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金臺石,你他孃的少給老子在這裝糊塗,要不是我大明派兵攻打建奴,你葉赫部早他孃的被建奴攻陷了,脣亡齒寒的道理你不懂?”
某帳篷中數十名身穿盔甲,束辯發的大漢持鋼刀警惕的看着眼前這位身穿飛魚服,提繡春刀的冷峻大漢。
面對這數十名葉赫部將領秦鋒並未表現出絲毫怯意,反目光冷峻的盯向坐檯上的葉赫部貝勒金臺石。
看到這有人不免心中就有些疑惑了,秦鋒不應該在尚間崖的無名高地當救火隊隊長嗎?怎會出現在葉赫部呢?
依計再破建奴攻勢的明軍,三部皆利用這寶貴時間整修戰壕,固守防線,而秦鋒在意的並不是這些。
知曉歷史基本走向的他在尚間崖中並未遇到葉赫聯軍,這不免讓他在心中產生些許疑惑,畢竟按他所知曉的這葉赫聯軍是派軍了,而且還是由葉赫部兩位老大共同率領跟隨馬林所在北路軍的,可仗都他孃的打到這份上了怎還未見葉赫一兵一卒出現?
這纔打了兩仗麾下將士就損失這麼多,如果沒有援軍的話駐守尚間崖的明軍很難戰勝已癲狂的建奴,於是就派人向杜鬆詢問情況。
可得知的消息卻讓秦鋒很惱怒,和原先歷史不一樣的是葉赫聯軍此時已抵近尚間崖,並且距尚間崖不足十里,但葉赫聯軍並未繼續前行反屯駐於此靜觀其變。
靜觀其變?這話說得倒是好聽!
雖說秦鋒不明白葉赫部爲何不敢派兵前來協助明軍,更不明白若明軍於此被建奴滅殺,那葉赫部還能獨善其身嗎?
滅亡還不是遲早的事情嗎?
這沒文化當真是可怕。
和建奴進行這兩次戰鬥後秦鋒心裡很明白,雙方已是不死不休的地步,除非一方滅亡,不然這仗根本就完不了!
所以秦鋒也很清楚駐紮尚間崖的明軍必須藉助一切可以藉助的外力來抵禦建奴攻勢,唯有這樣方有一線生機。
現在是扯遠的沒用,其他兩路什麼情況秦鋒還管不住,那些屯駐各地的援軍在歷史上並未前來馳援,那就不要把希望放在這些虛無縹緲身上了,現在秦鋒唯一能指望上的就是葉赫聯軍。
如果此戰能爭取讓葉赫聯軍真正加入到戰爭中,那局勢必定會變得不一樣。
仗,打到了這份上,秦鋒絕不會就這樣灰溜溜的離開,那些戰死沙場的將士還沒報仇!
可能連秦鋒本人都沒發現,自己在不知不覺間已經適應了這樣的生活,他已經適應了他現在的身份。
必須將葉赫聯軍拉下水,唯有這樣才能增大一線勝算!
於是在衆人皆不知的情況下,秦鋒領着趙新、王大斗所部就去了葉赫聯軍營地,而一應指揮皆交由範擇。
說來葉赫部的統治還真是夠奇葩的,別人家的都是隻有一個首領,手下只認一個首領,可葉赫部就是這樣標新立異,就是這樣的與衆不同,連老大都有兩個,這兩個老大分別是東城貝勒葉赫那拉·金臺石和西城貝勒葉赫那拉布揚古。
因爲二人實力相當,所以在決策葉赫部相關事宜時都必須經二人同意才行,若有一人不同意那這決策就通過不了。
對於這東西城貝勒秦鋒沒心思去吐槽,現在他最關心的是葉赫聯軍到底會不會加入戰爭中。
至於一開始他爲什麼發火,那完全是因爲金臺石駭於建奴兇悍攻勢而心生怯意,雖說葉赫部跟建州女真有不共戴天之仇,可怎奈這人畏懼死亡,即便是再恨野豬皮,心中恨不能殺死野豬皮,卻也擺脫不了被野豬皮殺的命運。
見秦鋒那兇悍模樣,一旁的布揚古勸道:“錦衣衛上使消消氣,消消氣,我這弟弟脾性直不是有意說這些的,他的本意不是這樣的。”
和野豬皮有着殺父之仇的布揚古怎不想爲父報仇呢,可怎奈野豬皮勢力是日益強大,使得他是有這心而沒這膽,除了會說幾句無關大局的屁話外,也就是發發牢騷了,這老大當成他倆這樣也真是醉了。
聽到布揚古這話秦鋒並未給他臺階,對秦鋒來說一羣蠻夷罷了,老子用你們是給你們面子,跟何況這也是爲了你們葉赫部將來好,可你他孃的給臉不要臉那就休怪我秦鋒不給你們面子了。
秦鋒當下怒視布揚古,喝道:“那我倒想問問你這葉赫部西城貝勒,你能否當得了這東城貝勒的主?”
秦鋒這話講出讓布揚古那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了,這話說的,還能不能一起愉快的聊天玩耍了。
這布揚古要是能當得了黃臺石的家,那他葉赫部還會有東西城貝勒嗎?有的將只是他葉赫貝勒布揚古,而非西城貝勒布揚古。
這話說完讓布揚古不知該說些什麼了,面對秦鋒這灼灼逼人之勢使得帳中葉赫將領皆怒視秦鋒。
有一葉赫將領無法忍受秦鋒這強勢姿態,當下喝道:“大膽,你怎敢這般對我家主子講話,找死……”
有勇無謀的傢伙總是第一時間選擇跳出了秀秀大腦,對於這種人秦鋒向來都不會留情面,對他來說他沒這時間和小孩子玩過家家。
看着拔刀而視的那葉赫武將,秦鋒並未說話而是嘴角微揚的緩步朝其走去,不顧左右注視很快就走到其身邊,而後竟當着衆人的面提繡春刀斜砍一刀,由於速度極快使得那武將並未作出反應就被砍翻在地!
“……”
一切發生的是那麼突然,驚得葉赫衆將皆呆住了,隨後反應出來後一個個欲衝上來砍殺秦鋒。
但秦鋒的在此時震聲喝道:“我他孃的到底要看看誰敢動!”那怒喝響徹雲霄,其身上散發出的煞氣驚得葉赫衆將一時竟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