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真正的大婚

出嫁要從孃家接到婆家,這是民間出嫁的習俗,南宮緋月從天盛國嫁過來,又因爲前面一次逃婚把所有的順序都打亂了。白瑾瑜和芳姑作爲孃家人亂成了一團,手忙腳亂地爲新娘子做準備。

考慮到人手問題,容夜陌提前把王府裡兩個丫鬟派遣過來,但還是忙不過來。

南宮緋月到底從哪裡出發,與其說白瑾瑜和芳姑商量了半個小時,不如說是吵了半個小時,南宮緋月這還是第一次看見她那個清風明月一樣的師傅和芳姑吵得臉紅脖子粗的,最後一致決定從一家客棧將新娘子接過去。

血妖坐在桌子上,一邊懶洋洋地吃着蘋果,冷眼看着周圍恨不得長出四隻手的人,真是無聊!

“喂,你怎麼把月兒的蘋果給吃了,快給我吐出來。”芳姑都急瘋了,看見血妖還在啃那隻作爲吉祥果的蘋果,氣的一巴掌拍在血妖頭上,“我靠,這是最後一個蘋果,你這是在作死啊。清芬,快去樓下買幾個回來。”

血妖哀怨了,就算他吐出來,你還敢要嗎?

“好,我這就去。”清芬一溜煙往樓下跑去,剛好撞上了玉兒和蝶兒兩個丫鬟,幾個丫鬟面目表情痛苦,來不及揉揉自己的額頭,又匆匆地跑了下去。

“哎呀,王妃的這隻耳環去哪了?”玉兒這才發現南宮緋月的耳朵上只戴了一個耳環,這是皇后娘娘給王妃的,丟了麻煩不小。

“蝶兒,在你腳邊,快撿起來。”

蝶兒聞聲又蹲下身子,終於看見了那隻可憐的耳環,呼……幸好撿到了。南宮緋月簡直哭笑不得,這婚禮還真是混亂啊,比她從天盛國出發的時候亂多了。

客棧的老闆誠惶誠恐,派人小心伺候着,他實在沒有想到,陌王妃居然會選擇他這樣一家看起來很普通的小店。

聽說今日出嫁地點從這家客棧開始,客棧的生意開始爆滿,大家都對這個未來的陌王妃感到好奇,守在門裡門外,特意等到客棧老闆是笑得合不攏嘴。

該做的在王府都做了,幸好赫連雪做的那件嫁衣還在,芳姑和清芬又給她隆重地打扮了一番,這就已經摺騰了一個小時。

“別動,眉毛會畫歪的,今天可是你的大喜之日,我一定要把你打扮成最漂亮的新娘子。”發現南宮緋月稍微動了下,芳姑立刻糾正,一絲不苟地給她畫眼睫毛。

南宮緋月簡直欲哭無淚,她的頭已經保持着這個動作約莫二十分鐘了,脖子累的要死,結婚怎麼這麼累啊。肚子也有點餓,中午沒吃飯,現在連一點水也不給喝,這成親跟受刑似的,她再也不要成親了。

汗,要是真有下次,他非得掐死他不可。

“小姐,你是我見過最美的新娘子。”清芬看着鏡子感嘆,曾經她以爲大小姐是最美的,現在和她家小姐比起來,大小姐就有些庸脂俗粉了。

“每個女子出嫁的時候都是最美的,清芬,等你自己嫁的時候就知道了。”南宮緋月抱着懷裡的蘋果,莫名有點緊張,又有點激動,還有一點傷感。

還是不太習慣啊,居然真的嫁人了。

“月兒,這蘋果你可別吃啊,這是吉祥果,要是吃了不吉利。”芳姑又開始絮叨起來,剛剛血妖吃了吉祥果的事情她還心有餘悸,要是等上了馬車才發現沒拿吉祥果,那就來不及了。

“芳姑,到底好了沒?”陌王府的人已經在樓下等了,白瑾瑜在門外有些不淡定了,皇上和皇后和幾個大臣都已經到了,讓他們等不要緊,要是誤了他家寶貝徒兒的吉時就不好了,這預兆着將來的生活幸不幸福。

