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 楚家招工,將軍歸來
楚靈月乍一聽到寧錚的聲音頓時一喜,又聽到他的話和他此時的的動作,不禁心中暗道:“好坑,原來他們認識啊,早知道她當時就讓他出馬了,哪裡用得着費這麼多周折?”
不過想到這曾家少爺惡毒的心思和非人類的做派,頓時心中怒火沖天,幸虧她派了聶七去尋找劉香茄,否則誰又能想得到這混蛋居然惡毒至此,一將劉香茄劫走便將她交給一羣乞丐讓他們污她清白,即使她們到時候將人要回來,照她的性子也必然會去死,這樣還不如直接殺了她。
想到這一點,她後背汗津津的,見寧錚抄了一把鐵鍬去劈他,立即激動了起來,但心中又暗暗的鄙視着他,他這是要多逗比才能忘記自己也是會武功的?瞧他現在的樣子,和這羣沒武功的村民都在一條線上了,使用蠻力和人家幹仗。
“饒命啊,饒命啊…”曾少爺眼見寧錚抄着一把鐵鍬氣勢洶洶的向他衝了過來,忙大呼小叫着求饒,又跌跌撞撞的站了起來向自己這邊的迎親隊伍中竄了進去。
“還敢逃?還不快站住?否則,等我逮到了你,親自將你待會曾家吊起來用沾了鹽水的荊條打得你哭爹喊娘。”
寧錚一鍬劈在虛空處,沒能命中目標,他已經竄進人羣中去了,但他仍然不罷休,也追進人羣中去,看來是無論如何要先教訓他一頓了。
“世子,饒命,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求你饒了我的性命吧,我一定會改的。”
曾少爺跑到人羣中掩住自己的身子,見寧錚還不肯罷休,頓時轉頭聲聲的向他求饒,生怕他逮住他將他帶回曾府去吊起來用荊條打。
“你這不學無術,一肚子壞水的無恥之徒,還敢仗着裴家的勢到處胡作非爲麼?”
寧錚指着曾少爺怒道。
“世子,我不敢了,我不敢了,求你饒了我,饒了我,我真的錯了 …”曾少爺聽他提起裴家,更加沒命般的求情,若是讓裴太傅知道這事,那他就真的慘了。
“先吃我幾鍬。”寧錚此時也擠到了人羣中,已經抓住了他,他掄起鍬便朝着他的背脊劈了一鍬,將他劈的趴在了地上,然後他扔了鐵鍬,騎在他背上掄起拳頭就噼噼啪啪的打了起來。
“哼,打得好,這樣心腸歹毒,一肚子壞水的傢伙,就該讓他好好嚐嚐厲害。”楚靈月在一邊添油加醋的說着,寧錚果然打得更起勁了。
打了半晌,寧錚打得累了,才慢慢的停下來,從曾少爺的身上站了起來,曾少爺被他猛打一氣,已經口吐白沫,說不出話來了,曾家的迎親隊伍見自家少爺被打,但打人的人他們當中有人是認得的,所以誰也不敢上前,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寧錚將他打夠了才罷休。
“將這廝擡回去,告訴曾家老夫人,就說是我打的,若是想報仇就來找我,就他這樣的還想享齊人之福?”
