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麼人!”
丁雲俠咆哮一聲,震得窗戶都直打顫。
李青夢皺起眉頭,心道:這丁雲俠大喊大叫什麼,就算你誤會了我和葉歡的關係,但這好像也與你無關。
當初是見過丁雲俠一面,李青夢對丁雲俠觀感不錯。對於部隊上的軍體拳也很感興趣,便與他多聊了兩句。後來李東昇說了丁雲俠的意思,李青夢隨口就給否了,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但今天他過來大喊大叫是什麼意思?
葉歡震得耳朵發聾,他一指丁雲俠,道:“青夢,給我揍他!”
李青夢一怔,道:“我打他,爲什麼呀?”
“我看他不順眼,你沒看他向我瞪眼了嗎,還不揍他!”葉歡冷喝一聲,道:“怎麼,我的話是不聽了嘛?”
丁雲俠愣了,然後哈哈笑了。心道這個傻瓜還真是可愛,你要上前向我動手,我倒是不說什麼了,但你卻讓一個女人向我動手。呵呵,真是可笑,可能嘛!
啪!
一個耳光打在丁雲俠臉上,丁雲俠徹底懵了,他半晌纔回過神來,心道:咦,是我捱打了嘛!
唉,怎麼可能,大概是我聽錯了吧,但是我臉上怎麼火辣辣的疼。
啪!
又是一個耳光,丁雲俠臉頰腫起,他一楞,恍然發覺:媽的,真是我捱揍了!
擡眼看向李青夢,見李青夢滿臉歉意,但手上卻不留情,一個耳光又打在臉上。
啪!
李青夢心裡其實是不想打丁雲俠的,何必呢,他也沒做什麼大事,不過大喊一句罷了。但葉歡的話她又不得不聽,師命難爲吶,況且收徒之時已經說好了,師憂徒勞,師辱徒死,師父讓你殺人放火,你就得去殺人放火,怎麼,今天師父只是讓你打人你就不肯了!
一連捱了三個耳光,丁雲俠纔回過味來,身後的李雙飛卻睜大眼睛。心道:丁連長本來是找情人,情人變成別人的情人也就算了,怎麼還被老情人左右開弓打耳光呢!
嘖嘖,丁連長這下人丟大了!
丁雲俠回過神來,頓時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見李青夢又是一巴掌打來,揮手反擊,心中道:“臭娘們,反了你了!你不給老子面子,老子也不給你面子。今天先制服你,在把這個小白臉痛揍一頓,讓你看看什麼是男人!”
揮手反擊,二人打在一起,李青夢這一動手,心中便開心了。
往日與別人動手,都有一種心有餘而力不足的感覺。但今天不知怎地,神清氣爽,雙拳有力,平時一樣的招數,卻可以多發揮出三分力氣。而且越打越舒服,好像有一種力氣在身體裡泛開一般。
嘖,不用問,在一定是洗髓液的功勞。雖然昨天受些屈辱,但現在看來卻是值得的!
於是,李青夢心裡對葉歡的印象分直線上升。
拳打腳踢,丁雲俠心中卻愣了神,一時半會竟也奈何不了李青夢,甚至自己還吃了好幾下虧。
“雙信,還不動手!”丁雲俠怒吼一聲,胸口又捱了一腳。
李雙信也沒想到丁雲俠竟然這麼不重用,打女人就夠丟人了,沒想到還打不過。但丁雲俠喊他,他不得不聽,忙委身上前,堵在門口,和丁雲俠一起打李青夢。
葉歡在一旁看着,見以一敵二,李青夢已經是手忙腳亂。他撇撇嘴,走了上去。
一見葉歡過來,丁雲俠心裡樂開了花,心道:“我打不過李青夢,還打不過你這個小白臉嗎,今天打你也是一樣!”
葉歡走到門前,一把將李青夢拉在身後,上去也不吭聲,砰砰兩腳踹了出去。
一腳踹在丁雲俠小腹,一腳踹在李雙信胸口,兩個人根本沒整明白情況,就感覺腳下頭上,骨碌碌向樓梯下滾去。
嘭!
葉歡啪的一聲關上房門,心安理得道:“師者傳道授業解惑業,我再教你一件事,往後碰到這種神經病,直接打趴下爲止,這種人,你是沒辦法和他們交流的。”
“是,是……”李青夢震驚於葉歡那兩腳的威力,忙忙點頭。好端端一個除暴安良的正義警花,眼看就要被葉歡帶進深溝。
且說樓下,那一對父子還沒有離開,父親正在藉機教育兒子。
“你想成爲軍人,就要好好學習,多吃飯,這樣才能成爲一名軍人,你看剛纔那兩位叔叔,酷不酷,帥不帥,像他們哪樣強壯,走到哪兒,也是隻要他們打人,沒有人能打得了他們!”
