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的熊萬年,現在也不用看那些煤老闆的臉色了,自己也躋身到了他們的行列中。靠着一開始的那個勉強出礦的礦洞,熊萬年一邊巴結着他的*,一邊慢慢積蓄着自己的實力。
熊萬年利用挖礦賺的錢,手下也收羅了一幫亡命之徒。熊萬年的狠辣在這時就顯露無疑了。他實力還不夠的時候,做的都是背後陰人的勾當,一旦他手裡有錢、有人、有噴子(當地的黑話,就是槍)後,說到底就是有實力後,他乾的事情就是明火執仗了。
他先是指使手下對他看中的幾個沒什麼實力的小煤礦老闆動手了,手段也不外乎綁架勒索、威逼利誘,仗着自己有靠山,仗着自己手裡有傢伙,沒費什麼力氣就把這幾個小煤礦給吞了。至於那些不聽話的煤老闆,都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人心不足蛇吞象,他擴張的腳步,並沒有因爲這一點小小的成績而停止。熊萬年開始把主意打到那些個頭大的煤老闆身上。
這一下可是惹了衆怒了,這些老闆也不是好惹的主,他們聯合起來要動手收拾熊萬年。熊萬年都把爪子伸到他們的地盤了,他們能講理嗎,動起手來也都下得了狠手的。
那段時間橫木縣經常發生槍戰,不過都不是在鬧市區,民衆也不是很清楚這些事情,聽到槍聲陣陣還以爲在放鞭炮呢。
這幫大塊頭的煤老闆聯合起來的力量太驚人了。不光在鬥狠上面把熊萬年全面壓制,把熊萬年的人打得都出不了門;而且還通過他們*的力量,對熊萬年的煤礦開始了綜合檢查。這些老闆把熊萬年對蔣老闆用的手段,也對他用了出來。這下更是擊中了熊萬年的要害,斷了他的資金來源。看來這種手段是煤老闆的天賦技能,都會用,就看誰用的好,誰背後站的個頭比較大。
打仗打得是什麼,打的就是錢。兵馬未動,糧草先行,古人早就總結出來了。
沒有錢,熊萬年怎麼讓手下的兄弟給他賣命,不反過來捅他幾刀就算他的人格魅力太好了;沒有錢,怎麼打點那些永遠喂不飽*。
這一下,熊萬年才知道捅了馬蜂窩,最後沒有辦法,只能灰溜溜的去哀求他的主子。主子見他當年給自己出了一口氣,這些年對自己也很恭敬,辦事也很是得力,用起來比較順手的份上,私底下也爲他處理了很多不方便出面的事情,就這樣放棄掉有點可惜,以後怎麼找這樣聽話又能幹的狗啊。
幾位大佬坐在一起,喝了幾杯茶就把這件事情給定性了下來,這是一件人民內部矛盾,說開了就好了。熊萬年也得以保全了下來。
現在的熊萬年也一改昔日的囂張,當然這些囂張是分人的。他開始融入煤老闆的圈子,也不再打打殺殺了,低調了很多。他也知道自己要吃這碗飯,有些人是得罪不起的。這也不是說他的脾氣就變好了,該跋扈的時候他比誰都跋扈,尤其是對那些挖煤的工人,到了他那裡的挖煤工人,不但吃的最差,住的最差,工錢也是最少的。要是有人不服,熊老闆一般都是以理服人,打到你服爲止,他的理就是拳頭和棍棒。在他礦上幹活的工人傷殘率也是最高的,相應的他對新工人的需求也是最大的。最近也是他流年不利,連着幾個礦出了問題,不是塌方就是透水,工人也損失了不少。熊老闆對新工人的需求就越發的大了。
費了這麼多口舌,終於把熊老闆的發家史給介紹清楚了。熊萬年的發家史改編一下,都能搬上銀幕,一定大賣,引起一股風潮,當然主角的扮演者一定要找鄭伊健這樣類型的,看着就養眼。
沒錯,這些掮客接了的大單就是要爲熊老闆的煤礦拉一批挖煤工人過去。熊老闆也是被礦上接連出現的事情給弄着急了,如果再人手不足的話,那不是更要了熊老闆的命。煤是挖出來的好,錢是落袋爲安的好。他現在開的報酬也高,這段時間人才市場上的掮客,基本上都在給熊老闆工作。
這位白哥看到有人站出來說話了,開始按照他往常忽悠人的套路接着往下說。
“我看你們這麼多人在找工作,現在的工作可是不好找,不是年初也不是年末,要找一份正經的工作有點困難啊。”白哥停頓了一下,做出爲陳家莊人考慮的摸樣。這也是他慣用的手法,先抑後揚,只有這樣才能讓別人上鉤。很容易就能把事情給辦完,別人怎麼聽你的話,怎麼感激你啊。
“說的也是,我們來的時間有點不湊巧。”接完這句,村長就沒有說話了。
白哥還等着村長他們能好好恭維一下他,他等了好久也沒有等到村長這些人開口懇求他,心裡有點不舒服了:土包子,沒見過世面,要不是看你們這麼多人有利用的價值,我理都不理你們。
白哥皺了皺眉頭,面帶鄙夷的接着開口說道:“不知道老鄉你們有什麼打算,是希望在橫木縣打短工呢,還是想做的時間長一點。”
“我們當然希望能找一份乾的長久一點的工作。”這根本不用思考,周圍的陳家莊人七嘴八舌的把答案說了出來。