寧錚粘起來後,看着曾家的一個家丁,吩咐了一聲。
“是。”那家丁答應了一聲,和一個人過來將曾少爺扶起來,又擡上了轎子,此時那轎簾掀起來,衆人趁機往轎中看去,只見轎中空空的,根本沒有人,先前曾少爺還說什麼妻妾同娶的瞎話,就是騙人的,也怪不得楚靈月挑撥他和新娘子的關係時,他毫不在意呢。
“以後,將你那一肚子壞水往地方上用,哪怕是拿來做生意,也別再用來害人了,今天幸虧沒出什麼事,新娘子完好無損,若是出了什麼事,那我必將親手解決了你,老天爺不收你我來收。”
寧錚最後拍了拍他的臉說了一句話,便一揮手讓曾家的迎親隊伍擡着他走了,曾家的人大氣都不敢出,只是連連的答應着他,生怕他一生氣再生出什麼不可估量的事來,比起自家少爺這一位的無法無天更加令人頭疼。
曾少爺呲牙咧嘴的被扶着上了轎子,轎簾落下來之後,他恨恨的嘟囔着,心道來日方長,總有一日他會將楚家撥皮拆骨。
今日偏偏就撞到了寧錚這個剋星,他原本以爲他這樣散漫自由的人一定不會日日在楚家待着,纔想了這麼一出計謀,他自己心中本來還暗暗高興又想出這麼個天衣無縫的計劃,不僅可以報了劉香茄拒絕自己的仇,還讓一羣乞丐污了她的清白,連楚家也一併打了臉,看他們會如何娶這個不潔的女子過門。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沒想到楚靈月的身邊也有那麼多人,還有武藝高強的人保護她,看來,自己以後要從長計議,另做打算了。
曾家的人走了之後,楚靈月吩咐紅梅和杜鵑兩個回去讓迎親隊伍重新過來,她扶着劉香茄和楚子邱等在一邊,還好現在吉時未到,還能來得及。
“月兒,今日我又一次的受了你的大恩,幸虧你派人及時趕來救了我,否則,今日的婚禮便會變成我的葬禮,若是被那羣乞丐污了清白,那我便再也沒臉活在世上了。”
劉香茄受了驚嚇,此時還驚魂未定,她神情悽楚,坐在一塊石頭上終於忍不住淚水連連,身子一抖一抖的,還沒從當時的驚慌和害怕中回過神來。
“香茄莫怕,有我在這裡,以後我絕對不會讓你再受此驚嚇了。”
楚子邱也聽說了劉香茄差點被乞丐污了清白的事了,知道她受了驚嚇,陪在一邊安慰她。
“哼,對那畜生的懲罰還是輕了,沒想到他會惡毒至此,方纔我就該給他一針,將他紮成個傻子,讓他以後就在癡傻中度過,再也不能害人。”
楚靈月見劉香茄如此剛強的人被嚇成了這般模樣,不由得也想到當時萬分危急的情況,越想越覺得後悔,她方纔就應該出手來着…
“好在今日也沒釀成大禍,你也不必自責,若是真有事了,我今兒必不會繞過他。”
寧錚見今兒大喜的日子劉香茄卻坐在一邊哭泣,忍不住上前安慰了幾句,楚靈月纔想到問他和曾少爺之間的關係,擡起頭來。
“你和那曾少爺是何關係?爲何他見了你如此畏懼?今兒還多謝你了。”
“咳咳,那小子以前是麗景城一霸,和我在京城中的名聲差不多,只不過我雖然有紈絝的名聲,其實是內有錦繡乾坤,而他卻是個名符其實的惡霸,一肚子壞水。”
寧錚在貶低他人的同時還不忘誇讚自己,楚靈月瞬間又鄙夷看了他一眼。
“他只是個地主人家的少爺,如何敢在麗景城裡稱霸?麗景城裡的貴公子可不比京城的少。”
楚靈月聽他這麼一說知道多半是真的,但是以曾家少爺的身份怎麼都輪不到他稱霸的啊。
“那是因爲你不知道他的另一個身份,他不僅是曾家的少爺,還是裴夫人的遠房侄兒,也不知道這小子是如何搭上裴家的,一肚子的心眼,將裴夫人哄得很高興,對他竟比對待自己的親生兒女都寵愛,公開爲他撐腰,麗景城裡的公子哥們再矜貴勢力也不及裴家,裴家在京城的勢力足以與任何一個親王抗衡,所以他纔會稱霸麗景城。”
