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一向風、流倜儻瀟灑不羈的上官雲瑞說出這樣的一番話來,上官戰玉碧落燕驚寒藍翎都沒有立即出聲,他們知道此時的上官雲瑞是被情所困,被情所苦,他想找一個發泄的途徑。
“夫君,既然哥哥想喝酒,你就陪爹爹和哥哥喝兩杯,如何?”藍翎看着燕驚寒笑着問道。
藍翎知道燕驚寒酒量不差,而且府中酒窖裡也存了很多佳釀美酒,但他並不喜歡喝酒,她和他成婚兩個多月,她只看過他喝過三次酒,一次是在成婚那日,一次是在圓房那日,還有便是他打她主意把她灌醉的那一次。
但今日,藍翎卻想讓燕驚寒陪着自己的爹爹和哥哥喝兩杯,酒雖然不能解千愁,但至少親人們一起喝酒也可以幫上官雲瑞發泄一點心中的苦悶。
“好。”燕驚寒自然沒有意見,隨即便對守在門外的皓月吩咐道:“皓月,去酒窖搬一罈桂花釀來,再拿三隻杯子,我今日就陪岳父大人和雲瑞喝兩杯。”
“是!”皓月應聲快速離去。
“有一個善解人意的妹妹就是好。”上官雲瑞朝着藍翎咧嘴一笑,妖孽的桃花眼更是故意眨了眨。
“哥,看你的樣子,好像好得很,你跟我們說說,你跟映霞到底是怎麼回事?說不定我們能給你出出主意呢。”藍翎瞅着上官雲瑞笑着問。
上官雲瑞擡眼輕輕掃了一圈,見四人都在看着他,抿了抿脣,隨意道:“也沒什麼,就是我喜歡她,但她不喜歡我,我想娶她爲妻,但她說她一輩子都不會嫁人,就這樣。”
“沒了?你難道沒有問她爲什麼不喜歡你,爲什麼一輩子不會嫁人?”
“問了,但她就是死活不說,我也拿她沒辦法。”上官雲瑞有些無奈,他覺得映霞一定是他的剋星,他都不知道自己喜歡她什麼,就無可救藥地喜歡上她,甚至想着爲了她放棄皇位。
“雲瑞,以我看,映霞並不像看起來的這般簡單,你瞭解過她以往的資料嗎?”
上官戰對映霞的容貌倒沒有什麼印象,但他在她的身上卻感到了一種沉重和滄桑感,這讓上官戰有些疑惑。
映霞看起來和他翎兒的年紀相仿,花一樣的年華,而且又是一個未出閣的姑娘,上官戰始終想不明白她怎麼會給他那種感覺的。
“我派人查過,但什麼都沒有查出來,好像被人刻意抹去一樣,不過我相信,她一定跟那些想置我於死地的人無關。”
上官雲瑞的最後一句話,上官戰倒是信。映霞跟在上官雲瑞的身邊已經有一年多的時間,她若是想對他不利,有的是機會,根本就不需要跟他浪費這麼多的時間。
這時,凌霜取來了碗筷放到了上官雲瑞的面前,又快速退了出去。
上官雲瑞拿起筷子,夾了一口乳鴿肉放到嘴裡,瞬間便轉換了話題,“驚寒,你府裡這廚子的手藝真不錯,你把他送給我得了。”
藍翎有些無語,不得不感嘆上官雲瑞思維的活躍,剛剛他們還在說映霞呢,怎麼突然就跳到廚房的廚子身上去了?這跨度也太大了吧?
“翎兒,你吃你的,不必理會他。”燕驚寒涼涼地掃了上官雲瑞一眼,便拿起快速繼續爲藍翎夾菜。
“喂,驚寒,不要這麼小氣吧?一個廚子而已,你都捨不得送我?”上官雲瑞頓時不樂意了,一個廚子都捨不得的兄弟叫什麼生死兄弟?
“我看你今天病得不輕,但喝完了酒,你若還好不了的話,我再用另一種方法幫你診治診治。”
“真夠兄弟!”上官雲瑞朝着燕驚寒哼了一聲,又夾了一塊雞肉放進了嘴裡。
藍翎瞅了瞅上官雲瑞,也沒再出聲,她知道上官雲瑞此時需要的是發泄,而不是開導。
“爹,娘,吃呀,看菜合不合你們的胃口。”藍翎說着分別夾了一塊乳鴿肉放到了自己爹孃的碗裡。
“好,你自己一定要多吃一點。”見自己的寶貝女兒夾了一塊菜放到了自己的碗裡,上官戰的心中已經不是一個“高興”可以形容的了,甚至充滿了感動。
上官戰夾了一塊菜放到了藍翎的碗裡,又夾了一塊菜放到了玉碧落的碗裡,剛想放下筷子,就見上官雲瑞道:“皇叔,我的碗裡還沒有呢,您不能有了皇嬸和妹妹就把您侄兒給忘了。”
一聽,上官戰頓時看向了上官雲瑞,他覺得上官雲瑞這小子今天確實是病得不輕,完全就是欠收拾。
藍翎笑了笑,沒等自己爹爹出聲,便快速夾了幾塊菜放到了上官雲瑞的碗裡,“哥,你想吃什麼,我幫你夾。”
“還是妹妹最好。”上官雲瑞“呵呵”笑了兩聲。
燕驚寒看着上官雲瑞一臉欠揍的笑容,頓時便對門外的朝陽道:“朝陽,你進來喂雲瑞吃飯,我看他今天特別喜歡讓人伺候着。”
“是!”
