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才子正在辦公室,盧大林來電話,才子急忙接起,電話裡說:“才子啊,你知道嗎?葛利權當局長了,徐雷也同時提升副局長了!”才子聽到這一消息很是高興。
才子激動地說:“真的,這可太好了!啥時候的事呀?”
電話裡說:“就這兩天的事,我在葛麗蓉那裡聽說的。”
才子說:“畢竟這兩人對我都是有恩之人,他們越好我的心裡越是踏實,那我是不是那天得請請他倆啊?”
說完這些話,才子想,請他倆吃頓飯給他兩誇誇官不知人家能否給面子?
盧大林說:“吃飯嗎?那……”
才子說:“我也怕他們不給面子,所以我問問你。”
盧大林說:“我看徐雷嘛?應該給面子,這葛大局長就不好說了。不過也不一定,興許給點面子,不行就試試唄?說明我們盡了心意。”
才子說:“我……我有點不敢找他,看着他那一臉的深沉我就打怵。”
盧大林說:“不行地話,哪天我和你一起去。”
才子說:“也行,那就明天吧,我們早點去免得打擾人家辦公事。”
盧大林說:“那就定了,明天早上你開車接我。”
第二天一早,兩人就到了區局,葛局長果然來的早,看見兩人站在大門口,這葛局長一改以前的冷麪孔,對才子和盧大林都很熱情。兩人便隨着葛局長進了辦公樓。
兩人被讓到了這寬大的局長辦公室,葛局長親自倒水。
此時,才子確實感到很納悶?這葛局長是怎麼了,每次見到他都是陰天,今天確是豔陽高照了?竟然還破天荒地親自給倒水。
雖然,葛局長熱情,才子還是很拘謹。
盧大林先開口說:“葛局長上任幾天了?”
葛利權說:“有……半個月了。”
才子沒敢說話,只好呆呆的看着兩人聊。
葛利權回到了座位上,盧大林說:“才子聽到你和徐雷都升官了,可把他高興壞了。這不,非要來看看你倆。想給你倆誇誇官,自己來怕你不給他面子,把我也拽來了。”
聽到這些葛利權說:“謝謝你倆了,我怎麼能不給面子呢!都是多少年的老朋友了。”
葛利權說完停頓了一下,看看才子接着說:“聽說,你也入股SDB集團了?”
才子說:“我入股的是SDB下屬的房屋開發公司,只是一小股。這事說來還得感謝盧大哥呢!多虧盧大哥提醒,否則我怎麼想到入股啊!”
葛利權說:“現在效益不錯吧?”
才子說:“還不錯?最近又是盧大哥幫忙承建了化工廠的住宅樓工程,經營還算順利。”
葛利權說:“這就好,你賺錢我也高興。現在你來的正好,你看看公安局這辦公樓的窗戶還是老式的鐵窗呢!夏天進雨冬天灌雪,冬天有的辦公室都呆不了人。我當上這局長也得爲大家謀點福利啊!想換成呂合金的窗戶,可是局裡目前有沒有這筆資金,財政局的關係目前我還沒疏通好吶!就連警察出去辦案還得自己墊錢呢。”
才子一聽這話明白了,這葛局長爲什麼今天對自己的態度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原來這是讓我出血啊!
才子笑了一下,覺得現在報答葛局長的時候到了,才子帶着微笑,慢慢地輕鬆了一些,說:“你這五層的辦公樓面積可不小啊!不知這些窗戶能有多少平?”
葛利權說:“這倒沒具體算過。”
才子說:“這樣吧,一會,我派人來量一量,換窗戶的事我全包了。”
葛局長笑着說:“還是老朋友敞亮啊!前幾天,我也想找有實力的廠子或公司幫助解決,可是我想還是不用的好。免得將來有什麼事求到我這,我不好說話。正所謂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短嗎!可你們就不一樣了,你是不會求我辦什麼違法違紀的事!即使有,我也能拒絕啊!”
盧大林也帶着憨笑,喝口水,說:“可不是嗎?現在的一些人巴結當官就是圖個利益!”
必然是幫着葛局長解決了一項困難,此時,才子也敢說話了。
他很自然地說:“幹活歸幹活,吃飯安排什麼時間啊?”
