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這事,就我們兩家知道就好了,好不好!”一個商量的語氣,態度可是十分的討好啊!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你還想很多人知道你老白送地給我家種?”安安向着老頭靠近了點,很是得瑟,一臉的笑意。
“當然不是。”
“那就是了!”安安將放在櫃檯下的糖碎碟子拿了出來,“吃點,下下火,當慶祝我們合作愉快!”
林老頭看了看那碟子中的糖,碎碎的有着好幾種顏色,一看就不開胃,皺了皺眉,“我送了你家這樣的大禮,你就用這個來招呼老夫!”
“試一下,很不錯吃的,一般人我還不請呢?”安安挑眉說。
林老頭用手拿了一點,一點涼,混着菊花香,久一點,散着杏仁味,深入一點,還有着紅棗味。是比單一的味道好一點。但是買相也太差了一點了。
“字據我已經立了,那田你傢什麼時候派人接收?”
“你就要看看你什麼時候讓人送錢來了?”
“哦,幾十兩而已,老頭現在就給你!”
“no,no,no!”安安豎着一根食指輕輕有搖着。
林老頭皺起了眉,“小哥,雖然老頭不知道你要撈什麼?但是你小子可不要獅子開大口,不是與種田有關有錢,老頭我是不會出的!”
“林爺爺,這個你放心,每用一文,我都會說出一個根據給你的,這你大可放心!”
“大約要幾錢,說!”林老頭豪氣萬丈。
“這個我得算一下,你老最終都是想十年後得到一塊肥田,是不是?”
“當然了!”林老頭接得相當的順口。這話一出口,他就知道,原來這小子一直都知道他打的是什主意。林老頭一臉你什麼都知道的表情。
“你是想得到一塊與我家一樣的好田,那配置什麼的當然就是根着我家的田來置辦的了,是不是。”安安一點也沒有理會老頭那個懊惱的樣子,直說着。
“是。”這一下老頭他真的知道自己是偷雞不到還虧了米了。
“首先我要看看田,然後做規劃,再來是看看水源的問題。再來就到肥的問題。然後安排人員,配工具,耕牛,整田,先種,這就是我家的安排。我家每一頃的田大約花了十五兩,你這裡一共是一百二十頃,一千八大兩。你老最少準備千兩,如果我看過後,還得增加點什麼。那你準備三五千兩是跑不掉的了。”安安很是有模樣的數着。
“你說什麼?三五千兩?”開始,林老頭聽着安安一樣一樣的數着,頭也很配合,一點一點的,這小鬼一點也不含糊啊。東西都相當的清楚,小鬼很是不錯,但是一聽到報價,眼立刻瞪得大大的,一個你說錯了吧的模樣。
“當然了。”
“你不如去搶!”要知道三五千兩,可以養活多少人,這田變不變肥的意義好像一點也不大了。
“這個比搶難多了,這可是用經驗堆出來的,有數可算的,現在就粗略給你說一說,聽好了!”安安一個你現在才知道啊,不然我一早就收了你的田了,還要做這麼多的東西嗎?“現在都以一頃來算,首先,耕牛八兩一牛,土質好,兩頃一頭,不好,一頃一頭,現在按不好的算,預多不預少,水車三兩一架,堆肥坑,三百文,水井五百,這都已經十二兩了。”
“等一下,什麼十二兩,這才十一兩八百!”老頭吹鬍子瞪眼的說,小鬼不會算就不要算的樣子。
“唉,不是我不會,也不是我算錯,不是說了麼算多不算少,牛一定就是八兩的?不可以是九兩的,或者水車的工匠要加價,這都得算一點吧!”安安也擺說一個,我正在說事,你不懂說不要插嘴的樣子。斜眼看了一下老頭。
“好!”咬牙切齒的聲音應着。
“然後就是請佃農,堆肥,工具,像鐮刀之類的,再來就是種子了,這裡先算着三兩,這十五兩就是這樣出來的,有沒問題?如果還是覺得貴,你派人來,錢就你的人拿着,每一次買東西這後你的人付款就得了,這樣就不怕我家多拿了?再說看三五千兩,好像很多,但是算到每一畝是多少,二百五十文到四百文而已,很多的東西都是可以用上好幾年的,這幾百文再分上幾年,每一年纔多少,幾十文而已。”
“這也太多了吧!”老頭還是炸舌。
“不想拿現錢也行,我要什麼,你送什麼過來,一樣的,人也可以用你家的,技術,你的人也可以學去,我一點也不介意的。”
安安這話一出,林老頭眼立刻亮了一下。
“爲什麼?”
