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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觀的人羣中只有一個人先是一臉震驚,隨後眼底悄然升起了無盡的恨意與怨毒,此人就是李偉。)
李偉心胸狹窄,嫉妒心極強,再加上次鄭直故意挑他當對手,當着兩個班所有學生的面羞侮他,已經讓李偉深深的恨上了鄭直。
不過現在連姚峰都打不過鄭直,李偉知道自己就更不行了,只能將恨意掩藏在心底,等待合適的良機,再伺機報復。
李香則關上了窗戶,長長鬆了口氣,金絲眼鏡背後的美眸中,閃過一絲喜悅,看來自己以前還真是小看了自己的那位好學生。
鄭直注意到了同學們看向自己的目光,與以往有了很大的不同,但他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折身走到一旁,坐在了臺階上,剛坐下不久,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打開一看,是陳蓉發過來的短信,‘中午放學在校門口等我,有事問你。’
又懷疑自己以前是在故意讓她了吧?
鄭直輕嘆一聲,不自覺的揉了揉鼻子,這件事情,還真不好解釋。
時間過的飛快,不一會下課的鈴聲就響了起來,期間校醫務室那邊也有了結果,說姚峰受了點內傷,沒什麼大礙,估計只要休息個五六天,就能完全康復了。
鄭直那一腳的威力有多大,圍觀的衆人都是親眼見到的,居然把跳到半空衝上前來的人又給踢了回去,姚峰又是個大塊頭,身體壯碩,這得有多大的力道?
不過鄭直踢的是姚峰的小腹,那裡捱揍雖然疼,卻不容易受重傷。
鈴聲響起,鄭直抹了把腦門上的熱汗,就朝着校門口走去,陳蓉跟在後邊,不過卻故意拉開了一段距離,直到出了校門,又走出一截,二人才飛快的上了同一輛出租車,絕塵而去。
“你知道姚峰爲什麼要找我打比賽麼?”上了車,鄭直望着窗外倒退的風景,突然說東道西道。
陳蓉疑惑的望了鄭直一眼,“爲什麼?”
“上週四何大隊長找我去警局那天,你也跟去了,不是碰巧遇到有人要跳樓麼?後來從警局出來你請我吃午飯,結果碰巧被咱班的李偉給看到了,這個傢伙不是好東西,居然用這件事情要挾我在班主任李老師面前幫他說幾句好話,我沒答應,他就跑到姚峰跟前告密去了。”
鄭直說完,陳蓉才瞭解了真相,微微思考了一會,開口道:“那這次姚峰被你打敗了,咱們一起吃過飯的事情不會被他們故意傳出去吧?鄭直,其實咱們之間……唉,等待會到了飯館再跟你細說吧。”
陳蓉覺得有必要提醒一下鄭直,二人之間有一條巨大的鴻溝,原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而如果真的傳出二人之間有什麼關係的話,不但會引起自家長輩的注意,而且許多想打自己主意的人,都會對鄭直和他的家人不利。
對於二人之間的這條鴻溝,陳蓉不能不在乎,因爲她身體流的是陳家的血液!自她一出生,身上就揹負起了莫大的責任。
當然,陳蓉並不會因爲這一點,就看不起鄭直,不然她也不會和鄭直走的這麼近,而且還約定每隔三天去貴族休閒會所切磋一次。
而她之所以現在想要提醒一下鄭直,是因爲鄭直打敗了姚峰,徹底的成爲了警校的風雲人物,她怕鄭直因爲成績好了,有了點自信,就升起了追求自己的心思。
陳蓉雖然是個女孩,但她從小受到的家教,卻讓她極爲理性,她是絕對不會和鄭直這個層面的男子處朋友的。
而且即便她同意,家族也不會允許!
“你是陳家的女兒,日後不論做什麼事情,都要以陳家的利益爲先,或許等你長大了,會因爲身上揹負的擔子而失去一些東西,但那點東西,與家族給你的榮耀,以及舒適的物質生活相比,根本就不算什麼!”
“要想陳家長盛不衰,那麼每一個陳家人,都要不計個人得失的維護家族,只要這樣,陳家的子弟後代才能得享祖輩的蔭庇……”
自六歲時,陳蓉的爺爺就經常把和她同齡的小輩們聚集在一起教導。
心頭猛然一疼,鄭直的臉色板了下來,雖然陳蓉沒有說出來,但前半句話咱們之間的後邊,他完全可以猜出答案!
無非就是說二人不合適,自己配不上她!
鄭直以前也是這麼想的,就是現在手有了些錢,也沒想過要打陳蓉的主意,這種配不配的上人家自己想想,在心中認定沒什麼大不了的,但這句話如果從陳蓉的嘴裡說出來,意義就不同了!
這種話,是很傷人自尊的!尤其對方是女孩,自己是個男人!
陳蓉敏銳的查覺到了鄭直神色的變化,不知道爲什麼,心底下也很是難受,但要怎麼解釋呢?
