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閣閣由於身體很虛弱,走了很長的一段路從自己的寢殿到莫莉爾大殿,體力不支,不免有些累了,一手搭在了尼赫拉的肩頭,藉着她的力量站的能穩一些。
對南榮千君道:“駙馬爺都好好地,本太子怎敢不好呢?對了,塔塔爾呢?你不是他夫君?怎麼沒帶着她?莫不是嫌棄我皇妹變傻了,帶着她掉價?”
南榮千君聽出寶閣閣話語的挑釁,看來還是放不下曾經是情敵的芥蒂,若再說下去也是爭辯。
他道:“太子哪裡的話,塔塔爾是我的妻子,不管她變成什麼樣子,我都會對她好,只不過她剛剛和小皇子們出去抓蛐蛐,說要獻給父皇做生日禮物,一會兒回來,太子,國王還等着您獻禮呢!”
尼赫拉示意身後的依蠻,“將禮物拿出來吧!”
依蠻揭開手捧着的盒子蓋,取出裡面的物品,遞給尼赫拉。
尼赫拉呈在老國王的面前,老國王頓時眼前一亮。
她的手捧着的是一個透明的碗口大圓球,鑲在一個平平的座子,裡面有絲絲紫色的電流流動。
尼赫拉用手指在圓球外側滑動,那裡面紫色的電流順着她滑動的方向延綿,像仙界的靈物。
“這,這是何物,如此神?”老國王被驚豔到了,眼睛睜得像牛鈴那麼大。
接過這圓球,愛不釋手的撫摸着,那裡面的紫色電流變得增光明亮,好像一個紫色的小太陽。
一旁舊站不語的國僧也是被吸引,張大眼看着那圓球,“此物,可是神物?”
在場的衆人也從未見過如此特之物,議論紛紛。
尼赫拉解釋道:“父皇,這是兒臣和寶閣閣親手爲您做的‘萬年圓’,只要白日吸收了太陽光,晚會釋放出連綿不斷的幻紫光,日結交替永無止盡,象徵着生命生生不息,我們以此來父皇您如天的太陽,永遠照亮我們德天國廣闊的沃土,百姓安居樂業,國家繁榮昌盛。”
一衆妃子和大臣們開始議論紛紛,“這麼神的東西,好做嗎?”
“是不是有什麼神的功效?”
“會不會吸人魂魄啊?”
艾麗佤也是按耐不住強烈的好心,問道:“太子妃,你快說,這‘萬年圓’是怎麼做出來的?”
老國王瞪了一眼,這該是他問的話,卻被這多嘴的女人搶了。
艾麗佤感受到國王厭惡的目光,委屈的退到了人後,別的妃子不是也問了麼,都不知道爲什麼國王現在這麼討厭她?
尼赫拉微笑的看了寶閣閣一眼,夫妻二人之間有種不言而喻的默契。
寶閣閣道:“父皇,這‘萬年圓’的材質叫做玻璃,看似透明,實則裡面底座接觸陽光的地方,可以吸收太陽的能量,在夜間加以釋放,兒臣叫它‘太陽能’,而當人的手指將其觸碰時,人體內的能量會與其產生反應,引得發出紫色電流,像天邊的閃電一樣引人注目。”
其實這是尼赫拉想出來的,尼赫拉當時說出“太陽能”這個詞的時候,他立刻被吸引住。
至於他所說的人體能量,尼赫拉原先稱之爲“靜電”,不過怕說出來大家理解不了,之爲人體能量。
只是尼赫拉不想讓人知道是她做的,免得又被人說她是想盡辦法博得國王歡喜,大家會越來越討厭她。
國僧看看一臉平靜的寶閣閣和尼赫拉,稍有疑慮,便陷入了深思。
他深知寶閣閣是不可能做出這樣的物,而這些卻能屢屢呈出與衆不同的禮物,想出各種籠絡人心的辦法,應該都是尼赫拉的功勞。
但尼赫拉身隱藏着某種說不清的能量,讓他這麼多年都沒有摸透她,到底,還該不該繼續觀察下去?
國王對這個禮物滿意極了,“哈哈哈哈,好,沒想到我的皇兒們這般費盡心思的爲我賀壽,今日實在是開心吶,來人,將這‘萬年圓’放在本王的寢室,除了孤王不許任何人再碰!”
“是!”侍衛接過國王手的萬年圓,小心翼翼的捧在胸前,生怕一個不小心摔碎了。
“父皇,父皇,我抓了好多蛐蛐,我給你看,最少十隻呢!”塔塔爾的聲音從殿門外傳進來。
她身後跟着幾個年紀不大的皇子,風風火火的往裡面跑,人人臉都沾着泥土,活像大花貓。
侍衛趕忙躲到了一邊,怕被撞到,正好擋住了艾麗佤。
塔塔爾還沒跑到老國王的身邊,看見了侍衛手的萬年圓。
停下腳步,好的要去摸,“咦~,這是什麼啊,真好看,快讓我看看。”
侍衛知道公主現在是傻子,怕她拿着會摔碎,“公主,這個東西,國王說,別人不能碰。”
“誰說的,我父皇最心疼我了,我要拿的東西誰敢不讓碰?”塔塔爾纔不管,伸手去搶。
艾麗佤算計的一笑,不但沒有退步給侍衛讓一讓,反而向前邁了一步,直接讓侍衛踩在了她的腳。
嘴裡說着,“慢點兒,公主經不得嚇,啊……你幹嘛踩我?”
“啊!”侍衛被艾麗佤的腳顛了一下,果然失重不穩,要摔倒,眼看着“萬年圓”要跌落在地。
“呼~”一陣輕風閃過,南榮千君轉身而來,眼快手穩及時的接住了“萬年圓”。
在場的人都鬆了口氣,好在沒什麼閃失。
老國王也是驚的一頭冷汗,“嚇死孤王了。”
尼赫拉瞪一眼艾麗佤,雖然別人看不見艾麗佤故意向前邁了一步,但是她的角度剛好從人縫看見。
她走過來,拿走“萬年圓”,並不忿的說道:“南榮駙馬身手不錯,看不出這樣一個斯的閒王,還有此等本事。”
塔塔爾卻因爲沒有到“萬年圓”而不開心,還要去搶,“給我,讓我看看,讓我看看。”
“你要問太子妃可不可以看。”南榮千君提醒塔塔爾。
塔塔爾眨着單純的大眼睛,奢望的看向尼赫拉,“能讓我看看嗎?一會兒,一小會兒好不好?”
“尼赫拉,給塔塔爾看看吧!”老國王發話了。
從心裡講,他還是很愛自己的女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