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經歷了此次事件,讓總部高層意識到了墨索里尼這項未完成的研究計劃,對於異能局,對於美國霸權主義,所能帶來的巨大利益。
在上個世紀,如果美國能控制好情報工作,嚴格盤查清理內部暗藏的間諜,想必憑藉着核武器的優勢,也不會在上個世紀,和蘇聯冷戰了那麼長的時間。
現在,因爲三號追殺目標的事情,已經引起了華夏方面的關注。
要是繼續冒着破壞兩國,異能局和六大門派表面上達成的和平共處五項原則協議,去追殺李巖,似乎有點牛刀小用,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思。
不過李巖這個人,知道了墨索里尼實驗項目中的那麼多秘密,若是被華夏方面拉攏,真的搞出類似於生化改造戰士的試驗體的東西出來,勢必會對異能局和美國的利益造成巨大的影響。
從這個理由出發,這個三號目標是非除掉不可的。
如何抉擇?
魯魯,一隻手搭在了嘴邊,仔細的思索着。
那接線員,站在一旁,等着他回話,好給等待任務指示的分部特使回覆。
過了約莫兩分鐘的時間後,魯魯卻是擡起頭,曼斯條理的似乎已經有了解決事情的辦法似的對着接線員道:“這樣吧,你給太平洋分部的特使轉述一下我本人的意思,讓他委派人在華夏物色一個在下毒方面出色的人才,用最不引人注意的手法處理掉三號目標,但務求在最短的時間內辦到這件事。”
“是,科長。”那接線員去電腦前,跟等待答覆的太平洋特使聯絡去了。
“華夏,六大門派。哼,威脅異能局和美國利益的存在總是要抹去的。”魯魯目光漸漸的寒冷了下來。
七八百年前,華夏曆史上的宋朝被蒙古人覆滅,而六大門派在此一役中受創慘重。後來六大門派封山不問俗世,就連元朝過後,最後一個由華夏本土民族漢族,建立的明朝再次被外族人覆滅之時,也沒有見到六大門派的動作。
可近一個世紀以來,六大門派似乎恢復了一些元氣,尤其是從上個世紀十年代開始,動作頻頻,現在華夏的經濟力量已經僅次於美國,在資源的需求方面,和美國的利益也衝突日增。
作爲美國力量的主導者,異能局絕對不會坐視一個威脅自己的勢力強大。
這也是從近幾年來,美國不斷的使用外交手段,暗中扶持幫助周邊小國和華夏內部不安定因素針對華夏政權作亂的主導原因。
但像是魯魯這樣的異能局決策層都明白,這樣做並不會動搖華夏的根基,只要六大門派還是堅如磐石,那麼華夏的政權就不會垮臺。
而如果,這個生化改造戰士的實驗項目落到了六大門派的手中,導致六大門派實力激增,那麼雙方博弈,異能局攻,六大門派守的局面有可能會倒戈,這種可能,站在異能局的角度上,是不希望遇到,極力想阻止的。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雷慶富,黑白雙煞的事情剛剛解決,廠裡的事情,還等着李巖操手,關雲菲還等着他回來度蜜月,其他雜七雜八的事兒,也是一愁莫展。
可異能局總部傳達給太平洋分部的一道指令,卻是令李巖重新陷入了被生死殺機之中。
不過相信李巖就算知道了此事,也會坦然面對的,人站的高了,免不了樹大招風,越是往上爬,越是困難重重。而李巖追求幸福和理想的執着,就像是一把劍,能夠爲他披荊斬棘,只要不死,他便會永不服輸。
早上,上飛機的時候,苗露親自接送,對於龍京的這圈朋友,李巖很感激,尤其是苗露,說到底,他李巖不過是個小小的情趣用品廠的老闆,一個小地方的好不算太出衆的小人物而已。但身爲苗元帥的後人,一個在龍京都算是高高在上的郡主姐兒,卻是爲他跑前跑後,一句抱怨都沒有。
與苗露揮手告別,李巖乘着飛機上了藍天。從拉斯維加斯一路逃亡,千辛萬苦回到了故鄉,又在大婚當日,被強行邀請到了雲谷雷峰做客,爾後因爲李廣林一心想要將他從江南李家除名來到龍京求朋友幫忙奔走。
這一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完全是他以前沒有預料到的。
在他以前的憧憬中,和關雲菲結婚後,他可以多花點時間,在家裡陪她,哪怕只是互相依偎的看看電視,哪怕只是和關雲菲在一起摘菜做飯。
