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軒看着眼前的女子,她站在那裡,卻像在吸收天地精華一樣,瘦弱的身體可以爆發無窮的力量。見過那麼多女子,也只有她和赫連雪才能給他這種震撼的感覺。
今天鬧了這一場,老王妃早就被鬧得沒了心情,藉口累了先回了自己的院子。南宮安巖惡狠狠地瞪了一眼仍然默不作聲的秦湘玉,甩袖而去。
赫連軒繼續留在這裡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現在只剩下還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南宮清秋和一邊動不了也說不出話來的秦湘玉。
“母妃,女兒看你的嘴很會說話呢?”黑的可以說成白的,能不厲害嗎?
南宮緋月慢慢朝秦湘玉走過來,秦湘玉就像看到厲鬼一樣,眼神惶恐,她想後退卻動不了,硬生生嚇出了一身冷汗。尤其是那句母妃,聽在秦湘玉耳朵裡就像聽到死亡的聲音。
南宮緋月一把抓住秦湘玉的頭髮,秦湘玉面露痛苦之色。
“春香,還不快給你從前的主人送上一份大禮?”
“是,小姐。”春香冷笑着,很快拿來一個裝滿了水的木桶,秦湘玉驚恐地看着眼前的木桶,不敢相信南宮緋月居然想就在這裡淹死自己。
“秦湘玉,你放心,沒有讓你親眼看到我娘扶正,你還有你的子女被掃地出門,我怎麼會讓你這麼便宜地死了呢?”
南宮緋月說完,春香隨即會意地一把揪住秦湘玉的頭髮惡狠狠地把她的頭按在水桶裡,南宮緋月在這水裡加了一種藥,人就算是長久浸在水裡也不會窒息,相反會加重她呼吸的痛苦。
秦湘玉拼命掙扎不脫,她只覺得肺部幾乎要炸了一樣,偏偏一時半會死不了。秦湘玉狠命地砸着自己的腦袋,春香一把提起她,再次又按了下去,就這樣反反覆覆,秦湘玉被折磨得不成人形。
在場的丫鬟都不敢動彈,她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兇殘的四小姐,一時間嚇得腿軟,有膽小的甚至輕輕地啜泣。
“就這樣放過她?”赫連軒在一旁饒有趣味,眼底閃過一絲冷意,“像這樣的女人,就應該斷手斷腳,再拔了舌頭扔到窯子裡去,受盡別人的踐踏。”
“赫連太子,好主意!不過,現在還不急。”南宮緋月眸低的光彩熠熠生輝,她突然覺得赫連軒這個提議實在是太好了,這樣的結局絕對是秦湘玉最好的下場。
……
落月院
南宮緋月輕輕抿了一口手裡的香茗,春香幾個丫頭都在忙着收拾宮裡賞賜下來的東西,剛剛老王妃已經派人來傳了消息,郡主的冊封禮已經定下來,很快,她就不再是王府的庶女,只是,方柔柔扶正的事情,老王妃卻故意沒有提起。
“剛剛你做得很好。”南宮緋月回過神來,看着站在一邊的男子微微一笑,“春柳,賞他五百兩銀子。”
他正是那名剛剛將南宮清秋從湖裡救上來的那名男子,南宮緋月一早就派人盯住了秦湘玉,知道她要使這個毒計,將計就計,找了這個男子,給秦湘玉殺了個措手不及。
“謝謝四小姐賞賜。”那男子激動地朝她拜了拜,拿着銀子很快從後門出去了。
“小姐,那墨畫公主,你就這麼打算放過她?”春迎看着南宮緋月遲疑了一會,半晌才支支吾吾地問道,昨晚小姐一回府,清芬就把宮裡發生的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了自己。
這個時代,女子們都很珍視自己的清白。可小姐被別人陷害,莫名其妙地失去了女子最重要的東西,她想,小姐心裡一定很難過。
“春迎,你和春香還沒去過皇宮吧?”南宮緋月突然來了一句,春迎有些摸不着頭腦,愣愣地搖了搖頭。
“今晚,我們就去皇宮裡轉轉。”南宮緋月說的輕描淡寫,墨畫既然送了她這麼一份大禮,那她不應該加倍地還回去嗎?那可不厚道!
