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兩朵紅雲,顯得這時的她格外可愛。 “切,主子都沒說什麼,你多什麼嘴,再說了,剛剛皇后的臉就像一個調色盤,本來就很好笑”瞪着他,還特別有理。 北澹寒城此時沒有太多的表情,一隻烏黑的鳥兒破窗而入,停在他的面前。三個人的目光同時停留在它的爪子上。 他們都知道這是輕彥養的信鴿,他就是一個很特別的傢伙,別人都用白色的信鴿,而他說太俗了,就隨便抓了一隻,將羽毛染了個漆黑。 看到這隻信鴿,輕非輕舞才注意到,他們似乎很久都沒見到輕彥了。 北澹寒城從鴿爪上的小竹筒裡,取出一個小紙卷,攤開紙條,上面寫着:一切順利,安好。他的臉上突然露出和煦的笑容。 輕舞立馬跑到輕塵的身邊,捅了捅他的胳膊,小聲的說“輕彥去哪了?他傳回來的消息怎麼讓主子變成這樣了”。 輕塵的嘴角動了動,卻未說出一個字。目光落到北澹寒城那抹和煦的笑上,他猜這條消息肯定跟那叫昏月的有關吧。 輕舞見輕塵半晌不動,好像沒有要告訴她的跡象,她有點悶悶不樂,什麼嗎?不說就不說。 而輕非看到這些只是淡淡的笑一笑,紅塵館裡看多了笑容,主子這笑,真像是春天來了的笑。 經過幾天的相處,木槿發現顏兒好像有意無意的在跟自己示好,而且跟府中的人都沒什麼來往,一心一意的服侍自己,幾番試探下來什麼也沒發現。 就發現有她一個動不動就愛臉紅的毛病,每次洗澡的時候,經常忘記拿換洗的衣物,她總是紅着臉低頭進來,然後就立馬退出去,好像走晚了一步,就會被吃掉一樣。 今天一早,澹臺氏說要出去,而且她還讓自己也一起去,而且還同意讓她把顏兒也帶上,這事情怎麼透着絲絲的古怪? 馬車在外面早早的就候着了,澹臺氏和木槿坐在馬車裡,顏兒和車伕坐在外面。 現在的天氣很涼,已經入冬了,可是澹臺氏厚重的披風了,穿着一身紫粉色的素裝,很單薄,梳着簡單素雅的流雲髻,額前掛着一個枚紅色的吊墜,臉上掛着一塊麪紗,眼睛裡就像是女兒懷春一樣,整個個人打扮成這樣,這是要幹嘛呀?難道是因爲她臉好了,她要出去炫耀一下。 木槿不懂,也不好問,要是一個話沒握好,可就不好了。 不知走了多久,外面的繁華熱鬧,統統拋在馬車後,外邊已經聽不到什麼了,突然馬車停了下來。澹臺氏利索的先出了去,木槿才緊跟着出去了。 掀開簾子的時候,正好看見顏兒一副驚訝的表情,她小心的碰了她一下,顏兒回頭看着她,什麼也沒說。 木槿朝着她剛看的方向看去,一品樓?原來她們是進了一個巷子裡,難怪她說怎麼聽不見這繁華熱鬧了,只是這樓怎麼建在這般僻靜的地方?而且門也不開,這老闆這是個怪人,人家做生意都是往熱鬧的地方去,他倒是反其道而行之。 木槿下了馬車後,跟在澹臺氏身後。 這時門從裡面突然
開了,從裡面出來了個面容儒俊秀雅的公子,素青色的衣服,衣襬上繡着兩株墨竹,走動間,彷彿就能看見墨竹隨風而動的樣子。 他身後跟着同樣兩個秀氣的男子,只是這衣裳爲何穿的這般、、豔麗? “見過夫人”他從容大方的行之一禮,身後的兩個人同樣施施一禮。 澹臺氏扶着他的手,輕笑道,“墨竹,不必多禮” 原來他叫墨竹呀!是和衣服上的墨竹一樣嗎?木槿暗忖到。 “這位是?”叫墨竹的男子突然看向她。澹臺氏牽着木槿手道,“這是我的義女” 墨竹笑了笑,“原來是小姐,在下墨竹,水墨的墨、翠竹的竹”接着又向她行禮。 “客氣”木槿同樣頷首道。 接着在墨竹的帶領下,踏進一品樓的門。大廳裡三三兩兩的人交頭接耳,盯着他們看,木槿眉心蹙起。怎麼這裡都是男的?而且這些人怎麼看着怪異的很。 澹臺氏走在最前面,墨竹與木槿並排而行,將木槿的神色盡收眼底,幾人上了樓後。澹臺氏便讓墨竹帶木槿去一號間,她便跟着另外的兩個男子,去了另外的雅間。 木槿和顏兒跟在墨竹身後,墨竹一路上都沒有多說一句話,至到把她們帶到了所謂的一號間。他推開門,做了個請的姿勢。 她打量着房間,整個房間素雅乾淨,並沒有什麼太起眼的地方,要說起眼的話,就是這房間裡爲何還有張雕花木牀。 “小姐有什麼問題,可以坐着想,站着想太累了” 墨竹不知道從哪裡,取出了一架古箏抱在懷裡,他一邊跟木槿說話,一邊尋着一邊的軟墊,坐了下去。木槿看了一眼他,也尋了個軟墊坐着,顏兒靠在木槿身邊坐下。 墨竹自顧的在琴絃上,撥了幾個音,然後一段完整的琴聲,慢慢的流散開來。 在他指尖流淌出來的聲音,就像是展翅欲飛的蝴蝶,撲閃這靈動的翅膀,清涼涼的流淌着,又好像塞外悠遠的天空,沉澱着清澄的光。 “小姐,我感覺這裡怪怪的”顏兒湊在木槿身邊,低聲道。 木槿的目光一直落在墨竹身上,她也感覺到了,澹臺氏把她們帶到這裡,就叫這個人來“監視她們?”又或者是說讓她們聽琴? “小姐,既然都到這來了,何不放鬆?”墨竹的聲音又傳來。他至始至終都全神貫注在他的琴上,可是木槿她們的一舉一動,他都瞭如指掌。 “你到底想幹嗎?” “錚”的一聲,琴聲戛然而止,墨竹擡起頭,盯着木槿,淺笑道,“我不想幹嗎,只是想讓小姐放鬆一下” 這人說話真費腦子,木槿實在是猜不透他的意思。 突然,從隔壁間傳來喘息聲,短而急促,又好像還有、、、、、、沒等木槿聽清,墨竹的琴聲又響起了,這次的聲音快而急促,不似剛纔那般靜謐悠遠,把聽琴人的腦子,攪得心煩意亂。 木槿身旁的顏兒,瞥了一眼墨竹,他面無表情,似乎在他眼裡,就只有他、和他的琴。片刻後,一聲尖叫打破了這場心煩意亂的琴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