說來好笑,他堂堂一代名醫居然開始相信這種迷信的說法了。明明是他家徒兒成親,怎麼他有種緊張的感覺,太詭異了。

“我說白瑾瑜,你着急什麼,要是月兒沒打扮好,老孃全賴你。”芳姑是個急性子,別人越催她越急。

白瑾瑜有些尷尬地輕輕一咳,隨即凶神惡煞地對着樓下喊了一遭:“沒聽見還沒好嗎?一邊去。”樓下燕風等人抖了一下,他貌似什麼也沒說地一直在底下安安靜靜地站着吧,艾瑪,這躺着也中槍啊。

“麻麻。”小花兒不知什麼時候爬上了她的膝蓋,麻麻真的好美啊,她又要看癡了。

“玉兒,把小郡主抱走。”芳姑一見這小肉球爬了上來,當即黑了臉,今天是南宮緋月的好日子,這邊本來已經亂成一遭。這小肉球可不能再來破壞了。

“小郡主乖,跟奴婢一邊玩去。”小花兒難得聽話,任憑玉兒把她抱走,還把一隻小胖手塞進自己的嘴裡,歪着頭認真地看着南宮緋月。

就差最後一步,芳姑拿着梳子,從頭頂梳到髮尾,嘴裡唱着一首歌,那是民間爲女兒送嫁的民間歌曲。

一梳梳到頭,富貴不用愁。

二梳梳到頭,無病又無憂。

三梳梳到頭,多子又多壽。

再梳梳到尾,舉案又齊眉。

二梳梳到尾,比翼共雙飛。

三梳梳到尾,永結同心佩。

“從今天開始,你就是陌王爺的妻,你一定要好好和他相守,做好妻子,母親,將來才能兒孫滿堂,幸福美滿。”

芳姑放下梳子,眼睛開始溼潤,這個孩子,她也是從小看到大的,沒想到一晃十幾年,居然真的要嫁了。

“從今天開始,我就可以把你完全地交給他,你父王和母妃也終於可以放心了,將來你只要儘早地開枝散葉,我們就更放心了。”芳姑說完,突然想到了什麼,從自己的包袱裡拿出一個錦盒,神神秘秘地交給南宮緋月。

“芳姑,我知道,你放心吧,我會過得好好的。”接過手中的錦盒,南宮緋月一愣,“這是什麼?”難道芳姑是給她準備了什麼體己的私房錢?

芳姑那張臉突然就紅了,支支吾吾地說:“等今晚你一個人的時候再看,現在別看,我告訴你,這可是個好東西。”

奇怪了?芳姑這樣的人也會害羞?南宮緋月越發好奇,一下子打開了手上的錦盒,她後悔了,一下子合上了錦盒,臉開始變得滾燙起來。

裡面居然是幾本春宮圖,還有姿勢各異的小玩偶,想想那書裡還有玩偶上的姿勢,南宮緋月恨不得把頭埋在地縫。

“芳姑,你……趕緊拿走。”南宮緋月羞憤交加地將手上的東西一個勁兒地將手上的東西推給芳姑。

要是被容夜陌那廝看見了,還不知道怎麼想她,可能還會覺得她表面上看起來很正經,實際上卻是個,那不是給他製造了更合理的理由嗎?想想就覺得害羞,感覺來這古代,已經把所有的臉都丟光了。

“你害個什麼羞啊,一看就知道你們兩個都是沒有經驗的人。你也就罷了,容夜陌那個楞頭青恐怕還沒碰過女人,你們這個樣子,我哪能放心啊。”

芳姑也顧不得什麼還不害羞,一股腦把手上的東西再次塞進了南宮緋月手裡,故作兇悍道:“快收着,這可是大事,你要是一舉生個孩子出來,地位就不同了,聽我的話。”