“沒有爲什麼!”安安擺着一個我就是這樣大方的樣子。
林老頭看着安安,眼裡閃着一種莫名的光線,“如果,我是說如果,老頭想買你那方法,種田的方法,你是賣還是不賣?”
“看價錢!”
“如果讓你去種呢?做指導呢?”
“還是看價錢!”
“什麼價!”
“一百二十頃免費種十年,這價差不多了!”安安笑了笑。
林老頭閉了閉眼,原來這小鬼一直都知道老頭是來學方法的,唉,老了,青還是出於藍了!
“我知道你老很喜歡種田,過兩天,我哥回來,我就去收田,之後,我會讓列叔教你老一些好玩的東西,讓你老人家開開眼!”
“小子,可不要那麼的囂張,老頭有什麼沒有見過!”
“分蜂,移箱,苗分株,堆肥,和土,起坑,農機合理配置,上架,授粉,配肥。。。。。。”一個一個林老頭聽過,也有沒有聽過的詞語慢慢地由安安的嘴裡說出。
林老頭皺着眉定定的看着安安。
“不用看了,這些東西,有些是外面有的,有些是我家才獨有的,有些的外面有但是與我家完全不同的,你見過之後再說吧!”安安得意的笑着。
“好,老頭等着。”
“老爺子,請用茶。”平順那杯遲到的茶水,終於在安安與老頭談完話的這一刻上來了。
“來,喝一茶,祝我們合作愉快!”安安沒有理會林老頭見到平順現在才上茶,那張黑臉,拿起自己的那一杯,輕輕的碰了一下襬地林老頭面前的那一杯。然後慢慢地喝了起來,眼卻停在桌面的糖碎上,是不是再加多兩款糖,天天吃這幾款,都膩了。
“合作愉快!”林老頭到了這會,也只能拿起杯子喝起了茶。
送走了林老頭,安安向着長順與平順交待了一下,手拿着兩張紙,一大一小的兩張紙進了裡間。
一張是林老頭寫的送地字據,一張是長順由櫃檯下送給安安看的小紙條。
小紙條上寫着,“答應他,地可收。”六字,字體絹秀,端正,有着一絲輕靈。與林老頭的字據上的字一比,一個豪氣,剛勁有力,一個娟秀,靈氣,兩者看着都一樣的賞心悅目。
在進裡屋的那一段路上,安安看着這六字,心裡只有一個想法,母親認字,這書法還花了不少功夫。
這是安安第一次見到江何氏的字,也是第一次,明確知道,江何氏會字,之前,江何氏教安安學女戒什麼的都只是說,並沒有寫出來的。 wWW•тt kΛn•¢Ο
看到這六字,安安很想問一句,是母親沒心,沒機會,所以大家都沒有見過她寫字,還是母親有意不寫,讓大家覺得她不會?
進了院子,安安否決了第二個想法,平時母親的表現總是很得本的,這樣得體的人,怎麼會一個字都不認,她根本就不需要刻意隱藏,就是她的舉止也已經告訴衆人,她會字,她是大家閨秀。
或者母親就是想自己也做一個讓人看一眼就會覺得是上等人的人,所以纔會讓自己學東學西的吧!見着自己總是學不好,所以她纔會不滿,纔會給說話自己聽。
進了屋,就見到江何氏坐在廳中,正繡着花。手輕輕的一上一下的引着線,神情專注,就這樣看着,也是一種賞心悅目的美,恬靜,優雅,大方,得體,高貴,有氣質這些東西都不是一朝一夕學得會的,這都是要累積的,或者母親就是想自己學到這些,得到這些!
突然,安安覺得自己應該更加的努力,讓一位關心自己的母親滿意是自己應該做的事。
“母親。”
“談完事了?”
“是的,請母親過目。”安安將林老頭寫的那字據交給江何氏。
江何氏沒有接,也沒有看,“你收好,等子奕回來,兩人一起好好的商量一下就行了,不需要告訴母親,坐下。”
“是。”
“現在母親與你說的,那一定要記着,現在我和你說的,你等子奕回來也與他說一說就是了,母親不合適在人前露太多的面。”
安安等着,看着江何氏。
“你與子奕都大了,有些事,總是要面對的,還記得我與你們說過,我們兩家的來歷嗎?”
“記得。”
“你口中的林爺爺,他叫林睿,由二十年前開始,他就官居禹朝一品,職任大司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