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6章:對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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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啓4年6月尾。

自野豬皮決意要將大明在遼中一帶勢力盡皆拔除,這也使得戰爭陰雲再次蒞臨這片關外之地,但讓野豬皮不曾想到的是伴隨劉興祚在遼中之地的潛心耕植,也使得這片本屬化外之地一點點朝‘華夏城池’體系演變。

自大明在遼東等諸多邊外之地施行保守防禦政策,這也使得像遼中等諸多的邊外之地皆歸屬了草原,這裡的草原部族秉着春夏遊牧、秋冬跋涉的慣性在此宣誓‘主權’,但引用後世偉人的名言:一切強權都不過是紙老虎!

雖說在大明中後期的草原一直處於強兵狀態,可很多時候他是根據部族boos脾性的強勢而改變的,也因大明家大業大的緣故,使得很多時候大明君臣在對外戰略上皆顯得有些束手束腳。

單一的農耕封閉經濟使得做任何事情都必須思量再思量,因爲這一戰打下去可能會使國朝興盛,但更有可能會使國朝衰敗!

再加上治理地方的‘父母官’有個人情感摻雜其中,這使得在興衰起伏的大明,雖擁有數次‘國朝中興’的經歷,但卻最終皆又迴歸到了原有軌跡上去,這其中所摻雜的因素有很多。

總體來說在秦鋒執掌遼東以前,這遼東明軍所秉便爲據守邊牆、挑動部族矛盾的基本策略,通過內部自我消耗來達到彈壓關外安全的目的,但這終究會因爲執掌遼東這地界最高存在意識而發生改變。

在這種前後徘徊下也使得明軍在此並未擁有過強之勢,尤其是在遼東總兵李成樑的二次赴任,因爲其在任內昏招頻出,這才最終導致了明軍在遼東優勢盡失,使得李府家奴野豬皮得以強勢崛起!

可這一切隨着秦鋒在遼東力挽狂瀾而起,不同於前任的治邊理念,秦鋒所行皆爲以強壓強的基本策略,任何膽敢在他面前蹦躂的那都必須得到懲戒,也正因如此使得秦鋒在重點地帶所用皆爲堅韌、強勢之輩。

祖大壽如斯、劉興祚如斯、秦良玉如斯、曹文詔如斯、黃得功如斯、毛文龍如斯;正因如此纔是遼東得以永固!

任何意義上的想通過軍隊來行節流之策,那在遼東都可稱得上是飲鴆止渴,一旦大明在該地無法保持高壓態勢那必然會使得異族強勢崛起,作爲大明核心的重要屏障出現任何意外,那勢必會給大明帝國帶來大幅波動!

因此這遼東失不得!!!

爲使遼東得以永遠掌握在大明之手,那秦鋒必然要在該地施行以華夏爲主導的政策,那異族必然爲附庸,有了這一根本那劉興祚作爲遼中地區的最高決策者,必然會嚴格貫徹自家侯爺所定之事!

隨着征伐草原的深入、商入草原的貫徹、科爾沁草原的馴服、奴役之始等一連串組合拳打出,讓明軍勢力已深植在遼中地域!

而且隨着對科爾沁草原馳援的結束,秦鋒也料定建奴不會就此罷休,便在第一時間對遼中駐防軍團進行補給,單第5軍團就超編達3萬餘衆,這其中半數爲騎兵編制,半數爲車、步卒混編。

而這並不是秦鋒的所有手段。

與莽古斯所部行聯姻後,秦鋒便以團結大明、草原之誼藉機像科爾沁草原諸部抽調了5千餘衆精騎併入草原奴僕軍體系之內,該部連同親眷皆調歸到遼中地區,如此也使得遼中精銳草原奴僕軍高達2萬千衆。

若算上此番通過科爾沁草原所獲奴隸、俘虜而搞起來的8萬餘衆二流奴僕軍(僅限青壯草原男丁),該軍戰時做炮灰、閒時做勞力,表現突出者可晉升加入到精銳草原奴僕軍序列,若表現突出可獲漢籍重獲新生。

草原少年營2萬7千餘衆,地方駐守軍1萬3千餘衆,真要算起來單是遼中這地界就擁兵18萬之巨!

但真歸屬遼東軍府編制的卻僅有4萬餘衆,除第5軍團、遼中駐守軍外,餘者皆爲積極朝華夏靠攏的族羣,在這期間他們需要付出辛勤汗水才能彰顯內心歸屬。

現今遼中地區核心基礎盤是西抵遼西建奴勢力,東據遼河套邊牆,南接海州府、鞍山府外,北拓柳河一帶,而‘羈縻地帶’已將科爾沁草原區域皆納歸,當然這在表面需以友好交流地區表示。

而搞定這些劉興祚用了不過不過短短兩年光景,這一方面突顯出了劉興祚自身才能,而另一方面也彰顯出了秦鋒自身格局,這兩者也造就了今日之遼中!

