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 直言不避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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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煙搖頭:“皇帝哥哥別忘了,染煙從一開始就不是一個不偏不倚的人。作爲鎮國公的女兒,我會去維護我爹的利益,現在嫁入了莫府,我又不得不考慮莫家上下的感受。皇帝哥哥,你問的這句話我不能回答你,也無法回答你。”

司城瑜微微一笑,睜開了雙眼:“你無法回答,就是已經回答了。你果然是比朕的那些朝臣們還直率得多,朕最欣賞你的,其實也是你的直率。但是你要小心,以你身處的環境,並非所有人都會像朕一樣欣賞你的直率。”

“我知道,皇帝哥哥。”染煙苦笑道:“我的xing子恐怕既不適合生活在皇宮中,也不適合生活在權勢顯赫的大家族裡,可惜當無法選擇的時候,也只能選擇面對。”

司城瑜看着染煙,喘息了一陣後,話鋒突然一轉:“鏡明對你好嗎?你嫁給了他應該是得償所願,可願望實現了,又會不會和想象的有很大差距呢?”

染煙輕輕搖頭:“不,皇帝哥哥,只要和喜歡的人相處在一起,只要我仍舊還喜歡着他,現實與想象間的距離遲早都會抹平的。”

“真的嗎?”司城瑜問道:“可惜朕沒法和你相比,因爲朕所面臨的抉擇實在比你想象的還要複雜得多。”

染煙沒說話,凝視了司城瑜半天才道:“皇帝哥哥爲何不肯見敏兒和琅兒?真的是怕將病傳染給他們嗎?”

司城瑜明顯的一愣,眼中亦有一道冷光一閃即逝,不過他隨即以輕鬆的口吻說道:“什麼都瞞不過你,你不喜歡多事,卻更能洞悉世事,朕很是佩服。可不管敏兒跟你的感情再好,有些話也是不可以隨便說的。”

“皇帝哥哥請放心,染煙只是想向皇帝哥哥求證一下自己的猜測,卻並沒有打算將自己心中的疑惑告訴給敏兒。”

司城瑜沉吟了一下接着道:“不是朕不喜歡敏兒和琅兒,實在是朕身上的壓力也很大。作爲一個帝王,想要像普通人那樣,享受父子、父女親

情,並非一件易事。染煙你能理解最好不過,可是敏兒她現在還沒有像你這般懂事,朕怕引得她傷心、難過,所以纔對她說了許多不得已的話,你跟敏兒相處,也替朕多勸勸她吧。”

“是,染煙明白,皇帝哥哥你就安心養病吧。”染煙猶豫了一下,接着問道:“剛纔在來的路上,我聽敏兒大致介紹了一下皇帝哥哥的病情,似乎有點像吃壞東西鬧肚子,可怎麼會引起發燒、生斑了?皇帝哥哥,你是早就感覺不舒服了呢?還是突然才生的病?”

“哎。”司城瑜虛弱的擡手,指向染煙身後的桌子說道:“盤子裡剩的乾淨的帕子給朕拿一條過來,朕背上所墊的一條恐怕又已經溼了。”

染煙忙起身取了帕子,重新走回牀前,對司城瑜道:“皇帝哥哥你趴好,我來替你換吧。”

司城瑜搖手:“不必了,朕自己可以,朕只是不想讓內侍進來打斷我們說話,你稍微等等。”

司城瑜說着,側了身子,用一隻胳膊半撐起自己,另一隻手則在被褥中,努力摸索向背後,不一會,果然拽出一條帕子出來,遞給染煙。

帕子遞至跟前,染煙當即聞到一股極爲難聞的氣味,應是濃水的腥臭加上汗液所致。

染煙拼命忍住,儘量使自己顯得毫不以爲意的樣子,同時將乾淨的帕子遞給了司城瑜。

“看見牆角落的筐沒有?”司城瑜邊換,邊氣喘吁吁的吩咐道:“把髒帕子扔到筐裡便是,一會內侍們自會將換下來的髒帕子擡出去焚燒。”

染煙依言照做之後,背對着牀憂心忡忡道:“皇帝哥哥身上的瘡斑流濃,甚是蹊蹺,會不會是什麼食物過敏?”

“哦?你還懂醫嗎?”司城瑜緩緩道:“不過太醫們卻說是朕體虛不調,身上的瘡斑也是內毒外溢的表現。”

“呃,我瞎猜的。”染煙道:“我曾經也有發生過食物過敏,身上也是起了一片一片紅色的小顆粒,所以我問皇帝哥哥,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覺得身體不舒服的?”

