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倫綦禎大感頭大,這個陳鳳儀思維跳躍太快,他還真不知道該不該答應。
然而更麻煩的還在後頭,敏毓也不甘落後,她非常喜歡飛的感覺,想要不求人,只有先學會這門武功,立馬也開口道:“你不許答應他,我嫁給你,你把會飛的武功交給我。”
陳鳳儀說道:“你,你,怎麼能跟我搶,小小年紀,就想着嫁人,你羞不羞?”
敏毓可不管那麼多:“我小,我哪裡小?”
杜倫綦禎瞟眼瞄向二女的胸部暗道:“嗯,都不小了。”
敏毓抓住杜倫綦禎的胳膊搖晃道:“我不管,杜倫大哥,你必須教我怎麼飛,不然我賴你一輩子。”
她搖晃着杜倫綦禎的胳膊,嘟起小嘴,俏生生的樣子,杜倫綦禎看得一陣心跳,差點就要答應。
陳鳳儀暗自惱火,本來如意算盤打得好好的,先把游龍神掌,這套絕世功法騙過來再說,至於嫁給杜倫綦禎想都沒想,然後憑藉游龍神掌的功夫自己就可以替天行道,替師傅殺掉大漢奸吳三桂,還可以幫師傅殺掉鰲拜,狗皇帝,那樣一來,師傅一定會對她另眼相看,而不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若即若離。
現在冒出個競爭對手如何不氣。
陳鳳儀說道:“哼,小妮子,你說要嫁給他,你知道怎麼做人家妻子嗎?”
敏毓道:“不就是,兩個人在一起,睡覺嗎?這有什麼。”
在敏毓的腦袋瓜裡這就是做妻子的定義。
她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美眸一亮,說道:“還有,就是”
“好像還有洗衣做飯,這些我不會,還有,生小孩我不會,那你說,怎麼做他的妻子?我不信你全都會。”
陳鳳儀愣了一下:“這個嘛,我也不太會,不過,我做他妻子一定比你好,你想要學輕功我可以教你,怎麼樣,好不好?”
“不好,你的功夫太差,我要學杜倫大哥的。”
陳鳳儀最討厭別人說她武功差,暗自氣惱,雙手叉腰氣喘如牛,這時她忽然反應過來,杜倫綦禎不見了。
“人那?”她環顧四周,發現杜倫綦禎已經跑得沒影了。
敏毓氣哼哼的白了一眼陳鳳儀說道:“都怪你,把杜倫大哥嚇跑了,杜倫大哥你在哪?”
她小手放在雙頰向四周呼喊。
陳鳳儀說道:“哼,竟敢撇下姑奶奶,哼,想逃脫我的追蹤沒那麼容易。”
說完腳尖一點飛上樹梢舉目四望。
敏毓看她面露喜色,想必發現了什麼說道:“喂,你發現杜倫大哥沒有?‘
陳鳳儀沒有回話,一踏樹梢飄掠而去。
敏毓只能乾瞪眼,越加堅定了他要學會武功的念頭,隨即一個人尾隨着陳鳳儀在林中奔跑。
杜倫綦禎聽他們兩個女的爭搶當自己老婆頭都大了,趁她們不注意才得以脫身,不然被這兩個女人纏着,還不知道蕭暮雪和固倫蘭馨怎麼想。
他怕惹麻煩,故而腳底抹油。
然而就在逃跑的途中她撿到了那首自己寫的詩。
他百思不得其解,忽然腦海中出現那個飄渺的聲音,相公,救我!如同晴天霹靂,令她瞬間呆立在當場。
難道是暮雪,或是蘭兒?遇到了什麼危難?暮雪懷有身孕?怎麼辦?她們在哪?
不遠處他還看見一雙繡花鞋,更加堅定了她可怕的念頭。
他飛上樹梢,舉目四望,而後迅捷的化身兩條糾纏的半透明巨龍,‘昂----’一聲九霄龍吟,彷彿撕裂空間的電鑽一般,飈射出去,在林中盤旋遊動,速度之快,宛如滄海游龍,陳鳳儀拼了命也追不上。
劉鐵山一路跋涉,總算到了一間雅緻的竹樓前,這裡是少爺平時享樂的地方之一,鰲丙喜歡在野外交合,此刻當然少不了幾個風騷女子陪伴。
葡萄美酒夜光杯,幾個風騷女子衣着寸縷,一個個搔首弄姿,服侍着鰲丙喝酒,吃葡萄,極盡挑逗,鰲丙也是來者不拒,一雙手左擁右抱,還把嘴裡的酒水渡給旁邊的一個貌美豔婦。
那豔婦如蒙賞賜,一滴不剩的飲盡這瓊漿玉露,香舌伸出誘人的檀口,四周一卷,不浪費一滴。
三五個穿着輕紗的曼妙女子,一個個或半趴在鰲丙身上,用一對對**擠壓着他的胸膛,肩部。
還有兩個半跪在地上,輕輕撫摸着鰲丙的大腿內側,銷魂的眼神,蕩人心魄。
鰲丙躺在太師椅上,很享受這種驕奢的生活。
就在此時劉鐵山已經扛着納蘭鬱凝走了進來,鰲丙眼睛一亮,揮了揮手:“你們都下去吧。”
那羣鶯鶯燕燕,一個個乖巧的退了下去,粉臀藕臂,纖纖小腳,暴露無遺,弄得劉鐵山也有些上火。
“看來,待會要找個窯姐消消火。”他暗自腹誹。
鰲丙走了過來,看着納蘭鬱凝說道:“劉鐵山,你怎麼能這麼粗魯對待納蘭姑娘,來,鬱凝,委屈你了,我來替你打開。”
納蘭鬱凝看見鰲丙的時候一切都明白了,她美目圓睜說道:“鰲公子,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想和我爹撕破臉嗎?那樣對你阿瑪又有什麼好處?”
納蘭鬱凝已經恢復了自由,她在考慮如何脫身,現在就是她拖延時間尋求逃跑的機會。
鰲丙說道:“納蘭姑娘,你這是說的什麼話,我只是和你暢談一下人生的意義,做些詩詞歌賦,而後你我心有靈犀,私定終身,我再去求親,請皇上下旨,你我做一對恩愛夫妻,有何不可。”
鰲丙目光中淫邪四射,他早已經想到了許多退路,剛纔哪一種是他最好的打算。
如果納蘭鬱凝不識擡舉,他也只好忍痛割愛,一不做二不休。如果真的能娶到納蘭鬱凝,把明珠一黨也拉入鰲拜的陣營,他們家族可謂是再也無懼任何勢力了。
而且他自己也算是立了一件大功,他阿瑪也會對他刮目相看。
納蘭鬱凝道:“原來如此,鰲公子若是想要談談詩詞歌賦,鬱凝定然奉陪,我看鰲公子這裡似乎有不少名家字畫,想必是宮裡來的吧?”
劉鐵山現在慾火焚身,慢慢地退了出去。
只是剛剛提氣飛掠一段路程後,忽然感覺頭痛欲裂,隨後轟然下墜,砸斷幾根樹幹,摔在一塊大青石上,死不瞑目,血水順着岩石表面,流出暗黑色痕跡,滴滴答答的血滴,滴落在大青石下的雜草叢中。
他下墜的巨響引來了杜倫綦禎,只見一條水龍似乎從天而降,然後突兀的出現在大青石旁,慢慢變成杜倫綦禎的模樣。
他發現一根銀針在劉鐵山後腦勺上,只有一點黑色,不仔細看,根本難以發覺。
“是暮雪?!”杜倫綦禎迅速飛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