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些話,黃鶴的隊伍之中,不自覺的就讓開了一條道路。這些人其中雖然有不如九流的,但是他們都知道王老的實力和名氣,都紛紛的讓開了一步,讓王老進來。
但是這個時候,黃鶴也不能在繼續的這麼呆下去了,他想就算是要翻臉的話,也要先跟這老傢伙客套一下,看他是不是真的知道自己的行動了。於是他也馬上的上前去迎,走到半道上,兩面人馬正好碰面。
黃鶴對輪椅上面的王老露出了一個非常諂媚的微笑說道:“哎喲,王老您怎麼來了,是什麼事情讓您大駕光臨啊,您放心,只要您交給我的事,全部都給你辦妥當。”
王老也嘿嘿的笑了笑,嘶啞的聲音說道:“好好。”
他們兩個人心知肚明,都知道對方口中的事情是什麼,黃鶴說的這番話實際上是想要把自己的過錯給掩蓋過去。但是看王老也沒有什麼表示,只是一味的笑。黃鶴這個時候多少有點兒放心了。
說明這個時候,王專一還沒有知道這件事。但是他爲什麼會來呢,這確實一個未解之謎。屆時,旁邊的那個穿着旗袍的女人說道:“王老這一次來這裡,是想要找一個胡亂的年輕人,他在這裡嗎?”
她說話的語氣就像是完全不把黃鶴放在眼裡一樣,只是把他當做一個指路的標示而已。對他彷彿沒有一點兒的尊重,這確實讓他心中有點兒不快,但是黃鶴用啊Q精神自我安慰心道:“這TM都是狗仗人勢,這個女孩是什麼來路敢跟老子這麼說話?”
他現在也是在自己心理意淫一下,他並沒有什麼能耐能撼動在黃鶴身邊的人。他既然不給自己好臉色看,自己也沒有必要以誠相待了,就說道:“胡亂啊,你們要找那小子幹嘛,他可是給我添了不少的麻煩的。”
接着,黃鶴在沒有離那個女人,蹲下來向王老說道:“王老,你還記得我手下有一個叫小龍的小弟吧,這個傢伙是我手下的頭馬,但是這個胡亂,二話不說就把我的小弟給趕出了濱海了,並且還要魏家的人來撐腰……您說說看有沒有這個道理?”
“這濱海到底來說是我們的底盤啊,怎麼能夠讓一個外地人這樣做主呢?”黃鶴現在儘量把道理拉在自己的這一邊,最好是這個老頭老糊塗了,跟自己一起同仇敵愾,那是最好不過的。
可是王老仍舊沒有表示什麼多餘的情緒,還是笑着點了點頭說道:“對……對對。”
像這樣的應承奉使,黃鶴是聽慣了的。這就像是天天跟在他身前身後拍馬屁的那羣手下一模一樣。但是看到王老慈眉善目的樣子,他心想這一次王老應該不是來找事的,這樣他的心中也是鬆了一口氣。
不管怎麼說,這個王老都是自己的東家,而且勢力也比自己大很多,所以說目前爲止還是不好得罪的,就跟王老說道:“您這一次來,找這個胡亂來是幹嘛呢?”
黃鶴現在非常怕這個老不死的傢伙說是來救胡亂的,要是這樣的話,他的一切部屬不都全白費了嗎,等到胡亂落入了這個老傢伙的手裡,他肯定會一下子把所有的事情都給抖了出去,那到時候自己不是會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這是他絕對不想要的。
卻沒想到黃鶴問道了這個份上,王老還是沒有開口,只是在臉上像是凝固了一個僵硬的笑容一樣。雖然和平時並無兩樣,但在這個時候,這種笑容卻在黃鶴的心中顯得有些駭人。
平常他們在見面商談的時候,王老也表現的像是一個非常隨和的人,但在他要求的地方,是絕對不會改口的。這是他的人生準則,所以說這個人呢也是相當的強硬的。
這也可以表示這一次在王老來之前就有準確的態度立場了,也由不得他來撼動。當他等了一會兒,這個時候王老還是沒有開口,但是他旁邊的那個男人突然開口了:“胡亂在哪兒,我們要找胡亂。”
又是這句話,當黃鶴重新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他腦門上面的額青筋都跳了出來,這簡直對於他來說就是一種侮辱,而且是很深的侮辱。他們根本就沒有把自己的話放在心上,而且根本不想回答他的話。
這算什麼?
