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擁抱聖靈,你們的靈魂都會得到治癒,但這是得到了指引之後的課題,現在我需要進行簡單的溝通,請原諒他們的無知,得到指引的靈魂都會由衷的驕傲,但這會阻礙我們的管理。”
朱麗爾敲開了自己的權杖,從權杖上的寶石中跳出一隻灰色的貓,瑪瑙黃的貓眼讓人內心不適,秦濤和開始和身邊的亞爾曼對視一眼,確認了自己的猜想,此時之所以引起一羣學生的激烈反應,或許正是因爲他們的特殊性所致。
“聖靈,應該是這片土地上最古老的的生命體之一吧,雖然用生命體稱呼似乎不算準確,但我們很尊敬這裡的規則,在絕對的真理面前,總是需要一些敲門磚的。”
眼前的是一顆樹木,很古老的棕櫚樹,但樹葉的姿態如散開的靈魂序幕,秦濤很少看到這樣茂盛,而充滿一種異樣活力的植物,即便是來源於靈界也非比尋常。
之所以氣息無比活躍,正是因爲樹木的本質是一對純白色的獨角獸,頭上的角絕不是炫目誇張的金色或是銀色,而是貝殼類似的色澤,少年注視了一段時間,才發覺自己的舉動多少有些不太禮貌,對於神聖種族的生物而言,或許算是一種極大的冒犯行爲。
“很快你就會明白,這種禮貌是完全多餘的,嘿,我說新來的,既然你們認識那個老女人,肯定明白這裡的規矩吧,不管是外人還是自己人都好,只要褻瀆了聖靈,就需要接受決鬥的洗禮,而我剛好是這裡的洗禮官。”
敵意,當秦濤恢復了知覺之後,就發現身後已經是那位女士的從容步伐,尷尬的局面源自於彼此之間數量和能量的懸殊,最讓他無法接受的,或許還是眼前這名捲髮藍眼球的少年這幅高高在上的姿態了。
“賈維爾,是否褻瀆了聖靈,絕不是你個人說了算的,我想你一定是嫉妒吧,雖然口口聲聲說是老女人,其實我們都明白,沒有人比你更尊敬朱麗爾導師,現在她的力量衰落了,需要我們承擔更多的責任。”
雙子,一對性別模糊的小孩拿着厚厚的書籍出現在捲髮男孩身邊,但還算維持最基本的善意,秦濤無法理解爲什麼自己踏入這座圖書館開始,就又莫名惹上了麻煩,如果只是概率事件,就太過於詭異了,即便是身爲修煉者的他也無法接受。
“看他苦惱的表情,還真是精彩呢,妮娜,莉娜,其實我完全不介意外人介入這裡的矛盾,只要他可以勝任。”
捲髮男蔑視秦濤似乎是不可否定的事實,而在認知上,少年竟然出奇的沒有排斥這種態度,亦或是對自己遇見阻礙的根源產生了好奇。
“不用嘗試也該知道,約翰,說說你的感受吧,那個名字我記不住,所以就直接這名稱呼好了,反正我知道,現在你是誰。”
秦濤撇了一眼空蕩的大廳,這裡的結構很奇異,頂上似乎還有海洋館一般的區域,中心是一根巨大的冒火的柱子,身後的壁爐反倒是成爲了一種擺設,衆人圍繞在火柱旁,神奇的是柱子上竟然還有存放書籍的地方,簡直滿滿的不科學。
“鄉巴佬,沒見識的東西。”
透過鏡片的折射,秦濤看到了聲音的來源,打扮很接近英國貴族的派頭,趾高氣昂的姿態,身邊有很多類似追隨者的人物,儼然是巫術學院中的砥柱中流,但秦濤並不喜歡這種眼神,彷彿蔑視一切除己方之外的存在。
“我是否可以理解爲,現在就是詛咒生效的時刻,所以纔會產生這麼多連鎖反應,這一點還真是被我疏忽了,我早知道有各種效果的黑魔法,沒想到血族的力量,竟然可以滲透到這種地步。”
漫不經心的開始覈對狀態,秦濤透過雅爾曼的眼神,進一步確認了自己的處境,因爲血魔的真正咒力已經開始發作,在峽谷體驗到的詛咒能量,根本不足九牛一毛,如果提前可以知道途中遭遇,或許說什麼也不會選擇相信那兩名男爵了。
“火焰取自書籍的智慧,而焚燒的火焰,並不會燃燒智慧本身,如果你們的覺悟無法引導聖靈的祝福,最終只會被烈火包裹。”
朱麗爾詭異的從天而降,秦濤也才意識到,這個女人算是全場最能吸引聖靈目光的存在,而擴散出來的能量圈,剛好就是兩隻獨角獸聖靈活動範圍,但絕不該是被囚禁在籠中的孤鳥,少年相信如果他們願意,甚至可以衝破兩個世界次元之間的阻隔。
“這位是米切爾,他很厭惡後天的能力者,雖然他的學習方式充滿了極端和陰暗,但多年前他的祖先對這座學院有過貢獻,並且在每年的決鬥中得以勝出和存活,因此駁回了每一次的申述,直到現在,已經沒有人可以活着申請了。”
