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兄弟指的是我母親的病還有治癒的希望?”陸先生從李巖的話裡聽到了重要的信息,激動的忍不住問道。
李巖點了點頭,不過臉色卻凝重了起來:“希望是有,痊癒也不是沒有可能,不過藥物治療,只是一方面,陸先生如果有時間的話,每隔兩個月你帶着陸母來江州一趟,我用氣功幫你母親調理內息和筋骨,雙管齊下的話,治癒的機率會大大增加的。”
因爲需要長期的治療,可李巖也沒有時間在昆明就呆,故而李巖提出了這麼一個方案。
慕容先生聽李巖說完,突然在一旁插話道:“陸先生,既然你也看到了李賢弟的治療的效果,李賢弟不好意思提報酬的事情,不過作爲擔保人,我得聲明一下,陸先生母親的病症需要長期治療,而李賢弟在此期間又要花費不少精力,不如這樣,你先墊付一株天山雪蓮給李賢弟,這樣李賢弟也好安心醫治的。”
慕容先生這般說也是爲了公平考慮。畢竟李巖忙前忙後,還爲此耽擱了時間,陸先生從前那種態度實在是說不過去,若不表示一下,作爲擔保人的慕容先生也很是尷尬的。
陸先生聞言,急忙點頭道:“李兄弟的高明的醫術,我已經見識過了,慕容老哥你放心,你不說我也會先拿出一株天山雪蓮給李兄弟當禮金的。”
李巖在一旁沒有多說什麼,對於慕容先生的這個提議,正和李岩心意。
其實一株天山雪蓮就已經夠用了,只差一味夏天開的金銀花,李巖就能煉製出築基丹。
當然雖然如此,李巖也絕對會信守承諾,幫陸先生的母親醫病,畢竟修真者承諾過可沒有辦到的事情,極容易在心裡形成心魔,李巖也不想爲這點小事,影響到自己心境。
卻見李巖站了起來,將一張早已準備好的藥方遞給了陸先生道:“陸先生,這是我祖傳的治療帕金森綜合病得秘方,我希望陸先生你能保守秘密,不讓這個秘方外傳。”
李巖給陸先生的這張秘方,其實是一個很簡單,刺激身體恢復的單子,不過這藥方上的藥若是吃食以後,會對身體產生極大的副作用,這也是李巖讓陸先生帶着陸母來江州,李巖繼續爲她搭理身體的原因。
陸先生接過那藥方,自然是感激不盡。
卻見陸先生急忙握住李巖的手道:“李兄弟,真是謝謝你了,這次你的人情我記住了,改日ni有需要我陸某幫助的地方,儘管開口。”
李巖呵呵一笑,搖了搖頭道:“陸先生真是客氣了,本來就是一場交易,我只是做些我應該做的事情,罷了。”
陸先生將那張藥方小心翼翼的收進兜裡後,又問道:“那李兄弟,我什麼時候去找你幫我母親複查身體?”
“從今天開始算,兩個月後吧,療程四個月,你第二次來的時候,我預計病情基本上已經能穩定下來了。”李巖想了想道。
“好,那就依李兄弟的意思,兩個月後我定會去找你。”陸先生忙不迭笑着說,言罷,陸先生從自家的保險櫃裡取出了一個小盒子遞給了李巖。
李巖用神念一掃,直接裝進了褲兜裡。
陸先生見狀,不由得有些吃驚的問:“李兄弟,你不怕我給你的這個是假貨麼?”
李巖呵呵一笑,面帶自信的說:“陸先生見笑了,裡面是一朵開了三十二花瓣的白色蓮花,我已經用秘術探查過了。”
陸先生給李巖的盒子雖然有保鮮的作用,但沒有加持任何禁制,這般的盒子在李巖的神念掠過之後,自然如同透明玻璃一般隱藏不住內裡的東西。
李巖這般說完,陸先生登時一愣,李巖所說的這盒子裡的天山雪蓮有三十二朵花瓣確實不假。陸先生在心裡不由得暗暗佩服這李兄弟真是個奇人,不過想來想去,也不難理解,這李兄弟要沒有什麼超乎世俗的手段,恐怕也不可能治癒自己母親的病。
收好了天山雪蓮,李巖,慕容先生,陸先生又寒暄了一陣。
隨即李巖和慕容先生向陸先生告辭,爾後兩人驅車上了高速,竟是直接驅車向西,奔着西藏的方向而去。
慕容先生說他的那位持有夏天開的金銀花的朋友,現在,在西藏做生意。
慕容先生的那位朋友做的夜市藥材生意,不過他針對的客戶,主要是一些上流社會的特殊羣體。
此番請求李巖幫忙的就是識別一種,在藏地的不知名的花草。
西藏,南迦巴瓦峰,南迦巴瓦峰,是中國西藏林芝地區最高的山,海拔7782米,高度排在世界最高峰行列的第15位,但它前面的14座高山全是海拔8000米以上山峰,因此南迦巴瓦是7000米級山峰中的最高峰。它還有另一個名字“木卓巴爾山”,其巨大的三角形峰體終年積雪,雲霧繚繞,從不輕易露出真面目,所以它也被稱爲“羞女峰”。
聽慕容先生說,因爲那不知名的花草,便是在此山之上,在幾個月發現之前,只是被攀山的山農,遠遠的看見,故而這次邀請李巖來,還請求李巖在判別此花成分和藥性的同時,入那險要處採摘。
李巖從慕容先生的話裡,聽出了貓膩,隨即面露苦笑了起來。
看來想得到夏天開的金銀花並不簡單啊,估計慕容先生口中的那朵不知名的花,生在險要之地,就連慕容先生這位生意做的較大的朋友也無法動員手頭上現有的人力去摘採的。
不過對於慕容先生的請求,李巖也只得答應下來。
對於凡人來說,海拔七千多米的南迦巴瓦峰自然是高不可攀,可對於李巖來說,不過是花費些腳力和功夫罷了。
西藏,林芝縣,李巖和慕容先生驅車到了林芝縣境內的一家很有本地特色的星級酒店外。
奔波了數日,李巖倒是無所謂,可慕容先生卻早已扛不住了。
下了車,酒店門口頓時有一個穿着鴨絨衣的胖子走了過來。
那胖子看見慕容先生後,頓時笑眯眯的說:“哎呀,慕容哥哥,你可算來了,老弟在這都等了你好幾天了!”
