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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病房裡與林月希聊了一會,鄭直把蘇靖軒叫了出來,此時過道里還站着兩個警察,因爲林月希開刀做了手術,所以蘇靖軒很沒好氣的不同意讓他們給林月希記錄口供,所以兩名警察還得在這裡守着。
“靖軒,景老爺子回到杭城了,你今天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探望?”
蘇靖軒聞言雙眼一亮,“去,怎麼不去?如果能得景老爺子指點兩句,我的實力肯定會上升一大截的。”
遇到高手後,蘇靖軒不但幫不上忙,反而會拖後腿,這讓他感覺自己特沒用,特窩囊!
“那林月希怎麼辦?這裡總得留個人守着吧?”
鄭直詢問。
蘇靖軒衝着不遠處的那兩名警察揚了揚下巴,回道:“這邊還有兩名警察守着當免費保鏢呢,沒事。”
“你別忘了還有個劉副市長在這邊給區公安局施加壓力呢。”
鄭直卻是並不贊同,“萬一區公安局這邊的警察趁着你我不在,強行把林月希給帶走,並嚴刑拷問怎麼辦?”
“她不會亂說的。”蘇靖軒現在對林月希非常的有信心。
“會不會亂說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萬一林月希被他們暗中帶走給藏匿了起來,我們怎麼把人給救回來?”
“那怎麼辦?”
“立即讓這兩名警察同志給林月希做筆錄,然後先把林月希安頓在一個隱蔽的地方,在沒有把這樁案件處理好之前,不要讓她露面。!就算區公安局的同志一定要找她詢問案件發生時的情況,你也必須要始終待在她的身邊。”
鄭直慎重的說道。
蘇靖軒立即點頭,然後招手讓兩名警察過來,走進病房,給林月希做筆錄。
林月希實話實說,她並沒有看到鄭直在最後已經控制住了那名拿着匕首的歹徒,還將之殺死了的場面,所以沒必要弄虛做假。
二十分鐘後,做完了筆錄的兩名警察起身離開了,只是在離開前囑咐了一句,讓林月希在近期內不要離開平北市,他們在調查案件的過程中,如果遇到什麼疑問,還有可能要再次來詢問一下案件發生時的情形。
兩名警察前腳離開,蘇靖軒後腳就給林月希辦理了出院手續,憑藉現在的醫療水平,只是在屁股上開刀,還真不會有什麼危險。
林月希已經吊了一晚上的液體,只要小心一些,不要讓傷口沾到水引發炎症,再按時吃藥,用不了幾天就可以下地走路了。
開着車,把林月希載出了醫院,二人在一個高檔的小區內租了套房子,讓林月希暫時先住在這裡。
安頓好了住的地方,蘇靖軒又打電話給家政公司,請了一位保姆過來照料林月希,保姆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面相和善,話語不多,手腳也挺麻利的,林月希也很滿意。
就這樣,一直到了上午十點鐘左右,鄭直與蘇靖軒纔開車直奔杭城的方向。
今天一大早,劉副市長剛剛爬起來,就給利民區的區公安局局長丁國喜打了電話過去,不過等聞聽對方說今天要坐飛機出國考察,一張原本就因爲昨天晚上被族內長輩臭罵了一頓的陰沉臉龐更加黑了三分。
“劉市長,真是不好意思,這樁案件我不好再插手了,如果您對案件有什麼疑問,可以打電話問一問周勁發。”
劉光耀沒有回話,直接按下了掛斷鍵!
聽到耳旁傳來一陣嘟嘟聲,丁國喜長長鬆了口氣。
“國喜,怎麼了?”給丈夫收拾好衣物的丁夫人拉着皮箱從臥室裡走了出來,見到這一幕,疑惑的問道。
能出國考察,說明上邊的領導很重視丈夫,爲什麼丈夫會嘆氣呢?
“哦,沒什麼。”
丁國喜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笑問道:“都收拾好了?”
“嗯。”丁夫人見丈夫恢復了平常的模樣,便把心頭那一絲疑惑給拋到腦後了,“走吧,時間不早了,別反過來讓領導等你。”
此次出國考察,丁國喜是臨時加進去的,而且也屬他的官最小。
劉光耀掛斷電話後,氣的差點把手機給砸了,一個小小的區公安局局長都敢不給自己面子,藉機給溜掉了,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如果不是還有更重要更迫切的事情要辦,他一定不會輕易放過丁國喜。
在臥室裡氣惱的轉悠了幾圈,劉光耀只能再打給周勁發,電話一接通,就頤指氣使的喝問道:“周局長,昨天我讓你再仔細審問一下那個鄭所長,你有沒有照辦?”
