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拉穆仁草原,老丫家的蒙古包……
早上,張成玉站在蒙古包前面柵欄邊,他看着柵欄裡的那羣羊發呆。
看了一會,看見希拉格日冷出蒙古包。希拉格日冷傻傻地看一眼傻站在柵欄邊的張成玉,並沒有理會張成玉,走到柵欄門前,打開柵欄,之後牽着馬趕着羊羣走了。
此時,張成玉心裡極爲不得勁,他在想,希拉格日冷我這個傻女婿啊!你的樣子確實配不上我的女兒,嗨……!老丫該怎麼辦呢?這孩子一直忘不了才子,現在看老丫和希拉格日冷一起生活確實……
張成玉站在這胡亂地想着,可是他怎麼會有辦法解決老丫和才子感情上的問題呢!但是作爲父親他不得不操這個心,他不得琢磨這樣的問題。
“嗨……!”張成玉又嘆口氣,接着想,才子和老丫都是有婦之夫和有夫之婦,按道理他倆不應該在有什麼其他的感情了。可是情況總有特殊,他倆小時候的感情誰也不能忘了誰,現在看特別是老丫,她更是難以忘記那段感情。
嗨……!張成玉又嘆口氣,都怪我,老丫出事的時候爲什麼那時候聰明起來了,把老丫送到赤山去補習,辦了一件糊塗事……
這時,老丫的兒子出蒙古包喊:“姥爺,我媽讓你吃飯了?”
外孫的喊聲,打斷了他的思緒。
張成玉看看這個憨厚的外孫,“哼……“了一聲。
“嗨……!”張成玉又嘆口氣,對着外孫說:“好了,姥爺知道了。”
張成玉回到蒙古包裡,老丫大伯嫂也來了。
張成玉看看老丫,心想,老丫啊!爹得回去了,我在這也解決不了你和才子之間的事呀!
想到這,張成玉說:“老丫,爹在這也呆不少天了,爹得回去了。家裡面,你媽這些天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老丫說:“爹,我的兩個嫂子會照顧好我媽的,要是家裡沒啥事,在住上幾天唄?”
老丫大伯嫂說:“可不嘛!這麼遠的路,來一趟也不易,就多住些天吧!”
張成玉說:“也呆了不少天了,現在老丫沒事了。我得回去了,家裡的事沒我,老丫她媽啥事也整不了。我想好了,明天早上我就走。”
老丫說:“明天早上走?要麼等一個星期唄,一個星期左右,我得送你外孫子上學去,到那時你再走吧?我那時送你。”
張成玉說:“嗨……!我是想在這多呆上幾天,可是我惦記家裡。我還是明天走吧!等明天開春,我再來。”
老父一再堅持走,老丫看看老父親,他那已經快要全白了的稀疏的頭髮,心裡很不是滋味。
老丫說:“爹,你既然決定了,我不在留你,等下午,希拉格日冷回來,讓他殺只羊。我烤一些羊肉你拿着,回去讓我媽也嚐嚐我烤的羊肉。”
張成玉說:“傻姑娘,坐火車得兩天,這大熱天拿回家那也壞了!別殺羊了,這些羊可是你們的命根子啊!”
老丫大伯嫂說:“兩三天,壞不了。等希拉格日冷回來,我來殺羊,我會烤羊肉。”
“不行,不行。”張成玉邊說邊搖頭。
張成玉堅決不同意老丫殺羊,老丫也沒辦法。
中午,老丫大伯嫂出了蒙古包。
這時,張成玉問老丫說:“老丫,你大嫂在這我不能問你。現在她出去了,我得問問你了?”
老丫說:“爹,看你啥事啊!還揹着她?”
張成玉說:“老丫,你和才子的事,爹想問問你,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老丫故意問:“爹,你怎麼突然間問起這事來了。”
張成玉說:“前幾天,才子走時,你送都沒送才子,爹就看出來你的不對勁。還有那天我們從海力夫家出來,你和才子騎馬時,我看你的興奮勁,你那個高興。還有這些天,才子走了,爹看你一直沒個笑臉,這些爹都看在了眼裡。所以,爹才問問你。”
“嗨……!”老丫嘆口氣,低着頭沒說話。
張成玉又問:“老丫,爹知道你的心情。你現在的臉和胳臂都好了,希拉格日冷卻越來越傻了!才子卻越來越成熟了,他越來越有男人的魅力了。爹怕你把持不住自己,所以爹才這樣問你。”
“嗚嗚嗚……”老丫突然間哭起來,哭了一會,老丫“嘿……!”長長地出口氣說:“爹,你看我該怎麼辦呢?我真的忘不了他啊!那些天,我經常做夢夢見他。我也想着忘掉以前,我越是抑制自己,越是做那樣的夢。爹,我真的沒辦法控制自己的感情!爹,我該怎麼辦啊?爹!”
張成玉淚水早已溢出,他看看老丫喃喃地說:“老丫,爹這些天也在想這個問題,可是,爹對你們之間的事也是沒辦法啊!像這種事,誰也沒主意,只有靠你自己才能解決啊!”
老丫只是哭,不在說什麼。
張成玉也在一邊掉着眼淚,好一會,老丫的哭泣卻沒有停止的意思。
張成玉看看老丫說:“老丫,別哭了。你在哭,爹可受不了了。”
“嗚嗚……嗚嗚……”老丫像沒聽見張成玉的話,她還在抽泣着。
張成玉只好再勸,可是還是無濟於事。
這時,老丫大伯嫂進來,看到老丫在哭說:“老丫,看你都這麼大的人了。你爹要走了,你卻哭鼻子了!”
張成玉故意說:“她大嫂,老丫從小就這樣,就愛哭。”
老丫大伯嫂說:“老丫,別哭了。你爹不說好了嗎,他明年開春還會來嗎?”
張成玉也說:“你大嫂說的對,爹明年開春還來呢。”
漸漸地老丫停止哭泣,此時,張成玉心情極爲沉重。面對女兒的不正常,他無可奈何“嗨……!”他嘆口氣走出蒙古包。
下午,希拉格日冷放羊回來,張成玉站在柵欄邊,本來想和他說幾句話,可是希拉格日冷卻傻傻地專進蒙古包。
後來一想,還是不說了,反正希拉格日冷是個傻子和他說話倒是更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