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小子,想幹什麼?”李巖這身手,這魄力實在是出乎意料,背後的劇痛像是波浪一樣一陣陣兒的,光頭佬有些緊張了。
“叫你的同夥放下武器!”李巖用毋庸置疑的口氣喝道。
“二狗,放下武器!”光頭佬感覺自己的脖子都快被李巖掐斷了,忙不迭嚷道。
“我靠,大哥,咱不能放下武器,這傢伙是詐你呢!”高壯漢子看起來四肢發達頭腦簡單,沒想到還真有點心眼。
“不放下武器,你大哥就得死!”在一雙雙緊張兮兮的注視中,李巖凜冽的口氣,讓在場的每個人的心都懸到了喉嚨眼上。
“我靠!小子,你也太猖狂了吧,你手上有人質,我也有!”蒙面的高壯漢子一把扯過身旁嚇的不敢動彈尿褲褲的美女乘務員,用黑洞洞的槍口指着那位美女乘務的太陽穴吼道。
我擦,還真想鬥智鬥勇了不是?李巖見狀,嘴上冷哼了一聲。
腦門上被頂着槍,運氣不好,下一秒就從紅顏美女變白粉骷髏。誰不害怕啊?美女乘務員那張小臉蛋嚇的,哎。
一時間,蒙面高壯漢子和李巖陷入了僵持對立之中。
看這高壯漢子不僅出手狠辣,而且腦袋瓜也不笨,他應該知道放下槍最好的待遇也是在大牢裡混吃等死。
怎麼辦?見這高壯漢子的右手食指貼緊了扳機,一位美女就要香消玉損,李巖的心也提了起來。
跟犯罪分子妥協?不可能,現在好不容易抓住了獲勝的機會,要是被迫把這個光頭佬交出去,那麼一飛機的乘客都會變成他們的人質。
“我靠,放開我大哥!否則我斃了她!”短暫的沉靜後,高壯漢子忍不住用烏鴉般的嗓音爆了一句粗口。
而李巖沒有回答他,反而左手更加用力的扣緊了光頭佬的脖子。
光頭佬疼的慘叫連連。李巖故意用毫不在乎的口氣道:“放了你們大哥?你抓的那個小妞跟我無親無故的,我憑什麼放了您們大哥!不過你可以開槍試試,你開槍,我就殺了他!”
“二……二狗,別開槍,別開槍!”光頭佬現在是徹底怕了,身後這小子不是善類啊,小命要緊小命要緊啊。
高壯漢子見大哥疼的要命似的,一時間也拿不定注意了。
李巖見到他這幅內心鬆動的摸樣,心裡突然生出一個妙計來。
“哎,我提一個方案如何?”李巖對着那高壯漢子道。
“什麼方案?”高壯漢子似是極不信任李巖似的,用目光在李巖的臉上轉着圈圈。
“我數一二三,咱們同時鬆手放人,你大哥回你那裡,這小妮子來我這!”李巖冷聲道。
“我靠,你剛纔不是還說這小娘們兒跟你非親非故的麼,現在怎麼反悔了?”高壯漢子嘴上這麼講,但瞳孔卻是一番收縮,看起來李巖的這個提議讓他有些心動。
李巖聞言,噗嗤一聲樂了,只見他故意裝出了一副蓮花惜玉的表情道:“哎,話雖然這麼說,但我這人啊,喜歡風流,見一位美女因爲挨槍子兒,我於心不忍啊……”
“那好吧。你數一二三,咱們同時放人,敢耍滑,馬臘鄙的,老子的槍可不長眼睛!”高壯漢子一番猶豫還是接受了李巖的這個提議。
李巖聞言,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譏諷。
“三!”
“二!”
“一!”
在喊一的時候,李巖猛地推了一下那光頭佬。
那高壯漢子見狀,喜上眉梢,也猛地推了一下被他劫持的美女乘務員。
高壯漢子心裡早就有了盤算,只要大哥安全的回來,這小娘們的作用就不大了。管這小子功夫有多高,只要大哥能回來,一頓掃射便是。槍桿子裡面有真道理,機關槍在自己手上,這機艙裡的情況就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光頭佬和美女乘務員在李巖和高壯漢子同時撒手的那一霎那,像是從死牢裡逃出來一般,猛地朝着對面跑了過去。
而與此同時,高壯漢子蒙着面的臉卻發出了一聲陰笑,卻見他突然挺直了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李巖的頭,就要扣動扳機!
“小樣,這點花花心思還敢在我面前賣弄!”李巖見狀,冷笑了一聲,隨即竟是快如疾風般的擡起沒有受傷的腿兒,朝着那光頭佬的屁股上踹了過去。
那光頭佬跑的快,身體前傾,身形本來就不穩當,被李巖這麼一腳踹,登時朝着高壯漢子的面前撲了過去。
見到高壯漢子手指緊貼扳機,要開槍的摸樣,光頭佬嚇得趕緊吼了一聲:“二狗,不要啊!”