葛局長看看記事本說:“就這個星期天晚上吧,那天我沒有會。”
就這樣,兩件事都定了下來,才子和盧大林帶着一絲的喜悅和激動出了葛利權的辦公室。
兩人下樓,到了徐雷的辦公室,才子和盧大林說明了來意,並把葛局長答應的事說了,徐雷也很高興,也答應了。
回到了公司,才子立即安排人到區公安局去量窗戶的尺寸。
去的人快下班纔回來,回來後向才子彙報說:“公安局的窗戶可真不少啊!而且大小規格有五六種,量這些窗戶可費了勁。”
才子問:“算一下,一共多少平米?”
工人說:“這可得算一會,這不,數都在這張紙上呢。”
才子接過那張寫有密密麻麻數字的紙,看了一眼說:“把預算員找來算算,做一下大約的預算。”
工人走了,預算員很快到才子辦公室,拿着那張紙算了一陣說:“窗戶一共一千三百平米,按照現在的一般質量的材料算,成本加人工大約得二十九萬元左右。”
才子問:“要是做最好的呢?”
預算員思索了一下說:“那得達到三十五萬。”
才子思索一下,說:“這些呢?回去做個正規的預算,材料按照最好的,做完馬上讓材料員去採購。”預算員回去了。
才子又叫來材料員說:“一會到預算員那裡看看預算報告,之後你按照報告上的數量,馬上組織進最好的鋁合金材料,這是給公安局做的活可不能馬虎。”材料員走了。
才子想,雖然花了不少的錢,這讓自己心裡高興。這算是還葛局長一個人情吧!這也許是應該做的。
才子又想,先不說以前的事,就是上次在鐵嶺因爲買贓車被拘留那回、還有最近二光分配的事、都是葛局長打電話找人幫忙的,這些自己還沒來得及感謝人家呢!
想到這,他自言自語說:“花這錢安心,該花。要不然給人家錢,人家也不要啊!”
星期天到了,葛利權和徐雷按時赴宴。席間就四個人,酒桌上四人嘮的很投機,葛利權和徐雷都喝了點酒。
酒喝到興奮時,葛利權問才子說:“我記得那年,你到赤山找什麼人,當時好像沒找到,現在怎麼樣了?”
才子一聽這話,很吃驚,他輕聲問:“葛局長也知道這事啊!”
葛利權說:“我怎麼不知道啊?詳細的我記不起來了。記得當時是我妹妹找我的,好像你找的人是遇到了沙塵暴失蹤了。我當時給我呼和浩特同學打電話,是他幫助找的。”
才子一聽全明白了,怨不得那時自己到諾爾找老丫時,左旗刑警隊的警察已經在諾爾先自己一步開始查了呢?這原來是葛利權的作用啊!
這疑惑一直困擾了他很多年,今天在這無意間卻得到了答案,才子帶着興奮,說:“原來是葛局長暗中幫的忙啊?我到現在也不知道爲什麼刑警那麼賣力氣的查案。那時人都失蹤三年了,當年不查,偏偏在我去了之後纔開始查,當時我也覺得這其中有蹊蹺,可是當時沒往您這猜!”
葛局長淺笑一下,帶着一絲得意,說:“當時,我妹妹沒和你說嘛?”
才子說:“沒有,後來也沒說!”
葛局長說:“現在你要在的人找到沒有?”
才子說:“沒有,一直沒有任何的消息。人們都說,這麼長時間了,她應該不在了。可是,我總是覺得他還活着。”
葛局長說:“那個人叫啥了?她和你是什麼關係?”