寧錚長篇大論的說了一番曾少爺的背後靠山,楚靈月這才明白了,怪不得呢,原來又是有裴家這個大靠山,想那周大地主家也和裴家有一絲親戚關係,但待遇和曾家比起來便差遠了,聽說寧宸將裴太傅參了一本,裴太傅當即就下令和周家人斷絕了關係,永遠再不許周家上門,沒想到這曾少爺卻有如此待遇,得裴夫人公開撐腰。
“原來如此,那今日這事便不是單單是爲了香茄姐姐的事而謀劃的了,那曾少爺必然還徵對的是我們楚家。”
楚靈月想到裴明秀拿了她的止血粉藥方,不由得心中生怒,下定決心一定要將裴家取而代之,她要代替裴家向軍隊提供藥品,狠狠的殺殺她們家的威風。
“我覺得也是,他這使的是一石二鳥之計,徵對的確實不只是那個丫頭。”寧錚對於楚靈月之外的人不怎麼在意,稱呼劉香茄也是丫頭。
“不過,你和他之間有過什麼事呢?他爲何那樣害怕你?他那樣的人能被你整得成了這樣,你也算是厲害人了。”
楚靈月比較感興趣的是他和那曾家少爺之間曾將發生過的事,寧錚這人也是個奇葩,雖然看起來散漫自由不着調,但他暗中也陰着呢,大家族出來的人物哪個有簡單的?
“我和他?哼哼…”寧錚停頓了一會兒似乎腦子中在回憶,過了一會兒才緩緩開口說起來。
“我沒來麗景城的時候,他本來是麗景城一霸,城中的貴族大戶大多數都不敢招惹他,他一犯了什麼事,裴夫人便會出面替他解決,久而久之,麗景城的人便知道了裴家是他的後盾了,京中貴族們來麗景城也只是度假而來,並沒有人長期居住的,所以這麼多年倆便由他一個小小的地主之家的少爺稱霸。”
“他小小年紀便胡作非爲,一肚子壞水,在大街上強搶民女,有不服從的便當衆讓乞丐污了她,每年都有不少女子因他的這般作爲尋思自殺的,若有哪個看不慣的或是平民或是富家公子打抱不平,他便會命家丁將人送到縣衙,逼縣太爺將人治罪,多數人都會冤死獄中…”
“曾將一個書生看不慣他的做爲寫了一首打油詩諷刺他,被他知道後將那書生抓起來拷打了三天三夜,逼着他寫了懺悔書在麗景城的街上游行一日夜以承認自己的錯誤,承認是自己故意中傷於他…”
寧錚將他曾經做過的事緩緩道來,楚靈月和劉香茄聽得目瞪口呆。
“這樣明目張膽的仗着裴家的勢作惡,難道便沒有人管麼?沒有人向皇上參奏裴家麼?”
楚靈月聽了這些事蹟似曾相識,好像前世裡電視中演的大多數的紈絝子弟就是這樣的行跡。
“自然有,但都不是京城的官員,一般貴族哪裡能參奏得到他,裴家財大勢大,裴太傅在朝中又呼風喚雨,門生衆多,摺子還沒遞上來便被他壓下了,還將參奏的官員發配到千里之外的苦寒之地,幾次之後,便再也沒人敢參奏裴家了,而曾一鳴也越發的無法無天,麗景城幾乎成了他一個人的天下,什麼都是他說了算。”
“後來你來了麗景城,便懲治了他,自己做了麗景城一霸?”
根據他說的這些事蹟和那曾一鳴對他的恐懼害怕程度,她猜測着一定是寧錚收拾了曾一鳴。
“不錯,不過我可沒有稱霸麗景城。”
寧錚小聲的咳嗽一聲,對她的話表示不贊同。
“那快說說你是如何懲治那惡賊的,讓我心中也痛快些。”楚靈月光聽他說他的事蹟便恨得咬牙切齒的,對方纔自己沒有給他一針的事更加的耿耿於懷了。
“我在麗景城開衙建府,在麗景城住下來之後,還不知道有他這麼一號人物,但他卻打聽到了我來了這裡,而且還聽說我是京城一霸,便想給我個下馬威,或者是想壓倒我,更加提高他的知名度。”
說到這裡寧錚現出陰沉的神色,對曾一鳴的自不量力很是無語。
“呵呵,這人還真是無法無天,敢在太歲頭上動土,你將他整治得生不如死了?”