南宮緋月拿着這錦盒,欲哭無淚,這嫁人經歷的事情還真是不同,這個可不能給容夜陌看見了,不然自己還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她趕緊使了個眼色,清芬低着頭收起來了。

樓下已經傳來了爆竹聲,玉兒掩嘴一笑:“王妃,一定是王爺來了。”王爺還真是心急,這距離吉時好像還有一個時辰,這麼快就來了。

南宮緋月微微一笑,從來沒有沒有想過,自己會在古代成親,以前還說什麼要去馬爾代夫結婚,可惜來了這裡,估計連蜜月都不能度,想想還是有些遺憾的,她要去探探容夜陌的口風,反正他現在也沒事,不如到處去玩玩。

“喲喲,小女婿來了,月兒,你現在還不能出去,在這等着哈。”芳姑掩脣而笑,眉眼裡閃過一道精光,“玉兒,蝶兒,你們先在這裡照看王妃,清芬,你和我下去,咱要擋擋姑爺的道,將來才知道要好好疼愛咱們姑娘。”

“哎。”清芬歡快地應了句,朝着南宮緋月擠眉弄眼,隨即跟着芳姑跑了下去,玉兒和蝶兒也噗嗤一聲笑了,只希望自家王爺自求多福了。

南宮緋月笑着搖搖頭,民間娶親,她知道一向有攔新郎的規矩。

“玉兒,門外替我送嫁的人是誰?”古代的新娘出門,腳是不能沾地的,這個時代的規矩更是有點古怪,一定要孃家的大姐或身份同輩的人爲她撐傘保護新娘,意味着開枝散葉。白瑾瑜揹她,那替她撐傘的人,不知道容夜陌安排的是誰。

“回王妃,是四皇妃。”四皇妃是四皇子容涼的正妃李悠兒,而容涼是和容夜陌一母同胞的兄弟,由他的皇妃來撐傘,剛好合適。

“我知道了。”她終於有時間可以平下心來好好休息一下,回頭一看,小傢伙早就已經睡在玉兒身上,那嘟着的小嘴還流着口水,小手緊緊地拽着玉兒的衣服,她的心一下子軟了。

要是這小傢伙真的是自己的女兒該多好,萌得她心都要化了。

……

大紅色的衣服,入目之處都是紅色,容夜陌胸前帶着大朵紅花,坐在高頭大馬上,丰神俊朗,他臉上掛着淺淺的笑容。裡面,是他即將要共度一生的新娘。

等芳姑下來,樓下已經圍住了不少百姓,難得今天沒有清理現場,這下他們更抓住這難得的機會,可以好好觀賞這一場婚禮,恐怕連太子娶親也沒有這麼壯觀的場景了。

四皇子夫婦已經守在門外,見證着即將到來的婚禮。李悠兒笑得比花還要燦爛,真好,聽說這個皇嫂和別的那些勾心鬥角的女人不同,以後她終於不孤單了。

“王爺,你可來了。”一看見芳姑笑意吟吟地走過來,容夜陌就知道沒什麼好事,還好他雖然急着來見新娘子,東西還是老老實實地準備好了。

他朝燕風使了眼色,燕風當即會意,從袋子裡拋出幾大把銀票:“快來撿錢啊,好多錢啊,再不撿就沒了……”燕風這一喊,在場所有人都朝着地上撲去,話說王爺這回是甩了大手筆,那些銀票都是幾百的啊。

一看門口堆了幾個高疊的凳子,容夜陌脣邊露出一抹笑容,轉身就要闖進去,卻被清芬攔住了。食指朝他一搖:不行。

怎麼回事?容夜陌再次朝燕風瞥去,不是讓你哄好這丫頭的嗎?

