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赫拉摸向他的白髮,一根根猶如鋒利的針尖,紮在她的心尖。
天知道他這些年是怎麼過來的,如今面對她時又是怎樣複雜的心情。
再也忍不住內心的思念,一頭撲進男人堅實的胸懷,眼淚如開了閘的洪水傾瀉而出,“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南榮千君緊緊摟她在胸口,珍惜的吻着她漂亮的髮髻,道:“傻瓜,你有什麼對不起我的?我愛你,是我心甘情願的。”
尼赫拉除了抽泣,便是抽泣,這男人的話讓她不僅僅是愧疚,更有種久違的幸福。
只是,她不配再擁有。
擡起頭,對他那深情的眸子,“我知道是我負了你,但是,我有家庭,我有孩子,我不可能離開他們的,你也要好好的,好嗎?”
南榮千君將她的手放在脣邊,一遍遍的親吻,“我會好好的,你也要好好的。”
尼赫拉心酸極了,這男人都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卻還答應她好好的,是想讓她安心,都這個時候還在爲她着想。
她依靠在他的懷裡,長長的出了口氣,道:“兩日後是寶閣閣的登基大典了,到時候我是皇后,是德天國的國母,但是我不希望你來參加大殿,我怕我看見你,我會忍不住當衆丟下皇后的桂冠,和你離開這裡。”
“現在咱們走也來得及。”南榮千君道,眼神認真的看着她,證明自己的決心。
尼赫拉搖搖頭,“不可能了,一切都晚了,算我再愛你,我也要爲我的孩子着想,爲人父母,你也應該理解我的,對不對?”
南榮千君泄了氣般的地下了眼簾,捨不得鬆開她的手,還是那樣緊緊的抓着。
尼赫拉看看天色,收了自己眼的不捨,“今日我來見你,是給你和我做一個了結,以後,咱們做普通朋友吧,那種不要見面,不要說話的朋友,好嗎?”
南榮千君沒有言語,只是看着她。
“天色不早了,我要回去了,不然,寶閣閣會擔心我的。”她推開他,向着馬兒走去。
南榮千君對着女人那似放下了一切般的喊道:“或許,咱們以後做那種不見面,不說話的朋友,是最好的,我也會納妾生子,我也會將你忘得一乾二淨,開始我自己的生活。”
話罷倔強的扭身而去。
尼赫拉卻愣在了原地,回頭看男人走的她還瀟灑,有些急了。
她提起裙襬向着他跑去,一把抱住他的腰身,“你真的會忘記我嗎?不可以,不可以,我說的是氣話看,我會想着你,****夜夜想着你。”
南榮千君轉身推開她,“你這個妖精,你知不知道你有多折磨我?啊?要走走,不要再回嗚……”
話未說完,尼赫拉蹦到了他身,雙腿環住他的腰身,並吻住了他的脣。
南榮千君還反映過來是什麼事兒,被女人佔了風,他不願被她佔便宜,可顧忌到她有孕在身,摔一下會傷到孩子。
他將她抱着抵在樹幹,確定她後背很穩不會摔倒,才推開了她的脣,喘息的說道:“你這女人,要幹什麼?不怕寶閣閣的人看到嗎?”
“我,我忍不住,千君。這裡沒有寶閣閣的人,我是獨自前來的。”尼赫拉說着又吻了去,不給他躲避的機會。
南榮千君再也忍不住心的激動,狠狠的回吻過去,轉被動爲主動,攻陷了尼赫拉全部的脣齒,差點兒讓她喘不過氣。
他將脣移到了她敏感的耳畔,小聲問道:“你是想這樣做我的情婦一輩子麼?你放不下丈夫和孩子,卻又想佔有我,你太貪心了。”
“是,我是貪心,可是我更相信,你願意。”尼赫拉小臉兒緋紅的去解開男人的斗篷,看他因爲情動胸口起伏的她還厲害,她得意笑了。
南榮千君道:“你錯了,我不願意,因爲,你有孕了。”
提及此事,尼赫拉眼涌出一絲複雜,但那複雜稍縱即逝,她解釋道:“天殤真人爲我下過母子結,即便你拿刀捅我,我的腹孩子也不會有事。”
她摟着他的脖子,在他咽喉的部位魅惑的一吸,引得他渾身戰慄,將她更加大力度的抵住。
他多想拒絕這貪得無厭的女人,可是,拒絕不了,因爲他對她的引誘,根本無法抗拒。
激吻落下,帶着日夜積累的思念,纏綿悱惻的愛意,任由自己的****暴漲,解開了她的衣裳……
一番酣暢淋漓的施雲布雨,帶完全停歇,已是夕陽西下,暮色黃昏。
尼赫拉有着滿足後的面色紅潤,靜靜的躺在南榮千君的臂彎,用一隻手臂圈着他窄緊的腰身,另一隻手在他衣冠不整裸露的矯健前胸劃圈圈。
男人也是疼愛的摸着她的臉頰,一隻手從她的前胸緩緩的下滑,一路滑到她的小腹處,想着如果這裡面是他的孩子,該有多好。
他問道:“青兒,咱們要這樣偷情一輩子麼?”
尼赫拉微笑,“好。”
看看美麗的夕陽,她來了心情,坐起來道:“千君,我給你唱首歌吧!”
“好,我最喜歡聽你唱歌了,那一年在那小村,你在樹下唱的歌我現在還記得,青兒,快給我唱歌。”南榮千君有些迫不及待。
但或許是由於剛剛的男女之事太過耗費體力,他感到有些犯困,慵懶的枕在了尼赫拉柔軟的大腿,頭埋在她的懷裡,和剛剛兩人的姿勢調換了位置。
尼赫拉像老夫妻一樣,撥弄着他的白髮,看着要下山的太陽,開始唱道:“如果我能爲你求得一點青春
我會留在心保存
縱然青絲如霜黃花飄落紅顏已老
只求心還有一些純真
日落西山天際一片暮色沉沉
我倆要走進黃昏
回首多少甜蜜幾番哀愁起起落落
始終不悔與你共度此生
山谷已有點點燈火
暮色要漸漸昏沉
你和我也然笑淚滿脣
感嘆年華竟是一無餘剩
晚風佈滿我的歌聲
道盡多少舊夢前塵
夜色只看到彼此眼神
我倆終會消失在那黃昏
……”
一曲結束,南榮千君已是困到快要睜不開眼,他今日爲了見她,服用了大量的止咳散,天黑前是不會咳嗽的,可此時竟有些忍不住的胸口發悶。
他捂住胸口,“咳咳,青兒,這歌不好,詞不好,咱們誰也不會消失的,下次別唱這歌了,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噗……”噴出一口鮮紅的血液,濺在尼赫拉胸口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