和憤怒。
而對北澹寒城來說,八分假兩分真,而那兩分真的火氣,完全是自己難以排泄的慾火。
等他走後,有的侍女悄悄看了一眼屋內的情況,簡直可以說是狼藉,木槿背對着她們,雖然不知道在做什麼,但是她一動一動的肩膀,分明是在哭。
要是不哭就不正常了,先前那麼恩愛的一對,大家都以爲兩人就這樣能走的永遠,可還是沒能逃脫世俗的誘惑。
公子那麼優秀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會陪一個人到終老,能夠得到他的青睞就不錯了!
大家似乎都覺得木槿有些小肚雞腸了,而煙雨看着她們,不悅的說道,“什麼事該說,什麼事不該說,我相信你們都心知肚明。”
說罷直接進了屋,“嘭”的一聲將門開上。
而屋外的人,心高氣傲的並不在少數,有姿色的,也有那麼幾個,以前只是認爲公子的眼裡心裡只有夫人一個人,所以不敢輕舉妄動,但是現在不一樣了,男人沒有幾個是不偷腥的。
其中一個稍有姿色的侍女,不屑的啐了一句,“得意什麼呀!跟着一個即將失寵的主子,有什麼好高人一等的!”
而其他人紛紛附和道,“就是、、”
之後的話就說的更難聽了,靠在門口的煙雨,整張臉都黑了,一羣不知死活的人!就先讓你們得意一陣。
煙雨朝木槿走去,看着木槿**的肩膀,她真的以爲木槿哭了,於是安慰的說道,“夫人,這不都是你和殿下設計好的嗎?你這是、、”
木槿忽然擡起頭,煙雨懵了,什麼在哭呀!分明是笑的不能自我了好不好!
“夫人,你怎麼了?”煙雨很擔心木槿,木槿卻笑着搖搖頭,好不容易憋住,但是一想起北澹寒城憋屈着一張臉離開,心裡就忍不住。
沒過一會,背後忽然**了,煙雨跑過去聽了一聲,後頭對木槿道,“夫人,殿下跳湖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