楚靈月聽到這裡不禁興奮起來,看來寧錚必然是以雷霆手段將這地頭蛇壓下了。
“自然,敢在我頭上動土,還想拿我開刀,用我立威,我若如了他的意,還不如干脆栓根繩子上吊去了。”
寧錚說到這裡更加的陰沉,讓人不由得想要急切的探聽下面的事。
“快說。”楚靈月等不及他醞釀情緒,催促道,劉香茄本來在哭泣,聽到這裡也止住了聲,仔細聽着寧錚是如何懲治曾一鳴的。
“那日我的世子府竣工的當天他從衙門帶了一羣人來我的府中說是不許我在此開衙建府,要我交地皮使用費和保護費,否則他便要我建一座院子倒一座院子,對於這種人最直接的方法便是以暴制暴,我當即先穩住他,將他客客氣氣的請到屋子裡,再叫人關了大門,暗中放出信號叫王府的隱衛前來。”
“待人到齊之後,我突然發難,以雷霆手段將他帶來的人全部絞殺,一個不留,最後只剩下他一個人站在滿是鮮血和死人的世子府以及我的隱衛的包圍下…”
寧錚說到這裡擡頭看了楚靈月一眼猶豫了一會兒才繼續道:“我用了最直接最殘忍也最霸道的方法讓他心裡先受到巨大的創傷與恐懼,然後命隱衛在他的身上用飛鏢大小的匕首割了一百多刀,卻刀刀只劃破皮肉,不傷他性命,又將他泡在加了鹽的熱水中一夜,第二日纔將他全身衣裳剝光,只穿着褻褲上街,在麗景城的街道上游行了三日,以儆效尤。”
寧錚說這話的時候情緒也並沒有多大的起伏,而劉香茄卻已經聽得呆住了,沒想到平日裡看起來比較平易近人的寧王小世子居然能做出這麼殘忍的事來,同時心中也終於有了一絲暢快之意
“好大的手筆,想必那纔是你的真實面目吧,陰冷黑暗纔是你的本色,現在的你只是給自己塗了一層保護色吧,瞧着裝的,看起來真像只小白羊。”
楚靈月想着那時候的曾一鳴,身體上的疼痛還在其次,寧錚給他造成的那種視覺和心裡上的雙重壓力與恐懼纔是他真正害怕的原因吧,難怪他今日見了寧錚會那般不要命的求饒逃跑,呵呵,以暴制暴這一招寧錚用的可謂爐火純青啊。
“哼,僅僅這樣還沒完,我打聽到他的底細之後,又親自回京向皇上告了他一狀,還將自己收集到的證據呈給皇上,狠狠的參了裴太傅一本,皇上震怒,令裴太傅面壁思過半年,這已經是對裴家很大的懲罰了,否則他門生衆多,光每日裡說情的人便會佔了整個早朝的一半時辰。”
想必這件事是寧錚做的生平中最爲得意的一件事或者之一,所以說起來的時候意氣風發,聲情並茂,直讓人能身臨其境,切實的感覺到當時的情形是如何的。
“於是,裴太傅便下令懲治了曾一鳴,讓他再也蹦躂不起來,這才讓你成了麗景城第一霸?”