夜色寂靜,天空黑得如同墨盤,隱隱地透着一股陰森森的意味。涼風習習,今天的月光很暗,連星星也沒有出來多少,皇宮今晚的夜色很美,卻是因爲那一樹純白的梔子花。
皇宮裡到處都是把守的侍衛,來來去去地走動,頗有一股威嚴的味道。梔子花本來是六月到八月纔開的花朵,可今年,皇宮裡的那棵梔子花樹居然五月就開了。
梔子花樹下,容夜陌身上的紅色宮裝和樹上樹下的白形成了驚人的反差,妖豔和純白。他半張俊秀的臉好像陷進了那華麗的軟榻裡,樹上那些純白猶如高潔美麗的雪花翩然而下,落在那妖豔的紅色之中,就像紅蓮在雪地裡妖嬈綻放。
突然,男子的眼睛睜開,令人驚異的是,他的眼睛居然是血一樣的豔紅色,滿樹的白色襯得他整個人妖豔而詭異。
“王爺……”燕風在一邊心驚不已,王爺很少會出現這麼可怕的樣子,除非受到了很嚴重的刺激,距離上一次發作,已經是十年前王爺被人虜走的時候。
“燕風,你說我是不是太過奢求,纔會落得這樣的下場?”燕風聽容夜陌的聲音還算正常,心裡還稍稍鬆了一口氣,王爺的眼睛只要一變色,就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思想和行爲,只有血才能讓他恢復理智。
“王爺,這不是你的錯。”
他的心思,他的孤獨,燕風在他身邊呆了那麼久又豈會不知?
“背叛了我的人,就再也沒有資格得到本王的原諒,既然墨畫執意要和我爲敵,就別怪本王無情。”他張開自己的手迎接飄飄而落得梔子花,滿手都是花的清香,只一瞬,他手上的花就變成灰吹走,沒有留下絲毫痕跡。
背叛王爺的人,大抵如此,燕風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容夜陌的眼睛裡所到之處都是一種來自地獄的冷然之色,從今以後,在他身邊的就只能有一個人,就是南宮緋月。她就像是天上那顆最亮的星星,照亮了他心裡的那個角落。
燕風看見容夜陌耳朵輕輕地動了一下,那張美得驚心動魄的臉上露出一絲絲的疑惑,還帶着一點點茫然,忍不住開口問道。
“王爺,是不是有什麼人闖進來了?”
“噓……容夜陌的食指輕輕地放在嫣紅的脣邊,很仔細地聽着周圍的動靜。燕風驚奇的發現,王爺的眼睛居然在慢慢變回黑色,表情也開始變得正常,那股縈繞着的邪魅之氣開始下降不少,燕風終於放下心來。
只是他很好奇,到底是什麼聲音有這麼強大的力量?
夜色如水,春香和春迎兩個丫頭有些鬼鬼祟祟地蹲在牆角,不停地向四周張望。四小姐也真是太大膽了,不過,這夜闖皇宮的滋味還真是爽!
紅牆碧瓦,皇宮裡的建築都散發出一陣陣冰冷的氣息。
一道白影閃現如同閃電,南宮緋月一下子落在皇宮的正宮門口,素白如雪的衣裙,就像是地獄的勾魂使者,印着她眼底的煞氣更是驚人。
這皇宮,看起來還真像是那麼回事,不過,她南宮緋月想進出的地方,還從來沒有人能夠阻攔過。她飛快地在皇宮裡梭行,所到之處都沒有留下任何聲響。
安靜的夜裡,只有寥寥的幾聲貓叫聲。
南宮緋月很快找到了墨畫公主所在的地方,那裡隱隱地透着些許亮光,她紅脣微勾,露出一絲邪惡的笑容,原來墨畫公主還沒有睡覺,別說今晚,或許有幾天她都別想再睡覺了。
南宮緋月很快移到了墨畫公主殿門口,墨畫公主正坐在梳妝檯前,她拿着梳子一下下地梳着頭髮,看着鏡子裡的自己,她突然狂怒地一把掃掉桌上的東西,趴在桌前痛哭流涕。
宮女們都不敢靠近她,只敢跪在地上沉默地低下了頭。這樣的情況,今天已經不止一次地出現了,自從墨畫公主偷偷地去見了一個神秘男子,她就一直出現這種反常現象。
沒人敢問她,更沒人敢去告訴皇上。
“全都給我滾下去!”墨畫公主突然砸過手上的東西怒吼了一聲,宮女們眼神惶恐,如釋重負般趕緊下去了。
沒過多久,大殿裡的燭火突然滅了,墨畫公主一驚:“誰?”
