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南越,北澹寒城直接是以殿下的身份,住進了軍營,而軍營裡的人沒有一個反對的,相反,北澹寒城的到來,無疑是他們最開心的,南越肯定不是他們的對手!
十戈一早就在後方等着北澹寒城,他手裡已經收羅了一大堆的資料,觸目驚心,他都不知道該不該給北澹寒城看了!
北澹寒城掀開簾子走了進來,身後沒有任何一個人跟着。
“宮主”十戈畢恭畢敬的迎了一聲,北澹寒城直接走到他面前,十戈立馬將手上的東西交了出去,沒有任何的猶豫,再說了,自家宮主的脾氣,他還不瞭解嗎?他能有猶豫的可能嗎?
北澹寒城就站在十戈的面前,一張一張的翻閱着,除了翻動的聲音,沒有其他任何聲音的存在,十戈有些心驚,心裡敲着小鼓。
整個營帳內就十戈和北澹寒城,十戈心裡叫苦,爲什麼他要親自將這些東西送過來,他直接放桌上不就好了嗎?
他都已經累夠了,爲什麼還要跑過來被折磨着心靈。
看完這些的北澹寒城,“啪”的一下將紙拍在桌子上,他真的很想知道,越爾塔的腦子到底是用什麼做的!
越爾塔被打壓之後,心存不滿,一直挑釁着他讓人假扮的越爾娜,但是北澹寒城挑中的人,怎麼可能搞不定一個越爾塔。
但是誰都沒有想到,越爾塔爲了報仇,不甚出賣自己的國家,出賣自己榮譽,就這樣,南越被裡外夾擊,徹底成爲了千璃宮的一部分。
這樣說起來的話,那天來南相行刺的人,北澹寒城就不絕得奇怪了。
還有一件事就是關於伊允諾的,綜合這上面的消息,伊允諾已經被人徹底控制,成爲手下的傀儡,此時坐鎮南越與他開仗。
“伊允諾的狀況怎麼樣了?”問來問去,這件事纔是北澹寒城最關心的,畢竟伊允諾和木槿存在着一定的聯繫,現在木槿懷着孕,他不能讓木槿有任何的意外發生。
另一邊,伊允諾坐在主帥的位置上,玩弄着手上的匕首,下首站着的是禾世,還有越爾塔和幾個南越的將軍。
伊允諾不懂打仗的事情,他心裡只想着要給木槿出氣,所以其他的事情就交給下面的人好了。
禾世倒是見怪不怪,但是越爾塔和幾個將軍,就不滿意了,特別是幾個將軍,本來南越易主這件就是一件大事,但是現在確實悄無聲息的發生了宮變。
外人眼裡或許現在執權的是越爾塔,但實際上卻是主坐上那個什麼也不管的公子身上。
其中一個很不滿,直接走上前去,一把將禾世推開,禾世被人推搡了一把,居然沒鬧騰,也沒有還手,仍由着他,換做平時千璃宮裡的作風,估計他的手還沒有碰到禾世,就已經只剩個手腕了吧!
那人直接走到桌案邊,狠狠的拍在桌面上,狠厲的說道,“你有什麼資格做我們的主帥!”他的那一聲很響,嚇的越爾塔都是心顫抖。
他好像把那個蠢貨叫回來,可惜,他膽子小,不敢!
上面那個,可是他想惹就能惹的?真是太天真了!
伊允諾
慢慢的扭過頭來,一張臉完全暴露在那人眼前的時候,那人幾乎要窒息了,這世間怎麼會有這麼美的人?
不禁覺間,他居然面露淫邪之色,“美、美人、好美!”一雙邪惡的手,慢慢的朝伊允諾伸了過去,其餘幾個將軍也同樣陷入在伊允諾的“美色”之中,只是沒有人像那人那麼大膽。
但是越爾塔卻是差點要崩潰了,他可是沒有忘記,當日也是現在這張美的不食人間煙火的臉,將整個皇宮屠殺成了煉獄。
站在屍體中間,一身火紅的衣服,都已經讓人分不清,到底是血,還是他衣服本身的顏色,反正那顏色就像是張着嘴的血口一樣,彷彿隨時都要將人吞進去,只有流出來的血,連渣都不剩。
越爾塔不敢看了,下意識的撇開頭。
“啊!”
一聲慘厲的叫聲,將在場的幾個將領聽的頭皮發麻,瞪大了眼睛看着前方詭異的一幕!
伊允諾手捏着那人的脖子,直接掏出了那人的一雙眼珠子,擺在桌案上。那人捂着自己的眼,血從指縫中留出來。
“髒”
伊允諾只說出這麼一個字,然後從位置上下來,朝外面走去,但是那人就好像跟伊允諾死槓上了一樣,不知死活抓着他的手,也不知道是誰給他的勇氣。
他已經眼瞎了,自然就看不到伊允諾的表情,所以,伊允諾根本就沒有多餘的表情,直接用匕首削了他的手,十根手指頭,盡數落在地上,一根不差!
“啊!”
