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沉重肅殺的氣氛以葉歡爲中心散開,房間裡的姑娘都下意識的躲到一邊。
葉歡坐在榻榻米上,明菜母女十指僵硬的幫他按摩雙肩,香木芳子雙手擱在他腿上。
而在葉歡懷中,抱着長樂館的經理麻衣真子,葉歡用餐刀紮起一塊金槍魚肉,往麻衣真子口中送。
麻衣真子滿面通紅,臉上又怒又羞,臉不停的往兩邊扭。葉歡哈哈笑一聲,抓住她的後腦,麻衣涼子的頭不能移動,眼睜睜看着葉歡將魚肉送進自己口中,她緊閉雙脣,餐刀卻撬開牙齒,鑽了進去。
七八名長樂館的打手涌進房間,看見這一幕後大駭,雷家的未來家母,卻被葉歡如此侮辱。
“混蛋,你找死!”一人衝到葉歡面前,以槍口指着葉歡的額頭。
刀光一閃,手槍落地,這人慘叫一聲,用手握住手腕。手腕上出現一道淺淺的血線,而胡天齊右手刀上,落下一滴滴鮮血。
這人大驚失色,若是這刀再進半寸,自己的整隻手掌就會被刀切下。
胡天齊冷目站在葉歡面前,一腳將面前這人踹飛,收刀入鞘,他冷聲道:“我們老闆正在開心,誰如果讓他不開心的,你們都將不開心。”
負手而立,冷目如電,此刻的他,那還是什麼木訥少年,根本是一個生吃血肉的魔頭。
葉歡對於剛纔發生的一幕似乎根本沒有瞧見,他一雙眼睛一直放在懷中麻衣的臉蛋上。
“肉已吃了,酒再喝一杯吧。”
葉歡笑着,舉起一盅酒往麻衣口中送,麻衣緊閉雙脣,不動搖晃着腦袋。
葉歡手腕微微一震,整盅酒倒在了麻衣臉上,溼漉漉的酒液順着臉頰落下,滴落在地上。
“上好的燒酒,可惜了,可惜了……”葉歡輕輕道着,忽然一俯身,低頭將麻衣臉上殘存的酒液吸入口中。
麻衣立刻如被毒蛇吻過一般,一張俏臉已經氣得蒼白。整具身體因爲憤怒和羞辱不停顫抖。
“怎麼哭了?”葉歡低下頭,用溫柔的聲音道,食指輕輕勾去麻衣睫毛上的淚痕:“莫要哭了,你可不知,我其實是會心疼的……”
麻衣恨恨盯着葉歡,滿口銀牙咬的吱呀作響:“你會死的!”
“爲你嘛?蠻值的。”
涼澤嚇得身軀亂顫,慌慌張張退出和室,掏出手機就要給雷本英打電話。這件事必須儘快通知雷本英,不然的話,不禁葉歡要死,恐怕自己也要死。
電話還未撥通,一隻手就抓住自己的手腕,涼澤擡起頭,看到一個面容冷傲的女人站在自己面前。
“雨宮小姐……”
雨宮妾,忍者八家中雨家的代言人。一見雨宮妾出現,涼澤忙道:“雨宮小姐,你來的太好了,快去看看吧,出大事了……”
“出什麼事了,你這麼慌張?”
涼澤道:“……他在輕侮麻衣小姐,就在和室中,您快去看看……”
“什麼人,敢在長樂館鬧事。”雨宮妾沒有莽撞,她在門外隔着門縫看了一眼,待發現葉歡後,表情一滯:“原來是他!”
“雨宮小姐認識他?”涼澤問。
在賭輪之上,雨宮妾曾經見過葉歡一面,當時葉歡揮手傷風間不語,驚退忍者八將,那一幕,雨宮妾至今記憶猶新。
而在不久前,貓家的貓九郎,更是被葉歡所殺。忍者八將,到現在已有兩人敗在葉歡手中。
這個人不好對付!
這是雨宮妾對葉歡的印象,憑自己一個人根本奈何不了他。想到此處,雨宮妾道:“涼澤,你先清場,讓其他客人離開。”
“清場?”涼澤詫異道。
“清場!讓其他客人離開。”雨宮妾道:“另外,你快點通知其他人,”
“是,是……”涼澤忙擦額頭冷汗,心中恍然明白,自己無意中請進門的貴人,其實是一尊殺神。
葉歡懷中抱着麻衣真子,手中餐刀順着麻衣的鎖骨滑下,最後勾住胸口的一粒釦子。
手腕一翻,一粒鈕釦被刀挑開嘣飛,麻衣真子的職業套裙散開,露出米黃線衫包裹的豐滿胸部。
麻衣真子自然知道葉歡的目光落在何處,她氣血上涌,幾次差點氣的暈過去。卻感覺葉歡手中的餐刀往下落,勾起自己線衫的邊緣。
“嘖嘖,這還真是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吶,卻不知這山峰的海拔究竟有多高!”
“小子,大膽!”
一聲冷喝,和室的房門瞬間被拉開,雨宮妾出現在房門口,在出現的剎那,她揮手揚鏢,一蓬飛針已向葉歡扎來。
飛針揚手之際,鋪天蓋地已經將葉歡罩在針雨之中。
忍者八家,各有所長,排行第二的雨家,最擅長的便是暗器之術。
這一蓬牛毛飛雨,堪稱雨家的絕學。
飛針在空中濺開,斑斑點點,肉眼幾乎難尋,一共一十八根細若牛毛的飛針,攻向葉歡。
明菜母女以及香木芳子已經嚇得花枝亂顫,癱坐在地上,雨宮妾的這一首牛毛飛雨,就連她們也包圍在內。
葉歡懷中抱着麻衣真子,低頭凝視着她的眸子,卻是頭也未擡。雨宮妾心中一喜,葉歡如此託大,合該他死在此處。
葉歡揚起左手,食指和拇指夾着一柄餐刀。手腕輕摔,刀光晃眼。
鐺!
