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阿姨,您是這個世界上最最漂亮的阿姨!”韓曉死皮爛臉的纏着吉麻,不讓她出門。一手擋在門中央,滿臉的哀求。
吉麻手上拿着一些工具,急着想出去卻無奈總是被眼前這個小子給攔住,苦苦勸說了幾次後無效,終於爆發了,教訓犯錯誤的小孩子似的大聲說道:“我不是說的很明確了?不能讓你一個人獨自行動,我們現在就出發,你有什麼好搶先的。”
韓曉也自有一套理來說,委屈的一張臉忽然抓着吉麻蒼老的手,我見猶憐的說道:“好阿姨,我就是想早點替艾美找到,你知道的,美美的命可是比我還重要,我怎麼可能拿她開玩笑?你就先說了麼,我知道你一定會大發慈悲不會讓我輸給那個只會靠家裡的軍二代。”說是,皺着眉角,看似就要擠出那稀有的淚水來。
吉麻實在拿面前的小子沒辦法。韓曉夸人的本事也不是蓋的,三年來不碰女人分毫都能讓全校女生服服帖帖,他靠的就是這張嘴。
吉麻將身上的一些藥粉交給了韓曉,千叮嚀萬囑咐的說道:“這些東西一定要隨身攜帶着,毒蛇聞到它也會跑的遠遠的,如果不幸被咬到了,你也可以在傷口上撒點這個東西,可以幫你暫時穩住毒素,不讓它在你體內亂竄,亂的筋脈,就算是華佗在世也沒有辦法。”
韓曉聽聞,誇張的瞪着眼珠子,好奇的問道:“這山裡果真有這麼毒的毒物?”
“那是!”吉麻頓了頓,肯定的說道:“這山名叫盟落山,處於落村最幽深的一座。常年基本上不會有幾個人進去,除非是村裡的犯事者被村長逐進去的。若是三五年之後還出得來,他的罪過也就能原諒。我曾聽一個出來的人說起過這盟落山裡依稀還生存着一些極寒草,能夠治療裡面某些毒蛇的功效,他就是這樣活下來的。但是事情已經過去許多年,我現在也只是抱着僥倖的態度進去尋一尋。你要是怕了,就和我們一起進去好了,也好有個照應。”
“不行!”吉麻的話剛說完,韓曉就一口否定掉,信誓旦旦的拍着胸脯說道:“我還不信這個世界上還有我韓曉不能做到的事!好了,我現在就走了,你回去跟美美還有個軍二代說,就說等我幾個小時,我就能馬上帶回那什麼極寒草,不用大費周章一起跟去了!”說罷,朝後面揮了揮手,跳躍着小步伐離開了吉麻的前門口。
吉麻想要將手上的藥粉給韓曉,豈料他運動的太快,喊了幾遍他的名字,他都只是揮手道別,一點都不把藥粉的事放在心上。
吉麻急急忙忙又回到了魅的家中,見到三人全都擠在一個屋裡,才鬆了一口氣,又緊張的說道:“你們的朋友韓曉已經前出發了,我們也快點準備準備走吧。”
“什麼?韓曉先出發了?”艾美和魅兩人同時詫異的問道,回眸朝對方看了一眼,又緊張的盯着吉麻,見其依舊點點頭,三人也立馬二話不說,趕緊準備上山。
朝着村子的北面一直走一直走,直到看到那長滿四季青的路口,那就是通往盟落山的山路。韓曉憑着吉麻所說的路線一直快速的奔跑着,一個人運行速度比較快,不出半個小時,人就已經在山腳下了。仰起腦袋張望那滿眼都是綠色的山面,隱約感覺從中透露着一絲詭異,又好像這半山腰的地方,有一張鬼臉在朝韓曉嬉笑。
韓曉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替自己打足的勇氣,一頭鑽了進去。
剛剛進去沒幾分鐘,就被裡面的一切給迷糊了。四周長的基本上都是一樣的樹木,更可以詭異的說幾乎每一棵樹長得都是一模一樣的,甚至就連進來的路,他都有些分不清是那一面了。
韓曉繼續朝前方走了幾步,卻詫異的發現,自己原本在樹上做的記號,此刻現在又出現在他的面前,也就是說,他繞了這麼久,又繞回了原地!
“啊!”韓曉懊惱的一拳頭捶在做記號的樹幹上,粗壯的樹幹毫無動靜,甚至連幾篇葉子都沒有落下來,而樹面依稀出現那斑斑點點韓曉留下來的血跡。
這,是一個沒有當地裡就會迷路的鬼森林。
艾美的身體不適,吉麻帶着大家走的比較慢。用了一個多小時,纔來到山路的最開端。迎着烈日,朝那綠油油的山頂望去。
“吉麻,我們現在還趕得上韓曉嗎?”艾美依靠在顧聯席懷中,擔憂的問道。
吉麻目光一直盯着那些路口的四季青:“會,盟落山裡面只有當地人才能分清南北。我想韓曉現在應該還在距離進口不遠處的地方徘徊,我們現在進去就可以找到他了!”
