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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貨車司機經常給這條街上的老闆們拉貨,很熟悉,信譽很高,再加上老闆們都會派專人看着,所以並不擔心車在路上時,會出什麼問題,別看這輛貨車只是中等型號,就這麼一車石頭,值一千多萬!
貨車停下來之後,王金來把坐在副駕駛室裡的跟車的人叫過來,詢問了幾句,見路上沒出什麼事情,纔開始讓人卸貨。毛料有大有小,小的直接抱進去,大的則要幾個人擡。
有一塊足有近一米五見方,更是調來剷車,鏟了進去。
鄭直就站在一旁看店員們卸貨,直到貨卸的差不多了,才走了進去,店鋪裡有規矩,而且由於人手不足,且要細分翡翠應該放在哪片價格區域的原因,卸貨期間是不出售毛料的,所以他也不怕有人提前挑選。
今天后院裡的人果然格外的多,一個個不是大腹便便,就是西裝筆挺,上次王金來說的那個張姓青年,也在其中。今天的大人物太多了,以至於王金來都沒有時間照應鄭直,等貨卸完後,衆人便立即拿起放大鏡與強光手電筒去挑選毛料了。
鄭直的動作也不慢,不過他這回並沒有像往常一樣,去質量最次的角落挑選毛料,他來到了中檔翡翠毛料區域,這裡標價在一萬至十五萬之間,他打算要好好挑選出一塊極品翡翠,大賺一筆!
相比較別人而言,鄭直挑選翡翠的速度,要快了太多,別人也在用心的挑選,所以沒人觀注他,在用手摸過十五塊毛料,碰到第十六塊毛料時,心頭一動,這塊毛料一尺半見方,剛用手掌摸上去,體內的能量細流就快速的涌動了起來。
就是上次摸到那個切出冰種的毛料時,體內細流也沒這麼大的躁動幅度。
難道是品質更高的玻璃種?
鄭直勉強壓下心頭的狂喜,儘量不表現在臉上,伸手招來女店員,直接付錢買貨。
這塊毛料的標價是七萬一千塊,來給他開單子的女店員仍是上次賣給他毛料的那位,女店員很大方,在砍價的時候,非常痛快的把那一千塊的零頭給抹掉了。
然後鄭直打電話給銀行轉賬,五分鐘後,王金來收到了錢,這塊毛料變成他的了。
購買了這一塊,鄭直沒有停手,繼續挑選第二塊,他打算今天要一鳴驚人,最好能和某位珠寶公司的老總結識一番,而就算不能成爲朋友,但起碼也得要一張名片,這樣等他日後賣解出來的成品翡翠,就有銷路了。
在鄭直挑選翡翠的時候,那些大人物也沒閒着,不過真正在珠寶行來有地位的五六個大人物,只是開頭拿着工具看了看幾塊標價幾十萬的毛料,就不再費心費力去挑選了。
他們這樣的人物,一般都賭的是半賭料,或者直接收購翡翠成品,這樣花費雖然高一些,但風險要小很多。
一位身穿白色襯衫,大腹便便的中年人仔細觀看了一會先前用剷車鏟進來的那塊最大的毛料,搖頭道:“王老闆,你的心可真黑呀,這麼塊毛料就敢標價一百五十萬?”
“哈哈,劉總,這塊毛料的賣相可是明擺着的,可以說它百分之一百可以切出綠來,唯一不能肯定的是,裡邊是什麼種的翡翠而已。”王金來晃悠悠的上前幾步,走到那塊毛料近前用手摸了摸,笑着回道。
“哼,你也知道不能確定裡邊是什麼種,還敢標這麼高的價格?”另一箇中年人也開口了。
王金來聞言並不慌張,他拿的很穩,這塊毛料的賣相極好,有人問它的價格,說明這些人看上了,如果沒人問,他纔會着急,畢竟這塊毛料進價很高,壓了他不少的資金。
“何總啊,就算這塊毛料裡邊的翡翠質量一般,這麼一大塊,也值不少錢了吧?”王金來軟軟的頂了回去,立即沒人再拿裡邊翡翠的品質不好確定這個藉口壓價了。
這裡一共圍着五個大人物,除了王金來上次對鄭直提起的那個張姓青年外,其餘的幾位都是五十歲左右老者,這五個人明顯都對這個塊毛料有興趣,不過誰也沒有開口砍價。
他們知道,一但有人第一個開口,其餘的人就會加價,或者是拆臺,而王金來也知道這一點,所以才能穩坐釣魚臺。
半晌後張姓青年首先道,“如果全賭這塊毛料,一百五十萬我是不會買的,不過如果有人買下來後,能切出品質不錯的翡翠來,就是轉手要價一千萬,我也出的起。”
相對於半賭毛料來說,全賭的風險太大了!