朝陽強忍着笑意快步來到上官雲瑞的跟前,“瑞太子,屬下喂您?”
上官雲瑞頓時一陣惡寒,狠狠地瞪了燕驚寒一眼,“我怕了你了,還不行嗎?我不就是讓翎兒幫我夾菜了嗎?小氣鬼!”
燕驚寒擺了擺手,朝陽快速退了出去。
藍翎抿嘴笑了笑,又夾了幾塊菜放到了自己孃親的碗裡。
“你自己吃,不要老顧着娘。”看着愛女體貼入微的舉動,玉碧落心中輕嘆了一聲,有這樣的女兒她已經很滿足了,以前事情過去了就讓它過去吧,她已經不想知道真正的兇手是誰,她只想陪在女兒的身邊,看着她幸福地生活下去。
“好。”
第一次一家人在一起吃飯,藍翎心中自然是高興無比,她若不是傷還沒好,她也想陪着自己爹爹喝兩杯。
很快,皓月把酒擺到了桌子上,燕驚寒親自給上官戰和上官雲瑞斟滿了酒,也給自己斟了一杯,隨後便端起酒杯站起來對上官戰道:“岳父大人,小婿先敬您一杯。”
“好,驚寒,你坐下,一家人不必如此多禮。”
上官戰也端起酒杯待燕驚寒坐下和燕驚寒的酒杯碰了一下,二人一飲而盡。
上官雲瑞算起來也是燕驚寒的大舅子,燕驚寒自然不會忘了他,也敬了他一杯。
隨後,三人推杯換盞,而藍翎和玉碧落則是邊吃飯邊看着三人喝酒。
一頓飯下來,燕驚寒和上官戰並沒有喝醉,而上官雲瑞卻喝醉了,燕驚寒便讓皓月送上官雲瑞去客房休息,他和上官戰去了書房,把房間留給了藍翎和玉碧落單獨說會話。
藍翎由自己孃親扶着進了內室,在梳妝檯前的圓凳上坐了下來。
“娘,您也坐。”藍翎拉着玉碧落的手,讓玉碧落坐到自己身旁的一張圓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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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玉碧落快速坐了下來,這才問道:“翎兒,你的傷怎麼樣了?還疼嗎?”
之前,燕驚寒一直在跟前,玉碧落怕引起自己女婿的不悅,便一直沒問,此時只有她和翎兒,玉碧落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娘,您不要擔心了,我的傷已經好了大半了,早就不疼了,只是驚寒太在意我了,才緊張得跟什麼似的。”藍翎拉着玉碧落的手笑着道。
看着自己的女兒一臉幸福的模樣,玉碧落心中也很是欣慰,她希望自己的女兒能一直這樣幸福下去,她希望雲一大師那一卦永遠都不會成真。
“娘,您跟爹爹和好了?”藍翎把臉湊到玉碧落的跟前,眨了眨漂亮的剪水秋眸。
被自己女兒這麼一問,玉碧落的臉還是不由地一紅,但還是輕輕點了點頭。
“太好了!娘,我覺得爹爹和驚寒一樣,都是這世上打着燈籠都難找的好丈夫,以後,娘,您可要對爹爹好一點,您的仇,我幫您報,您只要和爹爹開開心心地在一起就行,最好再給我生一個弟弟或妹妹。”
聽女兒這麼一說,玉碧落的臉更紅了,“我都這把年紀了,還生什麼?讓人笑話。”
“娘,您才三十多歲,哪裡老了?女人三十多歲是最有女人味的時候,生孩子更是再正常不過了,我想爹爹也想要您再給他生一個。”藍翎笑着道。
玉碧落笑着嗔了藍翎一眼,“你爹爹除了你府裡還有一個女兒,他若不想要兒子,兩個女兒也夠了。”
對於自己爹爹還有一個女兒的事,藍翎是知道的,而且藍翎還知道她那個上官清雅妹妹只比她晚出生幾天,據說謝紫英生她的時候還是早產。
此時見自己孃親主動提起了上官清雅,藍翎這纔開口問道:“娘,當年沒發生那件事的時候,您跟爹爹感情好嗎?”