“好!”三人齊聲回答,紛紛凜冽着一張臉,挺直了腰板往前走去。
背後的風似有意一般捲起落在地上的葉子,飄蕩起一張鬼臉的模樣,發出瑟瑟的聲音……
吉麻領着大家走了進去,周圍還是長得一模一樣的參天大樹。除了吉麻和顧聯席的兩個個人紛紛擡起頭,好奇的張望着四周。吉麻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而顧聯席則是因爲從小接受軍訓式教育,所以這點對他而言只是小意思。
忽然,魅大聲說道:“這是什麼?”
衆人紛紛朝魅所指的樹幹望去,和棕色的表皮有着明顯的不一致的紅色映入大家眼簾。顧聯席上前用手指碰了下樹幹,仔細端瞧了一番:“這是半個小時前留下來的,血跡還沒有附在樹幹上。”
“那不就是韓曉的?”艾美說時,滿臉的愧疚望着顧聯席。
吉麻用相對於這三人的冷靜,仔細分辨道:“這裡還只是進口部分,一般不會有什麼毒物出現,我想可能是韓曉最近留下的吧。”
“那韓曉人呢?怎麼這裡看不到他的一點蹤跡。”
“誰說沒有?”吉麻說道,順帶指着帶有血跡的樹幹上另一邊的劃痕:“我剛剛看過,這些都是新畫上去的,應該韓曉在這裡有迷路過,因爲他畫的樹幹呈弧線狀。也許他還在繞圈子的途中,但也有可能他已經繞出去了。”
“哪那種可能最大?”魅趕忙問道。
吉麻此時頓了頓,想了好一會才半支不唔的說:“我想,應該是還在繞的途中吧。”
“那還等什麼?我們現在就趕緊沿着他做的路線去找啊,免得他出事。”魅說完,一副整裝待發,就要走的趨勢。
吉麻對於自己的判斷也並不是那麼的確定,猶豫了再三還是決定讓顧聯席和艾美留在原地等着韓曉回來,自己則和魅一起沿着韓曉的記號走去。如果趕得不巧,留一批人在原地也是爲了守株待兔。
山的更幽深一處,韓曉早已是滿臉的綠汁灰土,儼然就像一個生活在山裡好久的野人。當然,要忽視他拿在手中的的那款最近HTC手機。
“這什麼破地方啊?信號也沒有,用手機地圖還找不到這樣一個地方!真是個十足的世外桃源!”韓曉使勁的甩甩手機,企圖它似有生命般,晃晃它,就會有信號來。
屆時,從韓曉的身後偶發一陣奇怪的鳥叫聲,好不把他嚇得一個戰慄,一縮腦袋,賊賊的往後面望去,還好除了那一望無際的綠色海洋外什麼都沒有。
韓世傑向來也是比較喜歡登山,所以韓曉跟着父親韓世傑也是從小爬山爬過來的。在韓曉迷路於那四周都長得差不多的樹木間時,他就憑藉着以往父親教過他的辯路方法,直徑往最幽深的地方走去,所以一溜煙,又來到了和進入口不一樣的地方。
四周長滿的不再是高大的參天大樹,那些大樹下面還有很多多奇奇怪怪沒有見過的灌木種類,因爲一年四季沒人走動,就連路也是韓曉最近開闢出來的。
這裡的溫度不比外面,韓曉緊了緊身板,一不留神一個噴嚏便打了出來。聲音有點大,迴盪了好久才消失。
吉麻和魅終無所獲來到了終點,見到還在原地休息的二人,趕忙走了過去問道:“沒有見到韓曉回來?”
艾美搖搖頭,一臉的憂鬱。
忽然,他們耳邊傳來的一陣似有似無的聲音。大家立起耳朵仔細聽聞,轉而眉開眼笑的的說道。
“是韓曉的聲音。”
“對,一定是山裡的溫度太冷,他感冒了。你們能感覺到那聲音是從哪裡傳來的嗎?”
“好像是那裡。”艾美指着前方,確定的說道。
衆人對視了一眼,點了點頭,又開始進行尋找的旅途。
山裡寂靜的如墓地一般,偶爾傳來四人踩過地上落葉的沙沙聲,大家都不再說話,每個人沉默的先前走着,吉麻走在最前面帶着路,艾美走不動了,就由顧聯席揹着。魅走在最後面,低着頭,思緒漸漸飄蕩在大學四年的光景。自己身爲艾美的好朋友,而艾美卻一直被韓曉追求着。現在的她竟然會覺得當年是那麼的美好,哪怕只能遠遠的觀望着某人,爲此,她在心裡悄悄的爲某人發誓,一定要安全的找到某人。
正在努力翻找着吉麻所描述的草藥的韓曉,屆時一連打了兩個噴嚏,擡起頭時心裡津津樂道:一定是美美怕我出事,想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