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你是來看病的，或是和比靜坐功夫的？”白正經收了就診單，刷了就診卡，看了關詠詩的年齡，再查了查醫院共享病傷，沒有找到她的資料。
這些事兒都做完了，她還是一聲不響，挺沉的，夠穩，似乎和他比耐xing一樣。她有時間比坐功，比耐xing，他可沒有時間，外面還有十幾號人等着他。所以，他必須主動，開始問診。
“我……我不知道怎麼說？”關詠詩雙頰刷的一片通紅，嬌羞低頭，支支唔唔，吞吞吐吐的說了一陣子，卻沒有說清楚，“我能不能寫在紙上？”
“今天真是邪門，現在的八零後和九零後女生與男生交流，是不是喜歡寫啊？”想想葉薇的事，白正經突然笑了，斜眼看了看關詠詩，“這是不是也一種時尚啊？”
“不……不是。我聽別人說，白醫生給病人斷診的時候，一般不問診，也不切診，多數時候就是望診就能斷定了。”關詠詩嬌羞擡頭，悄悄瞄了他一眼。
“得！你這頂高帽子真不小啊。幸好我的頭比較結實，要不，我真被你這頂帽子把腦袋給壓碎了。”白正經把就診卡還給她，“去劃價吧。我給你開的純中藥，如果自己不方便熬藥，可以交給醫院煎煮房。熬好了之後，帶湯藥回去。”
“你……你真的這樣厲害，望診和問診都沒有做，不但知道我患了什麼病，而且還開了處方？”關詠詩不害羞了，趕緊擡頭，瞪大雙眼看着他，眼中全是好奇之色。
“你四月初滿的十八歲，現在快到七月了。一般情況下，滿了十八歲沒有初次漲潮，就可以疑診爲閉經。你滿十八歲快三個月了，仍然沒有一點反應。你都知道不對了，我是專業的，看了這樣久，應該可以發現問題了。”
白正經裝模作樣的咳了一聲，一本正經的解釋，閉經分生理xing和病理xing。青春期前、妊娠期、哺ru期、絕經後停止，都是生理xing閉經。生理xing閉經，大致可以分爲四類。
“果然是博士，太牛了。”關詠詩集中精神，專心致志的聽，比上任何課都聽得認真，而且更用心，把他說的話多數都記在心裡。
“飲料之中，好像有紅牛，似乎沒有太牛吧？不過，農村有水牛，還有黃牛。”白正經指了指門口，“這些基本常識，網上都能看到，你有興趣，可以上網看看，現在呢，你是不是可以出去了？外面還有病人等着。”
“當然！不過……”關詠詩雙頰又紅了，嬌羞看着他，“假設吃了藥有什麼不對或其它什麼反應的，我需要選程協助或諮詢，怎麼找你？”
“小美人，你這招套電話號碼的方式有點奧了，而且名不正，言不順。真有什麼問題。可以上醫院網站。每個科室的大致情況如何，以及值班安排等，網站都有。
除此之外，還有線上客服，以及科室電話號碼。覺得網上不方便，可以直接打科室電話。這些小問題，科室裡的每個醫生都能回答。假設真撞上一個不能回答的，一定是過路的清潔工順便接了。”
白正經起身拉開房門，微笑着把她轟了出去，“三記啊。一是記住按時吃藥。二是記住早睡早起。三是忌嘴，別貪吃，要忌口。配合治療。”
“博士，問一個私人問題。”關詠詩出了診室，突然轉身，紅脣差點印在男人臉上，她雙頰微紅，卻沒有避開他的眼神，“假設有人請你當家教，做不？”
“給你做啊？”白正經突然笑了，是大笑，兩眼一斜，瞪了她一眼，“這問題很經典。易位而處，假設你是我，做不做？”
“當然做，可惜的是，我不是你。”關詠詩只興奮了兩秒時間，臉上浮起沮喪之色，“今年高考，我的英語成績超爛。你在哈佛唸書，英語一定超級棒。”
“美人兒，真的不好意思。現在沒有時間和你討論這個。這兒還有一堆病人等着我。”白正經歉意笑了，趕緊叫下一位。
“我不走啦。給你當臨時助手。你中午請我吃飯。”關詠詩走了幾步，快到拐角處了，笑嘻嘻的跑了回來，“這一次，你沒有理由趕我走了。”
“醋手？還糖醋排骨呢。別打我的主意。就算你給一千元一個小時。我也沒有時間做家教。”白正經對她打個響指，趕緊關門。
事情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中午十二點十五分，白正經看完最後一個病人，提着揹包出了診室，發現關詠詩坐在椅子末端，眼巴巴的看着診室門口。
“如果我沒有記錯同，你的生肖好像不屬牛。怎會有一股牛的倔強勁呢？”白正經把揹包掛在肩上，關了房門，掏出鑰匙反鎖，“就算給我一座金山，我也不會做家教。”
“金山的不行，我們用卡巴斯基，殺毒殺木馬，牛的不行。”關詠詩調皮的扮一個馬臉，倒退着走，“你別忘了，高考結束了，我現在沒有任何事情，你不答應我，我天天纏着你。”
“歡迎！不過，希望你有膽量一直跟着我。”白正經樂的哈哈大笑，“看在你等了兩個多小時的份上，給你一次機會。只要你能堅持一週，我就一週給你補一次英語課，只有半個小時。”
“博士，你這次輸定了。別說一週，就算一個月，我也能堅持。”關詠詩微笑拋個飛吻，“除了這個之外，我能不能再提一個要求？”
“No！不管這個問題是什麼，都不行。”白正經從揹包裡掏出手機接通楊紫雲的電話，“寶貝，中午吃食堂，或是出去加餐？”
“親愛的，加餐是沒有指望了，加刑卻是觸手可及，快過來，我這兒有客人等你。”楊紫雲瞪了他一眼，“別拖啊，人家等你半天了。”
“有客人等我？什麼客人啊？”白正經把手機塞進揹包裡，跑步下樓，這一刻，他似乎忘了關詠詩的存在，一邊跑，一邊思索，在楊紫雲辦公室等他的人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