就算是真正的有錢人,也不會拿一百五十萬不當錢,要知道他們這些人天天都在和賭石打交道,如果每次都買些廢料石頭回家,那用不了多久,公司就得倒閉了。
“是有些貴了。”何總接口說道。
王金來並不擔心這塊毛料賣不出去,他相信就算今天這幾位不出價,到了明天,也會有人偷偷跑過來看,“價格是有點偏高,但我也沒辦法啊,誰讓它進價高呢?”
聞聽王金來就是不鬆口,幾位大人物便不再多說什麼了,總之今天就不是買這塊毛料的時候,不然一但爭搶起來,最終出的價格甚至可能會超過王金來的標價。
鄭直在幾人交談的過程中,一共挑選了八塊毛料,這八塊毛料中有兩塊很有可能切出極品翡翠,三塊全是石頭,還有三塊毛料裡邊的翡翠應該也差不到哪裡去,不過這三塊他是打算拿回家,自己分解,然後吸取精華,壯大體內能量細流的。
他沒有忘記星期一早晨,也就是明天早晨,還要和姚峰打一場呢!他必須得提升實力,將姚峰擊倒!
“小周,來幫我解這塊石頭,如果能切出高品質的翡翠,我給你包一千元的大紅包!”驀然,鄭直站了起來,大聲說道。
後院內是比較安靜的,就是有人交流意見,也是低聲交談,所以鄭直這句話,把人們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
而鄭直要的就是這種效果,他今天就是要出風頭,不要低調,只有這樣,才能讓那幾個大人物對自己留下較深的印象。
能賭漲一塊極品翡翠,不是什麼大事,那些大人物在賭石這一行混跡了幾十年,一夜暴富的人見的多了去了,所以鄭直故意要高調行事,讓那幾個大人物多看他幾眼,留下較深的印象。
不出他所料,先前和王金來談論價格的那五個人,都望了過來。
王金來倒是很意外一向保持低調的鄭直,今天怎麼做起出頭鳥來了,小周則愣了一下,連忙上前幫忙把鄭直指定的那塊石料抱起,放在瞭解石機上。
後院的人們見這麼快就有人挑好了毛料,要解石了,一個個全都圍了上來,伸長了脖子觀看,並對鄭直挑選的那塊毛料指指點點。
“這塊毛料賣相不錯,說不準真能切出綠來。”
“我保留意見,這個年青人太年輕,眼力還是有待提高呀。”
有人說好,也就有人說不好,鄭直沒有在乎他們的觀點,只是盯着小周,生怕他會有所大意,萬一切壞了裡邊的寶貝,那可是不得了。
小周沒有讓鄭直失望,一如既往的小心謹慎,仔細的觀察了好半天,纔在他自己覺得最有可能出綠的那一面,畫上了一道細線,這道線只是進去了一公分而已。
然後調整解石機的切片,對準細線,打開開關,穩穩的按了下去。
茲,茲,茲……飛快轉動的切片與石料磨擦,濺起了一陣石粉與火花。
王金來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鄭直身後站定,他瞧着鄭直有點緊張,卻又很有把握的模樣,心頭生起了一絲好奇,要知道以前的鄭直,很低調,從來沒有這麼自信過。
“你有把握切出綠來?”王金來壓低聲音說道。
鄭直回頭看了王金來一眼,重重點了點頭:“這塊毛料的賣相不錯,而且我很相信自己的直覺。”
直覺?
王金來一聲輕笑,在賭石這一行中,精準的直覺的確很重要,不過有很多人因爲直覺而發了財,也有很多人因爲直覺瘋魔了,總認爲自己可以切出綠來,最後弄的家破人亡。
還有一種情況,一些人因爲精準的直覺先發了大財,後來又因爲直覺的不準確,家破人亡,妻離子散!
所以直覺這個東西,玄而又玄,既不能信,又不能不信。
該信的時候信對了,一夜暴富;而若是不該信的時候也信了,便又會從天堂掉進地獄。
二人說話間,小周將切片按到了底端,然後關閉開關,把握柄提了上來。
“出綠了!”
隨着握柄提起,切面露了出來,一個眼尖的青年大叫了一聲。
這一聲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引向了那塊毛料,頓時很多人都議論了起來,小周飛快的拿起沾了水的毛巾,把切面處的灰粉擦乾淨,看了一眼出綠的地方,以爲自己眼花了,揉了揉,又瞧了一遍,才一聲驚呼:“玻璃種,滿綠的玻璃種!”
譁!
此語一出,衆皆譁然,再也忍不住,全部圍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