楚靈月順着思路說出了下面的話。
“差不多,自那以後裴太傅親自向兒媳下令不得再提曾一鳴撐腰,而裴夫人也此時才得知曾一鳴居然在麗景城做了如此多的惡事,所以然後便疏遠了他,而他也自此之後見了我便繞着走了,再不敢與我正面衝突。”
寧錚說起自己做的這件豐功偉績的事頗有些自豪。
“既然如此,他怎麼還敢做這樣的事?而且,他又爲何要對付楚家?”楚靈月不知不覺的就將這話問了出來,問出來後又恍然大悟,看來這事應該是和裴明秀有關了。
誰都知道裴明秀暗戀慕容熙,但卻得不到慕容熙的半分迴應,而慕容熙現在卻在他家出沒,那曾一鳴剛開始不一定會與劉香茄一個丫頭置氣,一定是暗中打聽了楚家的事,纔想出了這個一箭雙鵰的毒計,以此向裴明秀邀功討好吧。
“他雖然被迫收斂了脾性,裴夫人也漸漸的疏遠了他,但暗中還是爲他撐腰的,只不過不敢再那麼明目張膽那了而已,大宅門裡的事兒彎彎繞的多着呢,連你也有很多窺不到的事。”
寧錚說完了這件事神清氣爽,楚靈月聽他話中有話也沒多想,因爲楚家的迎親隊伍已經吹吹打打着重新來了,她站起來將紅蓋頭蓋在劉香茄的頭上,扶着她走向花轎。
楚子邱和人打了一架,此時已經衣衫不整,頭髮散亂了,還好楚靈芝精明,本來她給楚子邱做了一身喜服,但楚姑姑回來之後聽說侄兒娶親,不顧楚家人勸說又親自給他縫了一身喜服,他今日穿着的是楚姑姑縫製的,而楚靈芝也將那套縫好了放着,像是剛好應今日的事似的,迎親隊伍來的時候拿上了另一套喜服。
待將劉香茄扶上轎子後,楚子邱又換上了楚靈芝縫的那套喜服,讓喜娘重新給他梳了頭髮,一行人才起身回了村裡。
這一會迎親隊伍走得很快,生怕再生事端,不一會兒就到了楚家大門前,劉花花見花轎終於被擡回來忍着淚意跑上前親自看了一眼見她端坐在轎中,才放下心來,想到差點因爲自己的一念之差就將女兒的一生斷送了,不禁也是冷汗涔涔,脊背發涼。
村民們和曾家的人幹仗時都想着要巴結楚家,所以打架的時候絕對不含糊,是真的使出了渾身力氣,所以都或多或少的掛了彩,回到楚家後,楚靈月歉意的讓衆人先忍着點觀禮,等禮成之後再給他們一一進行包紮治傷,村民們擺手表示都是皮外傷不礙事,不要耽誤了新人拜堂的吉時纔好。
在新一輪的鞭炮聲和鑼鼓聲中,隨着喜娘“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禮成”這樣的話喊完之後,楚家衆人終於鬆了一口氣,雖然有些波折,但總算是將劉香茄娶過門了,將新娘送入洞房之後,楚子邱便出來迎客,楚家衆人才又忙碌了起來。
楚靈月今兒做的那道蔥香野菜千層肉餅又成了餐館中的一道特色美食,她做了十幾張臉盆大小的大肉餅,一上桌就被一搶而空,席間的賓客大多對這餅子津津樂道,誇讚好吃。
