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皓鉞接到劉清素的消息心裡越發肯定之前在那支鑲寶石蝶戲雙喜鵲珠花被絀瀛買走後,他讓絀瀛出去引蛇出洞的時候的那個白衣人很有可能就是梅君豪。
於是孫皓鉞已經加快了對星樓的清繳。另外一方面,梅君豪那邊的財力只要靠的是邱府。孫皓鉞也讓人對邱府動手了。
劉清素讓人仔細監察了劉安貞幾天之後發現並沒有什麼動靜。
最後劉清素不得不讓魏嬤嬤再把留影她們叫來吩咐了一番。
劉安貞現在真的是已經自暴自棄了。最初的時候她成了如此模樣她不是不懷疑是劉清素對她下了藥,可是最後劉清素卻是親自告訴她東西沒毒,只不過是所有吃的東西都是易胖的,她又天天不動彈自然就成了這樣。她對於劉清素這樣的做法自然是無比憤恨,可是她確實沒什麼辦法。
原先劉安貞也想着等着魚先生出現的時候再讓魚先生幫忙。可是誰知道魚先生那麼長的時間都不見消息。這讓劉安貞想着是不是她沒完成好魚先生交待的任務,所以魚先生對她生氣了?後來劉安貞看着自己越來越胖的身子其實倒是不希望魚先生出現的,她寧願她在魚先生的心裡還是那個美麗窈窕的姑娘。
這天夜裡,劉安貞睡的正香的時候,劉清素迷迷糊糊聽到敲門聲。
聲音很有規律,這讓起初還有些擔心的劉安貞此時心裡倒是平靜了許多。
“誰?”
“主子讓我給你遞消息說是讓你過幾日老地方見。”
劉安貞一聽到老地方,再聽到對方並不知曉自己的身體情況,想着估計多數就是魚先生讓人派人來的。魚先生之前一直說有事不在京城,那就自然不知道她閒雜的情況。可是現在怎麼都到不了老地方。
外面的人沒聽到劉安貞的應答聲便說道:“怎麼了了?你對主子話的有什麼疑議?”
劉安貞一聽說道:“魚先生呢?魚先生爲什麼不來?”
外面的人聽到劉安貞的話略微停頓了一下後說道:“主子最近有背的事情要忙,一時無法脫身。”
“我,我現在沒辦法去老地方。”
外面的人聽到劉安貞的這樣的回答不悅道:“怎麼?”
“我的腿壞了,現在無法動身。而且閒雜府裡的人都對我有戒備,我沒辦法知會她人幫忙。”
“好了,這件事情我會向主子彙報。最近劉府的巡衛也很是厲害,你自己當心一些。我走了。”
劉安貞心裡有些失望。那人的意思是魚先生閒雜也不好隨意進她的院子來。之後也不知道還能不能見到魚先生。
劉安貞雖然怕魚先生見到她現在的模樣而失望,但是現在聽說了魚先生的消息後劉安貞心裡又很是思念。
她知道她再沒有站在魚先生跟前的機會,但是她卻想着再見魚先生一面,看上一眼。
劉安貞此時被魚先生和她自己現在這樣的情況弄的矛盾不已。心中很是不安,充滿了焦慮。自然沒有發現那天那個人其實是很是值得懷疑的。
劉清素這邊聽着留影給她說的話心裡陷入了沉思。
據留影所說劉安貞和哪個魚先生是有接觸的,而且看樣子接觸的時間應該不短。
劉清素此時也想起來當時劉安貞對於她的種種舉動。
劉清素一直不明白爲什麼劉安貞對她有這麼大的恨意。若是單獨的嫉妒,其實說起來劉府裡面的劉芸香此時最值得嫉妒的,父母雙全。薛氏又是極其疼愛她,又因爲劉芸香嘴甜,就是老夫人最喜歡的孫女也是劉芸香,再有劉靈芝整天跟在劉芸香身後,這樣的人才容易嫉妒吧。
這一世雖然一切改變了,她比上一世好多了,劉安貞若真的對她有妒恨的意思倒也正常。可是劉安貞在她重生以後的第一次陷害可是在她依然什麼都沒有的時候,甚至那個時候大家對於她的印象也並不好。
上一世劉安貞就從來沒有放過她,唯一能讓劉安貞真正嫉妒的就是向紹輝了。
可是在她和向紹輝的婚事完全定下以前,劉安貞也從來沒有忘記對付她。劉清素覺得怎麼都劉安貞的那些怨恨來的莫名其妙。
這一世因爲劉清素早早的和孫皓鉞訂下親事倒也沒有向紹輝什麼事情了。也虧得劉清素還爲此擔心是不是還會如上一世一般重複。
劉清素將前世今生的事情反覆在腦海裡過濾了一遍,劉清素覺得那個魚先生很是可疑,說不定上一世就曾出現過。劉安貞的一切說不定背後都是這個魚先生指使的。
現在對於劉清素來說有兩個問題,一個就是魚先生是誰?另一個就是背後之人爲什麼會讓人對付她?