才子停頓了一下說:“她叫老丫大名張薇薇,是我一個村的,還是同班同學,她的失蹤和我有一定的關係。”
葛利權說:“我記得那年打電話問過你和老丫的事,老丫和你啥關係我有點記不清了。”
才子聽後低頭,喝口酒,說:“我倆是同學,後來又有了戀情。”
說到這,才子擡起頭,接着說:“不過,那時我和老丫都還小,我不知道多日不見一個人就想得慌那就是愛情。”
盧大林說:“才子啊!我知道你,你對老那是真心真意的愛,可是她……。”
徐雷說:“才子啊!按常規說,老丫應該是死了,都這些年了。你說的那個地方地廣人稀的,一個女孩子遇到沙塵暴,嚇都嚇死了。”
才子聽徐雷說話裡有老丫名字,並把死字和老丫的名字聯繫在一起,心理揪得上。
他臉上立即浮現出一縷悲傷的表情,才子又一次低頭,不自覺地抹着眼淚。
盧大林說:“才子真是好人那!這些年了一直沒放棄找老丫,幾乎每年他都去赤山幾趟。”
徐雷輕笑一下說:“才子,也許哥說的只是常規,也許老丫是個例外。”
才子聽到這樣的安慰話,立即擡頭,說:“實際上我早就下好了決心,一定想辦法找到她,在我的思想意識裡。老丫還沒死,那帶着藍紗紗巾的娃娃臉早已住在了我的心底深處了,我總是覺得我的身後還有一雙渴望的眼睛在看着我呢!那朦朧的大眼分明就是老丫苛求我去找她的眼神。”
葛利權喝口茶,說:“才子啊!你找老丫的心情我們理解,但是這麼長時間了,想找到確實很難了。老丫即使活着,那也一定遇到了不好預測事了。”
徐雷說:“哥確實佩服你的那股勁,不過,才子啊!怎麼找呀,內蒙古那麼大。別說你憑藉一己之力,就是公安局找人也會費勁啊!”
才子說:“我知道這件事確實很難,所以我要拼命地賺錢,我覺得等我有了很多錢,錢的威力是巨大的。到時候我也許會利用這錢的威力找到老丫。”
三人聽後都愣愣地看着才子,沒在說話。
稍許,葛利權看看才子,沉思了一下說:“才子啊!我也覺得你說的有道理,不過到那時……?”
才子這時抹抹眼淚,說:“也許時間會晚一點,但是老丫只要活着,那一定會找到的。”
三人聽後都點點頭,葛利權帶着激動,說:“才子啊!雖然我們倆的關係極爲特殊,今天我又重新認識了你。將來有啥事,大哥還是一如既往地幫助你!來,爲了才子將來能找到老丫,我們乾了這杯酒!”
才子聽後帶着激動,抹抹眼淚,點點頭,說:“謝謝大哥!”
這句大哥,才子是頭一次說出來,這也預示着才子和葛利權感情的拉近。
幾人都帶着激情,紛紛起身,舉起杯,撞了一下杯,酒杯隨後見底了。
落座後,盧大林見到這才子臉色很難看,故意轉移了話題說:“窗戶預計什麼時間能換完吶?”
才子穩穩神慢慢說:“預計的半個月吧,換倒是快,只是做費點時間。”
葛利權說:“不忙,一定要保證質量嗷!”
才子說:“放心吧,路合金的料進的都是最好的,找的人都是技術一流的。”
徐雷逗趣地說:“這不花錢的買賣,還要啥質量啊!”
盧大林說:“這不花錢的要比花錢的質量還要好,否則葛局長該說,才子哄弄了!”
葛利權問:“換這些窗戶得多少錢啊?”
才子說:“連工帶料得三十五萬左右。”
葛利權說:“這可不少啊!”
徐雷說:“葛局長,現在才子拿這點錢不算啥!”
盧大林說:“應該的嘛?誰讓大哥您是局長了,不然才子怎麼會給公安局換窗戶呢!”
葛利權說:“酒也喝好了,飯也吃飽了,窗戶也換了。我們也該回家了!”大家笑着結束了這頓飯。
回到了公司,才子把塗總派來的女會計劉大姐叫來。
才子說:“公安局換的窗戶,別記在公司的賬上,從我的工資里扣。不夠得部分再從我年終的分紅中扣除。”
劉大姐看看才子說:“這些走公司的帳,我也能做進去?”
才子說:“這是我個人行爲,就這樣吧!”
劉大姐看看才子笑笑,說:“孫經理,你夠格,凃總沒選錯人!”
才子笑笑,看看劉大姐說:“這是我個人行爲,怎麼讓公司花錢那!那讓我覺得心理不舒服,有一種欺騙凃總的感覺。”
劉大姐說:“孫經理,那我明白了。”
說完,劉大姐出了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