這一日對楚家來說是個大喜的日子,同樣的對於楚爺爺的發小趙大柱家也是個好日子,因爲在楚子青的精心治療下,蔣玉樹的面癱症已經好了百分之九十了,接下來要做的就是繼續鞏固治療兩到三個療程,這困擾了他十幾年的病症就算治好了,今日楚家辦喜事,趙大柱家舉家都來祝賀,還包了一個大大的紅包給楚家。
趙大柱背地裡在楚爺爺面前像個孩子似的哭訴了一番,爲他之前的想法而感到羞愧,又說自己算計了他做了對不起他的事,這下蔣玉樹這個唯一的外孫的病也治好了,以後一定不會再上門打擾,但是楚家若是有事的話他一定會兩肋插刀。
楚爺爺當初讓楚靈月救治蔣玉樹的時候便胸有成竹,趙大柱自小和他一起長大,他是什麼人他早就心中有數,知道若是治好了蔣玉樹他會感激涕零。
他收下了趙大柱的謝意,也讓他以後有什麼難處還來找他,他仍然會幫助他,只是要他好好過日子,好好調教自家的外孫和外孫女,離楚家三嬸的爹孃那樣的人要遠些,和那種人走的近了時間長了會被他們影響,趙大柱連連答應。
這下自家唯一的外孫病好了,從此再也不用受村裡人的指指點點和嘲笑,自家外孫也可以光明長大的做人了,也可以和正常人般娶媳婦生孩子了,他心中的石頭落地,頓時覺得人生也有了希望,他心中的念頭一下子轉變了很多。
慕容熙除了對楚靈月的事比較上心之外,對與其他人的事便冷淡多了,他聽楚靈月驚心動魄的演說了半天劉香茄的事時,也只是打了個哈欠給面子的應了個景,並沒有像楚靈月想象中的那樣氣氛。
他最近似乎很忙,待回來參加完楚家的喜事後待了一日便又要離開,楚靈月聽了他的話神色憤憤。
“你究竟在做什麼?怎麼總是來去匆匆?神鬼莫測?”
楚靈月這些日子漸漸的習慣了他的存在,也想讓他時時陪伴在側,這樣她纔有安全感,尤其是寧王要殺自己的那日他說的那句話,每每一想起來就心中覺得甜蜜害羞。
她此時有了一種小女兒家的情懷,其實是情竇初開,有些患得患失,但她卻沒意識到,每次念頭一起來便迅速以自己年紀尚小將念頭掐滅在萌芽中,就像是聽聞慕容熙要離開後心中就忍不住要氣怒般。
“我在做必須做的事,要改變未來的事,是不得不做的事,你放心,你的一舉一動我都瞭如指掌,若有什麼事我會隨時趕來的。”
對於楚靈月慢慢的轉變,慕容熙心中高興又欣慰,所以和她在一起時就變得特別的柔軟,對她的話也是有問必答。
“還改變未來?你以爲你是超人啊。”楚靈月並沒深想他的話,不滿意的嘟囔了一聲,其實她就是不滿他沒有日日陪着她,和她一起發展自己的事業,所以才忍不住發脾氣的。
“乖,蕭伯已經燒出了你那日接下的訂單中的瓷磚,我已經在鎮上選定了一家門面房正在按照你說的裝修,等過幾日裝修好了我便會回來,我帶你去看店面,到時候你負責取名並接手在鎮上的第一家店鋪。”
慕容熙心思玲瓏,從她的隻言片語中便聽出了她話中的不捨,不由得自喉嚨深處發出一陣愉悅的笑聲,伸手拍了拍她的頭顱,用一種從未有過的誘哄的語氣和她解釋道。
“真的?你真的已經開始裝修店面了?那到時候誰來做東家?”