沒有人應,殿外只是陸續地傳來了幾聲貓叫,一陣涼風從她背後襲來,墨畫公主只覺得氣氛有些陰森森的,這詭異的氣氛不禁讓她汗毛豎起。
“別動!”沒等她反應過來,一句刻意壓低了的聲音驀然在背後響起,激得墨畫公主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救……”還沒等墨畫公主喊出那句完整的救命,南宮緋月已經隨手抓起一塊破布,粗魯地塞進了她嘴裡,墨畫公主瞪大了眼睛,無奈天太黑,她根本看不清眼前的人長什麼模樣,甚至連是男是女都分不清。
南宮緋月像扯麻袋一樣一把將墨畫公主扯到一邊,
“什麼人?”侍衛長原本在湖邊巡邏,卻耳尖地聽到了殿裡傳來的動靜,一下子又沒了聲音,當即掉轉過頭想要去問問墨畫公主是不是發生了什麼意外。
一羣侍衛很快來到墨畫公主殿前,卻意外地看到了原本該呆在自己寢殿的陌王爺,一襲翩然金貴的衣袍,烏黑順溜的頭髮自然披在肩上,散落下來,站在窗外有種恍若天神的感覺。
“屬下見過陌王殿下。”
“起來吧。”殿外傳來容夜陌慵懶的聲音,帶着這夜裡特有的清涼和迷離,“天色這麼晚了,你們還在這附近轉悠什麼?”
侍衛長一滯,陌王爺……這話好像是該我問你吧?
“回王爺,剛剛屬下聽到墨畫公主今晚住的宮殿裡傳來一聲驚呼,想來問問墨畫公主可是需要什麼幫忙的地方?”
容夜陌?南宮緋月聽到殿外他的聲音愣了一下,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墨畫公主一聽到容夜陌的聲音在窗外清晰地傳進來,整個人開始變得激動起來,嗚嗚地叫着想掙脫開南宮緋月對她的束縛。
容夜陌聽到殿裡的聲音,眼底卻劃過一絲冷酷,脣邊又勾起了一抹妖嬈的笑意。
“侍衛長恐怕是聽錯了,本王剛剛在這裡看星星,也沒聽到殿裡傳來什麼聲音,這燈都滅了,墨畫這丫頭恐怕早就睡了。”
星星……
這回是全體侍衛臉色同時僵滯了一下,這陌王殿下還真是會開玩笑,今晚夜黑風高的,哪來的星星?
“怎麼?你們不信本王在這裡看星星?”容夜陌突然拉長了尾音,聲音裡充滿一種叫做威脅的東西。這時候,全體侍衛都選擇了集體失憶,沒錯!今晚有星星,陌王殿下也真的是在看星星!
南宮緋月差點失笑出聲,看來這容夜陌忽悠人還是挺有一套的。
侍衛長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容夜陌,疑惑地問道:“殿下,你真的什麼聲音也沒有聽到嗎?”難道真的是他產生幻聽了?
這時候,殿裡的墨畫公主嗚咽的聲音變得更大,南宮緋月再次惡狠狠地塞了一塊破布進了墨畫公主的嘴裡,墨畫公主只覺得自己的嘴都要被南宮緋月撐破了,樣子狼狽至極。
反正容夜陌有心幫她,恐怕他自己也意識到了墨畫公主對他險惡的用心,那她也就不用顧忌那麼多了。
“怎麼?墨畫可是我的妹妹,難道你認爲,本王會害自己的妹妹嗎?”容夜陌的聲音清晰地傳進殿裡,聽在墨畫公主的耳朵裡卻無比刺耳,墨畫公主只覺得心一截截地涼了。
三哥明明聽見了自己的聲音,爲何不僅不出手相助?反而幫着身後這人掩飾?