正說着話,樓梯口響起骨碌碌的聲音,這對父子轉過頭去,就看到丁雲俠和李雙信翻滾着下來。
身上的軍裝沾滿塵土,臉上淤青一片,口中發出哎呦哎呦的慘叫。
小孩睜大眼睛,忙道:“爸爸,我不想當軍人了!”
丁雲俠和李雙信灰頭土臉回到住處,這次來龍城參與軍訓的教官都住在武裝部下轄的招待所中。
李雙信去取跌打藥,丁雲俠躺在牀上,揉着發腫的臉頰,心中還是鬱鬱不平。
那小白臉究竟是什麼人?將自己打一頓,自己連名字都不知道!這件事不能這麼算了,還有那個李青夢!哼,媽的,賤女人,竟敢打自己耳光,自己非得讓她跪下來唱征服不行!
李雙信取藥水回來,道:“連長,那人我向李東昇打聽了,叫葉歡,是梧桐中學的校長!”
“校長,梧桐中學!”丁雲俠睜大眼睛。
李雙信點點頭,道:“是的,梧桐中學正是二班負責的學校,葉歡是哪裡的校長。”
丁雲俠哈哈大笑,道:“好呀,好呀,正愁沒有法子對付你,你竟然敢犯到我手上,跟二班說一聲,把梧桐中學的學生給我往死裡整!”
“是……”李雙信點點頭。
丁雲俠左右看看,道:“這件事,你我可誰也不能說出去,尤其是不能讓那個女人知道……”
“是是,我明白。”李雙信忙點頭道:“這件事情絕對不能讓金營長知道……”
話音未落,門被打開,順着門縫傳來一陣香氣。
李雙信和丁雲俠慌張站起來,立正道:“營長!”
二人低着頭,目光順着地面往上看,心中忐忑不安。
入目兩條修長結實的沒腿,綠色少校軍裝包裹住緊翹的臀部,一對玉女峰在綠色軍襯衫下,呼之欲出,在往上一張臉蛋吹彈可破,肌膚雪一樣白,臉上卻帶着盈盈笑意,紅脣一點,勾魂奪魄。
制服軍裝,蜂腰雪膚,本是英武幹練的氣質,但是臉上的媚笑卻帶着一絲誘惑的味道。
即便如此,李雙信和丁雲俠卻是誰也不敢往她身上看。這女人名叫金巧巧,軍銜在少校,職務是營長,並不是丁雲俠直屬領導,只是因爲這次軍訓,上面特意派來的。
大家背後都傳言,這金巧巧浪起來像個賤人,狠起來像個屠夫。多少軍中少壯,想吃了這多軍中玫瑰,最後都是灰頭土臉,跌了大跟頭。
金巧巧拉來一張凳子,兩條美腿翹在一起,扯了扯胸口,絲毫不避諱雪白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
“呵呵,怎麼,被人打了呀!”金巧巧笑着道。
李雙信一怔,道:“營長,你怎麼知道的?”
“廢話!”金巧巧道:“你們倆這幅熊樣,我還看不出來是被人打了啊!說說吧,有什麼不能讓我知道?”
丁雲俠忙扯扯李雙信,道:“營長,也沒什麼,就是我和雙信對練,互相下手重了點,呵呵,平時多流汗,戰時少流血嘛。”
“對練!”金巧巧吐出猩紅的舌頭,刮過紅脣,曖昧的看着丁雲俠,道:“丁連長,你是不是覺得我傻呀,要不要我陪你練練!”
丁雲俠慌忙擺手,道:“不必了,不必了……”
“說!”金巧巧一張臉瞬間冷下來。
李雙信嚇得一哆嗦,忙道:“實在是不瞞營長,是丁連長看一個朋友,結果被一個男人打了。”
醜事被別人提出,丁雲俠臉上頓時難看許多。
“喔,什麼男人?能打得過你們倆?而且只是一個人?”金巧巧露出好奇的神色。丁雲俠和李雙信也算部隊的好手,能一個人擊敗二人,平常人可做不到。
李雙信忙道:“呀,如果真實動手,我一個就擺平他了,但那能真動手呀,咱們當兵的還能打普通人。我和丁連長都沒好意思下狠手,這小子卻放了狂,趁機讓我們吃了點虧!”
金巧巧冷笑一聲,這話自然騙不了她,她道:“那這個讓你們不狠心下手的人叫什麼名字呀?”
“葉歡。”李雙信道:“是梧桐中學的校長。”
“喔,有點意思。”金巧巧站起身:“有機會要會會他。”
李雙信道:“營長,當地教育局和武裝部的領導安排了飯局,晚上要請我們吃飯,您這是要去哪兒啊?”
“你們自己去吧。”金巧巧伸了個懶腰,充滿生命力的肢體舒展開,她冾意道:“誠實的燈紅酒綠還真是迷人呀,姑奶奶今晚要去風流快活了!”
說罷,她腳踢着地面,伴隨着噠噠噠的敲擊聲,扭着曼妙的身軀,離開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