白哥聽了這些回答,馬上擺出一個自以爲很有親和力的笑容,“靜一靜,大家都聽我說,我知道你們的心情,現在工作不好找也是事實,尤其是你們人還那麼多。”
白哥又拿捏了一下。
“那怎麼辦,我們這麼多人總不能在這個地方喝西北風吧。”有人忍不住接口道。
“那到不至於,我們這現在就有一個活要介紹給大家,看你們樂意不樂意了。”白哥詢問着看了大家一眼。
“那感情好啊,是什麼活啊?”村長陳翔開口把這句話接了下來,他知道下面重頭戲要開始上演了。
“是這樣的,最近橫木縣的熊老闆新開了幾個礦,急需人手去挖煤,包吃包住,工錢按照你們出煤的數量來定,多勞多得,超過一定的數量,熊老闆還要另外單獨給獎勵的。”白哥就像用棒棒糖引誘小紅帽的狼外婆一樣,滿嘴甜言蜜語。
“這個聽起來還不錯,包吃包住呢。”
“主要是幹多幹少都是自己做主,乾的越多賺的越多。”
“可不是,要是超額完成任務還有獎勵,我看這事行。”
陳家莊的人圍在一起,把白哥說的話聽的清清楚楚,迫不及待的發表着自己的意見。
陳翔輕咳了一下,陳家莊人討論的聲音一下就沒了,大家知道村長這是要開口說話了。
“白老闆,我們也是剛來到橫木縣,對這裡的情況也不是很熟悉,你說的待遇我聽了覺得還是不錯的,只是這麼多兄弟都指望着跟我混,萬一有什麼事情,我也不好向父老鄉親交代。所以這件事情我們還要打聽一下,商量完了才能決定,真是對不住白老闆您了。您看……”村長也不是個好糊弄的主,先把姓白的穩住,然後打聽一下再做決定。
白哥見這幫泥腿子不好糊弄,沒有聽完他的話馬上同意去工作,也有點氣急敗壞,語氣不由得帶了點威脅:“我姓白的也不強迫別人辦事,現在搶着要吃這碗飯的人多的是,你們不珍惜這個機會,後面可是有人在排着隊等啊,到時候可別怪我姓白的不給你們機會。”
“我們也不是不同意跟着您上煤礦挖煤,只是我們內部還有一些不同意見,我們也要合計一下,統一了纔好。”村長討好的說道。
一起來的掮客看到事情出現了變化,沒有按照他們的劇本來演,老白都開始唱白臉了,他們也就沒有辦法再躲在後面了,該幫忙的就要幫忙了。掮客中又出來幾個,有幫着老白唱白臉的,也有在中間唱紅臉的。
“這樣的機會可不多見啊,錯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
“我勸你們還是快點考慮一下,做出決定,不然白哥可沒有這麼好的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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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是唱白臉的。
“大夥都消消氣,有什麼話好好說,從長計議,不要傷了和氣。”
“買賣不在仁義在嗎。”
“就是白哥,我看他們也不是要拒絕,也是爲了穩妥,他們過一段時間就能明白您的苦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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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這幾人的一打岔,現場的氣氛也不那麼緊張了。
村長抓緊時間和大家商量了一下,看要不要答應人家。
大伯二伯雖然在橫木縣幹過,那也只是在工地上打些臨工,沒有了解過挖礦到底是什麼情況,更不清楚熊老闆的底細,他們離熊老闆的階層太遠了。讓他們講在橫木縣怎麼生活他們可以,有多深入的瞭解那是沒有這個可能的。
在這些人中,聽了白老闆的介紹,都是有點動心。他們爲了謹慎也有心的詢問一下週圍了解情況的人,但是當地人哪個不知道熊萬年,怎麼敢這麼明目張膽的去壞熊萬年的好事。而且這麼多人看着,萬一傳到熊萬年的耳中,他們還要不要在橫木縣中生活啊,就是能回答他們的也是幫着掮客說話的。
就在村長他們統一意見,決定跟着白哥到熊老闆的礦上工作的時候,意外發生了。
白老闆這些掮客都覺得小山一樣的錢在向他們招手的時候,幾輛東風勇士、猛士轟鳴着衝了過來,停在了他們面前。
白老闆知道要壞事,來了個和熊萬年不對付,他們也惹不起的主,一個當過兵的煤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