“哼,扎伊姆。你是坐着等了好幾天,我和李賢弟可是在路上奔波了好幾日呢,都累的不能行了!”很顯然慕容先生和這個皮膚黝黑的中年胖子關心很好,兩人你一句我一句互訴苦怨,但在他們的眼中,對於老朋友的到來卻是充滿了歡喜的。
扎伊姆將目光落到了李巖的身上,只見他眼中充滿了好奇,對着慕容先生問:“慕容兄,這位是?”
“這位就是,我在電話裡給你說的那位,曾經救過我一命且醫術精湛的朋友。”有李巖這樣的朋友,慕容先生很是自豪的介紹道。
扎伊姆哈哈一笑,像是見到了救星一般趕緊上前與李巖握手道:“哎呀,李賢弟,哥哥真是盼星星盼月亮,可把你給盼來了。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走,李賢弟裡面請。”
扎伊姆很是熱情的將李巖和慕容先生邀請到了酒店裡,在酒店大廳,扎伊姆讓服務員上了林芝地區特有的小菜和美酒。
三人在酒水的作用下,話匣子敞開了許多。
扎伊姆很是熱情,三言兩語,就對着李巖稱兄道弟的。
但李巖卻面帶微笑,偶爾略略點頭。
這個扎伊姆,雖然是藏族人,但他的藥材生意能在藏地做的這麼大,自然不是傻子。
對方對自己熱情,肯定是有求於己,李巖現在要做的就是,摸清楚扎伊姆委託自己的事情,到底難度有多大便是。
酒醉三巡,李巖喝的最多,卻依舊沒有醉意。
李巖喝酒的同時,體內的脈絡像是蒸汽機一樣把酒精吸收進去,靈力就如同煤炭將酒精蒸發,可以說李巖不管怎麼喝,只要他不想醉,他就不可能醉倒。
而慕容先生和扎伊姆卻都早已醉醺醺的露出醜態了。
尤其是扎伊姆,剛纔李巖吃菜喝酒的時候,扎伊姆見李巖酒量非凡,有意思較量一番,可沒想到,沒有把李巖灌倒,反倒是把他自己放倒了。
李巖見扎伊姆已經醉了,索性打開話匣子問道:“扎兄,你能把那朵長在南迦巴瓦峰上的奇花的情況給在下說一下嗎?你說的越是詳細,我做的準備也越充分些。”
這扎伊姆是個聰明人,從李巖和慕容先生一到,他就在打哈哈,避開那事不談,他越是這般,倒是月讓李巖起疑了。
看扎伊姆這樣子,李巖敢肯定,摘採那朵奇花的任務,應該是遠遠超乎自己的想象的。否則扎伊姆也不會一直閉口不談這件事情。
果不其然,扎伊姆醉醺醺的擡起頭對着李巖結結巴巴的說道:“李……李賢弟,別提了,就因爲那朵……朵花,我這邊的採摘工人已經死了五人了。”
“什麼?因爲要摘採那朵花,已經有五人冒險送命了?”李巖不由得將眉頭皺了起來。
李巖聽慕容先生介紹扎伊姆手下僱傭的專業採摘奇花異草的山農可是不少,這些山農多次鋌而走險自然經驗豐富,可爲了這麼一朵花竟然有五個人冒險送命,這裡面肯定有所原因。
扎伊姆尷尬的笑笑,臉紅脖子粗,滿口酒氣的說道:“是啊,要不然也不會請李賢弟你過來,那朵花長在南迦巴瓦峰的峰頂,海拔七千多米,而且還是長在一個巖洞裡,外面還有一隻巨大的黑鷹守護,那些採摘工人都是還沒進洞口就被那隻黑鷹抓傷,滑落懸崖摔死的。”
酒後吐真言,扎伊姆這般說出了實話,不僅僅是李巖,就連有些暈濛濛的慕容先生也是吃了一驚。
慕容先生聽扎伊姆這般說,腦子頓時清醒了些,慕容先生有些火大的對着扎伊姆道:“扎伊姆,咱們認識了這麼多年,你竟然將實情瞞住,如果真是按照你說的這般危險的話,我此番請李賢弟過來,豈不是害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