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那護欄應聲斷裂開來,而站在軍用悍馬發動機箱上的李巖則輕輕躍起,很巧妙的再次落到了軍用悍馬上。
司老二招呼的那百十號流氓混混持着砍刀站在公路上看着這一幕發愣。
當他們看見如同猛虎一般衝過來的軍用悍馬時,出於本能反應,一個個嚇得直往公路兩旁跳。
事發突然,司老二也沒有想到這給楊虎城開車,看起來笨頭笨腦的司機竟然有這麼大的膽量和機智,衝過了他們的重重包圍。
司老二心有不甘的喊了句:“攔住那輛車。”
可司老二這般喊,誰也沒敢上前攔截。
軍用悍馬可是鐵皮包裹的,人是肉長的,雞蛋碰石頭,自不量力自討苦吃的活兒誰也不想去做。
司機鐵柱猛地將檔位掛到了五檔。
軍用悍馬直接從八十碼甩到了一百二,而且還在繼續飆升。
司老二見狀,氣的連連跺腳。可他這般氣急,又有何用?那輛軍用悍馬只是十幾秒的時間就載着李巖消失在了公路的盡頭。
風聲,耳邊灌滿了風聲。
李巖的頭髮不長,但每一根似乎都在飄舞。
事情完全超出了司老二的想象,對於現在的情況,顯然是李巖也沒有預料到的。
李巖將手指扣緊了軍用悍馬擋風玻璃前得小車燈上,要是這輛車不是悍馬而是其他流線型的車,李巖恐怕已經掉下去了。
司機鐵柱開的很快,李巖努力睜開眼睛,看着眼前的情況想着辦法。
一定要在進入江州地界之前將楊虎城手中的普羅果搶奪過來。
李岩心中這般想着,又瞅了瞅身子下面的這輛軍用悍馬。
現在司機鐵柱已經將軍用悍馬的車窗全部關上。
這些車窗都是用防彈玻璃做的,就算軍用悍馬停止靜態的時候,李巖還沒有實力將之砸碎,更何況現在疾馳在高速公路上了。
怎麼辦?
李巖的腦子在飛快的旋轉着。
若是讓楊虎城到了江州,肯定有李家的人前來接應招待。到時候局面可就完全掌控在楊虎城的手中了。
司老二今天晚上搞出來的動靜太太也太明顯了。
楊虎城在江州地界上出了事情,李家肯定會徹查此事,到時候就算司老二本事再大,也遮擋不住江南李家的勢力吧?
到時候,若是讓李廣林知道自己這個不爭氣的兒子竟然去搶爺爺的壽禮,往他臉上抹黑,別說教訓李巖一頓,就是讓司老二和李巖這等不入流的角色徹底消失都不在話下。
不到萬不得已,李巖也不想得罪李廣林。
在二世祖的記憶當中,李廣林雖不如李春華那般春風得意,不過在江南省地頭上,李廣林可也是說一不二的。
腦子在飛速的旋轉,李巖將目光轉向了悍馬車的輪胎。
若是想讓這輛軍用悍馬停下來,最簡單也是最危險的辦法只有一個那就是讓車輪爆胎或是停止轉動。
李巖拉長了自己手中的電警棍。
如果算上李巖手臂的距離再加上電警棍的長度,根本不夠將電警棍插到軍用悍馬的底盤輪胎和轉軸的接口處。
不過自李巖修煉到《百脈神通訣》的第一層後期境界以來,李巖的胳膊獲得了一個特殊的神通。
這項神通說白了就是伸縮功能,也就是說如果李巖和別人對戰,完全可以隔着丈許遠的距離,將手臂突然甩出,像皮筋一般甩向對方。
李巖給這種神通起了個無傷大雅的名字,皮筋手。
本來李巖練成這種小神通之後,很長時間也沒有找到用武之地。
現在看來,是到派上用場的時候了。
李巖將電警棍持在右手的手心,隨後李巖瞄着了軍用悍馬的輪胎直接將電警棍甩了過去。
蓬!
一聲巨響,李巖用力間胳膊瞬間變長,如同皮筋一般將電警棍送到了軍用悍馬的輪胎上。
電警棍擊打在軍用悍馬的輪胎上,和輪胎髮生了碰撞。
在急速行駛的高速公路上,就算輪胎打滑也是一種極爲可怕的事情,更何況與電警棍發生激烈的碰撞?