“有,當然有,我這邊又記錄了一件口供。”周勁發陪着小心回道。
劉光耀的臉色這才緩和了三分,以周勁發對鄭直用刑了,“好,那你問出點什麼沒有?”
“這個……,和上一份口供沒有多少出入。”
周勁發剛剛回答完,就把手機從耳邊移了開來。
果然下一刻,劉光耀咆哮如雷的聲音就是傳了過來,“一羣廢物!難道你們就不能下手再狠一點麼?別告訴我你們以前從來沒有對犯人用過刑罰!
打,給我狠狠的打,我就不信他是個鐵人,什麼刑罰都不怕!”
如果換個人,我聽你的,但對於鄭直麼……周勁發搖了搖頭,是絕對不能動此人一根小手指頭的。
同樣,還有蘇靖軒與那個林月希,也同樣不能動。
等那邊吼完了,周勁發才把手機又放到了耳朵旁邊,爲難的說道:“劉市長,鄭所長也是公安系統的人,我怎麼好對他濫用刑罰?這要是被傳了出去,我承擔不起這個責任啊。”
“周勁發,你說什麼?”劉光耀再次暴怒,直接叫上名字了。
周勁發現在已經打定了主意,兩不相幫,低聲道:“我說不能輕易對鄭所長用刑,要不我再把他找來公安局問一份筆錄?”
劉光耀深吸了一口氣,一臉陰狠,從牙縫裡蹦出幾個字來,“你把人給放了?”
“嗯,我記了筆錄,照規矩是要放……”
周勁發這邊話只說了一半,耳畔就傳來一聲手機被摔砸在地上的聲音,然後就是嘟嘟的盲音。
呼!不用再承受劉光耀的質問與怒火,周勁髮長長鬆了口氣,額間已經滲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砸了手機後,劉光耀在房間裡來回走動又臭罵了一番,然後再次開始了對付鄭直與蘇靖軒的行動,他在平北市這邊經營了兩年多,自有不少的人找上門來巴結投靠。
“一個小小的區公安局局長,還有一個小小的區公安局副局長也敢不把我的話當回事,你們死定了!”
劉光耀走到電話近前,一連打了四五個電話後,恨恨的說道。
坐下來,在沙發上坐了一會,電話突然響起,劉光耀走過去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心下一驚,是族裡打過來的,連忙換上了恭敬的神色,這才小心翼翼的把話筒拿了起來,“喂,是常叔麼?我是光耀。”
“嗯,是我,那件案子你辦的怎麼樣了?”劉常雖然不是劉家最高權力掌控者,但他在劉家的地位卻遠遠不是劉光耀可以比擬的。
一個偏遠地區的副市長,在劉家真不算什麼。
“這個……”劉光耀小聲道:“動手殺死了黑槍他們三個人的兩個傢伙好像有些來頭……”
劉常聞言臉色微變,不等劉光耀把話說完,就是一聲冷哼打斷,“有來頭?他們的來頭再大,能大的過劉家麼?
光耀,你太讓我失望了,在那邊經營了兩年多,居然連兩個小小的派出所副所長都拿不下來!”
“常叔,求您再給我一個機會,我實在是沒想到區上的那個公安局局長與副局長居然敢對我陽奉陰違,昨天還答應的好好的,要嚴審兇手,結果今天一大早打電話過去詢問,卻一個要出國考察,一個說什麼兇手也是公安系統的公務員,不可以濫用私刑。”
“那兩個人到底有什麼來頭?”劉常眉頭微皺,“那個區公安局長與副局長知不知道你是劉家的人?”
“他們官太小,還不配知道劉家。”
劉光耀連忙回道:“至於那兩個兇手,主犯叫鄭直,我仔細調查了一下他的檔案資料,出身很普通,應該沒什麼背景;而那位區公安局局長與那位副局長想來是打聽到了另外一個叫蘇靖軒的身份。
這個蘇靖軒是從犯,三個人都不是他殺死的,蘇家在杭城頗有些勢力。”
“只有這兩個人麼?”
“還有一個女的,叫林月希,不過她只是幫蘇靖軒擋了一顆子彈。”
劉常雙眼一眯,“黑槍他們三個隨便挑一個出來,也比你在劉家有用!他們不能白死!”
“是,是,我知道該怎麼辦了。”
聽到這刻意貶低的話語,先前對着周勁發無比囂張的劉光耀不但不敢發火生氣,反而連連點頭稱是,並且明白劉家對於黑槍大刀匕首三人的死,非常的憤怒,這是要讓林月希也給三人抵命。
“一天,夠不夠?”
“夠了,夠了……”
劉光耀雖然心中發難,但卻不敢請求再給自己多些時間,不讓劉常一但發怒,他在劉家就更沒有什麼地位了。
而一但失去劉家的支持,那他這輩子就別想要再往上升適了。
“啪!”
那邊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