二人都沉默了下來。
出租車行進間,暖風從搖下的玻璃窗吹了進來,吹亂了鄭直一頭零碎的長髮。不一會,停下了一家飯店門口,鄭直下了車,不等陳蓉有所動作,就又把車門關上了,隔着打開的車窗,擲地有聲的說道:“你的意思我明白,你放心,我鄭直從來沒想過要糾纏你。”
感覺到心頭好似猛然被人揪了一把,疼的抽搐,陳蓉很想說自己不是這個意思,但怎麼都開不了口,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鄭直瀟灑轉身,走的沒有絲毫拖沓。
走出幾十步遠,鄭直接連深吸了好幾口氣,才漸漸冷靜了下來,自己本來就沒打過陳蓉的主意,爲什麼把話說開了,心裡邊有點難受?是因爲陳蓉的話傷了自己的自尊,還是接觸的時間長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心意,已經對她有了好感?
也是,人家長的那麼漂亮,而且還每隔三天和自己切磋一次,不圖回報的幫助自己,自己對陳蓉有好感,似乎也很正常。
今天把話說開了,日後自己與她恐怕再也無法像以前那樣,融洽的相處了吧?
苦笑着揉了揉鼻子,鄭直心情煩悶的掏出手機,正想要給關婷打個電話,但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看了眼號碼,正巧是關婷的,難道是自己與關婷心有靈犀?
嘴角微笑,鄭直的心情好了許多,不過等接了電話,聽關婷說完,卻是臉色驟然一變,冷汗也是從額間滲了出來,“鄭直,不好了,我爸剛剛打電話過來,說是九鑫建築公司的老總馬廣文死了,還有人瘋傳說此人是被人下藥毒死的!”
關婷那邊的話音落地,鄭直的腦袋裡轟了一聲,似是炸起了一道驚雷!
九鑫建築公司,不就是五年前中標,負責給天河造紙廠蓋家屬樓的那家建築公司麼?
昨天他交給何聽雨的那份資料裡邊,也提到了九鑫建築公司,其老總叫馬廣文,此人頭腦精明,不過卻有自己的道德底線,不做貪贓枉法的事情,在天河造紙廠蓋家屬樓這一貪污案件中,馬廣文並沒有參與,而且還是受害人。
自己昨天下午剛把資料交給何聽雨,今天馬廣文這個受害人就被人毒殺了,難道何聽雨……
想到這裡,鄭直的神經一下緊崩了起來,官場中勾心鬥角,異常黑暗,官員與官員之間的關係,更是盤根錯節,異常複雜,說不準何聽雨的父母,就是和那幾個貪官是一個派系的。
如果真是這樣,自己把資料交給何聽雨,何聽雨立即就表露出一絲興奮的神色就能解釋的通了,而那份文件既然已經過了自己與關婷姐弟的手,那麼對方肯定不會輕易放過自己三人。
“鄭直,你聽到我說的話了麼?”原本關婷自好友張蕊的嘴裡知道鄭直髮了大財的事情,心思微妙,是不想主動給鄭直打電話的,但這件事情太大了,她即擔心自家會不會受到牽連,也害怕鄭直沒有防備被人暗害,所以立即就打了電話過來。
“我聽到了。”鄭直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現在還沒有搞清楚何聽雨是不是在幫那些貪官,不能妄下論斷,而且關婷是女孩子,此刻肯定比自己還要擔驚受怕,如果自己都亂了陣腳,那關婷還不得嚇死。
所以鄭直深吸了幾口氣後,儘量用平靜的語氣說道:“我認識的那位公安系統的朋友,爲人還是相當不錯的,應該不會幫助那些貪官,不過這一點,我也不敢打百分之一百的包票。
況且還有可能,是文件往上遞的時候,被別人偷瞧了去,所以這幾天你和你弟弟一定不可以獨自待在沒人的地方,最好時時刻刻都要有好朋友陪在身邊。”
“那你呢?”關婷擔心的急聲問道。
“我你不用擔心,不管怎麼說,我也是警校的學生,是未來的公務員,他們要動我,也不是那麼容易的,更何況我最近因爲阻止了那起有預謀的爆炸殺人案,風頭正盛呢,沒人敢輕易把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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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鄭直這麼說,關婷才稍稍放下心來。
“小婷,話雖這麼說,但咱們也不能坐以待斃,我先給那個朋友打個電話,問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稍微等等,我和那邊通完電話,就給你打過去。”鄭直並不真的認爲自己是警校學生,又做了件好事,人家就不敢動自己,那個馬廣文還是一家建築公司的老總呢,不一樣被人給毒死了?
他先前之所以那麼說,無非是找個藉口想讓關婷不要替自己擔心而已,事情還是要儘快搞清楚,再製定相應的對策。
“你那個朋友不會騙你吧?”關婷又擔心的說道。
“你放心,她有沒有騙我我聽的出來!”
“那好,記得待會給我回個電話啊。”
鄭直應了一聲,掛斷了電話,然後飛快的從電話本里找到何聽雨的手機號,按下了撥打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