侍衛長想了想,也覺得很有道理,他素來知道陌王殿下和墨畫公主的關係是極好的,如果墨畫公主真的出了什麼事情,陌王殿下不可能還這麼淡定。
“是屬下唐突了,還請殿下見諒!”侍衛長抱拳行禮後,又帶着一干侍衛往別處巡邏去了。墨畫公主聽到侍衛們的腳步越走越遠,心裡別提有多恨了。
容夜陌看着侍衛離去的背影,眼神瞟了眼南宮緋月挾持墨畫公主的方向,眼底劃過一絲詭異的笑容。
春香和春迎還在宮牆這邊焦急地等着自家小姐出來,突然,一個什麼東西從牆那邊飛落下來,正好砸在她們的腳邊,雖然沒有發出什麼響聲,可那輕輕的一聲悶哼,顯示這還是個活人。
這該不會是......兩丫頭突然瞪大了眼睛看着地上貌似是生物的一團。
緊接着,南宮緋月瞬間飄落在地上,微風一動,只有周身的樹葉隱隱地抖了一下。
“快把她弄到馬車裡去!”南宮緋月一腳踹起地上的墨畫公主,春迎和春香掀開早就準備好的馬車,墨畫公主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度,順利地被南宮緋月一腳踢進了馬車。
墨畫公主只覺得全身的骨頭都要散架了,再次被狠狠地摔在堅硬的馬車上,她疼得渾身都冒了冷汗。她不知道是誰把自己帶出了宮,更不知道這個人要帶她去哪裡。
她是高高在上,身份高貴的公主殿下,什麼時候遭受過這份罪?墨畫公主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到底是誰這麼大膽,敢劫她堂堂一個大國的公主?
馬車行駛到一條小巷子中,有兩個看起來較爲粗壯的漢子突然閃出來,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好像已經在小巷子裡等了很久。
藉着幽暗的燈光,兩個漢子看清楚了馬車上女子的外貌,清秀而美麗,他們眼睛裡閃過一絲貪婪的光芒。
雖然他們這條街道上,勾欄院酒肆不少,漂亮的妓女也不少。可是乍一見這麼溫婉可人,清麗脫俗的女子,兩個漢子還是流下了貪婪的口水,這麼好的貨色,他們要是不事先享受一下,那豈不是太可惜了?
看到眼前男人的猥瑣樣子,墨畫公主只覺得喉間涌上什麼東西,噁心得直想吐。
“把這個女人交給芳姑調教,記住,別玩死了,她說什麼,你們都不要理她。”
春迎等南宮緋月說完,一把將車上的墨畫公主給扯到了地上,墨畫公主想張嘴怒斥,卻發現自己根本發不出任何聲音。
南宮緋月又簡單地交代了幾句,隨即駕着馬車離開了巷子,墨畫公主失神地看着離開的馬車,絲毫還不知道她即將要遭受到的厄運。
過了不久,一個嬌小的身影也出現在這個小巷子裡,她看着地上的女子挑了挑眉,看向守在一邊的兩個大漢。
“主子說的那個女人,就是她?”芳姑仔細打量着“貨物”,稍稍滿意地點了點頭,“還愣着做什麼,趕緊把這個女人弄回去。”
主子從來都不動用春情閣的勢力,看來地上這女人一定是得罪狠了自家主子,既然主子發話,她也就樂得讓她見識一下自己的手段。
墨畫公主惶恐地看着眼前靠過來的大漢,舌頭一僵,不知道爲什麼又可以說話了,她當即對着眼前的人怒斥道:“大膽,你們可知道本宮是什麼人?本宮是南陌國的公主,還不趕緊放了本宮,本宮還能考慮給你留下全屍!否則我讓三哥拔了你的皮!”
她本來以爲挾持她的人會害怕,沒想到芳姑只是笑意盈盈地看着她,涼涼地笑了:“少在我們這裡擺身份,別說你只是一個公主,就是皇后娘娘,只要到了我手裡,都別想乾淨地出去!”
墨畫公主心一寒,她到底得罪了什麼人?明明知道她的身份,不僅虜了她,還想把她往死裡整。剛剛那個挾持她來的人一直帶着面紗,自己也根本沒有聽過她的聲音。如果墨畫公主知道南宮緋月會口技,變換各種聲音,只怕當場就氣暈過去了。
“還楞在這幹什麼,用擡的!”芳姑當即發話,兩個大漢隨即一把揪住墨畫公主的小腿,毫不憐香惜玉地將女子甩在肩上,然後跟着芳姑在各個巷口穿梭,消失在了小巷子中。
月光打在朦朧的青石板上,一道修長的身影緩緩出現,月光下的那抹紅彷彿渲染了周圍,所到之處都變得豔麗。
容夜陌呵呵一笑:“芳姑可是這條街上,做皮肉生意當中最心狠手辣的人,看來我們家緋兒還真是深藏不露啊!”
