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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着姚峰帶着幾個跟班走進教室,3班的同學們全部安靜了下來,3班雖然也有幾個身手不弱的,但以前上搏擊課的時候,都和姚峰打過,最厲害的那位在姚峰手底下也撐不過五分鐘。
所以望着姚峰,沒人敢強出頭。
再則,鄭直爲人一向低調,很普通,又不住校,不愛說話,所以上警校快兩年了,也沒交個好朋友,誰願意幫一個不是很熟的普通同學出頭呀。
整個教室裡,現在也只有陳蓉在暗自着急。
“小子,你就是那個最近在咱們學校出盡了風頭,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的鄭直?居然敢不給姚哥面子,你挺牛啊!”開口說話的人叫田流,是大二1班的學生,此人的爸爸是姚峰父親手下的一個小科員,兩家住的比較近,所以田流從小就跟在姚峰的身後當跟班。
姚峰是4班的學生,早上是和3班合在一處上搏擊課的,田流當時並沒有在場。
不管是什麼學校,裡邊都有流裡流氣的學生,這個田流半截袖警校校服的衣釦全都解開了,露出了胖乎乎的大肚腩,個頭不高,但長了一臉的橫肉,說話時重重的拍了拍鄭直的課桌,異常的囂張。
“田流!”
鄭直還沒有開口應聲,姚峰卻是先瞪了跟班一眼,惱怒這個傢伙沒點眼色,沒看到陳蓉也坐在教室裡麼!平時這個傢伙仗着自己囂張也就罷了,但如果陳蓉因爲他而對自己產生了不好的印象,那就糟了。
他此次來找鄭直,是高調很有風度的下戰書,本來自己的實力就強嘛,當然要用正大光明的手段,將之打敗!
這幾天鄭直也出夠了風頭,將之打敗羞侮一番,報了大仇之後,自己在學校裡的名望,肯定會更上一層樓。
田流是個直性子,腦袋比較笨一些,沒心計,所以每次有事都是衝在最前邊,他不解的回頭望了過來,卻被姚峰瞪了一眼,只好低頭退了下來。
“鄭直,我今天來找你,就是想向你下戰書,你敢不敢答應?”
和田流的囂張相比,姚峰更加傲氣,不過誰讓人家是去年全校散打搏擊大賽的季軍呢,人家有傲氣的資本!
所以說姚峰站出來,還像是個的主角,而田流表現的再囂張,再長的一臉橫肉,也不過是個小丑。
鄭直緩緩的站起身來,嘴角掛着一絲冷笑,先前李香說教了他一番,雖然是好意勸告,但話裡話外的意思說的很明白,就是說他各方面的成績,都比不上姚峰,與姚峰做對,就好比是拿雞蛋碰石頭!
但他鄭直也是個男子漢大丈夫,豈能讓老師如此瞧不起?
不過鄭直雖然心頭惱火,卻想着今天放學後,要趕去政府大樓那邊尋找關婷,兩天沒見面了,他蠻想那個漂亮女孩的。
“我答應!下星期一上午第四節散打課,咱們倆公平打一場!”
“好,那就這麼說定了!”姚峰原本迫不及待的想要和鄭直打一場,好報中午臨近放學時所受侮辱之仇的,但自己沒有說時間,對方痛快的應了下來,卻主動定下了時間,他也不好開口反對。
左右再等兩天,鄭直又跑不掉,姚峰就應了下來。
目的完成,姚峰走到陳蓉身邊,原本想和人家聊聊,不過陳蓉臉若冷霜,比往日裡還要冷上幾分,所以沒說幾句,姚峰就敗退了。
此時的陳蓉,也是心頭冒火,暗責鄭直真是自不量力,明知道打不過,還要答應與姚峰公平打一場!
每週星期五,陳蓉都有和鄭直切磋的慣例,今天她又想要約鄭直去貴族休閒會所對練,陳蓉暗下決心,過一會一定要狠狠的揍鄭直一頓,讓他不懂得隱忍,只不過是讓他碰巧做了件好事,成爲了學校風雲人物,就忘了自己吃幾碗乾飯!