“非常好。”玉碧落說着把眸光投向了窗外,“雖然成婚那兩年,北寧和西齊一直都在打仗,但你爹爹從來都沒有顧不上我的時候,讓我跟在他的身邊,把我視若珍寶。”
玉碧落的聲音中帶着無比的眷戀,那兩年雖然天天只能宿在營帳裡,卻是她最幸福的兩年。
“娘,既然您和爹爹的感情這麼好,那麼爹爹爲什麼還會納謝紫英爲妾?”藍翎一直認爲自己的爹爹是長情而又專情的男人,他爲何突然納謝紫英爲妾,藍翎一直沒有查出來,她猜自己的孃親可能知道些什麼。
雖然隔了十六年,但上官戰酒後碰了謝紫英那件事依然是玉碧落心中的隱痛,此時聽自己的女兒一提起,玉碧落的眸中頓時帶上了一抹晦暗。
看着自己孃親突然變化的神色,藍翎頓時敏銳地覺察到了什麼,趕忙道:“娘,怎麼了?”
“當年,西齊退兵,你皇伯伯在宮裡擺了慶功宴,你爹爹喝醉了,進了謝紫英的房間,碰了她,你爹爹雖然不喜歡她,但你爹爹是一個有擔當的男人,他覺得既然碰了她,就應該對她負責,跟我說了之後,便納了她爲妾。”玉碧落把事情的經過跟藍翎簡單地說了一遍。
原來是這種原因,難怪她怎麼也查不出來,藍翎心中暗暗思索了片刻,又問,“娘,爹爹是不是一直以爲您因爲謝紫英的事纔不辭而別的?”
藍翎知道她娘出事和她爹爹納謝紫英爲妾只相隔幾天的時間,她爹爹又不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麼事情,肯定會以爲她娘是因爲他納妾之事才賭氣離開的。
玉碧落輕輕點了點頭,“你爹爹確實是這麼說的,他覺得有愧於過,這麼多年,他說他再也沒有碰過謝紫英。”
一聽,藍翎眸光一凜,“爹爹的意思是說這麼多年他只是醉酒的那一次碰過謝紫英,而且上官清雅就是那一次有的?”
“對,你爹爹是這麼說的,翎兒,你怎麼了?”玉碧落見自己的女兒漂亮的剪水秋眸中帶着點點寒光,不禁問道。
酒後亂、性?
一次就有了?
而且還是早產?!
藍翎眯了眯眼睛,謝紫英,你不要讓我找出證據來證明這整件事情都是你在背後搞得鬼?否則的話,我要讓你下十八層地獄!
藍翎的眸中快速劃過一道嗜血的光芒,不管是誰,敢傷害她娘,她定要讓她付出千萬倍的代價!
“翎兒,你怎麼了?”見藍翎沒有出聲,玉碧落頓時有些慌了,趕忙又問了一遍。
藍翎快速回過神來,朝着玉碧落笑了笑,“娘,我沒怎麼呀,哦,對了,我幫您配了點藥,您早晚各抹一次,我保證一個月之內您就能恢復容貌了。”
藍翎快速轉換了話題,從梳妝檯的抽屜裡拿出了一個小瓷瓶遞給了玉碧落。
藍翎不想她苦了十六年的孃親再被仇恨包圍,她的仇由她來報,她娘只要和她爹爹一起快快樂樂地過他們的下半輩子,補回他們這十六年失去的所有美好。
見自己的女兒不願說,玉碧落也沒有多問,伸手接過了小瓷瓶,打開瓶蓋聞了聞,一股好聞的清香頓時縈繞在鼻間。
“你這丫頭,不跟我說一聲,就把藥給配好了。”玉碧落的話語中帶着無比的欣慰和疼愛,這是她的女兒,一生下來就特別懂事的女兒。
“凡事都要早做準備嘛,我早就猜到娘遲早有一天會同意我幫您恢復容貌的。”藍翎笑着道。
從今日她爹爹和她孃親的神色上,藍翎就知道她娘定然是接受了她爹爹,那麼她孃的心結也就解了一半了,她再提出來幫她娘恢復容貌,她娘八成會同意的。
玉碧落寵溺地笑了笑,“我和你爹爹十個加起來都沒有你這丫頭一半精明,驚寒遇到你,肯定是被你吃得死死的。”
藍翎“咯咯”笑了兩聲,“娘,那是他樂意呀,不信,您問問他,他一定會說他最喜歡被我欺負了。”
“你這丫頭。”玉碧落笑着嗔了藍翎一眼。
隨後,藍翎又給玉碧落說了一些好玩的事情,惹得玉碧落不時地笑出聲,房間裡自然是時不時地傳出母女二人的歡聲笑語。
歡聲笑語中,時間似乎過得特別快,玉碧落轉頭看了桌上的沙漏,見此時已經是申時過半,便站了起來,“翎兒,你好好養傷,我和你爹爹回去了。”
“娘,您是不是怕爹爹在院子裡等急了,您捨不得了?”藍翎笑着打趣道。
她爹爹和燕驚寒何時進院子的,藍翎自然是知道的,而且藍翎也相信她孃親絕對也知道,見自己孃親急着要走,藍翎便忍不住打趣了一句。
“你這丫頭,越來越沒大沒小了。”玉碧落笑着嗔了藍翎一眼,又道:“你坐着不要亂動,我和你爹爹都不用你送。”
“知道了,娘,您回別莊跟映霞說一聲,讓她來府裡,就說哥哥喝醉了,讓她接他回去。”藍翎的眸中帶着一絲狡黠。
玉碧落自然明白藍翎的意思,笑着應了一聲,快速出了房間。
片刻後,上官戰又進房間看了自己的寶貝女兒一下,才和玉碧落回了別莊。
見自己的爹孃離開了,藍翎這纔對着房間外面叫了一聲,“凌霜!”