司機鐵柱,和坐在後座的楊虎城只感覺到軍用悍馬突然一陣顛簸,要不是鐵柱的駕駛技術相當純熟,恐怕此刻已經人仰馬翻了。
“怎麼回事?”楊虎城心裡一緊問。
現在馬上就要到江州地界了,江南李家有專門接待的人員正在前方等候,只要到了那裡,楊虎城就安全了。
回想起剛纔在收費站的事情,楊虎城心裡還是驚魂未定。
到底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竟然敢攔截江南李家的客人。
從那上百個流氓混混的衝過來的局面可以看出,這是一場有預謀的行動。絕對不是楊虎城他倒黴偶遇的。
這般想着,司機鐵柱透過後視鏡瞅了瞅車外。
發現並沒有人和車輛尾隨後,訕訕的一笑道:“首長,好像是輪胎壓住磚頭了。”
“哦,這樣就好。”楊虎城心裡一鬆,正盤算着怎麼藉助李家的勢力將剛纔自己被堵截的事情,查得水落石出。
可就在此時,前車輪不知道被什麼東西卡住。
在170碼的高速下,軍用悍馬車直接失去重心,瞬間打滑翻到。
車裡司機鐵柱還沒來得及反應,就人仰馬翻,軍用悍馬的車頭撞在了303告訴公路旁的護欄石墩上。
擋風玻璃承受不住如此大的衝擊力,直接碎裂開來。
不僅如此,車頭嚴重的變形,司機鐵柱當場斃命,頭和身子直接碾成了肉醬。
而後座上的楊虎城,也一個倒栽蔥,一臉血肉模糊。
他們萬萬沒有想到,李巖還匍匐在車上。
他們更沒有想到的是,李巖竟然有一門能將雙臂如同皮筋般拉伸的神通。
而在相距車禍現場十幾米遠的地方,李巖蹲在地上右臂擦傷血流不止。
剛纔幸虧李巖在手中的電警棍卡在軍用悍馬輪胎和底盤轉軸的一瞬間,鬆手並且高高躍起。否則,李巖現在就算修煉到了大圓滿的境界,骨骼如同銅鐵也無法承受住那般猛烈的衝擊力。
李巖身上的交警服沾滿了血跡。
他頗爲狼狽的站了起來,走到已經撞得變了形的軍用悍馬車前,透過破碎的玻璃,爬進去伸手將楊虎城手中的裝着普羅果的盒子取到了懷中。
打開盒子,見到裡面顏色依舊鮮豔,味道依舊清香的普羅果。
李巖鬆了口氣。
可以說,今天晚上李巖是冒着生命的危險纔拿到了普羅果。
不過以現在的情況來看李巖冒這趟險還是值得的。
將卡在軍用悍馬輪胎下的已然變形的電警棍拿了起來。
李巖步履蹣跚的給司老二打了個電話。
當司老二驅車來到李巖所在的路段時,當司老二看見翻到在地的軍用悍馬時,司老二不得不佩服李巖這傢伙有血性,要是司老二還真幹不出這麼驚世駭俗的事情來。
司老二上去檢查了一下軍用悍馬車裡楊虎城的情況。
楊虎城臉上血肉模糊,連頭蓋骨都崩飛了。
司老二雖然想跟楊虎城一快恩仇,但沒想殺死他。
現在楊虎城死了,司老二也是一愁莫展。
且不說李家,若是江南軍區派人來調查車禍事故的起因,萬一摸出什麼貓膩。
司老二和李巖,誰都別想在華夏繼續混下去。
司老二正躊躇着,想着下一步該怎麼辦。
李巖坐上司老二的車問了句:“這邊路段的監控設備都關了吧?”
司老二聞言點了點頭。
李岩心裡一鬆,幸虧這司老二還算個謹慎的人,要是監控設備沒關,進入公安局內網,司老二和李巖那就真的難逃法網了。
要知道,楊虎城可是江南軍區的有名有份的人物,他的死肯定會引起華夏高層的重視。
現在對於李巖來說,其他的事情他也不敢多想。
只有先回到江州,假裝若無其事的區參加李老爺子的生日,然後儘快的修復傷口,只有這樣才能不引起軍方的注意。
當然李巖知道自己不能存着僥倖的心裡,想把這麼大的事情息事寧人的掩蓋下來,基本上不可能。
到時候軍方會不會懷疑到自己和司老二的頭上,只有聽天由命了。
上了司老二的車,司老二的車裡有包紮專用的紗布。
李巖簡單的給自己的右臂上的傷口包紮了一番。
傷口上的淤血已經止住了,只是擦傷,雖然嚴重但比傷筋動骨要輕的多。
回江州的路上,司老二開着車沉默了好長時間,走過江州地界的時候,司老二對着副駕駛座位上的李巖道:“李老弟,我看我還是給你辦個護照吧,你先去緬甸呆上一段時間,在緬甸我會安排專人照應你。”
李巖搖了搖頭,苦笑道:“司兄謝謝你的好意了,不過咱們就算逃到天南海北,軍方也能將咱們抓回來。這事,我看還是算了,再者說,明天李老爺子的壽辰我也得參加。”
“你也得參加?這話什麼意思?”司老二怔了怔神,難不成李巖也收到了江南李家的邀請?
不對啊,這李老弟雖然武功超凡,還開了個小規模的企業。但這些在李家人的眼中根本就是不入流,他怎麼可能接到李家的邀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