燕風無奈聳肩,他也不知道是咋回事啊,話說這丫頭最近老對他愛理不理,他還想知道咋回事呢。難道是昨晚他出賣男色的時候,清芬不滿意了,看來今晚還是要加大幅度,燕風如此想到。

“芳姑,你就讓我進去吧。”除了南宮緋月,這還是他第一次朝別人露出那麼委屈的眼神,偏偏那眼神還帶着幾分可憐,一雙美眸在陽光下特別好看,得,芳姑這回知道月兒怎麼中招的了。

不過容夜陌到底還是低估了芳姑的鐵石心腸啊,芳姑眼珠子一轉,反而相處了一個更損的主意。看見她壞笑,燕風渾身起了雞皮疙瘩,王爺,你保重啊,這一個老的,再加上緋月小姐,今天王爺恐怕要脫層皮了。

“王爺,要進也行。不過你可得做一件事情,我們才讓進。”

容夜陌咬牙:“什麼事情。”他算是料準了,芳姑一定不會輕易放他進去,自己的新娘就在裡面,他卻不能進,真是急的他火燒火燎。

“你當衆唱首歌吧,然後在樓下對着我家小姐表白。”芳姑輕輕咳了咳,眼睛裡都是調侃的笑意。

“噗……”四皇妃李悠兒先忍不住笑了,開玩笑啊,要讓這個死要面子的三哥在大庭廣衆之下唱歌,還要當衆說情話,恐怕還真是爲難了。

“咳咳,芳姑,能不能換一個。”一向臉皮薄的容夜陌臉也紅了,要他當衆唱歌,他還真開不了口啊,至於那些情話,只有她一個人才能聽。

“不能推辭啊,不讓你進去就是不讓你進去,否則我怎麼知道你到底是不是真心對我家小姐的,連這一點小小的要求都做不到,別說不能進,還不能娶,你自己看着辦吧。”芳姑故意轉過頭,一副不理睬他的樣子。

“王爺,不如你就唱幾句唄。”燕風臉上一副故作憂慮的樣子,實際上心裡早就開始幸災樂禍了。在場的人也都隨聲附和,他們的笑聲沒有惡意,有的只是祝福。

“咳咳。”看着實在逃不過,容夜陌只好勉強唱了幾句,唱的是這個時代的古風詞,詩經。

“關關雎鳩,在河之舟,窈窕淑女,君子好求……”他的聲音很清麗,唱起來婉轉動人,南宮緋月想笑,卻又笑不出來,今天要他當衆唱歌,也真的是爲難他了。

樓上傳來一陣爆笑,血妖和白瑾瑜都忍不住,頭一次笑得那麼誇張,就連玉兒和蝶兒也笑得肚子疼,倒不是說自家王爺歌唱的不好,只是覺得王爺第一回在衆人面前被人捉弄,實在是太好笑了。

聽到樓上傳來的笑聲,容夜陌面色僵硬了一下,圈都給爺等着!

“芳姑,這回行了吧。”容夜陌的耳垂已經開始變成粉紅色,該死,他就應該硬闖進去,把新娘直接搶了。看着芳姑那張欠扁的笑容,他還是忍住了。沒事,今天他成親,明天看他不一一報復回來,他可是很記仇的。

這些個人,一個都別想逃。

“還有情話呢,現在就對着樓下說,看我家小姐出不出來咯。”芳姑不依不饒,容涼在一邊暗自搖頭,他太瞭解皇兄的性子,睚眥必報,要不然他早就開始藉此機會好好損損三哥了。你們……自求多福吧。

容夜陌這回學聰明瞭,情話只能說給小媳婦挺的,絕對不能當着那麼多人的面。

“看,那是什麼?”容夜陌好奇地指着地上,芳姑隨即低頭,“什麼,地上有什麼?”等她反應過來,容夜陌已經踹開凳子衝上樓去,只見一襲紅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上了樓,芳姑這才發現受騙。哎呦,這小子狡猾得誒……

“哎哎……清芬,快攔住他……”