但眼下,這一切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願望,卻好像架空在泡沫之上,隨時都有可能崩塌。
窗外的遠景,從一棟棟鋼筋水泥混合而成的城市,變成了一片片被初雪覆蓋的梯田和山丘,這樣的景色周而復始,直到三個小時後,才幾天不見,但又似是久違了的江州城纔出現在了李巖乘坐的這架飛機的下方。
飛機落下,李巖出了機場。
呼吸到江州的空氣的時候,李巖才感覺到自己回來了,是真的回來了。
看了看手錶,李巖有些意外,來的時候,自己就給司機老何打過招呼了,讓他開着自己的寶馬X6過來,老何這人自從當了他的司機以來,從未遲到過。
可今天這是怎麼了,自己在這飛機場外面站了有一會兒了,老何的影子都沒見着。
得早點回家,讓老媽和雲菲安心,有原因所以不能等下去了,李巖主動給司機老何打去了電話。
電話剛打過去,就接通了。李巖正要詢問老何怎麼還沒過來,老何卻是心急火燎似的搶先開口道:“李董,我這邊出事兒了。”
“出事了?老何你慢慢說。”聽老何說話語氣很急,李巖趕緊問道。
電話里老何解釋道:“是這樣的李董,我現在就在飛機場附近,剛纔我前面的一輛摩托車爆胎,車主摔倒,我方向盤一打滑……”
老何這人老實,在他的敘述中,李巖聽明白了過來。
原來老何在行駛過程中,前面的摩托車翻了,老何爲了不碾壓到那個摔倒地上頭破血流的車主,萬分緊急的情況下,打滑了方向盤,可沒成想,禍不單行,可能是情況特殊,老何沒反應過來,竟是撞到了馬路旁邊的一個新疆切糕小販。
小販人沒事,但三輪車,和車上的切糕卻是翻了一地。
老何也沒逃逸,下了車,想要賠償那新疆小販的損失,可那小販扣動計算器一算,竟要漫天要價六十萬!
一輛破三輪纔多少錢?幾千塊就拿下來了,這小販竟然要六十萬不是坑人呢麼。
可那新疆小販仗着膀大腰圓,手裡有一把切刀,看着老何年紀大了,好欺負,蠻不講理,他說他這車不值錢,但這一車切糕,卻是值六十萬這個價!
如果老何拿不出來六十萬,拿把廠裡給李巖配的寶馬車留下,如若不然,今兒個就要卸掉老何一條大腿,讓他下半輩子在輪椅上渡過。
李巖聽老何說完整件事情的經過,登時火冒三丈起來!
按理說,是老何的不對,可這新疆小販,實在也太目中無人了,竟然仗着自己手裡有把切刀,仗着自己新疆人被政府保護的身份,就敢漫天要價,胡作非爲。
老何還說了,那新疆小販已經叫同夥過來了,好像今天老何不在他說的兩樣裡選擇一項解決辦法,就當着要給老何顏色看的摸樣。
“老何,你在原地等着,我現在就過去!”李巖不是不講理的人,有怨氣能理解該陪多少,哪怕多個一兩萬的李巖也不在乎。
但這般漫天要價,一副猖狂至極的摸樣,而且還欺負的是老何這種好說話的老實人,這一點李巖卻是忍不得!
李巖按照老何說的位置,快步走了過去。
大白天的他沒施展輕身功夫,但饒是如此,李巖也走的夠快的了。
十分鐘過後,李巖來到了事發現場。
他看到一大羣人圍着看熱鬧,而人羣中,一個五十幾歲的男子不斷的發出慘呼和哀求。
是老何的聲音!
李巖顧不得那麼多了,踏出兩三步橫出十幾米便到了人羣外圍。
“麻煩大家讓一讓!”李巖這一聲,聲音不大,但卻格外的清晰,圍觀的羣衆回過頭,見一個英武挺拔的青年臉上帶着冷意,這青年臉上的冷意,看起來能透出冰寒一般,讓人看着不寒而慄。
那些圍觀的羣衆,見李巖來者不善,登時紛紛讓開了道。
老何給李巖剛打完電話,就捱了打,能瞧得出飛機場這一帶,不只一個賣切糕的新疆小販。
那小販打了電話之後,馬上就趕過來了三個新疆人,這三個人也是賣切糕的,一趕到現場就不由分說的照着老何的身上就拳打腳踢了起來。
老何上歲數的人了,要不然李巖也不會照顧他給自己開車。
老何現在臉上血跡斑斑,他跪在地上,慘呼連連。而周圍圍觀的羣衆,一個敢上去管一管伸張個正義,討個公道的人都沒有。
“啊囔死給,老頭,六十萬你是給還是不給!”爲首的一個膀大腰圓,帶着小圓帽子的新疆人扯着老何的頭髮,瞪着他惡狠狠的問道。
六十萬,不是明擺着敲詐麼,老何一個月工資才兩千多塊,兒子纔剛結婚,拿什麼給他?
老何也不想給李董找麻煩,李董對他們這些老員工實在是太好了,要是換到其他的企業,就算是可以吃皇糧的國有企業,他這年紀,也會被裁掉下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