燕風看着容夜陌臉上的驕傲表情差點倒地,這不是重點好嗎?
“王爺,墨畫公主怎麼辦?你會出手嗎?”燕風還是有些擔心南宮緋月在這件事上是不是做得太過火了,畢竟容夜陌曾經也是百般疼寵過這個妹妹。
容夜陌脣角一勾:“本王當然會出手,本王看最近軒轅太子有點閒啊,這幾天要不請他出來坐坐出來,順便來看一場好戲?”
燕風再次僵滯,王爺,你帶太子去看這種戲,這樣真的好嗎?軒轅太子只怕會被噁心到吐吧?
還有墨畫公主,在自己心愛的男人面前醜態畢露......王爺,你好毒。
這廂墨畫公主被蒙着眼睛,被帶到一個很黑的房間裡,大漢一把將她甩下來,墨畫公主只感覺自己的身體已經疼得麻木了。
“二狗!你小心點,把貨物摔壞了,賣不到好價錢老孃非得拔了你的皮!”芳姑輕聲斥責道。
大漢撓着腦袋在一旁嘿嘿地笑着,芳姑又看了一眼還沒徹底暈過去的墨畫公主道:“這貨在賣出去之前,可以給你們哥倆好好玩玩,記住主子的話,別玩死了!”
芳姑決定今天就讓這女人接客,而且只能接待一些下等的客人,三天後,再等主子發話。
兩個大漢一聽,臉上當即露出欣喜的表情,眼睛裡流露出的貪念,看着墨畫公主奸邪淫笑着。
墨畫公主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她實在是沒有想到,那個特意從皇宮劫了自己出來的人居然把她賣到了勾欄院!
墨畫只覺得手腳一陣陣冰冷,從前她看不慣哪家千金小姐,也是直接把人送進了這種地方,沒想到今天居然輪到了自己!
“你別過來......你不要過來......”墨畫公主惶恐地看着兩個大漢朝她走來,嚇得不斷往裡面縮回去,可是後面已經無路可逃,墨畫公主又驚又氣,在一旁叫罵着。
“嘿,老弟,你說今天咱什麼運氣啊,居然能搞一個公主,看看這小模樣多撩人啊!”一個大漢摸着下巴,沒有理會她的叫罵,很快趴在了墨畫公主的身上,女子身上的清香更是刺激了眼前大漢的。
一股汗臭和腳臭混雜的味道從大漢身上傳來,差點薰吐了被壓在了身下的墨畫公主,再看到那張豬頭一樣的臉,嘴邊還流着口水,墨畫公主當真覺得比死還更難以忍受。
“二狗,你還真是着急啊!”另一個大漢也不甘示弱,開始趴在公主身上,在她身上玩弄着。
那個叫二狗的大漢一下子親到了墨畫公主的嘴,只覺得又香又甜,正在享受着美人的待遇,自己的舌頭卻被墨畫公主狠狠地咬了一口。
“媽的,你這賤人給臉不要臉!”二狗一個大耳刮子甩在了墨畫公主臉上,墨畫公主只覺得耳邊嗡地一下,嘴角流出鮮血。
“你還以爲自己是冰清玉潔,高高在上的什麼狗屁公主嗎?到了這裡,你他媽的就是一個人人可騎的婊子!”