劉清素覺得自己有些想不明白,準備把問題告訴孫皓鉞的時候卻是發現上一次碧霄給孫皓鉞送消息現在還在西南那邊。
劉清素現在只盼着孫皓鉞那邊早些給她送消息,這樣碧霄就可以回來了。
楚心悅那邊的婚事暫時擱淺了。楚心悅覺得很多人家都不合適,楚夫人對於楚心悅這樣的行爲也表示不滿,楚心悅被禁足了。就在他們擔心梅君豪的時候,玉山長公主府那邊倒是沒了消息。
梅君豪現在接到消息很是惱怒。邱府和星樓同時受創。當時他告訴孫皓鉞說的是被羅剎門端了,其實只有他清楚。那些損失的不過是星樓的最薄弱的一些勢力,星樓大部分還是全身而退的。
當時他讓人將羅剎門門主最寵愛的小妾給引誘了,還讓人將他戴綠帽子的證據假借別人之手送到了羅剎門門主的手上。
羅剎門門主在找到他要求他交出當時他指派的那個人的時候,他以樓內的人都是他的兄弟。他不答應。這樣的舉動自然是收服了樓內不少人,畢竟有大哥罩着的人心裡總是踏實的。但是這樣的話卻是惹惱了羅剎門門主。而這一切正是梅君豪原本的打算,假意藉此機會讓星樓的人隱退。
只是現在這件事情被江湖中的人知道了不說,還讓他們不知道爲什麼聯合起來清繳星樓了。
梅君豪現在仰仗的有三大勢力。一是朝中的追隨派,另一個就是星樓,再一個就是邱府的銀錢。邱府的銀錢說白了其實就是軍隊。
可是現在兩方勢力都受到了損失。現在換梅君豪不淡定了。
邱府可是他好不容易從孫皓澄那裡爭取過來的。
梅君豪想到這裡一臉的猙獰,滿臉都不復往日裡的儒雅瀟灑。
他此次到京城也不是什麼收穫也沒有。
若是他所料不差的話。京中的那個“孫皓鉞”是假的。
原本他倒是沒發現,也沒打算和孫皓鉞見面的,可是這突然回來不見一面不好,還有就是爲了見一個人。結果倒是“孫皓鉞”對他避而不見。這件事果然就引起了他的懷疑。他再仔細一調查發現確實在京中的那個“孫皓鉞”不對勁。只是他馬上就能讓那個假的“孫皓鉞”露出馬腳的時候,邱府出事了。
所以他不得不到三清縣去一趟。
只是他沒想到邱府他來的太晚了,邱府已經沒救了。
梅君豪此時不得不覺得他那個世人口中組無用的表弟其實才是最厲害的一個。
梅君豪帶着惱恨又回到了京城,這一次他要孫皓鉞後悔。
劉清素還在等着孫皓鉞的消息的時候,留影那邊來消息了。
“屬下看到有人進了劉五小姐的院子。只是那人的武功太高,我們的人不敢近前,只是遠遠的跟着。在南大街的時候不見了那人的人影。”
現在有身份的人都住在東大街和南大街。如此看來那人的真實地位倒是不容小覷。
劉清素就不怕那人沒動靜,有動靜了就是好事哦。
“繼續盯着。”
“屬下明白。”
劉安貞此時卻是真的一點生的希望都沒有了。
昨天夜裡她時間到了魚先生。
可是在她說起之前魚先生讓人來找她的事後,魚先生一臉的惱怒,對她一臉的嫌惡甚至罵了她廢物。
劉安貞雖然明白了那一日的人並不是魚先生派來的人,但是聽着魚先生的話還是很是傷心。
只是現在她想死都不能一時痛快的死了。她不能動身,身邊也沒有什麼利器,頭上的首飾也早早的就是絹花了。劉安貞原先覺得沒什麼,反正她也出不去了。那些字對她沒有作用了。可是現在看來卻是府裡的人早都堤防,害怕她想不開了。