朱麗爾平靜的陳述殘酷的事實,彷彿犧牲的不是自己的學生,充滿魔法能量的文字透過火柱的引導重現出一片光炁,那是被遺忘,失落的力量,知道此時秦濤才意識到,眼前的獨角獸很可能就是古神靈,但絕不是巫術歷史中意義上的暗黑古神。
“哼,看來又是一個沒有自知之明的垃圾,導師都已經給你們機會了,竟然不敢發出決鬥,果然廢物就是廢物,我想你們只是因爲自己的無能,纔會忍耐。”
“強大的人從來不需要向任何人妥協,不想被我打臉的話,就趕緊滾開吧。”
混血,但似乎並不在意自己的血脈來源,通過優雅女士的眼神傳遞信息,秦濤很快發覺眼前的叛逆男孩遠遠超過方纔的捲髮男,賈維爾也失去了自己不可一世的表情,靜靜看着秦濤如何面對這種尷尬的局面。
“看來你對自己的能力非常自信,所以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激怒我。”
詛咒起源,這四個字開始在秦濤的腦海中蔓延出雛形,更讓朱麗爾震驚的是,此時兩隻獨角獸也開始發出詭異的旋律,卻絕不是驚恐的嚎叫,仔細聆聽還能體會到發自內心的欣慰。
“決鬥,戰鬥是殘酷的,但只有決鬥之中才能誕生全新的聖靈雛形,現在你擁有了在這裡自由出入和學習的資格,秦濤,你可以不用理會其他人的挑釁,但如果你堅持要這麼做,最終可能會按照流程進入儀式。”
古老的傳承,精神,但絕不只是如此,大廳中響徹着每個年輕人的心跳聲,也許有人還擁有最原始的善意,或是一絲不忍,陰暗和卑劣的思維卻佔據着主要地位,出手干預很可能會失去在這裡的地位和良好處境,而順從暴行,得到的很可能是更多的認同感。
“我模擬了很多種可能,其實我並不是一個純粹的東方巫師,用你們的話來說,應該是一個武者或是格鬥士,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毫不猶豫的說出廢物這兩個字,我想你們肯定也對陳詞濫調毫無興趣,我的翻譯器,也不想浪費太多的電量在這裡。”
充能,恐怖的能量覆蓋,聖靈的出現甚至改變了秦濤身上裝備的電量,然而約翰和亞爾曼的處境她無法忽視,血孽的力量開始蔓延,意大利血族的真正力量,竟然是擁有和修真科技並駕齊驅的毀滅兵器,這種威脅本身都讓少年一時間無法接受。
“朱麗爾女士,感謝你的邀請,我也很榮幸成爲守護者的一員,你們爲這個世界貢獻了很多力量,但我想誇讚和崇拜並不是你們渴望的,覺醒出全新的聖靈,纔是最真實的渴望吧,甚至超越了魔法本身的研究。”
精神崇拜,原本也無可厚非,只是朱麗爾的狀態的確讓秦濤有些不太適應,談不上厭惡,卻發自內心的產生了恐懼,更因爲他接受的血魔詛咒,其產生的效果甚至可以放大因果律,也既是強行對他產生負面的能量和牽引,而且還會產生後續效果。
畢竟研究過風水玄術和八卦奇門,秦濤更是擁有解析宇宙真理的智慧之眼,以及觀察者賦予的超感知力,如今沒有發現端倪纔算是說不過去了。
“我看到,感受到了你的強大心靈能力,這是一股永遠都無法被剝奪的力量,現在聖靈決定讓你來維持這一次的守護工作,你們身負的詛咒,也可以在另一個世界得到淨化,還有最深層的恐懼,只要能解開恐懼的密碼,就能找到自然之匙。”
朱麗爾聲音如黃鸝一般清脆,沒有多少女士到了這個年紀可以積累出如此深厚的涵養,一時間耳邊的雜音也逐漸消退,秦濤理解了矛盾的源頭所在,不只是因爲戰鬥積累的戾氣和煞氣,更因爲自己觸犯到了詛咒的源頭。
“混沌!混沌的源泉,我看到了什麼,膽敢阻攔在新惡魔一族的崛起之路面前,而你們這些不自量力的凡人,終將爲自己的選擇復出代價……”
血魔,新惡魔族,破碎在虛空之中的惡魔之臉,此時竟然強行附着在巨大的火柱之上,而大部分人都呆若木雞,正因爲沒有一定的類似天眼能力權限,根本看不到這張充滿尖刺的猙獰破碎藍色魔王面孔。
“消失吧,你們這些可憐的魔法精靈,我已經開始抹殺你們的本源,沒有任何聖靈可以逃過毀滅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