身後半晌沒有回答,染煙又等了一會,終於聽見司城瑜道:“行了,朕換好了,你過來坐吧。”

染煙坐回牀邊,見司城瑜已累得滿頭大汗,便拿自己的帕子遞給司城瑜道:“皇帝哥哥,用我的擦擦汗吧。”

司城瑜接過,拭了一下額頭,然後將帕子握在手中,靠在牀頭道:“朕發病之前的幾天,朕覺得有些不舒服了。不,其實應該說大半個月以來,朕一直都覺得不太舒服,體虛無力不說,胃口也十分差勁。若不是俐妃時常給朕送一些補養的湯品來,讓朕勉強支撐着處理朝政,朕恐怕早就病倒了。病發前的兩日,朕就開始鬧肚子,起初還不以爲意,認定是夜裡受了涼所至,故而只是叫太醫隨便給朕開了一副止瀉的藥,誰知因此耽擱了病情,不但鬧肚子變得厲害起來,你瞧還病成了這副樣子。”

“皇帝哥哥既然胃口不好,氣虛體弱,爲什麼不早叫太醫給開些調理的藥呢?”染煙詫異的問道:“皇帝哥哥英明睿智,並非諱疾忌醫之人,怎麼可以不請太醫,僅僅依賴補品的功效呢?食補畢竟不是藥,平時用來養護身體沒問題,一旦真的生了病,還是得靠藥物治療啊。”

“朕還不是以爲僅是勞累所致嘛。”司城瑜答道:“而且你也看到了,連太醫也查不出朕的病因,便是叫他們給朕東開一副藥,西開一副藥,藥不對症又也何用?你是有所不知,成天被那些太醫們的藥灌了一碗又一碗,朕的腸胃早就糟透了,食不甘味,什麼興致都沒有。連處理朝政也只能說是勉強而爲,何況宮裡最近出了些事,攪擾了朕心煩意亂,哪裡還顧得上好好的調理啊。”

染煙笑了笑:“皇帝哥哥一個人身負江山社稷的重任,只怕煩心的事永遠也斷不了,不如學會將心放寬一些,以龍體的健康爲重。只有皇帝哥哥身體健朗,精力充沛的坐在龍椅上,後宮纔會安定,朝廷纔會安定,天下也纔會安定。”

(本章完)

025. 青童猶論史109. 青門樂融融214. 宿命之輪迴032. 心曉既若舊194. 清俢山中寺036. 漓宮受提點107. 幾處折花夢(下)165. 情絕東逝水124. 迂迴達目的(上)092. 巧遇作安排139. 有意相傳音(下)152. 雨過半溼魂177. 追討失竊物140. 古怪的人偶033. 不覺已相記096. 屋漏偏逢雨(中)044. 受託呈心意(中)143. 投石尋疑跡(上)109. 青門樂融融033. 不覺已相記206. 恩怨難以泯211. 翻臉逼下嫁046. 花燭淚何盡(上)183. 如何又見君064 對飲兩樣苦030. 被拒惑無解092. 巧遇作安排032. 心曉既若舊038. 勸行探郎病211. 翻臉逼下嫁172. 獲救成另人088. 無事總生非(中)052. 長夜對無眠(下)104. 臨風始近君115. 愁眉凝不開185. 分裂的人生166. 機變混解藥062. 內中言曲折(上)193. 計過猶失算137. 韶容如芳蕊141. 雜事如叢生(上)093. 針尖對麥芒(上)168 更有客登門142. 雜事如叢生(下)079. 遷居蕙昕苑209. 暗中悄行動177. 追討失竊物021. 趣興終未遂131. 浮觴曲水湄138. 有意相傳音(上)051. 長夜對無眠(上)205. 奪子煎何急091. 府門道紛紜(下)189. 失衡生妒心042. 悲喜瞬交加205. 奪子煎何急070 禍中結共盟135. 聖意難揣測091. 府門道紛紜(下)206. 恩怨難以泯053. 只恨情意孤(上)147. 權宜兩相衡(上)046. 花燭淚何盡(上)184. 夜聽御苑簫213. 愛恨已難分072. 忍辱謀後計(上)113. 朝暮事成非 (上)050. 落嘆夢已驚(下)022. 移行眩花畔091. 府門道紛紜(下)032. 心曉既若舊119. 懷人意自深(上)202. 施計清君側058. 遲賀慰芳心(上)083. 本是同根生(上)140. 古怪的人偶163. 平靜論分離129. 北堂又迎客139. 有意相傳音(下)111. 盛款美人心156. 曲瑟共長夜138. 有意相傳音(上)103. 淡應塵中事189. 失衡生妒心032. 心曉既若舊003.朱門錦玉香196. 利益相驅使155. 閉門囚嬌顏198. 終道離別思095. 屋漏偏逢雨(上)131. 浮觴曲水湄159. 禍事起蕭薔189. 失衡生妒心173. 陋巷落貧窟200. 應諾召入宮016. 聞召度分寸020. 依然好景年192. 成就無妄災042. 悲喜瞬交加190. 聯手布謎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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