這一次的慘叫比上一次還要大上幾分,那人疼的直接摔在了地上,捂手?捂眼睛?好像都不太對,手沒了,眼睛也沒了。
這時候禾世才悠悠的開口道,“還有不服氣的嗎?”
一句話說的無比的冷靜,但是那幾個將領卻不冷靜,顫抖的低下頭,眼前這個“美人”這般兇殘,他們敢說不服嗎?
要是不服的話?那麼他們的下場、、目光不由自主落到那個沒手和眼睛的人身上。
“如果沒有不服氣的話,那我們就商量一下明天出戰的事情”
伊允諾不管事,禾世就是他的軍師和智慧囊,幾個人怯怯的看了一眼倚在一邊的伊允諾,好像他手上的刀,隨時都要飛向他們一樣。
禾世順着他們的目光看向伊允諾,緩緩道,“祭司大人,你該喝藥了”
話音剛落,伊允諾直接大步走了出去,沒有任何的留戀,或者是任何的情緒,平淡無比,就像是一個聽吩咐的玩偶一樣。
他出去之後,禾世明顯聽到幾道鬆氣的聲音,幾個將領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腦皮都是麻的,他們的目光一致的落到越爾塔的身上。
越爾塔直接走到禾世身邊,假裝沒有看到幾個將領的目光,他知道他們想說什麼,可是他能說什麼,現在這個世道,就是比誰的拳頭強,拗不過人家的大腿,還瞎琢磨什麼呀,乖乖的認命吧!
第二天,他們不已經是第一次與東雲交戰了,所以越爾塔習慣自己帶兵,就想打壓北澹寒城,想起那次不愉快的經歷,他就恨不得將北澹寒城碎屍萬段。
他混到現在這個地步,全都是北澹寒城害的,所以他必須要做點什麼,纔對的起自己,不是嗎?
然而東雲那邊,北澹寒城沒有親自領兵,因爲今天他必須先要幹掉一個人。
北澹寒城和十戈混在士兵之間,兩軍交鋒,他老遠就看到越爾塔了,沒想到這傢伙上次被羞辱了一通,還敢做頭陣的位置。
到底該說他是自信呢?還是過分的自傲呢?
“北澹寒城呢?他不是已經來了嗎?難道是怕了?”越爾塔囂張的叫囂,南越這邊的士兵紛紛大笑起來,東雲這邊的將領頓時臉黑沉的很。
“小兒休要猖狂,難道是上次給你的教訓不夠嗎?”
頓時,越爾塔笑容僵在了臉上。
北澹寒城搖了搖頭,越爾塔這個人就是心裡面自持清高,覺得什麼人都比不上自己,以前還裝出謙虛的樣子,現在連裝都懶得裝了。
可惜了,他的口才並不好,偏偏又要每次主動來挑釁,然後被堵得啞口無言回去。
氣急敗壞之下,越爾塔直接發號下令,揚言要殺光所有人。
兩軍開始出動,北澹寒城給十戈遞了一個眼神,十戈會意,立馬從左面包殺過去。而北澹寒城則是從右邊包抄,這一次,勢必要將越爾塔徹底拿下。
但是他們沒想到的是,越爾塔似乎學乖了,不再一個勁的往上衝,而是越殺越往後,這給他們捉住越爾塔,就造成了極大的困難。
忽然東雲這邊的將領得到北澹寒城的示意,大聲朝越爾塔喊道,“王子不是要殺光我們嗎?爲何要退到那般後面,難道說你是貪生怕死,害怕我們東雲的士兵?”
聽到這話,東雲士兵就像是受到莫大的鼓舞一般,而南越士兵,則是從心理上被暗示,東雲很強,他們拼不過,再加上一次事情,他們內心的陰影更大。
而且回頭,他們的王子,退的遠遠的,分明就是把他們這羣人擺在前面送死!
同樣都是人,他們怎能甘心,難道就因爲他是王子,他們就是一個普通的士兵嗎?
越爾塔感覺的到所有人的變動,他大聲喊道,“你們不要聽他的話,我們纔是一個陣線上的,難道本王子會害你們嗎?”
是,他是不會害我們,只是讓我們直接送死罷了。所有人的心裡頓時有種被人輕視的感覺,他們在辛辛苦苦的保家衛國,爲什麼那些所謂高官將領,王侯貴胄在後面指揮一通,就將所有的功勞搶過去,憑什麼!
北澹寒城和十戈互視一眼,現下就是最好的機會。
兩個人趁機摸到越爾塔的身邊,此時越爾塔還陷在衆人倒戈的混亂之中,根本就沒有注意到身邊來人了。
“這個位置,不適合你”
一道嘲諷的聲音落在越爾塔背後,然後就被人拉下了馬。
衆人只看見越爾塔摔下去了,然後東雲士氣大漲,既然主將都不在乎他們的死活,他們又何必再拿命去保家國,還不如先保小命要緊,所以根本就無人顧忌到越爾塔。
十戈抓着越爾塔,順順利利的躲回到我軍後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