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鋒平生最最最厭惡的就是漢奸,尤其是那些爲了個人利益不惜拋棄國家利益的漢奸,生於此,長於此,非但爲給生養自己的國家立下一絲功勳,反拿起刀子狠狠的捅在自己國家身上,這類人是最可恨的!
對於敵人秦鋒尚能正視,因爲雙方畢竟身處不同陣營,不同利益,想表達的訴求更不同,當然正視歸正視,若你敢拿刀闖入我家園,等待你的必定是獵槍!
即便是沒有獵槍,但鋼刀也是有的!
和見到建奴所表達的情緒不一樣,待基本猜出攻打斐芬山防線的是投降建奴的李永芳他們是,秦鋒此時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殺掉這些漢奸!
以趙新爲首的騎兵小隊追隨着在前奔騰的秦鋒,本就距斐芬山防線沒多遠,雖說此時身處斐芬山的明軍被李永芳部壓着打,但人家潘宗顏畢竟也不是吃素的,丁碧、趙啓禎、鄭國良、李應選四員將領也不是吃素的。
紛亂戰局中。
李永芳揮舞着手中長刀,肆意斬殺着阻擋他前進的明軍,身上沾滿了被殺明軍所濺鮮血,和遼東其他邊軍將領不同的是李永芳本身還是有一定能力的,雖說也很貪婪吧,但卻是有能力的反派角色。
殺伐果斷的李永芳在此時卻停下了前進腳步,其眼前站着一位雙手持刀,面目猙獰的明軍將領,身上散發出的殺氣讓李永芳帶有警惕的盯向他,同時嘴角微揚的問道:“來將通名,我李永芳從不殺無名之將!”
見李永芳如此,那將領咬牙切齒的怒視喝道:“李永芳,你不記得你家大爺了!老子鄭國良,今天老子要殺了你這位賣祖求榮的小人!”
李永芳投降建奴前不過是撫順千戶所遊擊,雖屬遼東高階將領但畢竟那時的交通並非今日所能比的,信息來源更不必今日,李永芳也不可能知道整個遼東境內的文武官員,但遼東境內的文武官員無人不知李永芳大名!
當然這並非好的名號。
“殺……”
鄭國良並未想太多雙手持刀奔騰前行,能在對戰建奴的戰爭中遇到李永芳,那就必須讓他留下!
尤其是看到李永芳纏於脖頸間的金錢鼠尾辮,那滔天怒火就更盛一籌!
身體髮膚受之父母,怎能輕易毀壞!
腳踩大地,雙臂攜千鈞之力怒劈而下,遇到漢奸不論是多麼菜雞的人都會戰鬥力爆表,更何況鄭國良也非泛泛之輩。
李永芳沒想到那鄭國良有這般威勢,那帶有威脅性的刀鋒怒劈而下,即便是其身上披有鎖子甲這一刀砍下去也不得了。
“孃的,拼命是吧,老子自投靠女真就沒想過能過一天安穩日子!”李永芳眼神中閃過一絲兇光,那刀斜提而去,身披鎖子甲巧妙避開來自鄭國良的進攻而後重重撞在一起,二人腳下不穩皆摔倒在地。
身爲一軍之將多是在後指揮大軍和敵軍廝殺,可一旦攻勢打開,雙方陷入拼殺中局勢逼着那些將領亦衝入戰團中,戰鬥這東西誰又能真的說得準出戰與不出站呢?
隨着縱深的不斷拉大,李永芳部原本那灼灼逼人之勢也緩了下來,那百餘名不懼死亡在前拼殺的親衛家丁今只剩不足五十餘人,而明軍也因此付出慘重代價,百餘名將士永遠的躺在了地上。
親衛家丁那變態戰力真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的,爲此趙啓禎還受了些傷勢。
看着眼前陷入混戰的戰局,丁碧眉頭緊皺的看向潘宗顏講道:“監軍!必須儘快搞掉眼前這五十餘親衛家丁,不然這第三道防線恐也不保啊……”
“我當然知道要搞掉這五十餘親衛家丁,但我們拿什麼搞啊,我麾下哪怕有一名親衛家丁我都不會藏着!”被李永芳麾下的親衛家丁搞得焦頭爛額的潘宗顏怒揮手中鋼刀狠狠的喊道。
身爲一軍之監軍,手底下有百餘名親衛家丁也屬正常,可問題是現在他麾下是一名親衛家丁都沒有!
都他孃的給秦鋒這王八蛋給摟走了!
聽到這丁碧怒喝一聲:“孃的老子不守了,監軍這最後兩道防線就交給大人你了,老子就不信拼着老子這條命殺不死你這五十餘親衛家丁!崽子們隨老子殺光這些背祖求榮的二韃子……”
只見丁碧提着手中鋼刀,身旁十餘名親衛家丁緊隨其後強壯身軀彰顯其不凡實力,說話間就隨着主將衝入混戰之中。
(在這裡提一嘴凡被秦鋒挑選中的親衛家丁都是經嚴格篩選的,有不良嗜好什麼的一概不要,至於潘宗顏麾下皆被挑完,那隻能說潘宗顏其人較爲耿直吧,才使得麾下親衛家丁沒有歪瓜裂棗。)
亂亂亂,斐芬山防線怎一句亂字所能講完。
隨着防線被撕開,李永芳麾下將士已朝兩端壓迫,因其強悍戰力竟壓着潘宗顏部打,錯非丁碧、趙啓禎他們率部拼死搏殺,想必此時明軍已然潰散開!
在不知不覺間李永芳甚至沒發現己方火炮已停了攻勢,這讓被動防禦的明軍輕鬆了不少,而這一切都要得益於秦鋒。
雖說秦鋒心中怒火沖天,但這並不代表秦鋒就會被怒火所包裹,對於李永芳所部攻勢秦鋒算有了解,當務之急秦鋒要解決的不是李永芳,而是其留守在後的火炮隊伍,雖說有支百人精銳隊伍保護,但他們又怎會是騎兵的對手呢?
不過是兩輪衝殺那稱爲精銳的隊伍都下去見了閻王,沒有精兵保護的火炮隊伍簡直是如切菜砍瓜般容易。
對於那十餘門劣質火炮秦鋒尚且看不到眼中,畢竟這幾輪炮擊下已有三門火炮炸了膛,丟下那近乎雞肋的火炮,秦鋒率麾下百餘鐵騎直奔李永芳其部而去,因爲李永芳將重心皆放到了儘快攻破斐芬山防線上,所以刀盾兵、戰車皆排在前,這也使得在後遠攻的步弓兵身邊根本就沒有協助隊伍。
這下好了,那些步弓兵可遭了秧了,等待他們的將會是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