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甜。
而沈妙言終於回過神,小心而笨拙地迴應他的吻。
正在這時,珠簾外響起一個結結巴巴的聲音:“你們,在、在做什麼?”
沈妙言回頭,謝陶站在門口,滿臉好奇。
她臉頰頓時爆紅,君天瀾起身,正了正衣襟,一言不發地起身離開。
謝陶抱着小黃貓,懵懵懂懂地走進來,“你們是在玩、玩遊戲嗎?”
“嗯,是在玩遊戲。”沈妙言汗顏,總覺得這小姑娘格外單純,好懊悔被她看到剛剛那一幕。
謝陶“噢”了一聲,在軟榻旁坐好,滿臉期盼:“吃完飯,你能、能帶我去找他嗎?”
“當然可以!”沈妙言點頭,臉蛋紅紅的拉起她的手,“咱們去吃午膳吧。”
冬天的陽光總是暖暖的,兩人走在街上,一人咬着串糖葫蘆,紅彤彤的山楂裹着一層糖衣,折射出斑斕的陽光,看起來格外酸甜可口。
從國師府到顧府,需要穿過三條街,經過很多官家宅邸。
兩人拐過街角,落入眼簾的是相府前,數十個乞丐,正端着碗排隊。
相府門口擺着粥攤,親自站在粥攤後施粥的少女,身着梨花色長裙,面容清秀,正笑吟吟地給一位老婆婆舀粥,還送了她兩個白麪饅頭。
正是張晚梨。
兩位身着官袍的年輕男人打馬經過,其中一個笑道:“顧大人的未婚妻真是心善,全城的乞丐,大約都受過她的好處吧?”
沈妙言和謝陶尋着聲音看去,騎在馬上的兩人正是顧欽原和韓棠之,兩人似是在這裡偶遇才攀談起來的。
顧欽原目光涼薄,像是在看張晚梨,又像是在看那些乞丐,並未與韓棠之說話。 шшш☢ тt kán☢ CΟ
韓棠之並不介意,只淡淡一笑,瞥了眼氣質溫婉的張晚梨,旋即打馬離去。
顧欽原正要走,沈妙言拉住謝陶的手,一路奔過去:“顧大人!”
顧欽原居高臨下,只掃了兩人一眼,便再度打算離開。
然而沒等他催馬,張晚梨不知何時走了過來,擡頭望着他,笑容溫柔:“顧大人。”
未婚妻過來說話,顧欽原沒有置之不理的道理,但他還是沒有下馬,只禮貌而疏遠地打招呼:“張小姐。”
張晚梨望了眼沈妙言兩人,笑道:“二月下旬的時候,郊外會舉辦踏青盛會,聽聞京城裡很多年輕人都會去玩兒,大人可有空,陪我去走一走?”
“在下公務繁忙,怕是要令張小姐失望了。”顧欽原低頭把玩着繮繩,明顯是不耐煩了。
張晚梨也不惱,笑吟吟望向謝陶,見這陌生的小姑娘盯着顧欽原,幾乎要哭了的模樣,又柔聲道:“皇上說,大人總是處理公務到深夜,大人該學會放鬆。”
顧欽原拽了拽繮繩,面無表情地注視着前方:“既然張小姐盛情相邀,在下豈能推拒這片心意?”
說罷,便沒再搭理她,只催馬離開。
張晚梨歪頭看了眼謝陶,見她仍舊癡癡盯着顧欽原的背影,禁不住撲哧一笑,轉身繼續去施粥。
沈妙言有點生氣,握緊謝陶的手,衝着張晚梨的背影喊出聲:“張晚梨,你得瑟什麼?!”
張晚梨頓住步子,回頭看她,臉上笑意更盛:“我和未婚夫出去踏青,因爲期待而樂上一樂,又有何不可?倒是沈小姐身邊這位姑娘,一直盯着我的未婚夫看,是何道理?”
沈妙言語噎,望了眼雙眼紅紅的謝陶,不知該說什麼。
張晚梨又樂了,笑道:“都說是踏青,到時候,你們也能過去玩兒啊,笨死了!”
說罷,便走到粥攤後面,笑容滿面地繼續佈施。
沈妙言怔了怔,望着她紅潤的面容,莫非,張晚梨剛剛是在幫阿陶邀請顧欽原出去玩兒?
可她們並不認識,無緣無故的,爲什麼要幫阿陶?
她的目光又落在那些乞丐們身上,看着張晚梨毫無芥蒂地同這些人說笑,琥珀色瞳眸便多了幾分複雜。
等離開張府門前,沈妙言轉身給哭成淚人的謝陶擦眼淚:“你還要去找他嗎?”
謝陶咬了咬脣瓣,沉默半晌,鄭重地點了點頭。
“那我陪你。”沈妙言握住她的手,叫了輛馬車,往顧府而去。
馬車很快追上顧欽原,他在顧府門口跨下馬,把繮繩交給小廝後,就進了府。
沈妙言和謝陶急急忙忙地跳下馬車,往前追趕了幾步,守門的管事連忙攔住二人:“大人吩咐,今日不見客。”
沈妙言瞪了他一眼,不由分說地將他推開,拉着謝陶闖了進去。
幾個管事都沒能攔住沈妙言,她和謝陶闖進顧府,但見庭院蕭瑟,庭中的落雪積了厚厚一層,幾株紅梅種在院子角落,卻開得稀稀拉拉,顯然是沒人打理的緣故。
兩人順着花廳跑到內室,顧欽原正在更衣,脊背膩白,纖細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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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一快樂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