楚靈月本來有些怨氣,但聽到這話瞬間就忘記了這茬,比起那朦朧的淡淡的依戀感,還是賺錢更加能激起她的興趣來,幾乎一瞬間她就又像打了雞血般基情滿滿的了。
“自然是真的了,這是我們共同合作的生意,我會將這事放在第一位的,至於誰做東家,我們既然是合作的關係,不用分得那麼清,給你做就是了。”
慕容熙說這話的時候聲音低沉如流水般,像一泓清泉流過楚靈月的心間,在那裡生了根,發了芽,聽到這話,她才笑了。
“那太好了,那你快走吧,快去快回,等你回來的時候我就可以開店鋪了,終於可以在鎮上有一家自己的店鋪了。”
此時聽了他的話,楚靈月到急切了起來,催他快走,不再留戀了。
“沒良心的小丫頭,過河就拆橋。”他就知道會這樣,慕容熙無奈的搖了搖頭站了起來,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在她心中的位置才能越過賺錢。
“你快走吧,之前不是你說要走的,現在我讓你走,你又不樂意了?”楚靈月揮手趕他,讓他快走,自己還有事情要忙。
慕容熙怨念深深的走了,楚靈月心道護膚品工廠和包袋廠馬上就要建好了,等自己和寧宸去獻藥回來,估計就能完工了,她現在就應該開始給兩個廠子裡招工了。
楚子邱和劉香茄這對苦命鴛鴦幾經生死終於有情人終成眷屬了,二人成親後如膠似漆,蜜裡調油,整日在一起膩着,做什麼都是夫唱婦隨,楚家又多添了一口人,第二日是新婦敬茶的日子,楚家一大家子人坐在楚爺爺楚奶奶的房間中等着劉香茄敬茶。
楚靈月用糜子面衝了一大壺地道的茶湯,楚靈芝提着茶壺給劉香茄倒茶,劉香茄挨個兒給楚家的人敬茶。
“爺爺奶奶,請喝茶。劉香茄端着香茶先敬楚爺爺和楚奶奶,又敬楚靈月的外婆。
之後才輪到楚家大伯。
”公公,請喝茶,以後我就是您的兒媳婦了,兒媳在此發下誓願,定當孝敬公公,好好理家,張羅小姑子的親事。“
對於楚家大伯劉香茄的話多了些,聽得在場的衆人連連點頭,暗自誇讚劉香茄好媳婦。
”誒,這是我這些年的一點積蓄,就給你和子邱了,以後大房就由你來掌家,要侍奉好爺爺奶奶,要待子邱和家裡的其他長輩及兄弟姐妹們好。“
楚家大伯當面將這些年自己的積蓄全部給了楚子邱和劉香茄並吩咐她以後大房就由她掌家,他平日裡不善言辭,和楚子邱十分相像,但字字真情,說的劉香茄連連答應。
之後便按照輩分又給楚家的其他人敬了茶,待全部敬完之後,楚靈月笑着接過劉香茄的盤子看向楚爺爺和楚奶奶。
”爺爺奶奶,現在香茄姐姐終於是我和大姐姐名正言順的嫂子了,我們雖然不分家,但也要給各房置辦一些屬於自己的產業,大哥哥每日負責給德順樓供應鮎魚,就將德順樓分成的一半銀子給他們作爲私房錢好了,剩下的一半就給三叔一家吧,至於其他人的,我現在還沒想好,等過年的時候將一年賺的錢全部算出來,再做打算,現在就先將這一項銀子分給大哥哥和大嫂以及三叔一家。“
這是楚靈月早就想好的,雖然現在楚奶奶管着家裡所有的錢,但是支配權還是她的,家裡誰有個什麼事兒需要用錢的可以直接向楚奶奶要,但是以後家裡的人口會越來越多,有娶進門的,還有嫁出去的,還會有新出生的,也不能事事都管楚奶奶要錢,總有個自己私密什麼的。
所以她便給楚子邱和劉香茄分了一部分銀子作爲私房錢,劉香茄或者是存着等日後有了孩子用,還是補貼孃家給劉花花養老,那都是他們自己的事了,趁着現在賺錢的時候給家裡人存一些私用,萬一哪天有什麼急事也能頂一頂,不至於餓死。
”月兒,這可使不得,我和子邱不要,我們有手有腳,況且家裡的生意越做越大,我們吃穿用度都在家裡,哪裡還用得着再存私房錢?“