課下,鄭直飛快的收拾好課本,緊跟着授課老師跑出了教室,他沒有騎停放在學校裡的那輛老式飛鴿牌自行車,直接在校門口打了個白,直奔新江市的政府大樓。
上了車,鄭直想着今天陳蓉有可能找自己切磋,拿起手機,給陳蓉發了個短信,說今天有事,就不去貴族休閒會所了。
以前鄭直雖然沒有手機,卻是知道陳蓉的手機號的,他買來手機後,第一件事情就是把陳蓉的手機號輸入了進去。
陳蓉原本還想着狠揍鄭直一頓呢,一看短信差點氣炸了肺,幾次想要拔打過去,又強行忍了下來,於是走在她身旁的男生女生們,一個個皆受不了她身上狂冒出來的千年寒冰冷氣,躲的遠遠的。
約莫過了二十分鐘後,出租車停在了政府大樓的門前,還未下車,鄭直就瞧見四周圍滿了很多人,他付了車錢,下車後一打聽,這些人果然全部是天河造紙廠的員工。
“這位大姐,你知道關婷一家在哪裡麼?”鄭直下車後,走到一位三十歲左右的少婦近前,笑着問道。
“你是警察?”天河造紙廠的職工雖然有很多,但在一個工廠裡工作的時間長了,大部分人還是互相認識的。
這名少婦皮膚很好,彌補了長相普通的缺陷,也算是個美女,她眼見鄭直身上的衣服說是警服有點不像,但說不是,又差不多,所以有些疑惑的詢問。
“哦,我是警校的學生,和關婷是朋友,因爲她連着兩天沒有去古玩玉石店鋪上班了,所以過來看看。”鄭直連忙解釋。
少婦又打量了鄭直一會,見鄭直被自己看的有點臉紅,噗哧一笑,“原來是警校的學生啊,你老實說,是不是在追求小婷?”
叫關婷叫的這麼親熱,看來兩家是比較熟悉了,鄭直雖然被問的有點不好意思,但仍然撓了撓頭,應了聲是。
“在那邊,那個角落,走過去就看到了。”少婦知道關婷長的漂亮,以前有很多追求者,其中甚至不乏有錢有勢的豪門公子哥,不過都被關婷給拒絕了,此刻見鄭直比較老實,還會臉紅,才指給鄭直看。
如果換成是那些花心大少,少婦纔不會好心的指路。
“多謝大姐。”鄭直道了聲謝,有點吃受不住少婦大膽的在自己身上審視打量的目光,連忙落荒離開,引的那位皮膚白晰的少婦又是一陣咯咯的大笑。
此時政府大樓的前大門口圍滿了人,初步估計一下,人數不低於五百,有老有少,有男有女,大多神色有些焦急,那幾幢家屬樓實在是不能住人了,若是政府不能早點給他們解決住房問題,誰知道下一個出意外的人會不會是自己!
也許是因爲職工們剛來堵政府大門的時候,信訪辦的工作人員勸了好一陣,此時累壞了,又見場面比較平靜,所以沒再拿着大喇叭喊話讓職工們回家等消息。
在人羣中穿梭了好一會,鄭直纔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關婷,今天關婷上半身穿了件合身的半袖T恤衫,胸前飲滿,突起來兩個半圓型的弧度,白嫩嫩的兩截小胳膊憑空暴露外邊,折射着陽光,異常扎眼。
下邊則穿了條緊身牛仔褲,小屁股崩出一條渾圓的曲線,惹的圍在四周的男性們不時的會偷偷瞄上兩眼。
關婷的旁邊站着一位中年婦女,這位婦女雖然衣衫樸素,眼角也有了淡淡的魚尾紋,但從其臉形輪廓上可以依昔看出來其年輕時,定然是個少見的大美女。
中年婦女的身邊蹲着一個看上去很是樸實的中年男子,正皺着眉頭吸菸,手指節很粗,夾煙的兩根手指上的指甲都泛黃了,估計是被煙燻的,關婷的臉形與這二人都有些相似之處,看來這對中年夫婦應該是關婷的親生父母了。
鄭直到是很想上前和關婷的父母認識一下,親近親近,但關婷還未同意做他的女朋友,他如果現在主動上去的話,顯得有些唐突,萬一因爲自己沒有提前給關婷打招呼,使得關婷有些意外之下,生了自己的氣,可就不好了。
所以鄭直想了想,走到關婷對面不遠處的地方,對着關婷招了招手。
關婷原本站在那裡,時不時的會轉頭望一眼政府大門的方向,突然看到鄭直來了,還衝着自己招手,心肝突的一跳,俏臉也浮起了一抹紅霞。
因爲長的漂亮,她還上高中的時候,就有很多的追求者,但她一個也沒看上,更別說領着男生回家見父母了,此刻她的父母就在一旁,這讓她非常的緊張。
連忙無聲的對着鄭直搖了搖頭,然後小手指向了一邊,示意鄭直去那裡等她。
鄭直會意,心頭多少有些失落,不過自己的確來的突然,關婷肯定有點緊張,而且臉皮很薄,會害羞,也不一定就是不想讓自己見她的父母。
見鄭直走到了一邊,關婷長長鬆了口氣,然後找了個藉口,說這裡太悶了,想要四處走走,因爲很少說謊,而且此時非常緊張的原因,小臉有些發燙。
關婷的父親蹲在地上悶頭抽着煙,聞言沒說什麼,關母則有些好奇女兒爲什麼會臉紅,一般情況下,女兒只有對自己撒謊的時候,纔會臉紅,不過還是點頭應了下來,只是要她不要逛的太久,馬上就要回家做飯了。
關婷應了一聲,怕母親會盯着自己,先是繞了個圈,避開了父母的目光,這才走到了鄭直這邊,“你怎麼來了?”