“小姐!”凌霜快速進了內室,見自家小姐臉上一臉的寒霜,凌霜秀眉皺了皺,但並沒有立即出聲詢問。
“第一件事,立即派人去查謝紫英從出生到現在的一切資料,事無鉅細!”
“第二件事,立即派人去查謝紫英身邊除了爹爹之外出現過的所有男人的資料!”
“第三件事,立即派人找到當年給謝紫英接生的大夫和穩婆,我要知道上官清雅到底是不是早產兒!”
看着自家小姐臉上很少出現的寒霜,聽着自家小姐連下的三道命令,凌霜知道事情重大,應了一聲,便快速離開了房間。
燕驚寒送完上官戰和玉碧落便回了松竹院,進了院子,便聽到了藍翎對凌霜下的三道命令,燕驚寒神色一凜,快速進了房間。
“翎兒,出了什麼事情?”感受着愛妻身上還沒有散盡的寒意,燕驚寒還沒到內室便急忙問道。
藍翎快速斂去身上的寒意,沒有立即出聲,而是向燕驚寒伸出了手。
燕驚寒快速挑開珠簾進了內室,一把把藍翎擁進懷裡,“翎兒,怎麼了?”
“我在想十六年前的那件事會不會跟謝紫英有關。”藍翎伸手抱着燕驚寒的腰身,這纔開口道。
燕驚寒自然知道謝紫英是誰,而且在燕驚寒看來,一個女人爲了爭*什麼惡毒的事情都能做得出來,那個謝紫英具備傷害玉碧落的一切動機!
“很有可能。”燕驚寒點了點頭,彎腰把藍翎抱了起來,坐到一把椅子上,又問,“翎兒,你剛剛說那個上官清雅是不是早產兒是什麼意思?你在懷疑她不是岳父大人的女兒?”
“爹爹只碰過謝紫英一次,而且是酒後碰的她,她就在那一次懷上了上官清雅,而且更可疑的是,上官清雅偏偏不是足月出生,驚寒,你不覺得這其中很可疑嗎?”
“確實很可疑,如果上官清雅不是早產兒,而是足月生的,那就說明上官清雅並不是岳父大人的女兒,對嗎?”
“對,上官清雅只比我晚出生幾天,她如果是足月生的,那就說明在爹爹碰謝紫英之前,謝紫英就懷上了她,謝紫英趁爹爹醉酒之際,設計了爹爹,並讓爹爹認爲上官清雅就是在那一次有的。”
“翎兒,我記得謝紫英是岳母大人的陪嫁丫頭,若這一切都是謝紫英所爲的話,岳母大人心中恐怕更難過。”燕驚寒摟着藍翎幽幽地說了一句。
“是呀,身邊最信任的丫頭若真的是一條最毒的毒蛇,娘心中肯定不好過。不過沒關係,有我們和爹爹,娘一定不會難過太久,而且我會幫她把害她的那條毒蛇給剝皮抽筋!”藍翎說着好看的剪水秋眸中再度覆上了嗜血的光芒!
“翎兒,還有你夫君我,我也會幫你給岳母大人討回公道!”燕驚寒有些不樂意藍翎把他排除在外,他是她的夫君,愛妻的事情就是他的事情。
“那是當然,很多東西還要仰仗我夫君呢,就比如現在,我就要夫君你抱着我。”藍翎趕忙討好地笑了笑,一不留神少說了一個字,就讓她的夫君大人抓住了小辮子。
燕驚寒寵你的笑了笑,就在這時,皓月的聲音突然在門外響了起來,“爺,王妃,百里瓊花在暗室裡服毒自盡了!”
一聽,燕驚寒和藍翎齊齊一怔,百里瓊花也會自尋短見?可能嗎?
“翎兒,你怎麼看?”
“我們過去看看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