“芳姑,王爺已經上去了……”清芬無奈地兩手一攤,芳姑這纔想起來,又衝樓上吼了一句。

“白瑾瑜,快下來背月兒上花轎。”新娘子腳是不能沾地的,想來想去,白瑾瑜最合適。

等南宮緋月一回頭,就看見容夜陌倚在門邊,看着她柔情似水,從來都知道她很美,卻沒有想到現在的她比他想象中美太多。就這一眼,似乎已經代表了千言萬語。

“你來了。”南宮緋月巧笑嫣然,“愣在那裡幹嘛,傻了?”看見王爺這個樣子,玉兒和蝶兒再次掩嘴而笑,看見王妃,王爺恐怕都走不動路了吧?

容夜陌笑了笑,沒有說話,走過來一把抱住南宮緋月,南宮緋月下意識摟住他的脖頸。

“最近養的不錯。”容夜陌笑意盈盈,看着她胸前的眼神帶着深意,掂量了一下這丫頭的身子,比之前瘦骨如柴的樣子好多了。嗯,胸前的包子也好了很多,這丫頭還真要好好養。

南宮緋月挑眉:“你是想說我又變胖了?就是變成大胖子也是你的錯,你得養。”

“不是,是變得更可口了,除了我,誰還敢養你?”容夜陌脣邊帶着促狹的笑意,換來南宮緋月一個白眼,“色狼。”

“我不色能滿足你嗎?等會還有更色的,你都得承受住。”容夜陌此刻的心情明顯很愉悅,剛剛的攔截還是沒能破壞他即將娶回這個小丫頭的好心情。

“丫的你給我閉嘴!”南宮緋月臉色漲紅,一隻手捂住他的嘴。這裡還有外人,這死妖孽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沒皮沒臉去了,她的臉再次丟光了。容夜陌再次發出愉悅的笑容,看見這丫頭連耳根都紅了,害羞起來的勁兒比以前那副面無表情的樣子可愛多了。

兩個丫頭聽了臉色全紅,趕緊識相地走了出去。容夜陌也抱着南宮緋月下了樓,當然不能由新郎直接抱上花轎,白瑾瑜在樓下開始揹着南宮緋月朝門外走去,李悠兒喜笑顏開地打開紅色的傘,門外再次傳來鞭炮聲。

“新娘好漂亮啊……”

“新郎也很俊,真的是天生一對呢……”

“哎,不是說會有花球嗎?今天要是能得到陌王妃的花球,來年我也一定能找到像陌王爺那樣的夫君啊。”

“好,看咱們誰先搶到。”

聽着衆人的竊竊私語,南宮緋月脣邊划起一抹笑容,突然用力將手裡的花球拋了出去,據說只要被新娘的花球撞到來年一定會得到幸福。

“啊,在那裡。”看到花球飛了出來,所有的姑娘都朝那邊涌去伸手接着,緊張地看着那花球落下來,都希望能落在自己身上藉此沾沾福氣。

“我接到了,我接到了。”一個拿到花球的姑娘興奮地跳起來,其他姑娘也有些惋惜,就差一點了。看她高興的樣子,容夜陌和南宮緋月相視一笑,希望這個女孩真的能得到幸福。

王爺終於脫單了,在這裡最感動的就是燕風了,身爲男人,他太明白那種晚上翻來覆去的痛苦感覺,話說他有需要的時候還可以去去妓院,但是王爺那種人就只有憋着了。終於啊,燕風仰頭望天,眼眸閃動着晶瑩的淚花。

只要王爺娶了親,自有王妃管着,以後再也不會大晚上睡不着地找他打架射箭什麼的,他終於可以好好去追自己的小女人了,王妃簡直就是他的福星!

“新娘進花轎。”禮儀官一聲唱諾,南宮緋月被送進了花轎,迎親隊伍隨即向陌王府走去,赫連軒也從玉雪國趕了過來,代表太后爲南宮緋月親自送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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