但這絕非是值得高興自滿的時刻,現在的遼中仍處於夯實基礎階段,如果真要是做了出格的事情,那先前的種種努力皆白費了!!!

這不當野豬皮欲率部分從長勝堡、長山寨兩地分以直擊、繞行圍攻之策時,屬於遼中的自我警示系統便已報備,這也讓遼中地區的一切皆處戰時狀態,原本分散各地負責基建的二流奴僕軍便開始整編歸列各處。

遼中衛所指揮使府衙的軍令有條不紊的下發,各部根據軍令做出調整,駐守軍負責據守城池、保衛地方,精銳奴僕軍集結、第5軍團集結並分別由指揮同知尤世祿、尚學禮並一部分往前線;

前去科爾沁草原借兵馳援的兵報已頒,此一點是爲彰顯明軍之權威,同時有關遼中起兵事的預警以八百里加急之勢傳往遼東軍府!

作爲遼中地界的一把手,劉興祚則領萬餘軍團將士、萬餘衆適齡草原少年營青年、3萬餘衆草原二流奴僕軍據守遼中城,此役建奴以突襲之勢攻打遼中,作爲主將必須儘快掌握建奴主攻方位並作出相應調整!

對久經沙場的劉興祚來說建奴來襲他非但沒有絲毫懼意,相反這內心還有些小激動!

任何能打擊建奴的戰爭對劉興祚來說都是最歡喜的,每每想到自己在建奴所處的那段時光,劉興祚這心中就只想幹建奴來緩解心中鬱悶!

建奴攻打遼中第1日。

野豬皮親領鑲白旗、正紅旗、漢·正白旗、漢·鑲白旗四部6萬餘衆直擊長勝堡,因兵勢過盛,駐守該堡的千餘衆明軍盡皆戰死,建奴二韃折損2千餘衆,並乘勝怒踏遼中城地區邊牆;

莽古爾泰領正藍旗、漢·正藍旗兩部3萬餘衆繞行長山寨,欲渡柳河踏遼中地區,但卻被該地域駐防菱堡羣所攔,至此建奴進攻行蹤盡皆暴露;

劉興祚得知戰情做出系列部署,該日夜,遼東軍府得建奴來襲軍情,傳至定遼侯前,定遼侯大怒,解決大軍欲重創建奴!

建奴攻打遼中第2日。

尤世祿領萬餘軍團將士、萬餘草原精銳奴僕軍、2萬餘衆草原二流奴僕軍據邊牆而守,野豬皮所部雖兵勢過盛,但終因地勢不利而敗守;

尚學禮領萬餘軍團將士、萬餘草原精銳奴僕軍、2萬餘衆草原二流奴僕軍馳援邊線,莽古爾泰因怒盡起大軍合攻菱堡羣,該地明軍因疲於週轉終敗,最終被建奴攻陷該地並作爲後勤保障點,斬殺明軍俘虜祭旗後,莽古爾泰率部襲擊遼中而去!

遼中局勢不明下秦鋒親率第4軍團、第9軍團共計2萬餘衆大軍馳援遼中,留第1軍團鎮守鞍山!

建奴攻打遼中第3日。

尤世祿所部得劉興祚帥令基於建奴重創基礎下,率部‘敗退’歸遼中城,此戰草原二流奴僕軍共計折損萬餘衆,精銳奴僕軍折損3千餘衆,軍團精銳輕傷百餘衆;野豬皮所部折損韃子千餘衆,二韃子萬餘衆,老奴野豬皮大怒毀邊牆而直襲遼中城;

尚學禮所部與莽古爾泰所部直面相撞,兩軍戰於野外,因兩軍兵力不相上下,但論精銳莽古爾泰所部不如尚學禮所部,且火器、軍械皆沒明軍精良,使得本野戰更上一籌的建奴在此一役損失慘重,莽古爾泰暴怒但卻引兵敗退尋險要之地駐紮,尚學禮所部尾隨而至;

秦鋒率2萬餘衆入遼中城接管指揮權,因據重城得以使老奴野豬皮束手無策,遂紮下兵寨以待徐圖之,而此一日秦鋒同劉興祚、滿桂、王大斗商議後決定建奴所部皆‘引誘’至遼中城下,爲此尚學禮所部以‘表演’之勢誘莽古爾泰所部而歸……

建奴攻打遼中第4日。

爲解除建奴因遼中城城防過於強悍之憂,同時爲讓建奴受到絕對重創,便以開局練兵之策,讓第9軍團擔任先行主力出城同建奴拼殺,草原精銳奴僕軍、草原二流奴僕軍分置左右協助,這一日對雙方來說皆是具有激情澎湃的一日;

對秦鋒來說作爲最後成軍的第9軍團能否抗住建奴的兇悍攻勢,也間接反映了麾下軍團將士的整體素質,對野豬皮來說在不知自己被當做練兵的靶子下,能夠打贏精銳的遼東軍隊就成了他最大的悸動。

戰爭走勢永遠是歸屬於有準備的一方,該場戰爭勝利走勢將決定着未來遼東態勢到底更傾向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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