說話時,關婷刻意壓低了聲音,一副怕被別人撞破自己正在與男子約會的緊張模樣。
“你兩天沒去上班,我有點擔心,中午的時候就去你家找你,走到樓底下碰到了一位老伯伯,他說你在這裡,我下午剛放學,就打車過來了。”鄭直望着關婷泛着紅暈的臉蛋,沒好意思說我想你了之類的甜言蜜語。
不過關婷聞聽鄭直說有點擔心自己,仍是很開心,心裡你是抹了蜜一樣甜,她現在終於意識到,自己可能真的喜歡上鄭直了。
不過鄭直應該沒自己大,而且因爲特殊原因,關婷只是上到大二,就退學回家了,這讓關婷有些自卑,怕鄭直看不上自己。
“哦。”關婷應了一聲,剛剛沒讓鄭直見自己的父母,他不會生氣吧。
鄭直見關婷哦了一聲就沉默了下來,又道:“中午時那個老伯伯都告訴我是怎麼一回事了,叔叔與阿姨有什麼打算?
總不能仍然住在那裡吧,不然萬一出現個什麼意外,那後悔都來不及。”
“我也想勸爸媽最好還是先找間房子租下來搬家,但父親說如果大家都租房子,在外邊住了,政府得到消息,就會把問題一直拖下去,而且我弟弟平時學習成績不好,等過陣子高考後,還得找親戚借些錢,才能找關係花錢上大學,我爸媽現在也捨不得花錢租房子。”關婷的父母都只是天河造紙廠普通的工人,如果政府不解決房子的問題,他們是沒有錢購買新房的。
關婷的弟弟叫關軍,雖然成績不好,但關父關母仍然希望兒子能進入大學讀書,每個中國父母,都有望子成龍的想法,關父與關母自然也不例外。
“叔叔考慮的雖然有道理,但那些樓房實在是太陳舊了,總不能爲了讓政府儘快解決問題,就拿生命開玩笑吧!至於錢嘛,不是問題,關婷,我昨天放學去古玩玉石街找你……”鄭直也是出身普通人家,能理解關父的想法,在這個年代,房價異常的高昂,如果政府不出面幫助,那關婷一家四口,怕是隻能租房子住一輩子了。
關父關母還好說,關婷將來也要嫁人,沒什麼問題,但關軍總是要結婚生子的吧,而若是家中沒有樓房,誰願意嫁進關家?
想來這纔是關父不肯租房子的真實理由!
“什麼?”聽鄭直說完,關婷一聲驚呼,把四周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她沒想到鄭直的運氣居然那麼好,不但賭漲了,而且一下就賺了二百萬!
對於關婷這樣的家庭來說,二百萬根本就是個天文數字!
自天河造紙廠的生意漸漸蕭條後,關父與關母兩個人的工資加起來,也不過才一千五百塊錢,這要不吃不喝多長時間,才能積攢到二百萬?
而現在鄭直只是賭了塊石頭,就轉眼間賺到了。
“噓!”鄭直連忙示意關婷小聲一些,關婷這才注意到很多人都望了過來,俏臉又是一紅,糟了,這裡有很多人都認得自己,現在見自己與鄭直二人親密的站在一起說話,該不會瞎猜吧。
就在關婷胡思亂想之際,一句熟悉的聲音突然從背後響起,驚了她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