瀋陽……
回到了瀋陽,老丫的兩個哥哥和嫂子坐車回老家。才子把烤全羊拿到了丫丫賓館,他安排老海給鐮刀,劉曉紅,盧大林,二光,柳欣,尹娜,李晶梅,李秀娟等幾個打電話,讓他們晚上到丫丫共同享受那隻烤全羊。
到了晚上,才子想起鮑斯日股冷。他特意打電話給李秀娟一定要把鮑斯日股冷也帶上。
才子和哈順格日麗帶着娜莎到丫丫賓館,人員到齊,這些朋友共享了那隻烤全羊。
吃完飯,才子和哈順格日麗回到家裡,才子和哈順格日麗講述了這次到希拉穆仁經過……
哈順格日麗聽後,她並沒有表現出新奇。哈順格日麗平靜地說:“才子,只要你平安回來就好了!別的我可不太關心。”
“嗨……!”才子嘆口氣說:“老丫的事總算有了一個結果,下一步,我得忙我的那些買賣了。”
第二天,才子來到辦公室,李晶梅來到了才子辦公室告訴才子說:“我去過運輸公司了,按你說的做了調查。我看你這些天很忙,我就沒像你彙報。”
才子說:“調查的結果怎麼樣?”
李晶梅說:“從結果上看,一個是車輛維修費過高,這裡有造假的跡象。司機的工資確實也漲了,現在的工資普遍再漲,不漲工資那些人就要不幹了。另一個是柴油漲價,這也是事實。車輛折舊還是按照原來定的數目沒有增加,這不會影響到利潤。”
才子說:“是這樣,那麼說收入上沒查查有沒有問題?”
李晶梅:“從收入的票據上看沒有問題,不過,運費道是沒漲,這可能是虧損的主要原因。”
才子說:“除了運費沒漲,那就是管理問題了?另外修車費這塊一會我打電話問問他,看看他怎麼說。”
李晶梅:“行,我去那天你舅舅沒在,你自己問問他吧。”
才子說:“這也行。”
李晶梅說:“我覺得,你舅舅現在好像對煤炭運輸公司不怎麼上心呢?”
才子說:“我也覺得有點。”
李晶梅說:“我聽說,你舅舅家的悅悅嫁給了一個老外,你舅舅家都不願意。你舅舅現在沒了心思管理運輸公司,這纔是煤炭運輸公司虧損的根本原因。”
才子說:“可不嘛!前些天我舅舅他給我打電話,說了悅悅要結婚的事了。”
李晶梅說:“經理,沒啥事我走了。”
才子點頭。
李晶梅走後,才子拿起電話打了舅舅的手機。
才子說:“舅,我是才子。”
三歪:“才子啊,我是你舅舅。”
才子:“我看了你們的報表,怎麼連續幾個月都虧損啊?”
三歪:“才子,你不是看了嘛?現在車子都超載,車子能不壞嗎?車子一壞就幾天出不了車,工人工資還得照開。對了,有件事我沒說,修理費高的原因是罰款打到裡面了。你們設計的報表裡沒有這一欄,我就自作主張把罰款打到了修理費裡去了。”
才子聽後覺得很奇怪,對於罰款這個詞,才子以前沒聽舅舅說過。
才子問:“罰款,什麼罰款。以前怎麼沒聽你說過?”
三歪:“以前……以前沒這麼大量的超載啊?現在貨車超載交警也罰,交通運輸管理所也罰。”
才子說:“那我們爲什麼超載呢?”
三歪:“才子啊!運費不漲價,油價再漲,工資再漲,修車費再漲。每次還是拉那麼多,收入有限,現在養車的人又太多,車費也難漲,不增加運量已經沒有賺頭了。”
才子說:“啊!是這樣,那我明白了。是超載罰款啊!那每天罰多少啊?”
三歪說:“一般每臺車跑一趟罰200到500元。這個月我們走的是老道,路上的交警和運輸管理的我們都熟了,現在一臺車只就交200元。前些天,有的車最多罰過500呢!費用能不增加嗎?”
才子說:“有什麼辦法解決呢?”
三歪說:“我也正犯愁呢!有辦法我早就整了。我一直想,等一等,等到運費漲了上來就會好了。可是到現在運費也沒漲上來,除非我們也學別人養車,在煤裡摻假,摻點煤矸石粉。那我們就有一塊新的收入了,這樣可以彌補一下虧損。”
才子說:“那可不行,這些活都是鐮刀的幾個朋友幫着聯繫的,外一被用戶發現就不好了,今後我們還得給人家拉煤那。”
三歪說:“那我就沒別的辦法了,再這樣下去,我也不好在幹了,你還是想想別的辦法吧?”