“兄弟,別廢話了,趕緊的。”
二狗於是一邊罵罵咧咧地罵着難聽的,一邊撕開了墨畫公主下身的衣服,墨畫公主瞪大了眼睛,只覺得下身一痛,她呆滯地看着天花板,發出一聲絕望的尖叫,有不甘,恨,還有濃濃的不甘。
幽靜的青石路上,容夜陌那張妖魅的臉在月光下沒有多大表情,好像聽到的是一個和他沒有任何關係的聲音。
“我們走吧。”
這天帝京連接發生了二件大事,第一就是南宮王爺上奏請求廢了秦湘玉的王妃之位,更奇怪的是秦家居然沒有絲毫反應,秦剛也沒有做出任何維護自己妹妹的舉措。
第二件事情就是墨畫公主居然在皇宮裡不見了!這件事情可要比前面這件事嚴重多了,別國公主在皇宮裡消失不見,還是南陌帝很疼愛的一位公主,這要是南陌帝發怒,兩國關係又會開始緊張,天盛帝頭疼不已。
馨繡殿
“你說什麼?南宮緋月被人虜去了春情閣?這消息你是從哪裡得知的?”殿中原本躺在貴妃椅上懶洋洋的馨繡公主一聽到這話,一下子坐起來。
馨繡公主心裡開始幸災樂禍起來,南宮緋月要是被扔進了春情閣,那她的下場可就十分悽慘了。
“回公主,奴婢是從一個老鄉嘴裡得知的,他現在在春情閣做打手。”
馨繡公主冷冷笑道:“哼,只怕是南宮緋月一個庶女,在四國宴上的風頭出得太大,引起別人的嫉妒了。不對,爲什麼南宮王府什麼動靜都沒有?”
“只怕是羞於說出口吧,畢竟這樣的事情說出去,毀的可是南宮家的名聲。”
“說得對!”馨繡公主眯了眯眼,開心道,“這件事情就你我兩個人知道,本宮不開心,獨樂樂不如衆樂樂,這種事情怎麼能讓本宮一個人獨享呢?”
宮女會意一笑:“公主殿下,您要想其他人知道這件事又有何難?奴婢這裡倒是有一個計謀。”
“哦?你來說說。”
宮女湊上前去,小聲地說了些什麼,馨繡公主聽得眉開眼笑。
東宮
軒轅絕殤在一邊眉頭越皺越深,手下也緊緊地握成了一個拳頭。
“此話當真?”四個字,卻隱隱地有一種風雨侵襲的感覺,馨繡公主心下一抖,太子哥哥,不會真的喜歡上南宮緋月了吧?
馨繡公主暗暗地瞥了一眼旁邊的容夜陌,卻發現他依舊靜靜地坐在那,好像沒有絲毫的反應,她挑眉,就是不喜歡,聽到這種消息也會給個反應吧?
他未來的妻子被人扔進了妓院,他居然絲毫都不在意?馨繡鬆了口氣的同時又在暗自欣喜,南宮緋月既然已經不潔,就不可能再嫁給容夜陌,也就意味着她又有機會了。
她沒有注意到,容夜陌眼底有一絲詭異的笑容很快消失不見了。
墨畫公主已經整整一天一夜沒有合過眼,從她被擄到這個鬼地方,就一直不停地接客,而且還都是一下下流的人,只需要付上一錠銀子,就可以肆意玩弄她,有的時候還是同時接待幾個人。
整整一天,她已經叫喊得聲音嘶啞,整個人也都虛脫了一般,一開始她還試圖掙扎,後來身子已經麻木了,她就這樣瞪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一分一秒都是無比的煎熬。
“芳姑,最近京城都查得很嚴,恐怕我們抓了這娘們的事情很快會被曝光啊!”
二狗有些擔憂,他們以往也會招呼這種大戶人家的生意,或是小妾,或是外室,但只要一出了什麼問題,都有四小姐擔着。
芳姑沉吟道:“你快去收拾收拾,主子說過了,一會就會有人來領這女人回去了。”
“是。”
怕影響了南宮緋月的名聲,太子等人換了身上的宮裝就匆匆忙忙地趕到了春情閣,這春情閣算起來是帝京最大的一家妓院,裡面的關係錯綜複雜,還有各種利益交織,據說背後有一個很硬的後臺。
軒轅絕殤還沒進去就被一羣姑娘給攔住,一股很濃的胭脂味傳來,軒轅絕殤眸子一冷:“都給我滾!”
樓上,一個男子注意到這裡的一幕,他微微側眸,表情也有些詫異。他身上是一襲湖綠色的衣服,見過他的人都會驚歎,因爲他有一雙碧綠的眸子,就像碧玉一樣晶瑩剔透。
“這是什麼人?居然還敢闖這春情閣?”男子的聲音很好聽,帶着一種特有的韻味。
旁邊的婢女順着視線看過去:“爺,他就是天盛國的太子殿下,軒轅絕殤,還有南陌國的王爺容夜陌,天盛國的公主馨繡。”
男子哦了一聲:“今天本來只是想見見這春情閣背後的老闆,沒想到今天還遇到不少有趣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