這讓他的心中感到非常的生氣,他簡直就想要讓那幾百把槍馬上調轉過來把這個裝腔作勢的幾個人都給斃了。就算是你是南亞三老又怎麼樣,你們終歸還是老了,這是不爭的事實,你們根本就跟不上時代的腳步了。
有那麼多的事還是不要讓他們這些小弟去做。黃鶴一直就想着要完全的把那單軍火生意拉來自己做,只要是他慢慢的接近了第一資源,到日後,他就會形成自己的商業帝國。
那時候,就可以宣佈從王老的巨大陰影之下同理出來了,這也是他的打算。但是要實施起來,肯定會有一定的難度的,可是這一次卻不同,這個王老居然出現在了這裡,他們要是來營救胡亂的話,肯定就是與自己爲敵。
與其等到這個老傢伙回去以後慢慢地把自己整垮,那自己還不如先下手爲強,先把這個老傢伙給除掉。反正現在這一條陸全部都給封了,就算是他的那些下屬知道他來濱海,也不可能具體到他到了那條街來。
只要到時候毀屍滅跡,在讓當地政府隨便掩蓋一下,這件事就能頓時無影無蹤的消失在人間,而王專一,到時候也不過是一具無頭屍體而已。
一想到這裡,他的兇心愈發的強盛。但是這個時候,那個男人還有女人看到黃鶴在一旁低頭不語,就乾脆沒有理他了,直接推着王老進了人羣,黃鶴這時有點兒呆滯,楞了一下就讓他們進去了。
他要是現在上去攔的話,肯定就相當於正面與他們作對了。可是現在還是要搞清楚他們的目的纔是最重要的,只要是清楚了他們要幹什麼的話,這件事實施起來,就容易的多了。
假如他們真的是要營救胡亂的話,那麼當他們進入了自己的包圍圈之後,就算那兩個護法有什麼手段,也是逃不過他的手掌心。一想到這裡,他的嘴角便泛出了一絲猥褻的笑容。
黃鶴現在可算是有恃無恐的,反正他現在這裡有這麼多的人,就算是這兩個人有天大的本領,也別想把胡亂和星娛的人從這裡救出去,這一點他是肯定的。
不管他手下里面有沒有認識這個老傢伙的,反正這些人終歸也是聽命於自己的,就算是自己與這個老傢伙有事務上的聯繫,他們也不知道自己是他一手提拔下來的幕後大哥,所以根本不用在意,更何況這麼多年來,濱海的骨血早就在自己的手上換了一批又一批了。
能夠聽命於這個老傢伙的又有幾個?
只見那一男一女推着這個叫做王專一的老人慢慢地走向了星娛的門口,這時胡亂正好站在階梯之上,而此時此刻還有不少的槍正在指着他。
老頭擡頭看了一眼屹立在星娛門口的胡亂問道:“你就是胡亂嗎?”
胡亂打電話的時候,也沒有告訴王專一自己的名字,想不到他這麼快就查到了自己的姓名和所在地,真是速度驚人,不僅如此,他還這麼快的趕到了,實在是有一點兒令他出乎意料。
本來他還以爲能夠憑藉自己的嘴皮子在跟黃鶴胡攪蠻纏一頓了,可是看到現在這樣的情形,要拖延時間肯定是不可能的,剛纔那個王專一要是晚來一秒鐘,他胡亂的命早就捏在閻王爺的手裡了。
所以說,還是非常驚險的。胡亂和他對視了一陣,淡淡地點了點頭,說道:“我就是胡亂。”
這句話說出口,是吉是兇還不知道,可能這個傢伙過來是要幫助黃鶴除掉自己的也說不定。如果他現在已經查到了自己是炸燬這艘船的罪魁禍首的話,那麼他肯定不會那麼輕易的放過自己的。
這也是一次賭注。
只見這老頭繼續向他顫顫巍巍地問道:“是你之前跟我打的電話嗎?”他的身子骨像是一臺抖動機一樣,一直不停的發抖。而且眼睛一直像睜不開一樣,和胡亂對視着,這個人給他一種非常古怪的感覺,在古怪之中似乎還有一絲陰森。
總之給他的感覺,非常的不對。但是胡亂也不是那麼容易被唬住的,就點頭說道:“是我。”
“呵呵額呵呵呵。”那老頭笑了,他的笑容像是來自地獄深淵的神情一樣,令人毛骨悚然。當他的笑容收住以後,他旁邊的那個女人又馬上向胡亂說道:“知道我們爲什麼要找你嗎?”