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間,晚夏的鼻尖嗅到一絲危險氣息,她雙腳直覺後退着,右手則下意識地去撥戴在左手的腕錶,撥動一下幾根銀針對準安茹的身體發射而出。
被安茹速度驚覺,一個後仰躲過,她可笑地說,“你手上戴的果然不是一般的手錶,只是你以爲這種普通的催眠迷針能讓我昏迷嗎?”
晚夏見狀不妙,趕緊轉身去開門,卻被安茹快一步攔截住,扣住她的身板,一根針筒從她褲袋裡迅速摸出對着她的後頸處毫不遲疑地插去。
“你,你給我注射了什麼!我的頭好暈......”晚夏去拉門把的手驀然變得無力,身子倚着門板滑了下來。
“一種A國科學院生物實驗室最新研製的可以讓人在一段時間內聽從對方命令而醒後卻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的藥物。你就當自己在夢遊吧,呵呵呵......”
“安茹,你居然和A國還有來往,你到底要做什麼!”晚夏能發覺她的意識在一點點渙散,而她全身的力氣被抽走了般使不出勁,她想大喊,可是怎麼也喊不出了。
漸漸地,她只覺得安茹的嘴在一張一合,她的大腦好像被強行輸入了什麼記憶。
“沐晚夏,不要怪我,我也是爲了自保,誰叫你愛上不該愛的人,就像我一樣必須要爲之付出代價。”她自言自語,未戴白手套的左手撫上了還泛着疼痛的臉頰。
她想起作爲伴郎之一的慕凡新婚前夜也就是昨晚被洛寒邀請至家中喝酒,幾個兄弟一起喝酒至凌晨很晚,被人扛回主樓大廳,之後是她扶着他上的樓。
當時他誤以爲她是慕晴,然後就抱住了她,發生了不該發生的事。本以爲慕晴晚上幫病人動手術不會回來,卻偏偏不巧她回來了,還被她撞見慕凡強吻她這一幕。
沒想慕晴會因爲慕凡而翻臉。無論自己怎麼解釋她都聽不進。還記得她當時對着自己的那副陰毒而仇視面目,她說,“要想我相信可以,那就把我手上的這瓶藥水喝下去。”
雖然她內心是真的很喜歡慕凡,但是直覺慕晴不會害她。所以她就毫不猶豫地上前拿了喝了下去。
可喝下去後她就後悔了,這是一種會與自己吃下去的高蛋白食物起化學反應,讓她臉部登時長出紅疙瘩瘙癢難耐還伴隨着刺疼,起過敏現象的藥。
“安茹,這就是你覬覦不該覬覦東西的代價。這種藥會讓你的臉一夜間彷彿毀容般難受,但是過了幾天痛苦會慢慢減輕,記得不能用手撓否則你的臉就會烙下疤痕。本來是我用在鄭佳音身上的,是你自己主動來拿的,別怨我。安茹,你想碰誰都可以,就是慕凡不行。記好了,他是我的,除非我死否則誰也搶不走。”
慕晴在她耳邊落下這番陰狠的話,扶起倒在地上醉暈過去的慕凡擦過她身側,進了內室。
那時她才真正明白愛情真的會使人瘋狂,就算連陪在她身邊這麼久的知心人都不能免遭這種佔有慾極強的心機女的摧殘。在此之前,她從未想過要背叛她,即便內心喜歡着慕凡爲了她也從未表現,可是她卻不相信她還毀她的臉,讓她對她起了一種濃烈的殺心。也是從那刻起爭強好勝的意念從她心底油然滋生。
安茹自認不是什麼好人,但誰對她有恩她就報答誰。而誰要害她她就不會放過。這些年幫慕晴做的事也不少足以還清她對自己的姐妹情分。可是她不該這樣傷她,那麼就別怪她接下來下手不顧情面了。
安茹想着將晚夏從地上扶起,把她靠放在化妝間內離門就近的沙發椅上。快速拿出她手包裡的手機,取出她的手機卡,換了一張裝了進去,隨後悄悄離開了。
而安茹走後,晚夏很快就醒了。有些鬱悶自己怎麼會在化妝間睡着。擡手看了下時間,還好離婚禮開始還有五分鐘,她趕快拿起手包跑去現場。
一切都按照晚夏計劃的程序進行。只是太過順利,她說不上來哪裡奇怪。
按原先設計當她作爲伴娘送戒指上臺,屏幕上放出她與新郎洛寒的親密婚紗照,她因接受不了大家的鄙夷與唾罵而情緒失控奔出現場。
隨後她乘計程車去自己早已佈置好的海崖。而就在她前腳剛到緊接着慕晴就到了。“你的速度倒是挺快的!”
“當然,來送你最後一程可不要快點麼?相信等到你葬禮的那天,禮胤就會出現了。到時候只要我派人一併解決了他,就沒有知道我是凌羽兮的身份。”慕晴妖邪地笑了笑,一點一點逼近她。
晚夏故意表現得極爲驚懼的樣子,她的腳步隨着慢慢後退。
“凌羽兮,在我臨死前你是不是該跟我說清楚,玉姨被陷害那件事是你做的?夢芳華實際是你殺的?還有我會暈倒在案發現場忘記是誰打電話給我,包括我手機裡的通訊記錄都是你刪的吧?玉姨被捕歸案後你怕催眠師催眠出我的記憶查到你頭上,然後就藉着凌小小的手想除掉我,不想弄巧成拙讓美美當了我的替死鬼是嗎?”
“不是說已經掌握了我的證據嗎?怎麼還來問!”慕晴開始有了警覺,難道她根本不是要自殺而是懷着不良目的騙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