才子說:“沒事,你別不幹,我們在琢磨琢磨。”
三歪說:“現在我的也沒那個心思,你腦子比我好使,你琢磨琢磨吧!”
才子說:“對了,你是不是還爲悅悅的事鬧心那?”
電話裡沒立即回答,稍許,嗨……!傳出嘆息聲,三歪接着說:“我能不鬧心嗎!那有這樣的閨女呀!我沒白天沒黑夜地賺錢供她念書,結果出國留學了,竟然嫁給了一個我們都沒見着的外國人!”
才子說:“現在的年輕人心裡是怎麼想的誰也琢磨不透啊!這件事悅悅做的確實過分了點。不管怎麼樣,對象也得領家裡來讓父母看看啊!”
三歪說:“這回我才整明白,原來悅悅懷孕都幾個月了!這個死丫頭啊!氣死我了!”
才子說:“舅舅,事情既然已經這樣了,生米已經做成熟飯了,生氣也沒用了。你還是想開的點吧!等悅悅生完孩子,我估計她會把丈夫領回家的。”
三歪說:“才子啊!不說了。我現在老鬧心了!”
和舅舅通完電話,才子在想,運輸公司雖然虧損數額不算大,但是運輸公司在這樣虧損下去用不了一年也得黃了?運輸公司目前虧損的原因還是費用的增加,運費卻不增加。也許還有舅舅因爲悅悅的事,也影響了他對公司的管理。可是費用的方面他也想出好的辦法降下來,要想漲運費就更難了,別人家不漲自己一家漲怎麼行,還有這運費高低不光是運方自己說的算,人家貨主的不願意漲有什麼辦法?要麼停掉運輸公司呢?
想到這,才子搖搖頭。
他起身到了窗前,望着滿大街的車流人流開始自語:“運輸公司不能停!這一停,所有客戶會全部另找他人。將來在運作就更難了,損失會更大,除非徹底停掉,可是我又不願意這樣。我真的不捨得自己的買賣停掉,前些年,舞廳關門時自己就難受了好幾天。至於悅悅那……我是幫不上舅舅什麼忙啊!隨她去吧!”說到這,嗨……!他嘆口氣。
這些天,這個問題一直讓他很鬧心,他和哈順格日麗商量這件事,哈順格日麗當然更沒辦法。
因爲他對這行不是很熟悉,她自然想不出法子解決這件事。
這天,三歪來了電話,他說:“大外甥,運輸公司在不想法子可真的得解散了,預計這個月還是虧損。”
才子說:“我有什麼法子,既然虧損不太嚴重就先對付着,等到其他的養車戶都把運費漲了上去,我們就有理由漲運費了,到時候我們我們就會有盈餘了嘛?”
撂下電話,才子思索一下,他覺得現在運輸公司的虧損是暫時的,其他的運輸公司也應該是這個情況。等到大家覺得必須漲運費的時候,一定會有人帶頭漲價的。再說了,自己目前根本沒太多的時間去考慮這些事,暫時虧損一點,也不會影響到大局。運輸公司的虧損問題暫時先放在這,只能等待。
運輸公司的事還沒想出辦法解決,養殖場那邊又出了問題。
進入雨季,這年雨量很大,連續幾天的陰雨連綿。
周廣仁來了電話說:“部分兔子因爲食用了帶雨水的飼料,出現了拉稀的症狀,用了藥也沒見效。”
才子說:“孫教授怎麼說?”
周廣仁說:“他說,只能先用些藥,再者就是控制飼料的質量。可是這些兔子每天的飼料量那麼多,也不好控制啊?不喂那些帶雨水的飼料也沒別的喂啊?”
才子又問:“去年的乾草還有多少?”
周廣仁說:“剩下不多了,這些主要的還得喂那些種兔,育肥兔是得不到那份待遇的。”
撂下電話,才子心裡有些發慌,因爲他小時候養兔子沒成功的原因就是兔子得的拉稀的毛病。
他再也坐不住了,這上幾萬只育肥兔真的全死了,賠多少錢不說,那麼人家的訂單怎麼辦,訂單兌現不了要雙倍賠償。
他和老海冒雨開着車來到了養殖場,到了養殖場門前,才子下車。
小河裡的水流很急,水已經漫過了養殖場門前的小橋。這可把他嚇一跳,這橋是進入養殖場的唯一通道,小橋如果被沖垮了。養殖場就成了裡不出外不進的孤島,不光是裡面的兔子沒吃的,幹活的員工也出不來進不去。
車子停在小橋外,才子和老海扶着小橋露出水的欄杆趟過了過去。
進入養殖場後,好在裡面還沒進水,因爲外面的擋水牆起到了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