現在再仔細一想,她這個廢人當時若是早都尋死覓活也不現在強,死了那些人可算是痛快不了,劉府肯定要被人說是虐待殘疾的庶女,到最後劉府的名聲也不會好。
劉府裡昨兒大半夜的聽着劉安貞院子裡傳來的撕心裂肺的哭喊,倒是把劉府的好些人嚇了一跳。
現在劉安貞倒是被挪到了一個後院的小角落裡。
劉清素聽到劉安貞的事情後明白多半是那個魚先生做了什麼刺激到了她,倒也沒在意。
只是劉清素不知道的是危險正一步步的向她靠近。
文帝現在也是很是頭疼,不知道那些大臣閒雜腦子哪根筋不對勁了,很多人都上奏說是太子殿下和太子妃現在應該要搬到東宮了。這是祖宗規矩。
原本文帝是打算有此打算的,雖然現在“孫皓鉞”世家的,但是搬到東宮也不是什麼大事情。到時候東宮裡的人重新清理一遍,放些可靠的人倒也沒什麼。誰知道文帝只是想着這件事情不是什麼大事。過兩天直接讓人告訴劉清素那邊就行了,沒必要向大臣們表態。
誰知道也就兩天的功夫,竟然有越來越多的人開始上奏,文帝覺得這件事情到了這裡就有些不對勁了。
但是這樣的事情文帝又不能不理會。
文帝覺得這背後肯定有問題,至於東宮疏理恐怕也不一定安全。
有人衝着孫皓鉞他們來了。
孫皓鉞這邊除過收到了劉清素的消息外,也知道了梅君豪現在已經懷疑他了。
所以孫皓鉞此時正在飛快的往京城這邊趕回來。
西南那邊孫皓鉞交待絀瀛說是一切交給武安侯他們。
武安侯接到孫皓鉞的消息是絀瀛親自送去的。
威遠侯現在算是真正知道了。當初孫皓鉞只怕也是在西南。心中對於孫皓鉞這樣還是有些不舒服的,甚至對武安侯也隱隱有些發酸。可是誰叫他沒有個做太子妃的外孫女呢。
現在已經是第三天了,文帝無奈只得讓“孫皓鉞”去接劉清素搬到東宮。
東宮在他這三天的情理清理倒是也差不多了。
可是文帝還是覺得有些不對勁。
“娘娘,東西都收拾好了。”
“讓奶孃照顧好睿和和永寧。”
劉清素在和園裡平日裡也沒什麼事情,三個小傢伙倒是經常黏着她。老小明哲倒是基本上她在帶,龍鳳胎平日裡也常在她跟前。現在睿和都能說出整句話了,睿和是男孩,倒是還是說不齊全。
劉清素一行人慢慢的往京城走去。
現在她們先要會原來的七皇子府,然後就準備收拾整理搬去東宮。
劉清素現在覺得那些大臣倒是真的多事,西南形勢那麼嚴峻爲什麼不操心,到操心他們搬不搬地方。尤其是劉清素幾乎是要面臨兩次搬動。
唯一讓劉清素覺得安慰的就是搬東西不需要她,打不都有人幫忙,但是大概賬冊她還是要看的。
孫皓鉞這邊已經差不多快要趕到京城了。
若是孫皓鉞再快一些就能趕搬到東宮。
可是他偏偏在這個時候遇到埋伏了。
孫皓鉞在郊外的時候就發現周圍安靜的可怕。原本他爲了不引起懷疑已經決定一個人回京,可是他還是低估了敵人。前朝餘孽既然能造成西南之亂,那就說明西南現在其實還是他們的地盤。他們真的要上起心來,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孫皓鉞之前潛伏進西南,那也是對方壓根受了那個假孫皓鉞的迷惑。
現在梅君豪已經確定孫皓鉞在西南了,那西南那邊的監察就嚴密起來了。
從他出西南沒多久,敵人就發現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