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寨內的響動,驚動了在帳篷內正談人生的馬立東,所講的那些內容無非就是那些,翻來覆去的講,翻來覆去的說,大概意思就是你們要保護好我,我要是高升了,絕對虧待不了你們之類之類的。
關鍵是你說這些也沒什麼,你總是能以別的點繞到這頂上這也就太過分了,人生漫漫不打嘴炮不好嗎?
聽到響動,馬立東眉頭微皺,圓臉冷着朝小寨內而去,在這時候打擾他對麾下骨幹談心,這不是誠心和他馬立東過不去嗎?
但馬立東不知道的是,當他離開座位的那一瞬間,坐於左右的十餘位錦衣衛,親兵家丁頭子皆露出釋然,不耐煩的神情出來,但見到馬立東走出帳篷迫於職業操守又必須跟着他出去,畢竟是他們的上官,畢竟也使了銀子。
錯非馬立東銀子給的到位,誰tm閒着沒事幹在這聽他講這些無趣的人生理想呢?
簡直是在開玩笑。
馬立東心情煩悶的甩開擋着的帳篷簾,眉頭緊皺着,嘴上罵咧咧講着:“奶奶的,怎麼回事,怎麼回事,不能讓老子在這好好的講一講嗎?”
跋扈的感覺還是挺帶感的,你還別說人家馬立東還真是有一套的,對骨幹核心向來是有求必應,那銀子更是緊着他們,這就是所謂的金錢拉攏,有了這些骨幹核心爲依傍,他就有底氣對那些低層將士隨意呵斥,反正有這些骨幹核心在擋着,他怕什麼?
這上位者的本事還是挺有一套的,只不過太過明顯罷了,至少秦鋒都看不下去了。
秦鋒雙手環於胸前,嘴角揚起一絲玩味的笑,那炯炯有神的雙眸盯着馬立東看,嘴上調侃道:“我說馬百戶,我這死裡逃生從薩爾滸山殺出來,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百戶你,我好心好意來看你,你如此凶神惡煞,這就是馬百戶的待客之道嗎?”
秦鋒這話講出,讓馬立東注意到了他,但當馬立東看到秦鋒時臉上卻帶有震驚,他沒有想到和自己不對付的秦鋒居然還活着,自他得到的情報,建奴多部已圍攻住了薩爾滸山,留守薩爾滸山營寨的明軍根本就不是建奴的對手。
這要是個常人聽到這消息,那沒有不低頭不言的,畢竟被圍困的是自己軍中同袍,那稍有不慎就會有全軍覆滅的危險,心中又怎麼可能高興呢?
可人家馬立東呢?
不,人家高興,高興的狠,而且還都表現出來,甚至在和骨幹核心談理想時,還指桑罵槐冠以某人某人的講出來,而那某人某人就是秦鋒。
所以當馬立東看到秦鋒時,心中那叫一個震驚,甚至還不受控制的講了出來:“秦鋒,你怎麼活着出來了?你不是應該被建奴殺了嗎?”
好嘛,你這是多期望秦鋒他死啊。
這話講出馬立東甚至還沒覺得自己說錯,面帶不解的看着秦鋒,這讓秦鋒有些受不了了,心中暗道:“這傢伙兒是有多恨老子啊,居然這麼巴不得老子被建奴殺,孃的,老子心中有句mmp,不知當講不當講,老子要不治治你,你真不知道這星光有多燦爛!”
被人咒死,這是最不能接受的,饒是秦鋒這樣的‘好脾氣’,心中也接受不了,不行,必須要治治馬立東!
秦鋒緩步朝馬立東走去,嘴上講道:“我說馬老兄,小弟這是做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了,讓你這般仇視我,居然連這般兇狠的話都能說出來,你真是太讓小弟我心寒了。”
玩唄,既然決定玩一玩,那就放開心好好玩。
這話說出馬立東反應過來了,見秦鋒說話間已然走到他身邊,這讓他瞬間驚醒了,這秦鋒可是出了名的混不吝,而且他倆之間還有過節,他這時候過來那肯定沒有好事,這不當下叫道:“你別跟我套近乎,別離我這麼近。”
這話說的讓秦鋒都不知道說什麼了,孃的,還能不能一起愉快的玩耍了。
你這樣講,那好,老子先不理你,先將這氛圍給烘托起來,到時候打臉纔有爽點,不在理會眉頭緊皺的馬立東,轉身向李朔看去,嘴上講道:“朔兒,你看看這馬老闆講話,講的多有水平,嘖嘖嘖,說的我都無地自容了,都是錦衣衛,應該親近親近你說是不是,可人家不領情,咱這算不算熱臉貼他冷屁股?”
無視馬立東的怒視,無視小寨內一應將士,秦鋒自顧自的和李朔講着,那誇張的表情讓其麾下將士無不憋着笑,李朔見秦鋒這般浮誇的講話,當下接道:“鋒哥,你這話說的有點酸啊,你也不看看人家馬老闆是什麼身價,那是百戶有沒有,更會舔,舔的京城大太監說給他帶到京城……”
李朔這話說的可謂是罵人都不帶一句髒話的。
不知爲何馬立東麾下的那些將士聽到這話心中非但不惱怒,還tmd很開心,真的是很開心,看着馬立東那醬紫色的臉龐,看着都覺得美滋滋。
馬立東欲要發作,秦鋒這話就接上了:“怎麼說話呢,怎麼說話呢,人家馬老闆是那樣的人嗎?人家是有真才實學的好不好,你要是這樣詆譭馬老闆我心裡就不高興了。”
聽到秦鋒這話,本心中異常惱怒的馬立東在這一瞬間還覺得這秦鋒說話還挺好聽,這人並沒有像之前那般桀驁,難道是自己錯怪他了?
可誰成想,這老馬臉上氣色剛恢復一二,秦鋒這惡毒的話就起來了:“誰說他只會舔太監?明明還和咱北鎮撫司衙門中的某位千戶大人還有斷袖之好,想這馬百戶長得人高馬大,卻不得不撅着腚承受某位千戶大人的狂風暴雨,嘖嘖嘖,想想都讓人覺得酸爽無比……”
這話講完,秦鋒餘光看着徹底要爆發的馬立東,心情是說不出的爽,高·潮要來了,傳說中的打臉裝逼也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