可他還沒喊完,竟是直接啃住了高壯漢子的黑洞洞的槍口。
砰砰砰!多顆子彈瞬間從高壯漢子手裡的機槍中迸射而出。好麼,那光頭佬的頭當場就被打成了開了花的椰子。
唉呀媽呀,那個場景別提了,太嚇人了。
而高壯漢子見狀當場就呆住了!他完全沒有預料到,事情竟然會進展成這幅摸樣!
見高壯漢子發愣,李巖面色一喜,三下五除二,李巖當機立斷毫不猶豫的衝到了他的身邊,只見李巖縱起一拳霍霍生風,直奔那高壯漢子的面門下顎而去。
蓬的一聲!
李巖一記上勾拳,直接打到了高壯漢子的下巴上。
這一拳可是灌上了300斤的力道,高壯漢子沒有反應過來,吃了李巖這一拳,登時人仰馬翻,仰面栽到在地上。
李巖見狀,迅速的擡腳踹開了高壯漢子手中的機關槍,隨後蹲下,制住了高壯漢子。
見到李巖將歹徒制服,一直站在貴賓廂外的機長才膽戰心驚的走了進來。
“麻煩你報一下警!順便拿一根結實一些繩子過來!“李巖對着那機長指揮道。
“好的。”這機長真是個活套角色,剛纔貴賓廂裡危機四伏也沒見他拋頭露面呢,現在見歹徒被制服了,卻歡天喜地的充當馬後炮了。
機長拿來了繩子,李巖麻利的捆好了那個高壯漢子後,將他扔到了機長室裡。
等李巖回來的時候,飛機上的安保和乘務員都在處理死者的屍體和中彈的傷者。
李巖回到貴賓廂,不知道誰開頭先給了李巖掌聲,隨後貴賓廂裡的幾十個男女老少同時拍起了巴掌。
剛纔要不是他們也拿不回屬於他們自己的財務,剛纔要不是李巖,他們現在仍舊是劫匪的盤中餐口中肉。
那位剛纔嚇的溼了褲襠,負責服務貴賓廂的乘務員小姐走了過來。
相比較沒有發生劫機事件前的笑容款款,此時的乘務員小姐的臉上則掛着蒼白和心有餘悸的表情。
“先生,剛纔真是謝謝您了,您救了我一命。”美女乘務員郁李巖搭訕道,剛纔,如果不是因爲李巖的出手相救,她現在恐怕真的和那個光頭佬一樣,腦袋開花了。
“沒事,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出手之勞而已。”李巖對着這位美女乘務員笑了笑,彷彿沒怎麼在意救人的事情一般。
美女乘務員聽李巖這麼一說,卻是咬緊了嘴脣,只見她猶豫了一番,對着李巖開口道:“先生,我叫寧彩兒,是南方航空公司的職員,你能留一下您的性命和電話號碼嗎?改天我一定登門拜謝的。”
“不用,呵呵,小事小事。”李巖呵呵一笑,連連擺手道。
要不是剛纔飛機裡因爲劫匪的出現發生了人命關天的案子,李巖也不會動手,李巖現在的舊傷口因爲剛纔動作過大,用力過猛,又重新撕裂開來。李巖現在跟這個美女乘務員說話,都是緊咬着嘴脣,忍住痛說的。
李巖時而面帶微笑時而咬牙切齒般的古怪表情,讓寧彩兒怔了怔神。
寧彩兒劫後餘生,現在心情舒緩了許多。出於職業的敏感,寧彩兒發現李巖的褲管下面的白襪子上竟是沾滿了血紅。
而他的袖口也流出了鮮紅的血。
“李巖先生,您是不是受傷了?”寧彩兒見狀,開口關心道。
“沒事,沒事,只是點擦傷罷了。”李巖勉強的笑了笑,準備運功壓制住復發的傷勢。
“您稍等!”寧彩兒還沒跟李巖說她要幹什麼,竟然直接轉身跑了出去,等她回來的時候卻見她的雙手中提着一個救急醫藥箱。
寧彩兒什麼都沒說,竟是直接蹲在了李巖的身旁。
她挽了一下因爲方纔的意外狀況而變得凌亂的髮髻。
李巖沒言語呢,她卻是主動撩開了李巖的褲腿兒。
現在的航空公司用人的標準可跟剛改革開放那會兒大不一樣了。女孩子必須身材高挑,容貌端莊秀麗,氣質溫文爾雅才能入得航班。
而這位名叫寧彩兒的女孩,年紀輕輕的就能夠負責省城通往香港的直達航班的貴賓廂,就足以證明她的出衆。
烏黑的頭髮挽起,清秀的臉龐,明澈的眼眸,還有那由內而外散發出的清新自然的氣息,都凸顯出她的與衆不同。
挽起李巖的褲腿兒,映入眼簾的卻是一條健壯修長的腿。在陽光的映襯下,這條腿泛着古銅色的光澤,散發着成熟男人的氣息。
雙手搭上這條腿,寧彩兒的眼中隱約的閃現出嬌羞之色。
“李巖先生,不要動,我給您上藥,還有一個多小時就到香港了,香港那氣候溼潤溫熱,傷口容易感染的。”寧彩兒找到了李巖腿肚上包紮的傷口,此時李巖腿肚上繃緊的白色紗布,已經被血紅完全滲透,讓人感覺觸目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