十八枚飛針,有急有緩,有快有慢,葉歡手腕輕翻,餐刀與空中飛針發生碰撞。
一枚飛針被挑飛,扎入牆上木板,針尾輕輕顫抖,第二枚飛針被撞開,落入花瓶,第三枚飛針扎入瓶中花朵,擊落幾片花瓣。
第五枚,第六枚,第七枚……
餐刀凌亂而舞,恰如雕塑家手中的刻刀,穩定卻又迅疾,一枚枚飛針被擊飛,若不是眼裡極佳者,根本看不清葉歡手中的動作。衆人之間刀光綻放,如同明月照九州。
還有最後一枚……
最後一枚飛針向麻衣眼睛飛來!
麻衣真子睜大眼睛,飛針來的快準狠疾,根本來不及躲閃,麻衣真子只看到針尖在自己眼中越來越大,越來越大!
鐺!
一抹刀光奪走麻衣真子的視線,在那一剎那,麻衣真子驚呼出聲,她回過神來,驚訝的發現,最後替自己擋住飛針的是葉歡手中的餐刀。若非葉歡,此刻自己的眼睛已經被飛針扎瞎。
“如此一雙眸子,若是瞎了,可便不好看了。”葉歡低頭盈盈道。
說時遲,那時快。
一切其實只發生在眨眼之間,而雨宮妾在發出飛針後,並沒有片刻停歇,立刻近身向葉歡攻來。
她腳踩長條木桌,腳尖輕點木桌,速度卻是極快,難得的是她如此迅疾的速度,木桌竟一點晃動都沒有。
好俊的輕身功夫!
眨眼之間,雨宮妾已經攻至葉歡面前。手腕一翻,一柄黑色苦無出現,運起全身力度,她手中苦無向葉歡喉嚨扎來。
葉歡揚手,擡刀,擋住了這柄苦無。空氣中傳出清脆撞擊聲,葉歡手腕上挑,挑開苦無,刀身纏住雨宮妾的手腕。
手腕上寸關穴被點中,雨宮妾一條胳膊無力垂下,葉歡左手如毒龍出海,以刀背連敲雨宮妾身上七處要穴,最後一下,砰的敲在雨宮妾的額頭上。
砰!
雨宮妾額頭出現一個紅點,頓感天旋地轉,雙腳發軟,身子竟無力的從木桌上向地面上倒去。
葉歡揮手將餐刀丟飛,手拉住雨宮妾手腕,只是輕輕一拽,雨宮妾便順勢倒在葉歡懷裡。
葉歡左手攬着雨宮妾,右手攬着麻衣真子,兩人的腦袋擱在葉歡胸口,兩張臉蛋湊在一起。麻衣真子身體扭動,卻是無法逃脫葉歡的束縛,而雨宮妾卻是被封住穴道,四肢完全用不上力氣,只能身體扭動。可如此以來,卻是加劇了自己身體和葉歡的碰撞。
葉歡哈哈大笑,一手攬着麻衣真子的肩頭,一手摸着雨宮妾的腰身,看着懷裡兩個吹彈可破的臉蛋,相映成趣。
“好,好,好!又來一個美人,我葉大少當真是豔福不淺。”葉歡大笑道:“芳子,還不倒酒,與本大少斟來!”
香木芳子四肢僵硬,驚愕讓她臉色蒼白。她渾身發抖的從酒壺中倒出一杯酒,雙手顫抖的舉到葉歡面前,因爲緊張而導致有酒液灑出。
葉歡雙手抱着麻衣真子和雨宮妾,也不放開,低頭抿了一口酒,含着酒看着懷中的二人。
麻衣真子是職業裝,有種白領麗人的風韻,雨宮妾卻是一身皮衣,像是沙場女將一般。唯一相同點是,二人都是皮膚雪白,眸子雪亮。
葉歡含着酒,模模糊糊道:“倒是環肥燕瘦,各有千秋,不知你們誰先喝本大少口中的酒。”
麻衣真子和雨宮妾都是窘迫到極點,葉歡這種侵襲的目光明顯是要用口將酒液渡入二人口中。
二人一個是雷家的未來家母,一個是雨家的少主,身份自然尊貴無比。旁人莫說對二人有想法,便是多看一眼卻也是不敢的。但此刻,二人卻要面對葉歡的輕薄。
葉歡俯下頭,慢慢靠近麻衣真子,麻衣真子不住晃動腦袋,卻被葉歡緊緊抓住肩膀,身體動彈不得。只有搖晃的腦袋,在做垂死掙扎。
葉歡的嘴脣和麻衣真子的臉頰碰撞,最終印上她的脣瓣,舌頭撬開貝齒,一縷酒液緩緩渡入。
麻衣真子臉上紅白交加,真如生死之間輪迴一圈,她爲雷本英守身如玉,此刻卻被葉歡玷污,這是葉歡在她身上印下的污點,是如何也洗不掉的。
羞憤交加,麻衣真子眼中落下淚來。
雨宮妾卻是大感慶幸,有逃了一刀的僥倖。正在此時,卻見葉歡的目光落在她臉上。
那雙丹鳳眼微微眯在一起,嘴角露出一抹討厭的笑意。雨宮妾看着這雙眼睛,心頭大感恐懼。耳邊只聽得這魔鬼的聲音緩緩道了一句話。
“雖有先來後到,倒也不好厚此薄彼,今夜,本大少便讓你們雨露均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