不等其他人開口劉香茄就先開口拒絕,表示不要楚靈月給她分錢,楚家三嬸也是這個意思,說家裡現在還在不斷的擴展生意,哪兒哪兒都需要錢,不用給自己分私房錢。
”大嫂,三嬸,這一項銀子的進賬都是三叔和大哥哥在做,你馬上要生寶寶了,大哥哥也有了自己的小家,存一些私用的錢是很必要的,畢竟有時候家裡的人也不知道你們想買什麼,會顧不到,有了私房錢你們便可以額外買一些自己想買的東西了。“
”恩,既然月兒都想好了,那就按她說的辦吧,她說的不錯,要從長遠利益來考慮,從下個月開始德順樓那裡來的銀子就全部平均分配給你們兩家。“
楚奶奶最後做出了決定,她管錢卻不管家,銀錢的分配都聽楚靈月的,她既然這麼說那必然是經過深思熟慮的,她和楚爺爺向來相信這個孫女的眼光和判斷。
”那就多謝爺爺奶奶和月兒了。“事到如今劉香茄和楚家三嬸也只有接受了,二人都道了謝,這事也就這麼定了下來。
”還有一件事,就是包袋廠和護膚品廠即將完工,估計等我從軍隊獻藥回來便能建好了,我準備現在就開始招一批工人。“
定下來這件事之後,楚靈月將自己想好的這件事也提出來。
”招工?還用招工麼?“楚家人還以爲那兩個工廠建起來也就是自家人經營,沒想到還用得着招工。
”自然,我們家人現在都各有各的事忙,哪裡還能顧得過來那工廠?況且那工廠的規模很大,到時候建起來是要大規模的生產的,必須要招收一批工人。“
楚靈月見她們對工廠的模式不是很懂,聽了都不甚明白,也不詳細解釋,只要他們先答應,到時候建起來,他們去實地看一下就知道了。
”這樣啊,那就招吧,不過,去哪裡招?“楚爺爺懵懵懂懂的開口詢問。
”若是招工的話,首選村裡人吧,畢竟都是知根打底的,好管理,而且他們那日還幫我們打架了,也不能不承他們的情。“
楚靈月將自己的計劃說了出來,隨後便將這件事定下了,對於從村裡招工,楚家人還是能接受的,在他們的心裡,相鄰之間雖然有矛盾,但總有一分親,這個決定他們樂意。
”姑姑,包袋廠招工的事就看你的了,你看看村裡哪些女子和婦人們手藝好,到時候你還得教她們雙面繡的繡法。“
楚靈月看向楚姑姑,她現在可是寶呢,那手藝不知道有多矜貴了。
”好,我這幾日突然閒下來還有些不習慣,窩在家裡總是覺得心中苦悶,好不容易有事可做了,我自然是全力以赴。“楚姑姑高興的說道。
”好,明日就開始招工吧。“
村民們沒有白白的幫楚家打架,第二日一早,楚靈月就通過村長向村民們說了此事,讓他們先報名,等自己從軍隊獻藥回來後,再行決定,村民們瞬間興奮了,幾乎全村的人都來看看有沒有適合自己乾的活,楚家再一次的成爲了村裡的焦點。
呂生按照約定的時間將楚靈月要的小瓷瓶全部送來了,楚靈月當場驗貨結賬,並和他簽下了一份協議,那便是供應她的護膚品瓶子和罐子,具體要等她的廠子開業之後,她在琢磨圖案。
她在得知寧宸回來的前一晚叫上楚子青和楚家所有的丫環連夜將止血粉全部混合裝在小瓶子裡,等着他回來就和他一起去軍機大營,她心道看電視上的軍機大營真是威風凜凜氣勢洶洶啊,不知道自己將要親眼看到的軍機大營是什麼樣?
”慧香,,將藥粉全部搬到我屋子裡放好,以免有人偷窺。“裝好後,楚靈月命令幾個丫環將瓶子全部裝箱然後搬到自己的診室,丫環們答應一聲忙碌着,等到天亮的時候便全部弄好了。
忙了一夜,楚靈月和幾個丫環剛鬆了口氣,去餐館中用早飯時,寧宸便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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